?? “老大啊,我滴那个老大哟,你咋米就这么的走了……”第二天一大清早,范建就跑到吴畅家里,还没踏进吴畅的屋门呢,便扯着奔丧的嗓子凄惨惨的哭嚷起来,不过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着一条好长好细的美腿,照着自己的面门便劈了过来,而他更是应声倒在地上。
范建七窍流血,面容惨淡,凄凄惨惨的朝着吴畅的床边一步三挪地缓慢的爬着,边爬边煞有介事,装作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时不时的还要自己配点音乐,弄得那种虚无缥缈的声音嘶喊着:“老大,我来陪你了——”
“去死!”吴畅一脚将范建踢了出去,抹了抹额头根本不存在的冷汗坐到椅子上,还别说,叔叔的要还真管用,痒痒过后,竟然都结痂了,今天早上,一些比较浅的伤痕都开始淡化了,不过倒真是感谢吴舒,整宿的照顾他,这会吴畅起了床,吴舒眼一闭,倒在吴畅的床上,拉上被便呼哈呼哈的睡着了。
范建一个滚犊子站了起来,舔着脸笑道:“哎呦,这不是咱老大吗?您老还没死呢?嘿嘿~~我还以为您早登极乐了呢,害我大早晨的就来奔丧,你看看我,这睡眠不足,皱纹都快出来了,杀死熊猫,您看我肯定就是最后的国宝……”
吴畅剌剌地站起身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瞥了眼身后的范建,状做无意地一拳将挥了过去,范建叫都没叫便再度被放倒,吴畅也没跟他多说,提着他的领子便拎了起来,到院子里正巧见着他的太爷在打太极拳,便将他随手扔到一边,笑嘿嘿地跑过去请安道:“太爷,早啊,您老又比划着呢!”
吴家四辈人,除了吴畅基本上都可以被称为老爷子了,而且无论是吴畅的父亲还是祖父、曾祖父,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吴畅的曾祖父,也便是太爷,九十多岁,德高望重,便独占了这吴老爷子的称号,吴畅的祖父,年过古稀,外人多尊称为吴老,而至于吴畅的父亲,则被称为老吴,吴畅虽然孝顺,可是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家曾祖父、祖父叫做什么。
“畅儿又欺负小伙伴了?”吴老爷子刚打到白鹤晾翅,吴畅便站在他身后跟着一起打了起来,老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着说道:“你们整天见着面就打,我跟我的老伙计们都惊呆了!”
范建滚了个圈,扒着吴老爷子的腿哭诉道:“还是太爷理解孙儿啊,孙儿命苦啊,您是不知道,您这个孙子的拳头有多硬啊,大人有多疼啊,太爷——太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吴老爷子练习太极已有四十多年历史,见范建抱着自己的腿,脸色不变,动作不停,也不见他有什么大动作,身子微微一颤,两条腿好似桩子一样立于地上,再见他微微运气,腿一颤,将范建弹了出去。然后好似没事人一样,继续演练着,气息悠长地回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己事自己处理去,劳资是打太极的!”
额,范建摸了摸鼻子悻悻站了起来,凑到吴畅跟前说道:“真没意思,一点儿都不配合,这戏没法唱了。”这范建从小到大都是这副德行,所以吴家上下也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胡闹,所以他这么哀嚎着,也没人出来说他什么,范建自讨没趣,挨着吴畅问道:“老大,你啥时回学校?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听说高二分班不再考分班试了,按着这次成绩来,哥们进不进实验班无所谓,老大肯定要进的,老大威武,这次还能考全市第一不?给他们瞅瞅,咱就是不上课,照样考第一。”
“擦,你又想着什么鬼主意了?”吴畅一见到范建这模样心里就紧张,这小子鬼主意多,很多情况下什么都不知道便被整了进去,不过吴畅也不在意,反正如果他敢谁自己,准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一件事,揣了范建一拳,问道:“哦,对喽,我还不知道,怎么学校一下子空了下来的?”吴畅这下才想起来昨天跟着宓妃回到学校时,偌大的一个学校竟然没有一个人,这回来后又遇到那样的事,自然也就没有心情再问,今天范建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
范建扯了扯嘴角,冲着吴畅竖了个大拇指说道:“老大,你真牛,这会还这么淡定,你不知道因为你的失踪,咱们学校被审查了?全体放假一个礼拜呢,我听说校董事会全部重洗了,所幸的是校长这次出去视察将近一年,才幸免于难的,其他的,从上到下,怕是要大换血喽!”
“因为我?”吴畅有些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范建,随即硒笑一下给了范建一拳笑道:“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小小的农村娃,哪有那能耐?”
范建这一听可就急了,举手赌咒发誓道:“骗你我小狗!真的没骗你,据说陈主任、胡医生、杨校长、王校长、李主任、肖主任几个大头,都已经被刑拘了,校内所有教职员工全部接受审查,教育局的人已经暂时接管了学校,我敢打赌,咱们学校肯定要改制了,说不定能改成公办学校,你信不?吴爷爷肯定还得被请回去当校长的。”
吴畅讪笑一下,敲了范建一下说道:“怎么可能,五行中学一九二一年建校,一九五零年分组,五十年来,便是最动荡的年代,也没有谁敢说要将它公有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被收归,再说了,我爷爷跟五行中学有啥关系,他哪是当校长的料。”在吴畅眼中,他爷爷也就会点个四书五经之类的,哪有管理学校的本事。
吴畅的爷爷退居二线将近二十年了,而且当时他虽然主抓学校,但也只是名誉校长,所以就算吴畅在校史里见到他的名字,也从未想过,自己爷爷会是五行中学曾经赫赫有名的校长。
“那谁知道?”范建耸耸肩,紧巴巴跟着吴畅说道:“吴爷爷真是以前的校长,不信你问太爷!”一边说着,一边学吴畅的动作比划着,只是他没有打过太极,动作看起来特别的生硬,没有丝毫的美感,反增了不少笑料,吴畅推开范建,自己跟着老爷子继续演练,范建无所谓地坐到花坛上看着这爷孙俩打着太极,见两人都不理会自己,便摇头晃脑地背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狗屁,听好了,太极拳的《拳经》纵放屈伸人莫知,诸靠缠绕我皆依。劈打推压得进步,搬撂横采也难敌……教师不识此中理,难将武艺论高低。”吴老爷子收势站好,瞪了眼范建说道:“别整那些洋兰歌乱唱,你背的是《易经》……瞎胡扯……”
转脸对着吴畅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畅儿打的也似模似样了,来,陪太爷练练推手。”
范建马上变成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耷拉着耳朵委屈地说道:“到底不是嫡亲的孙儿,太爷摆明了偏心,老大那拳打得还没我好看,花拳绣腿,软胳膊软腿,怎么打架?”说着还舞了一段拳法,正是吴希众以前传授的少林拳法,刚猛有力,虎虎生风。
吴老爷子也没有理会他,笑着对吴畅说道:“来,畅儿,让我看看推手有没有进步!”吴畅点点头,笑了笑,两腿分开,伸出了手与老爷子抵在一起,却是问道:“太爷,您知道五行中学的全部校史吗?为什么这建校近一百年,偏偏只说是五十年历史?”
“用心!”吴老爷子没有回答吴畅的问题,你推我攘与吴畅对练起来,吴畅最怕的就是跟老爷子练推手,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这一身骨头跟泡过醋似的都是软的,怎么逮都逮不到,而且无论练多少次,吴畅都逮不准老爷子到底什么时候会将他震开,从来也都没个防备。
老爷子将吴畅弹开后笑道:“畅儿这推手,可是没有进步。以柔克刚,刚柔相济,乃是太极的奥义,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畅儿,记着,为人处世,最重要的,是无愧于心,其余的松弛有度即可!”
老爷子笑了笑,不等吴畅反应,继续说道:“五行中学乃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据说成校之初,有万千神魔鬼佛庇佑,所以传言五行中学乃是上苍所建,从五行中学走出来的人,无一不是社会的精英,多少风水大师都曾看过,五行中学所处位置,仿五行八卦之位建造,乃是大兴之照,所有都有避讳,一百年也好,五十年也罢,五行中学便永远是五行中学,只是……如今风水被破,五行中学……呵……”
“果然是行家!”范建屁颠屁颠凑上来,一记小小的马屁送了上去,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说道:“我早就说过了,这样迟早得坏事的,就知道一味开发,开发,经济是发展起来了,龙脉也被切断了,再不改变策略,日久之后,只会山穷水尽,坐吃山空,我说的对吧,太爷?”
见吴老爷子点头,范建脸上瞬间挂上了得色,刚想显摆一下,老爷子说的话,却让范建脸拉了下来,吴畅一口喷了出来:“虽然跟龙脉神马的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不过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学校这次重组也好,收并也罢,也关不到我啥事了!”吴畅在旁听着云里雾里的,反正大致上是听懂了,五行中学很重要,但是,同样也很受到忌惮,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吴老爷子笑了笑,弯身拿起自己的长褂,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说道:“咱们吴家,女娲血脉遗族,福泽深厚,所以,你的失踪,是学校变迁最主要的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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