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你们大幕宫看来要出一个绝世奇才了。”一旁老妇人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的华天阳,“冰凤诀,从来没有华家子弟习得的灵技,竟然被这个小子习得了。到底是华青的孩子。”
“只是,这孩子从来没有在华家呆过一天,没有任何归属感。会不会伤势好了就一走了之?”一旁瞿司宫的华长云严肃道,“如果是这样,该如何是好?”
周围几人都沉默了。以利诱惑吗?这样绝对不是长久的,一旦利益中断,所托非人,很可能将华家陷入困境之中。
“这是不能强来,得看他自己。如果真不愿留下,那便由他。”华天阳道,“最重要的是,如果他醒了,先得从他口中得知青儿的消息。都走了二十年了,一趟家都不会,一有消息就来了个大孙子,这事荒唐地。”
所有人都看得出,华天阳脸上看似责怪,实则欢喜的样子。又看了看一旁气息还在不断上涨的安子木,有些羡慕嫉妒恨。
一旁那个一直瞧华天阳不爽的老妇人挤兑道,“有什么了不起,血脉优秀的多得是,就算有冰凤诀有如何?”
老妇人笑道:“我小添丫头十九岁便已经是碎星上境了。就算这少年有冰凤诀,也不可能弥补境界上的差距。”
话音还未落,一旁梦奎老妇便惊道:“境界已经攀升到碎星巅峰了。”
安子木背后一百零八颗星辰轰然而出,瞬间,山林间成了一片星海。一百零八颗星辰盘旋在安子木周围,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如果其他的那些只能让这些老人感到眼前一亮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一幕,绝对是跌破眼镜的震撼。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的体内可以贮藏如此多的星辰之力。虽然星辰之力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按照常理,一般在碎星时,最多吸收几股星辰之力罢了,哪有像安子木这样的,在体内自成星辰气旋。不符合常理,便是卓越。
华绮罗感觉有些打脸,前一刻刚说人家境界不高,下一刻就被赤裸裸地打脸。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道:“不过是碎星下境罢了,这样的年纪,碎星下境也不少,有什么可以……”这回,连话都很没说完,安子木的气息噌噌暴涨,身上缭绕的寒气开始像冰晶一般包裹着他的肌肤。
星辰开始收敛,在他的体外开始盘旋成那星辰宝甲之后,吸附入安子木的体内,在大小周天内嵌入进去,像一个个小气旋重新开始运作。星辰之力散发的淡淡光芒,把刚刚星辰的冰蓝色灵脉点缀得更加地璀璨。
那散发着淡淡蓝光的脸庞,多了一丝柔美的弧度,不再那么棱角分明。
华家的儿郎大多颜值颇高。华东羽、华东何的俊美,连在龙城,都有关于这两俊男的爱慕者。安子木本来就面容清秀,这次的血脉唤醒,直接令他的面容有了一些细微上的改变,线条变得更加的柔和了。
一直坐在磐石上的老人收回朝凤儿湖的目光,“都干什么?没什么事做了吗?一个个杵在这里,那凤浴不用开启了吗?如果没事做,把这山上的落叶捡一捡,扫一扫。有什么好看的,天阳你先留一下,其他的几个,想捡树叶的也留下来。”
几个老头老太太被这位老者训了一顿,竟然没有一个面露怒色的,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
虽然他们有时亲切地叫上一声老叔,但在他们心目中,这位老者的地位,和龙城的夏九幽一样,都是一个家族的顶梁柱。
“呃,我想起来了。鹅还没喂呢,这群死货,老叔,那我先走了。”
“我也走了。三个月后的殿阁之战,到时候游船什么的还有些收尾的活,老叔,告退。”除了华天阳,所有人都飞下山去。
“天阳。”老者拇指摸着刀刃,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老头,虽然都是老头,华天阳依旧风采,一身薄衫更加显得仙风道骨,而他,且不说衣服,连头发都乱七八糟的,盘根错节,拿一根随手扯来的树簪盘着。
“这二十年,多亏你了。小叔没用,一根筋。给华家带不得什么好。”老者默默地看着气息还在上升的安子木。
“老叔哪的话,这都是应该的。你这样说就是见外了。”
“当年败给夏九幽,就注定无法带领夏家蒸蒸日上了。一个败了的人,谈何颜面再当一个偌大家族的家主?所以我让你来做家主。我承认,华青是个绝世奇才,但说到如何带领这么一个大家族,她称不上一个好家主,甚至,说难听点,不合格。所以我在想,这个孩子是不是也是他娘那样的性格,如果是这样,终究无法扶上位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自然。”华天阳点点头,“家主,不一定要盖世之威,但一定要有盖世之气。老叔虽然败给了夏九幽,但虽败犹荣。天阳虽说没有和夏九幽交过手,但相比难以在他手下撑过一刻。”
“天阳,你知道吗?我向来都是最信任你的。”
风吹过湖面,远处传来几声欢愉的鹅叫声。华天阳微笑道:“所以我近二十年没离开华家了。”
“哈哈,我也磨了二十年的刀了。”老者一脸坦然。
“老叔也再等夏九幽死吗?”
“哈哈。”
这声豪爽的笑声,惊了林间鸟。
“我有什么理由不等他死?我比他年轻,比他硬朗。那病老鬼二十年前就传要死了,才给老子下了这个套子往里钻,想要拉老子做垫背,想得美。等他死了,死透了。我的刀利了,这龙城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华天阳淡淡道:“现在唯一棘手的,是那亡音洛家。很神秘,从来不展露峥嵘。如果不是当初三名宫祗境散修想要占据那块亡冥地,结果死在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家族,也不会浮水面。”
“是很隐秘的一个家族。”老者回过神,“行了,你也去忙吧。这个小子还要点时间,估计等到殿阁之战的时候,也该是苏醒了吧。”
华天阳道:“青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她能回来,带领我族辉煌。”
“天阳,我希望你明白。华青是家主前,首先是你女儿。这一点上,梦奎比你认识得清楚。你懂我的意思吗?”
华天阳一滞,思沉良久,然后转身离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为人父,他确实不够称职。华天阳的背脊微微挺了挺,还是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一切以家族为重!
这是他奉献了一生的家族,即使生子生女,也是为了繁衍这个家族的后代,兴旺不衰。但谁也没有人可以否认大幕宫主的功绩。除了当年以一挡二的那场成名战,后来的半辈子中,谁也没和老凤交过手。那便是胜了一辈子!
一艘画船正停泊在凤儿湖岸边,老头正在调试着桨舵。华天阳点头示意道:“天宇老弟,船造好了,一定来木屋喝两盅。”
老头抬起头,先是一愣,然后爽朗道:“一定一定,只要梦奎大姐应许了,小老弟早就想陪大哥喝两盅了。”
老凤一笑,脚尖落在凤儿湖上,踏水漫步。湖面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泛着金光。老凤的背一直挺着,只有走到石凤前,才微微躬曲他那挺得笔直的腰杆,以示尊敬。老凤嘴中小曲无端由地哼起来,“弹指一挥间,二十年笑沧桑。画船凤湖听雨眠,只在今朝……”
微风吹过,画船、白鹅还有一只老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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