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的嘴角微微上翘
性感的无可救药
想象不到如此心跳
你的一切都想要
深夜,幽静的小巷。
女人一个人踩着高跟鞋走着,路灯将她的影子拉长。
她拢了拢自己的衣服,然后加快回家的脚步。
突然,她停下来,转身往后看了一眼,“有谁在那儿吗?”她喊道,但是没得到回应,于是又继续往前走。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又响起,女子确认这不是自己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后,迅速转身,她鼓起勇气朝刚才听到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
一个男人从暗黑的角落走出来,路灯没有照到他,只是将他的影子拉到墙上。
女人警觉地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她猜那个男人一定是最近跟踪她的变态狂。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举起了手,赶紧说道:“楚楚,是我,少康。”
女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娇嗔着骂他:“要死啊,大晚上的,你出来做鬼啊!”
黄少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最近不是不安全吗,刚才我看你一个人从公司出来,怕你一个人会有什么危险,就想跟在你后面。我没什么其他想法,真的。”
杜楚楚将防狼喷雾放回包里,朝他走去。
“一早说就是了,我还以为是变态狂呢?”
黄少康解释:“我之前叫你了,可是你没听见。只好跟在你后面,没想到你警觉性这么高。”
杜楚楚“切”了一声,道:“警觉性再高有什么用,我毕竟是女孩子,要是真的是一个大老爷们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他。”
“我刚才看你不是从包里拿了一个东西出来,那是什么东西?”黄少康好奇地问。
“哦,就是防狼喷雾。网购的,最近有很多女孩子不是失踪了吗,而且我总感觉这几天有人跟踪我。少康,要不你以后送我回家吧,路费我出。”杜楚楚拉着黄少康,一脸哀求。
“不用,不用路费。”黄少康拉下杜楚楚扯着自己袖子的手。
“不行,哪能叫你送我回去以后还自己打车回家。”杜楚楚摇摇头,以为他不好意思。“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带早中餐抵路费好不好?”
过了许久杜楚楚没听到黄少康的回应,她转身看到黄少康弓着身靠在墙上,“少康,你怎么了?”
“我肚子突然好疼,应该是晚饭吃得太多了。”黄少康虚弱的说。
“那怎么办?”杜楚楚扶着黄少康一脸焦急。
“你不用给我路费的。”
“这时候你还说这个,我先送你去医院。”
黄少康左手被杜楚楚拉到背上,右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只是一瞬间黄少康用力的将杜楚楚推到墙上,左手横在脖子处固定住她,右手拿喷雾器迅速朝她鼻子嘴巴处喷雾,在杜楚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撂倒。
黄少康抱着杜楚楚走到了自己停车的地方,他一把掀开遮布,开了后备箱将杜楚楚放进去,然后手脚绑好,嘴巴用胶布贴好。盖上后备箱车盖,坐上驾驶座迅速驶离。
黄少康坐在驾驶座上,吹了几声口哨,手指轻快的在方向盘上弹动几下。
“车费,”黄少康轻笑道,“猎人猎杀猎物,猎物本身就是最大的报酬,真是笨蛋。”说完按下车厢音乐,邓丽君的《夜来香》飘然而出。
黄少康不禁跟着唱只是给这音乐增了靡靡之感。
“那晚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着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着夜来香,吻着夜来香。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歌曲一直一直循环着,黄少康轻快地唱着。路上偶有红灯时,他毫不担惊受怕,如一个正常人一般停下车等待绿灯亮起。只是每一次他都会将挂在脖子上的链子拿出,深深的闻上面的味道。
陶醉、痴迷、疯狂、病态。
一如往常一般,黄少康顺利开车回到仓库。
他将杜楚楚从后备箱抱出,一步一步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像白昼一样,亮着无数的灯,中央是一人大的特殊浴缸,上方一个大滑轮吊着,四周都是瓶瓶罐罐,化学器材。
黄少康颇为自豪地看着自己的实验室,突然他急躁起来,脸上满是怒气。
先将杜楚楚放在椅子上以后,大步地在地下室走动。他在找东西,但他没了之前捕获猎物的愉悦心情,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无一不在显示他此刻的怒气。
不要,不要。
李芸蜷缩在柜子里,心里在疯狂的呐喊。
她完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妈妈。
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我不愿这样死去,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是我?妈妈,救我。
我真的,不想死。不想像浴缸里的那个女人一样,被剃去头发,浮尸一般,灰暗。
“踢踏、踢踏”李芸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她透过缝看见黄少康离开实验室,她忍着欣喜等了一会儿见黄少康没有回来,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爬出来。
眼泪鼻涕交错在在她的脸上,她顾不得抹去,只想着逃吧,逃离这个魔鬼屋,远远地逃开,然后忘记这几日的精神折磨。
可是她看见杜楚楚也像她那日一样被绑着,她颤抖着走向她,想要摇醒她。
“啊!”李芸大声尖叫,她挣扎着想要从黄少康手中拉出头发。
黄少康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嘴巴靠近李芸的耳朵。
“嘘,安静,安静,乖!”
仿佛是魔鬼的声音,又像是一个大锤一下一下敲着李芸的耳膜。
疯子,疯子。
李芸终于明白自己是真的逃不出去,她深深地看着靠在椅子上的杜楚楚一眼,她想,最后的一刻记住的不是魔鬼,是人。可是,那个人应该也会跟自己一样的结局。
不要,绝对的,让自己成为最后一个人吧。
李芸抬起腿,奋力地将杜楚楚从椅子上踹落。
杜楚楚在疼痛中醒来,不知所措地看着陌生的环境,然后她听见一个女人疯狂的呼喊:“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我叫李芸,我叫李芸。求求你,带着我的名字出去。”
杜楚楚倒在地上发着抖看着发了狂的黄少康将李芸按在钢板上,如畜生一样四肢捆绑。李芸转过头绝望地看了杜楚楚一眼,扯出一丝苦笑,然后闭上眼。
“黄少康,求求你,放我们走吧!我们绝不会告诉警察今天发生的事情。”杜楚楚艰难开着口,看着眼前原本熟悉的青涩如男孩的黄少康此刻如屠夫一样,她难以置信,觉得自己压抑的快要窒息了。
黄少康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轻悠悠的说出个“不”字。
然后哼着歌打开衣柜,穿上防护服,戴好护目镜、口罩、手套。
按下墙壁上的开关,浴缸上方的滑轮开始转动,慢慢地,升起一具光头女尸。
杜楚楚感到一阵反胃,她不敢再看下去了。她闭上眼,却听到李芸大声地斥责。
“不要闭眼,你要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才能逃出去,求你,一定要逃出去。”
杜楚楚流着泪看着那具灰白女尸,她全身赤裸,头上没有一点头发,脸上的表情狰狞,身上有几处青紫。
“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黄少康又哼起这首歌,杜楚楚感到毛骨悚然,接着她看到黄少康手里拿着一把小刀。
女尸的脚被黄少康抬起,只见刀在脚底划了几下,一片肉就这样均匀的被剜了下来。四四方方。
黄少康虔诚的捧着这块肉,杜楚楚觉得自己透过护目镜看到了他眼中疯狂的迷恋。
杜楚楚感到胃一阵痉挛,终于吐出了自己的晚饭。
冬天的早晨,虽是5点,但天依旧是灰蒙的。
借着路灯,邵杰踩着三轮车往自己工作包干区前行。
邵杰是一名六十五岁的环卫工人,平时沉默寡言,除了上班的时候能瞧见人影,其他时间基本窝在家里,看着电视喝几口小酒。
骑到垃圾堆放区,他下了车,拿着一把自己制作的镊子在垃圾桶里翻寻有无可以回收的废品。像往常一样,他从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些塑料瓶、废纸壳。
“老邵,今天你又拿了多少‘好货’?”另一名环卫工李大牛骑着车在邵杰边停下。
邵杰拿了自己放废品的袋子,淡淡的说了说:“没多少。”说完准备骑车离开。
李大牛眼尖,看见离垃圾堆放区五六米处有个东西堆着,立即松了三轮车刹车,对邵杰说:“老邵,我可看见好东西了,我先走一步了。”
李大牛“嗖”的一下骑走了。
邵杰也不理他,上了车,松了刹车掉头离开。
还没起多远,就听见李大牛鬼哭一样的叫喊,“老邵,老邵,死人啦,死人啦!”
邵杰转过身看见李大牛很狼狈地朝自己跑来,没跑几步,好像力气被抽走了似得瘫软下来。
“老邵,老邵……”李大牛拼命的喊着,生怕邵杰骑车离开。
邵杰赶紧下车,跑到李大牛身边扶起他。
“啥事,一大早你就这样。”
李大牛指着前方那堆不明的东西,满脸恐惧:“死人啦,死人啦!”邵杰听他这么说,就想起身去看看,李大牛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去。
邵杰急了吼他道:“你快松开,要是那人没死呢,我得去瞧瞧!”李大牛觉得他说得对,艰难地松了手。
邵杰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心里默念一句菩萨保佑,快步走到李大牛说的地方。
只是第一眼,邵杰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觉得那个人一脸灰白,像是已经死了的样子,但又怕那个人还活着,于是伸出手在她鼻子口放了会儿。
“大牛,她真死啦!”邵杰缩回手。
李大牛彻底瘫在地上,嘴里一直念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邵杰双手在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找出手机,于是他跟李大牛说了句“我拿你手机打个电话”。李大牛这会儿吓到了傻愣愣的看着天。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警铃由远而近。邵杰推了推躺在地上的李大牛,见他稍微回过神了,就将他扶起来,两个人相互靠在三轮车上。
十多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一位警察走到邵杰他们面前,询问他们是不是报警的人。邵杰点点头,说:“虽然是我报的警,但人是大牛发现的。”
李大牛一听邵杰讲这话,脸一下子白了。他怕警察误会他是杀人犯,拉着警察的手赶紧说:“警察大哥,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啊!”
被叫警察大哥的年轻小警官开口:“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是按例询问,你看见什么说什么就好了。”
“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走,咱们上车回警局说话。”
李大牛不肯了,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甩了小警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赶紧跑。
“快,快拦住那个人。”小警官对自己的同事喊道。
坐上车,小警官对坐在自己旁边的李大牛问道:“刚你跑什么呢?”
“我都说了我没有杀人,我干嘛要去警局。”
小警官一听笑了,“这位大叔,回警局问话这是按照流程来的,你是目击者,也不能随随便便在大街上问你问题吧。”
“那,你不会把我铐起来吧?”李大牛问。
这时一直安静地邵杰开口了,“又没犯什么法,铐我们干什么?”
小警官这才细细打量起邵杰,见他跟普通环卫工人一样苍老朴素,但脸上却不见丝毫慌张。
邵杰见小警官盯着自己,开口道:“小伙子,你想问啥?”
小警官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挠挠头对着邵杰说:“叔,我叫王聪聪,你咋称呼?”
“邵杰,你叫我老邵就行啦!”
王聪聪“嘿嘿”两声,就问邵杰:“叔,我瞧你都不紧张。”这话一出旁边的李大牛就激动了。
“老邵,该不是这人是你杀的吧!”
邵杰一听笑了,“你是不是和你家婆娘一样电视剧看多了,看傻了。”
“那你咋就跟没事人一样。”李大牛哼哼道。
“我是不是得像你一样腿软走不动路,吓个半死才能证明我有事?”
李大牛觉得这话里有刺,说的就是刚发现人那会他惊慌的样子,撸起袖子想打邵杰。王聪聪见状赶忙拦了李大牛,说道:“叔,这里是车上,而且是警车,咱可不能乱来。”
“邵杰,你给我记着!”李大牛气愤的说着。
“吵什么呢,都下车!”前头开车的警察熄了火,有些不高兴的冲王聪聪说:“你怎么回事,警校里学的都忘记了吗?忘记了滚回去再年几年!”
王聪聪也不恼,笑嘻嘻地点着头:“坤哥说得对,我今天回去就好好看书!”边说着赶紧拉着李大牛邵杰离开车。
进了警局,王聪聪将两人分别交给两位审讯室的师兄,准备自己一个人去现场看看。
“葱头,你去哪里?”刚进警局的王坤看见王聪聪往大门走,拉了他的胳膊往回拽。
王坤块头大力气也大,王聪聪被他扯得龇牙咧嘴,“坤哥,坤哥,你下手轻点!”
王坤松了手,瞪着王聪聪,问:“你小子,想溜去哪?说!”
王聪聪揉着自己的胳膊,哭丧着脸回答:“哥,我想去现场看看。”
“不行,你给我在这里,有你忙的!”王坤重重按了王聪聪的头。
“阿坤,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说这话的人穿着单薄的短袖,休闲的牛仔裤,两腿交叉靠在墙上。
王坤一看是陆笙歌这小子,立马乐了。他快步上前搂了陆笙歌的肩,高兴的说:“好小子,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哥哥我好去接你!”
“我又不是路遥,B市这么大点地方开个导航也能迷路。”陆笙歌一脸嫌弃地说着。
王坤摸着陆笙歌的板寸头,嘴里念着:“你小子,可别让路遥这娘们听见你损她。哎,我怎么觉着你出个国又帅了,怎么有没有拐个妞回来?”
“别满脑子这个妞,那个妞,路遥听见了准揍你!”陆笙歌推了王坤一下,扬了一下头,“有外套没,澳洲那可是大夏天,我这一路可冻死了。”
“自己去我柜子拿。”王坤从兜里掏出钥匙扔给陆笙歌,“那成,我去向局长报告,你去忙新案子。”
等陆笙歌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已经过了饭点。
“笙哥,笙哥。”王聪聪带着殷勤的笑凑了上来。
陆笙歌一看是他,并且手里还拿着饭盒,就知道准是王坤这小子自己又跑开去哪抽烟了。
“你叫什么名字?”陆笙歌接了他递过来的饭盒,找了个位子坐下。
王聪聪傻笑着拉了个凳子坐在陆笙歌对面,“笙哥,我叫王聪聪,你可以叫我葱头。”
“啪”陆笙歌分开一次性筷子,“谁带你?”
王聪聪瘪了瘪嘴,说:“今儿个我才来报道,就接到电话说有案子,还没人跟我说我由谁带呢。”
“这附近的菜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啊,”陆笙歌咬了一口辣椒炒肉,“应该是阿坤带你,他这人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在屁股后面,要是上头让他带人他也没办法。”
“该是不早上坤哥把我拦下来就是想说明我是他的人,OMG!”王聪聪拼命的摇着头。
“不喜欢老子,快点滚,我一个人清静。”抽完烟的王坤用力拍了王聪聪的后脑勺。
王聪聪的疼得眼泪都储在眶里,“坤哥,疼啊!”
“那老子给你揉揉。”说着,他欲伸手过来。王聪聪赶紧捂着脑袋躲开了去,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聪聪对着那个被他撞到地上的人道歉。
倒地的那个人站起来,她穿的一身黑,连口鼻也是给黑色的口罩捂住,唯剩一双眼睛露出来。
“顾衡?”陆笙歌猜测道。
顾衡有些吃惊陆笙歌能将自己认出,她打开包将一份文件袋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
王坤上前拿了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打开,发现顾衡给的全是照片,而且这些照片其中一部分是今天被发现的女尸。
“笙歌,你看。”王坤将几张照片给陆笙歌看,越看陆笙歌觉得越不对劲,他扔下照片跑出警局却发现四周早已没有顾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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