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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仪宫的皇后娘娘用过早膳后,正准备去看看小公主,就有宫女跑进来禀告:“皇后娘娘,静妃娘娘、司茶司的杨大人她们过来了。”
“什么?静妃?这个贱人过来干嘛?”皇后脱口而出,显然对静妃的不待见已经不是一两日了。
“奴婢不知,那娘娘您还传她们吗?”传话的宫女小心的问道。
“传,当然传,我是皇后,她理应过来拜会。”这个身份可以压倒静妃,当然好好用用。
不一会儿,静妃她们被带到了正殿。皇后一身明黄的凤袍、头戴凤冠、妆容精致的高坐在殿内,见静妃她们进来,表情更加严肃。
“嫔妾拜见皇后娘。”“下官见过皇后娘娘。”静妃和杨死茶一起给皇后行了礼道。
“免了,都平身吧。”皇后淡淡的说到,既没有请茶也没赐坐,一副冷漠的样子。
“谢娘娘。”
“静妃,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可是难得来我这坤仪宫呀,所谓何事?”皇后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启禀娘娘,嫔妾听闻菲菲公主中毒,至今未醒,所以带来了夏风夏公子给公主看看,不知道娘娘是否愿意。”静妃话说的很诚恳。
“夏风?就是那个号称京城神医的那人?”皇后问道,心里也在考虑,菲儿至今昏迷,解药好似没有作用,太医们都在积极研究中,让这个闻名的名医看看也不是不行。
“正是。人已经在殿外候着,娘娘要不要传?”静妃问道。
“好,传进来。”皇后也想看看这个夏风到底医术如何,就想一试。
夏风被太监叫了进来,皇后见果然如传言所说: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便问道:“不知道夏公子对解毒可有良策?”
“回禀娘娘,药和毒本就为一家,药开错了也能变成毒药,毒用的得当也能救人,全都因病而论。”夏风答道。
“那你就随本宫走一趟,去看看本宫的小公主,帮她诊治一番,看她为何解毒后还是昏迷。”说完就站起来往菲菲公主的寝殿走去,菲菲住在坤仪宫的东边雨花堂,有许多小池子,一下雨的时候雨水就嘀嘀嗒嗒的滴到小池子里,水波四面倘漾开来,就和开花一样,所以叫雨花堂。
寝殿内,菲菲公主和睡着一样,正常的呼吸着,脸色也很红润,但就是醒不过来。
“夏公子你给看看,菲儿到底怎么回事?”皇后对夏风说到。
夏风走过去给公主把了把脉,从公主脉相上看,应该是中了迷药一类的毒,剂量大的话会致命,公主看来中毒不深,可是吃过解药之后为何还没醒过来?便出声问道:“不知道公主是何时中的毒?又吃的什么解毒药丸?”
“公主是昨天早上中的毒,太医们都认为是公主所中之毒为常见的迷药,所开之药也就是平日解毒之药。”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说到。
“那可有开的药方?”夏风又问道,他发现公主所中的居然是酥香离魂散,这种药喝下去人看着和睡着一样,如果计量加大,人就会在睡梦中离去,所以称之为离魂,更奇特的地方在于这毒药很难研制,里面含有阿芙蓉,阿芙蓉可以使人沉睡、催眠,很难醒过来。阿芙蓉是很多医家的忌讳,却是毒家的宠儿,极其难得,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
菲菲公主的贴身宫女拿出药方给到夏风:“这就是太医的药方。”
夏风一看,难怪,太医所开的都是解毒的,却没有让人神智清明的药,阿芙蓉的药性一留直在菲菲公主体内,所以昏迷不醒。忙提笔开了一些有助于提神醒脑的药物外加解毒的药物,让宫女去太医院拿药。
“皇后娘娘,我已开了药方,相信公主喝下就会醒过来,请放心。”夏风开完药方过来给皇后复命。
“那有劳夏公子了。”皇后一听也松了一口气。
“启禀皇后娘娘,嫔妾还有一事要求娘娘做主,请娘娘移驾到娘娘您的宫里。”静妃突然发话。
皇后听了,不知道这静妃到底有何事,有点怀疑是不是静妃知道什么了?但自己做的也很隐秘,能有什么破绽,十分的自信,说到:“好吧,看在你带了神医给菲儿看病的份上移驾坤仪宫。”
回到坤仪宫,皇后有点不耐烦,坐下后便问道:“静妃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是,皇后娘娘,昨天早上,司刑司的王嬷嬷在民女赵灵心的住处搜到了一包毒药,说是毒害公主的证据,如今夏公子也在,可否让夏公子看看那毒药?”静妃缓缓的说道。
皇后一听,果然是这事,心下有点儿不安,但还是让人拿出了搜出的毒药。
毒药很少,用一块白色绢丝包着,夏风拿来过打开闻了闻,确实是酥香离魂散。
当皇后差人拿出来的时候,静妃就发现了包毒药的绢丝都是宫里宫女们日常做绢花的用的材料,皇宫里常见,宫外少有。
“静妃娘娘,确实是酥香离魂散。”夏风肯定的说道,同时也肯定了一个问题,昨夜牢里的人确实就是灵心了,只是她怎么扯上下毒这事了?心中虽有很多疑问,但还是压了下去,灵心那个恬静的女子怎么会下毒害人,得帮她脱罪才好。
“哼,大胆的乡野民女,敢在宫里造次,一定不能饶了她。”皇后立马抓住机会不放。
“皇后娘娘,嫔妾认为凶手可能另有其人。”静妃说道。
“哦?难道静妃知道凶手是谁?还是说静妃和凶手是一伙的呢?”皇后趁隙陷害。
“皇后娘娘想多了,嫔妾怎会认识凶手,只是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静妃认真的说道。
“哦?那妹妹说说看有什么疑点?”皇后倒想知道这静妃知道了多少。
静妃略微想了一下说道:“嫔妾认为主要有三点,第一,赵灵心为何要毒害公主?一个是贵公主,一个是小民女,她们身份天壤之别,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公主?第二,赵灵心来自民间,酥香离魂散这种毒药不是一个普通的民女能有的。第三,这个包毒药的绢丝为宫里做绢花的绢丝,宫外少有,她刚入宫从何得来?”
皇后听了心中一颤,这些疑点也确实是说的过去,但她又怎么会给机会让静妃继续查,便说道:“第一害人不一定要有仇,或许是被人指使的呢?第二,如果她是被宫里人指使的,自然可以拿到用绢丝包的毒药,只要严刑拷打赵灵心,不怕她不招。”说完冷冷的看着静妃。
什么?严刑拷打?原来灵心是被皇后的人打的,听着二位娘娘的对话,夏风感觉这皇后好像暗指是静妃指使灵心毒害公主。想到静妃那天说的话,怕是这皇后要陷害静妃吧。
“呵呵,娘娘也不能单凭一包毒药从赵灵心房里搜出来就认定是赵灵心下毒吧,公主是在娘娘这边中的毒,又不是在司茶司。”静妃反驳道。
“从她房里搜出来不是她的是谁的?司茶司主要伺候宫里的茶水,下毒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皇后哼了一声。
“如果这么容易,我们还敢喝茶吗?”静妃冷笑说道。
“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把人从牢里带过来一审不就知道了。”皇后说道。
“人恐怕只有半条命了,一时间也没法来,既然皇后娘娘认为是宫里人指使赵灵心下毒,嫔妾建议搜宫,找一找还有没有同伙和毒药。”静妃提议道。
皇后想早点处理到赵灵心,能用她扳到静妃最好,扳不倒左不过一个贱民,死了就死了,但皇后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处理掉赵灵心,心想静妃想搜就让她搜,看她能搜出什么,要是什么也搜不到,看她如何收场,想着十分得意的说:“既然静妃这么袒护那个民女,那你说说,如何搜法?”
“回皇后娘娘,很简单,逐个逐个查,公主是在您宫里中毒的,不知可不可以先从您宫里搜起?”静妃看着皇后说道。
“可以,由本宫开头,谅下面也没人敢阻拦搜宫。”皇后得意的看着静妃,像是看一个小丑一样。可她又怎会知道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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