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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大家料想的一般,张霖检查的结果一如大家期望的结果,第二天医生上班后,医院方在仔细研究了张霖的各项检查报告以后,签发了出院通知单。
虽然张霖已经基本能够自理,但昨日许家堂兄弟俩还是执意留在医院陪护,为了能够在接到出院通知后,就能迅速离开医院,许家兄弟一早就帮张霖做好了出院准备,这让一早过来准备帮张霖收拾出院行装的胡兮若婆媳不由相视一笑。
“看来我们是来迟了,这不,他们连东西都收拾妥当了。连小霖都给打点的清清爽爽的。嗯,一切齐备只差医生大笔一挥,咱们立马就可以撤退,打道回府了。”胡兮若看着一身清爽的儿子和床边打包整齐的行装,两手一拍,笑意盈盈地对着许菡雯说道。
等到医生过来,再次替张霖做了每天的例行检查,许霏第一时间接过医生出具的出院通知单,快步跟着护士出去办理出院手续。
许菡雯则急忙过去向医生请教应该注意的事项,张霖看着许明推过来的轮椅直摇头,他坚持要自己走着离开医院。
“小张,不可勉强。”正在与许菡雯进行交流的医生见此情形,连忙劝阻。
看到张霖疑惑的表情和张家婆媳担忧的神情,医生做了如下解释:“小张现在的身体虽然是可以出院了,每天也应该做一点适量的运动以尽快恢复体力,但一定要量力而行,切忌过量和盲干。毕竟这次的伤动到了根本,按理还是应该再让你住上一段时间……但是张老再三叮嘱我们,只要你的身体允许,就让你出院回家休养,故而我们才签发了出院通知单……病房到门口的距离看似不长。但对于你现在的身体还是过于勉强,所以还是让家人用轮椅送你到门口……”
既然医生都是如此说辞,张霖不敢再倔强,只好坐上轮椅由着大家推着轮椅,簇拥着走向电梯,踏上回家的路。
一行人手提行李推着轮椅来到医院门厅时,透过时开时闭的门帘,可以看到许霏和赵海波已经将开停在了门口。
“好了,到这里就让我自己走着上车吧,总不能让我躺着进来。还要坐着出去吧!”看到门口自家的车子,张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正有此意,为了妹夫的光辉形象。请吧!”这时许明难得地幽默了一把,随着俏皮的话,大手向前一伸将门帘打开,弓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让一行人不由都笑出了声。
“大哥。原来你也会耍宝啊,还真是没看出来呢!”从来只见过许明憨厚稳重一面的张霖,被许明的话和动作给惊住了,片刻的呆滞以后,又多看了他一眼,仿佛才认识一般。有些不可置信。
“张霖,你可千万别被我哥那貌似忠厚的样子给骗了,他可是许家最老奸巨滑的一个!”许菡雯看着自家老哥和老公的样子不由整个人都明媚起来。出声揭起了许明的底。
“哎哟喂,女大外向,女大外向……妹子啊,有你这样明晃晃地中伤你老哥的吗?我如此一个忠厚老实之人,到你嘴里怎么就变成了老奸巨滑了呢?”不知是什么原因。今天的许明显得十分的活跃,他一边护送身边的张霖上车。嘴里还不停地与许菡雯打着嘴仗。
“切,就你这样的还能算是忠厚老实,那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老奸巨滑的人了!”许菡雯的情绪也在许明的带动下活跃起来,对着有些自恋的老哥,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嘴里还嘟哝着。
这样的情形,让许菡雯仿佛回到了年少兄妹一起上学的年代,他们兄妹就是这样在相依相伴相斗中走过小学、初中和高中,直至上了大学兄妹才真正分开。
胡兮若看着这对打着嘴仗的兄妹,满眼里都是羡慕,当初她怀上张霖的时候,正是她和张建军最困难的时候,得不到张家的认可、公司又刚刚起步,几乎没有因为怀孕而停止过一天的操劳。
也许是操劳过度所致,她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尔后有一段时间身体都不是很好。虽然生下张霖不久,公司日渐走上正轨,张家的老太太也认清了事实,接受了他们一家,把张霖带在身边,慢慢地胡兮若的身子是养回来了,却永远失去了再次做母亲的机会,这是她心中永远的伤。
许家兄妹之间那种自然流露的亲情,晃花了她的眼,让她为许菡雯开心的同时,也让她把心底的失落给流露了出来,让她有着片刻的怔忡和伤神,虽然时间很短,却全部落入了张霖的眼中。
打着嘴仗的许家兄妹却没有注意到胡兮若的失常,笑着上了许霏开的车子,兄妹难得一见,却从前天早晨许明到北都至今,也没捞到时间好好叙叙,从医院到别墅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左右,但对他们兄妹而言却也是弥足珍贵。
“妈,你是不是觉得雯雯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挺不错的?”等胡兮若上车,张霖拉过母亲的手,轻轻地问道。
“是啊,现在难得有这样的家庭,兄弟姐妹之间相处如此融洽,说不羡慕是假,但再羡慕那也不可能是我的或你的生活。其实说起来,我不也有个护我如女儿的大姐嘛,你大姨可是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像个母亲一样护着我长大的。妈只是遗憾自己没能给你再生个弟弟或妹妹,让你从小孤孤单单地长大……”胡兮若看着死里逃生的儿子,眼中有些迷茫更多的却是疼惜。
“妈,我虽然没有兄弟姐妹,在别人的眼里也许我是孤单的,但我却拥有了你和爸百分百的爱,我很知足!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妈,你不要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从小到大一直都过得很开心!”张霖一直都很清楚母亲心中的那道伤。
正因为胡兮若有过那么一段伤心事,所以在许菡雯怀孕以后,才会不希望许菡雯操劳,把她照顾的滴水不漏异常周到。
就算张霖夫妻只生一个张子煜,胡兮若依然希望许菡雯能够保有健康的身体,正常的生育能力。也许在胡兮若的心底还是期望他们能够再为张家开枝散叶,弥补她心底缺憾的吧。
另一辆车上的气氛起初由于兄妹俩上车前的斗嘴,显得轻松欢快,可是随着话题的深入,气氛却变得越来越凝重。
“哥,这两天事多,一直都没能好好地与你聊聊,你不会怪妹子吧!”许菡雯笑意盈面,看着眼前越发沉稳的兄长,娇憨地说道。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你的事那么多,自己才生孩子没多久,身体还在恢复之中,我只恨自己离你太远,什么事都帮不了你,哪里还能怪你什么,你要再说这样的话,哥可是真的生气了!”许明听着妹妹那过于生分的话,心里很不痛快,本来不想提的话,忍了半天,想想终于还是说出口。
“你说说你,妹夫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你怎么就是做不了记性,以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当做自己的亲人!不是一直都同你说过,我们许家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的说法,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你说你这事做的,我都不知道咱爸妈知道以后,又会怎么生气呢!”许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下脸来看着一脸讨好的妹妹。
“哥,这事吧,还真的不能怪我,其实吧,这事他们开始都瞒着我呢!”说起这事,许菡雯心里也很不好受,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许明有些惊讶地看着红了眼睛的许菡雯,觉得自己并没有说什么重话,一向坚强的妹妹怎么就伤心了呢?难不成为这事,张家还让自己妹妹受委屈了不成?但从这两天的观察又感觉不像啊!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家妹妹,等着她为自己解惑。
“你问小霏,他知道的还比我早好几天呢!我是在张霖出事后四天才从老爷子那里得到消息的。他们怕我接受不了,怕万一张霖就这样走了,我会崩溃,所以大家都瞒着我,在我面前演戏,要不是我看出些蛛丝马迹,也许真的会在张霖转回北都后才告诉我……”许菡雯说着眼泪就不由地流了下来,在兄长面前她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
“他们的心意我领,但他们的做法我却不敢苟同。你想想要是张霖真的就那样走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能看到,那个时候才会真的让我崩溃……我宁愿在他出事的第一时间赶到他的身边陪伴他,也不愿意这样被蒙在鼓里,让他一个人独自挣扎在死亡线上……哥,我是不是真的是个没用的人?”许菡雯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今天如果不是面对许明,这些话她只会闷在心底绝对不会说出口……
看着伤心并且多点了牛角尖的妹妹,许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劝解。张家的做法没错,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让才生过孩子的许菡雯有更多的时间恢复健康,而许菡雯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想来这事他们还没有沟通,这才会让许菡雯如此耿耿于怀。
许家的家教历来是事有分歧时,先站在他人的立场考虑问题,然后分出个利弊再来细细分解,而许明做为许家长子,自然有他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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