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湖矮山上,老者看着一个个华家年轻一辈凌空而起,意气风发地赶往战台。又看了看这个还死睡在磐石上的骚年,道:“还是不去好。”
还在沉睡的安子木,此刻却有一缕神识,化作一粒微尘,不断飘向远方。在这浩瀚的星空之中,微末凡尘,不断升空。
他感觉到在遥远的北方,似乎有东西在呼唤他,那种感觉就好像呼吸一样,强、弱、强、弱,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
微尘感觉到那呼唤越来越近,路途中不断有威压施来,微尘太小,所以根本感受不到那庞大的威压。
终于,他停下来,停在一颗巨大的星辰旁。这颗星辰散发着蓝金色的光芒,太过耀眼。微尘似乎感觉到了,就在这里,那股呼唤就像一颗巨大的心脏,扑通、扑通。微尘向那巨大的蓝金色星辰靠去,那股呼唤变地急躁起来。
不是它?
微尘转了个方向,继续向前飘。这一次,他降落了,落在了一颗黯淡的星辰上。那股呼唤变成了无比的喜悦,就像母亲找到了迷路的孩子。这颗藏在黑暗中的星辰,竟然比那颗金蓝色的星辰还要大上十倍!
就当神识落在那暗星上时,星辰开始碎裂,一股蓝紫色的力量开始源源不断地汇向微尘。
那微尘似乎害怕了,想要溜走,发现已经无处可逃,这个区域都成了这颗暗星的领域。微尘感觉到自己竟然可以感知到的范围越来越广,终于,这颗黯灭的星辰解体完毕。
微尘恢复了漂浮的状态,开始反方向飘去。他感觉到周围敌视的目光,强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过来。微尘感觉到体内无比充盈的力量,只需要一个意识,那一股股威压都被他定了回去。那颗巨大的蓝金色星辰似乎感觉到了威胁,蓝焰喷出,化作一道匹练,试图裹挟住那微尘。
碎裂的星辰似乎感受到了,碎体开始汇聚,冲向那颗蓝金色的星辰。微尘远去,而这场浩瀚星辰中的场面,没某片大陆上的人发现了。紫微蒙尘,这日大陆上的强者纷纷出世,企图找到那粒微尘的本源。
一道神识降临。
“相见即是缘,小友他日飞升,可往逆苍天宫一聚,你我坐下论道,定会收获良多。”一丝烙印落下,令微尘一颤。
“洪荒殿结缘小友,赠与小友洪荒体上篇,小友大成可往洪荒殿换取下篇。”另一道意识触及微尘,一道晦涩的字符涌入微尘之中。
“三尘老道恭贺少侠碎星成功,他日有望证道,指日封神。一缕道符,赠与少侠。”
……
无数神识意念抛出诱人条件和善意,希望微尘能够记住。
微尘终于飘回到了气旋上空,在气旋的牵引下微尘落下,尘埃落定,碎星成功。他的气息依旧在暴涨。
碎星下境。
碎星中境。
碎星上境。
碎星巅峰!这一刻,那股圆融的气息才缓缓停止下来。
老者感受到安子木的气息已经上升到了碎星巅峰的实力,已经和华小添、华东羽几个年轻一代的领头羊一样的实力了。这仅仅是从修为角度,老者可是知道这少年夔门斗蟒时的手段,现在又修炼了华家传世秘法冰凤诀,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去了战台,还不是败倒一片。
冷风迎面吹来,老者忽地感觉到尿意,也不避讳,直接站在磐石上,解开裤腰带便迎风而尿。双手在裤裆间一抖,一道淡黄色液体便……呃,冷风吹来,原本就不远的那道液体直接是被吹了回来,浇在老者手上、鞋上。老者很是尴尬地侧了个身,然后赶紧系好腰带。
老者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他裤腿上擦拭着,便回过头来,看到那个睡眼惺忪的少年正迷迷糊糊地擦着手,喃喃道:“前辈,你尿到我手上了。”
“瞎……瞎说!”老者转过身来,怒道,“你这小子瞎说什么?”
安子木也不反驳,直接站起来,伸了伸腰,睡了太久,体内液体似乎真的有些多,便直接迎风而尿起来。冷风吹来,安子木站在磐石上精气神在一瞬间大圆满。尿意正浓,顶风尿三丈。
老者手拍了拍安子木的肩膀,尴尬道:“不错啊,小伙子。有老夫当年的风范。”
安子木整理好衣服,对老者嘲讽道:“不得不怀疑一下前辈的人品,尿到手就算了,擦在在下的衣服上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你擦老子裤腿上,就不许老子擦回来。”虽然老者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不讲道理,但还是说的那么正经。“怎么着?不服过两手?”
安子木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凤儿湖出神,这便是凤池吗?她就生长在这里吧。安子木对于华青的回忆,还是喜欢用“她”这么一个中性词。
娘,这个字眼,也只是在他痴呆的时候才喊得出来,现在还是用她比较合适。拥有了华青保留下来的一段记忆之后,安子木才渐渐释然。
为什么小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娘,都有爹,而自己却没有。这是一段值得他永久回味的记忆,一段他不该有的记忆。那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一个母亲,对于未出世的孩子的爱意。甚至能够毫不犹豫地用生命去守护这份爱。
“怎么?不敢了?”老者似乎忘记了预先打算询问的内容,对于刚才安子木无礼的挑衅,呃……好吧,暂且算是安子木无礼的挑衅,充满了火药味的反挑衅着。
“这儿便是她的故乡吗?”
“你说谁?”
“华青。”安子木转过头,看向老者的眼睛,“你就是她的父亲,我的外公?”
安子木也不遮掩自己的身份,那段失忆时候的记忆中,安子木可以感受出华家的那片善意和关怀。尤其是在他吸收冰凤真羽的后期,安子木可以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这个老头,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几乎没有离开过。
“我可生不出你娘这么优秀的闺女来。”当听到安子木承认自己是华青的骨肉之后,老者的心情大好,“对了,你娘人现在在哪?这丫头,唉,也算不上丫头了。娃都这么大了。她没回来?”
安子木镇静道:“死了。”
老者手一震,惊讶道:“死了?怎么死的?谁干的?”
安子木看出老者凶厉的眼光中依稀泛出泪花。突如其来的震惊,虽然在这些年也时常从老者脑海中划过,但也只是划过。然而,当从安子木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老者还是落泪了。
“生我的时候死的。”安子木说得很简单,并没有将那些陈年往事再让这位老者知道,因为他还会回去,回到那个大唐帝国。
如果华家在卷入大唐这场纷争之中,安子木更加不能确定这场牵扯了两代人的恩怨情仇还会持续多久。虽然,在华家眼中,大唐可能是一个弹丸之地,连看都不会去看上一眼,。
一切来得太快,安子木只能站在磐石上,除了回答老人问题之外,便没有过多的言语。
“生你的时候。生你的时候……”老者也经历过生死,就连自己的子女,都送走好几个。只不过,对于华青,老者还寄托了一分期望,若是她还在,现在的她,估计也有宫祗上境的修为了吧。
安子木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其实他想坐下。但是,磐石上撒着老者的尿,实在没有那种坐下去的欲望,便跳下磐石。
老者精神头很差,一个坏消息,足以让他沉思很久。他看向这个少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早该料想到的,只是当这个噩耗来临的一瞬间,有些压抑罢了。
凤儿湖畔人影渐渐消散,安子木看着往远处飞去的人影,道:“那边要干什么?是殿阁之战开始了吗?”
老者点点头,道:“没错,不过天阳,也就是你娘的爹,说了。最好这次的殿阁之战不让你参加。当然,我也不希望你参加。”
“哦,什么个原因?”安子木记忆中,华裳救自己回来,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殿阁之战的人选。虽然他没什么兴趣,但不让参加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让你去,主要是怕你抢了小添丫头的风头。至于你外公,大概怕藏不住你吧。你也知道,龙城的追杀令已经遍布这个摩诃了,要是……”
“追杀令?什么追杀令?”
“你不知道?你在沛城、夔门干的那些事,还有血脉,都被龙城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大概是不希望你在暴露吧。”
“二十年了,他就没想过去找找她?”
“也许有过吧。若是四十岁前的他,应该会去。不过越老越怕死。生怕死了,身后这一大家子都跟着垮了,不敢死啊。”
“华家他主事?”
“算是吧。”老者点点头,他不爱多管闲事。
安子木看向老者,道:“你怕死吗?”
“怕死啊,不然还躲在林子里干什么?哪逍遥哪快活去了。”老者笑道。
“如果我说要去参加殿阁之战,你怎么看?”
“别介啊,留点汤给他们成不?”
“代表曦月宫参加。”
“走,还等什么?”老者话锋顿转一百八十度,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和安子木往战台凌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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