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菲听了愤怒不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净初,“长的一脸普通,还是一副平板身材,还好意思勾引我男朋友?!”
和她一块儿的几个女生听到王雨菲这样说方净初,“哧~”都轻蔑地笑了。
方净初被羞辱的面红耳赤:
“不,学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牧阳不是你想的那样!”显然解释太过苍白无力。
姚芊芊也发现自己一时口快坏事儿了,急着解释:
“学姐,你千万不要误会,净初和学长真的没什么,那些话是我乱说的,不是真的。”
然而方净初的那声“牧阳”却更是激起了王雨菲的嫉妒:
“你算那根葱?竟然敢这么亲密地叫他名字。还敢狡辩说没有勾引我男朋友!”
“啪!”王雨菲一巴掌扇了过去。
方净初自嘲地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没到一年的时间就被人打过两巴掌。她愤怒地瞪着对面趾高气昂的女生:
“我叫你声学姐是出于礼貌。我说了,你爱信不信!我和学长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而且,你也没有资格打我!”
一听这话,王雨菲抬起手又是一巴掌准备打过去,方净初迅速地拽住她的手腕,
“你竟敢还手!”王雨菲仗着自己的身高和人数优势才这么肆无忌惮,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瘦小软弱的方净初会突然出手。
又想换另一只手。
“啪!”又是一巴掌,然而除却净初之外的几个人都蒙住了,包括脸上有个红红巴掌印的王雨菲。
“你!竟然打我?”王雨菲一脸愤怒加震惊。
“不要看我好欺负!谁若犯我,那就别怪我睚眦必报!”说完又恶狠狠地朝那几个女生瞪了瞪。
本来还想仗着人多,帮王雨菲出气的几个女生在见识了方净初的剽悍后就踌躇不前了,她们从小娇生惯养,力气都是小的可以,谁也不想自己白白嫩嫩的脸上被掴一巴掌。
王雨菲气的要死,却也拿她没辙,打也打不过,只能在语言上挽回面子:
“哼!你给我等着,再敢勾引我男朋友,跟你没完!”
“哟~要是真的牧阳学长被人勾引去了,也只能怪你没魅力!”姚芊芊一旁幸灾乐祸着。
“我不会去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有本事吧自己的男朋友看好!芊芊,我们走。”拉着姚芊芊的手就走了。
“雨菲,没事吧?”她们看到方净初走后才跑去安慰王雨菲。
她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被打的脸,伸手一摸“哧——我的脸,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方净初沉默地拉着姚芊芊走在路上,姚芊芊侧过头望向她已经红肿的脸,心疼地问:
“初初,你的脸……”
“没事儿,不疼。”听着她这么说,姚芊芊心里更加愧疚了: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在餐厅大声说,她们也不会知道,那你”
“芊芊,不关你事,真的不疼了。”方净初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只是她不想让芊芊担心。
“芊芊,你先回去吧,我想出去走走。”她急需找个地方去释放她内心的委屈与压力。
姚芊芊此时愧疚到几点了,“那我陪你去吧。”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不是要去拉丁班吗?快去吧!迟到了可不好。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
“好……吧,那你要早点回来哦。”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被别人看到的脆弱一面,既然这样,就让她一个人去散散心也好。
“嗯,我走了。”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方净初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转着,走出学校,沿着路边的林荫小道一路朝前,直到来到一个音乐广场停了下来。
还在初春的太阳并不炙热,正是下午最暖和的时候,阳光穿过随着音乐节奏起伏的喷泉,在半空中折射出斑斓的光芒。净初选了个花圃旁坐下,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广场上到处是闲适地晒太阳的人,有放着风筝欢呼奔跑的孩子,有甜蜜相拥窃窃耳语的情侣,也有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打打拳,跳跳广场舞。好不热闹,可是这样的热闹只属于他们,与她无关。
一个放风筝的小男孩不慎摔倒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母亲紧张兮兮地抱起孩子,温声细语地哄着,不一会儿孩子就破涕而笑,扯着风筝继续跑起来。而那位母亲则一直微笑着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偶尔温柔地叮嘱儿子跑慢点,当心跌倒。
那慈祥的目光她也曾拥有过,那温柔的话语她也曾聆听过,可是那属于她的阳光却已不在了。
净初看着看着不禁潸然泪下,她也渴望在跌倒的时候有母亲的关怀,她也渴望在今天被人无辜扇耳光后回到家扑倒爸爸的怀里寻求安慰,然而现实的她却只能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广场一隅窥视着别人的幸福。
正当她抱着双腿,搭拢着脑袋孤独地坐在花圃旁舔舐悲伤时,一只掌中摊开着浅蓝色的手绢的手进入她的视线,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在迷蒙间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
“森……先生”方净初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儿。寒假前的一个月因为要复习,她便没有再去过西餐厅兼职了,自然也就没见过他。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森然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手帕向她面前更递近一些,用眼神示意她去接。
方净初这才明白过来,急忙站起来用手抹去脸上的泪:
“谢谢您,不用了。”
森然看了她一眼,蓦地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的更近一些,用手中的手帕擦去她脸上还残留的泪痕。
“呃…森先……”方净初没有想到他会亲自给她擦,一时轻微挣扎起来,忙说道:
“森先生,我…我自己擦吧。”
“别动。”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净初就真的没有再挣扎了。
她乖巧地站在那里,任由着一个她还不是很熟悉的男人的手帕擦着。他的动作并没有太过温柔,因为擦的她的脸颊有点疼,可是她莫名地觉得一股暖流划过心田,那种感觉……像爸爸。
本来已经没了的眼泪,又像断线的珠子从女孩儿的眼眶滑落。森然顿了顿,望向她瞬间又布满泪痕的小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安慰人,他不擅长。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眼泪是懦弱的表现,我以为你不是,原来……”
一听这话,本来还沉浸在悲伤里的净初立刻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抽噎道:
“我才没有懦弱,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她吱吱唔唔地说“我只是……心情不好,对!就是心情不好。”说完还自我肯定地点点头,像是要验证她说的真实性。
“心情不好?哭就能解决问题吗?”森然像个严肃的家长般质问着。
方净初憋憋嘴,手指头搅在一块儿,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不说话了。
许是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森然将手中的手帕塞进她的手中,僵硬地说:
“和我一块儿走走吧。”
“我么?”她用手指着自己,睁大圆溜溜的眼睛问到。
“难道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么?!”森然有点怀疑她的智商,到底是怎样考上A大的?
方净初往四周望了望,额……花圃旁好像就他俩。
于是广场上出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西装革履的男人闲适地走在前面,英俊的外表引起周围的女生频频张望,有的大胆的甚至拿出手机拍照。在他后面不远处,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拽着书包带子,低着头慢吞吞地跟着,两人间没有任何交流,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而在他们身后,一辆价格不菲的布加迪威龙亦趋亦从。
诡异的气氛逐渐流转开来,此时的净初只觉得万分尴尬。抬头看了眼男人的挺拔的背影,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低着头继续跟着。
“要说些什么呢?他怎么都不说话?呀,好尴尬,难道要一直这么走着?……”某女心理活动极为丰富,却不曾注意到前面男人停下的脚步。
“唔——我的头!”她一头撞上一堵肉墙,边揉着额头,边抬头看,是森先生的胸膛。
“你怎么走路的?都不会看着前面吗!”拨开净初的手,有点红。他常年锻炼。肌肉很结实,难怪会撞红。
“谁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当然这话是净初心里吐槽的。
接下来,森然下意识的放慢脚步等着她,两人并排走着。大约过了20多分钟,他们走到了一个观海台。
初春的天气仍是带着寒意,在这海风的吹拂下,更添几丝寒冷。方净初只穿了个单薄的卫衣,被海风一吹,不禁抱紧双臂,蓦地,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她扭头看森然只着一件黑色的衬衣,忙要取下身上的外套还给他,森然按住她的手说到:
“披着,我不冷。”旋即放开手,望着苍茫辽阔的海面,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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