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寰世至尊 > 第六十三章 质问

??安子木笑道:“实不相瞒,这是在下的秘密,更何况就算告知前辈,也是学不来的。”这话没错,梦魇荒兽在这世界上估计也仅此一只了,而且和安子木血脉相连,才可以做到以假乱真。不过,在旁人耳中,这话倒像是故意抬高自己似的,周围间或传来几声嗤鼻声。

    很多时候,灵技固然重要,但是对于战法的灵巧把握往往是制胜的关键。所以,华易剑才会给华东何那血祭之术巧妙的连招给予很高的评价,而对于安子木一连串的反制,以及最后的那一招偷袭更是青眼有加。这已经超出了第一场灵技的范围了,更像是实战的博弈。可以说是所有后辈之中,最为精彩的一场。

    “无可挑剔。我只能这样评价。”华易剑停顿了片刻。如果说前边半句已经给了安子木一个极高的评价,那么后面这半句话,足以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如果我俩境界相当,甚至我已经死了。”话说得似乎很肯定。没有说重伤,也没有加任何的程度词,已经死了,很肯定。

    安子木道:“前辈太过谦虚了。若不是最后一击,前辈手下留情,现在我估计不能这么安稳的站在这里了,那一击,运气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安子木也知道,这就是华易剑没有对他太过放在心上,不然继续灵剑护身,自己估计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好了,既然其他人都已经测试完毕,我也不拖延时间了。曦月宫的族人都由华琪殿主来主持。”华易剑飞身离场,也没有去曦月宫的那一侧,而是径直离去。废话,袖子都毁了还站在那丢人现眼吗?安子木余光看向华天阳,随后继续站回了老者身边。

    “不去那坐坐?”

    安子木摇摇头,道:“不了,他若想问自然会来,何必让我热脸去贴冷屁股呢?”

    安子木的话说得很平淡,可能这便是他从小就养成的那种谁也不依靠的习惯,自从老海死后,这种习惯尤为明显。可能这便是成熟吧。当血脉连续的亲情不再是亲情,当能够令你感动的不再让你感动,那么,成熟带给了你什么?

    坚强吗?

    安子木一向认为自己很坚强。可是当那虚影微笑的时候,坚强的他哭过;当真的要死的时候,他害怕到喊过、哭过。

    那是什么,可能就是脆弱的心灵外边包裹的那层冷漠、那片阴影。

    老者点点头,似乎说不上什么。只是用手弹了弹肩上的头屑,呢喃自语道:“以后你会明白的。那些放弃的,都是为了坚持更重要的。”

    战台上的雾气消散开来,依旧青春。这些朝气蓬勃的少年,也会羡慕嫉妒安子木不凡的实力,却不会一味地只是崇拜和自卑。

    战台依旧青春飞扬。也许安子木就像一束灿烂的烟火,很美很华丽。但总不能因为烟火的华丽就放弃点燃自己吧。

    无论烛光、荧光还是星光,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斑斓的世界,所以,战台上的少年依旧斗志昂扬。

    曦月宫人才济济。每一个都称得上好手。华琪由于华易剑的“百般刁难”,对于曦月宫的弟子格外严格,即使这样,百人之中还是出现了四十多个好手,占了一百多进入下一场比试的将近一半。

    冬日黄昏来得早,第一场比试也到了尾声,台上老者絮絮叨叨讲着一些几日后凤浴的注意事项。

    红裘衣没听,她看着安子木,似乎被这一抹奇异的烟火吸引到了。华东羽没听,他看着华修,但是当他顺着华修的目光,看到的是安子木的时候,不由地有些恼怒,手指间的关节噼啪响着。

    黄昏下的老人们,似乎也没怎么听,余光多少注视着安子木。

    至于安子木,被碎金般光线映得金黄的脸庞,却是望着远山。不是装高深,而是那边确实很美。依稀的山影,火烧的云朵以及那抹残阳,风渐冷,语渐消。

    战台上的少年们渐渐离去,只有老人们,还坐在那,只有安子木,还站在那。

    你重视的,不代表别人重视。你忽视的,不代表别人能够忽视。所以安子木还站在这,等待着老人们接下来的问题。虽然他不在乎,但他还是留下来了。冷漠总是有个限度,不然这个世界也就生无可恋了。

    在预料之中,最先走过来的还是梦奎老妇。有些激动的抱了抱安子木,安子木比她高出一个头,所以那拥抱显得那样不适应。但是老妇还是很高兴,眼中泪光依稀,在夕阳下,眼角发亮。

    “苦了你了,孩子。”

    安子木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母亲可还好?她来了吗?在哪儿?”

    梦奎老妇急切地抛出三个憋了很久的问题。期待的脸庞背对着夕阳,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死了,在生我的时候死的。”

    “死了?不会的。一定是这个臭丫头让你这么说的是吧。你告诉我,她在哪?我只要知道她在哪就行了。”梦奎老妇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枯手一直攥着安子木的双臂。

    “葬在樱花树下,她最喜欢的。”

    安子木说得很平淡,不想再勾起那种伤心后再也找不到弥补的回忆。所以,他更愿意将那份美好定格在樱花树下。

    梦奎老妇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攥着安子木的手无力地松开。她狠狠地看了一眼安子木,举起那枯手,直接往安子木的脸上扇去。

    啪!

    声音很响亮,很清脆。

    “你个作死鬼,一定是因为你,青儿才会死的。”声音中饱含一个母亲的怨恨,都发泄在这一巴掌上。

    “梦奎大姊。”一旁的老妇人急忙上前,拉住梦奎老妇,“你这是干什么?娃有错吗?他得罪谁了?”

    冷风吹在火辣辣的脸颊上,安子木冷冷一笑,自嘲道:“是啊,她是因为我死的。为什么死的是她,不是我。是我的话,这二十年也不用活到狗身上去了。是啊!都是我!都是我!贼老天,为什么死的是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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