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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记忆,赵家是小门小户的农家,但也不是一穷二白之家,祖上留有不少茶园和田地,自己的娘亲出嫁时带来的丰厚的嫁妆,让赵家也有了一点本钱经商,再加上苟氏后来所生的女儿嫁给了县令的儿子做了姨娘,还生了一个儿子,所以赵家在这个翠水村也是有一定地位,一般人也不敢招惹欺负,家里也有几个佣人和小工。
赵灵心拖着那弱不禁风的身体怯怯的跟着苟氏回到赵家,一个修建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口挂着一块飞鹤迎松的大匾格外让人注目,院子中间有一些小碎石子铺开的十字路,路边种满了月季和杜鹃,还有几个佣人在打扫庭院,看见苟氏带着赵灵心回来,都低着头不敢看,怕极了苟氏,赵灵心自然也注意到了,真是母老虎啊,心想不得人心的人离间起来也容易了许多吧。
很多人多知道赵灵心也是赵家的孩子,但待遇比他们还不如,同情归同情,谁也不敢替她说话。
苟氏叉腰站在院子中的台阶上,呵斥道:“都快点干活,以为我们赵家是吃白饭的吗?小心哪天把你们出院子,让你们饿死,落个无人收尸的下场”。骂骂咧咧完揪着赵灵心往柴房走去。“去,把柴全部劈了,劈不完不许吃饭,让你偷懒。”骂完还在赵灵心身上踹了几脚,赵灵心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苟氏哼了一身,扭着水桶腰离开了。
“心姑娘,你受苦了,老婆子我没有照顾好你”。一个年迈的老人伸手扶起了赵灵心,一边自责的说道,赵灵心一眼认出她是她已故娘亲的远方姑婆,从小也是和她相依为命的人,也是唯一关心她对她好的人。“方婆婆不怪你,你对我很好,是你一直在照顾我,真的,你别难过好吗?你放心我们不会一直过这种日子的,不会再让苟氏欺负我们了。”
方婆婆很惊奇的看着赵灵心,觉得心姑娘和以前有些不同了,眼神十分的明亮,而且这样的话以前她是不敢说的。“好,心姑娘,我们先干活吧。”
“婆婆,你知道我娘亲的娘家吗?”赵灵心突然问道
“知道,在离这里很远的宣义,你小时候你娘亲带你去过一次,没住几天就回来了。”方婆婆答道
“哦,那婆婆知道心儿外祖母他们都还在健在吗?”
“他们都还健在,好像老爷和他们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呢。”
赵灵心听完,眼睛闪了闪,两个人接着干活。
直到天黑,那一大堆柴火才劈完,俩个人累的全身酸软,刚喝完一口水,苟氏身边的小丫鬟不屑的过来传话:“夫人说了,你们不许吃饭,马上去把干茶装好,扎好头,明天一早就要运走。”
说完准备走,赵灵心突然发话:“小菊丫头,我们干了一整天的活,没吃一顿饭,现在只有半条命了,你告诉娘,今天索性打死我们算了,照这样下去不累死也得饿死,这活她另外找人干吧,我们等死就行”。
小菊诧异的看着赵灵心,这个小贱人今天中邪了?居然敢违抗夫人的安排,看见赵灵心面黄肌瘦的脸上坚定的表情,和那一双明亮的双目,小菊有种内疚的情绪油然而生,好歹也是个赵家的女儿,却活的连佣人还不如,心一软想先让她们吃点饭,但是夫人的心性她是了解的,到时候挨打的就不是赵灵心一个人了。思索片刻,见赵灵心坐在地上,没有丝毫要去干活的样子,就说我去告诉夫人一声,转身走了。
“心姑娘,你怎么顶敢撞夫人了,怎么办?怎么办?,等一会你又要挨鞭子了,上一次打得还没好。”方婆婆担忧颤抖的握着赵灵心的手,怕极了。
方婆婆这个样子赵灵心已经见怪不怪了,每一次不是方婆婆替她受一些鞭子,恐怕自己的身体还要虚弱,干巴瘦弱的小手回握着那双满茧子的老手,“婆婆,别怕,我们如果不反抗,真的会被活活折磨死,婆婆我还不想死呢。”
我是异世而来的简秋,我还想回去找我的家人,就这样被折磨死了太不划算了。“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我目前对苟氏还有利用价值,她不会整死我的”。想起苟氏给她安排的那婚事,赵灵心知道,苟氏一定不会打死她。
果然,苟氏气冲冲的赶过来对着二人一顿臭骂:“你个小贱蹄子,你还长本事了,敢不听老娘的,你个小烂货。”起的她那气球般的胸部一阵颤抖,终究还是没有拿鞭子抽打赵灵心。
让小菊丢给她们几个干瘪馒头,命令她们明天一早去装干茶。一老一小就着井水吃完了干巴巴的馒头,这就是一贯的晚饭,赵灵心不仅在心里悲催了几百遍,这命堪比黄连,一定要想办法改变现在这种局面,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回到那个简陋的柴房,除了一张破烂的床铺和一些日常用的洗簌用品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床上放着几件洗的泛黄打着补丁的衣服,想照照镜子看看这具身体的尊容,无奈也是奢侈的渴望啊。只好去打来一盆水,对着烛光看了看水中的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呆掉,这尊荣,不是那些可怜的被拐乞讨儿童的长相,干黄的头发,脏兮兮的脸,脸上没有四两肉,眼窝深深的凹陷,长期营养不良,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倒。赵灵心不禁长叹一声,我之前虽说不上是个大美人,但是也是不碍瞻观的,身材那是极好的,傲人上围芊芊细腰,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我到底是哪辈子遭了孽,要这样惩罚我呀?这就是我的命吗?我绝不人认命,我一定要改变现在的命运,让自己也让唯一为自己担心的方婆婆可安享晚年。
听着外面蛐蛐的叫声,第一次在这样一个地方过夜,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划过儿子圆嘟嘟的小脸,爹妈小妹的笑脸,心开始疼痛起来,不知道儿子看不到我会怎么样,家里人知道我掉下悬崖后会有多悲伤,可这一切是多么的无奈,奈何桥没过,但比过了还伤心?想着这些留着清泪,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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