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求那就是我的事情,不用劳烦你来操心。”夜魅挣扎着下了床,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只要离开了这里就好了,暗牢正是她所希望的,在那里做事掩人耳目,要是在这个寝殿当中,他定会一直看着她,寸步不离。要是他一直这样缠着,那她还怎么拿药给自己疗伤?也庆幸她平时就有带着一些伤药的习惯,如今倒是帮到自己了。
但封玄痕却站在原地,既没有吩咐人带她下去,也没有自己将她带去,就这样站了一会,夜魅到了殿门口,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还不带我去?”她可是很痛啊,多耽误一会就要忍受一会,再疼下去,她可是又会昏过去的。
况且,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将药拿出来,要是惹起了他的好奇心,被他拿去查就麻烦了。
“我在奇怪,”封玄痕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都没有转过来,“当时你身上掉下的那枚银针是干什么用的。”
她心中一惊,他见到了吗?确实,当时自己昏了过去,想必就是那个时候银针掉了出来。她看着他的背影,镇定自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封玄痕微侧了脸,“你觉得你能骗得了我?我既然问了你,自然是心中有把握,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是你早上绣花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而又不小心被我捡到的吧?”
夜魅未讲话,绣花这个理由的确站不住脚,因为她压根就不会绣花,她只会用银针杀人。
见夜魅不讲话,封玄痕将银针拿了出来,在手上仔细看着,说道:“这如今用银针杀人的可是不多啊,除非,这银针上另有玄机。”
“我说了我不知道。”夜魅依旧否认,她的身份如若被拆穿,那么不仅是将通天阁暴露在外,还会把封玄奕牵扯进来。
但是封玄痕好似没有听到夜魅的话一样,自顾自说道:“我将这银针交给人去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
不待夜魅答话,又接着说道:“这银针上淬了毒,而且这个毒却是闻所未闻,若是没入人的身体,这个人便会迅速陷入昏迷当中,可比麻沸散好多了。”
说到这,封玄痕才转过了身子来,直直地看着夜魅,像是要把她看穿:“这个毒,到底是谁制的呢?”
夜魅是打算将沉默进行到底,她现在想逃也逃不了,也只能听着他说这些怀疑自己的话。
“不会是你吧?”封玄奕似笑非笑地说道,他心中其实已经肯定这个人是她,他才不会相信那个无脑的丫鬟会有这样的心思。
夜魅仍旧是沉默,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似乎面前这男子说的,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封玄痕上前了几步:“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就无话可说了吧?”
“先前我说了,你不信我,现在我不说了,你又说我是无话可说,你不觉得你很自相矛盾吗?”夜魅直接跳过银针那个话题,语气依旧如先前般,看不出一丝慌乱。
而在夜魅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封玄痕已经到了夜魅的面前,他抬起她的下巴,笑着对上她冰冷的眼眸:“你可真是伶牙俐齿呀,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带着一点倔强,真是可爱。”
夜魅用力地将他的手掰开:“这个词并不适合我,而且,我也不屑与你说话。”
说罢,她就转身向外面走去,但却被封玄奕先一步关上了殿门:“这可是我的王府,你想出去的话,至少要问过它的主人。”
这个男人就是在故意挑衅她,哪怕抓住她一点把柄,他就能让她永远待在自己的身边。
“你会让我出去?”夜魅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若是可以走,他怕是早就放她走了,哪会等到现在?
封玄痕摇了摇头:“自然不会。”
夜魅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她问了也是白问,封玄痕把门关上之后,便又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你怎么会毒的?”封玄痕的眸子中满是探究,他先前去查过夜魅的身世,发现压根就找不到所谓的夜家,很显然,只是虚构出来的,他现在可是很对这个夜魅很好奇啊。
夜魅转过身子:“我说了我不知道。”
“你怎么还是这句话呢?我的心意你不知道吗?你还信不过我?”封玄痕走到夜魅的对面,认真的看着她,好似那些话真的出自他的肺腑。
“心意?”夜魅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随后像是释然了一般,看着他问道,“那我说,这江山和我你舍弃一个,你舍弃哪个?”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当初柯孜墨就是为了江山而娶得花姒鸾,又是为了江山,送她去了黄泉路。
封玄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丝毫搞不懂这个女子到底在想什么,说道:“既然两者都可兼得,我为什么要放弃一者?”
夜魅冷笑:“男人的虚情假意都是一样的,再如何承诺,假的终究是假的。”
封玄痕被她这些话说的糊里糊涂,什么假的真的?他只知道,刚才所说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骗你?”
“骗不骗只有你自己知道。”夜魅的声音沉了下来,已经不愿再和封玄痕说这些无谓的话了。
封玄痕张张嘴,又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夜魅打断了:“快些将我送去暗牢吧,在这里一看到你,我的肩膀就更痛了。”
封玄痕点头,不再去追问什么了,看来他方才的哪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现在不愿意说,那他等过几日再去问,反正,她一直都在这,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带你去吧。”
外面已是月上中天,点点繁星缀着黑夜,才让这原本漆黑的路有了些许光亮,暗牢在王府后花园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夜魅看到那暗牢的时候,忽然有些后悔了,她的确是不用担心自己的伤了,但是来救她的人要怎么找到这个地方?
随即她又想开了,应该不会有人来救她的,果然一切只有靠她自己了。
她走进那幽深黑暗的暗牢,身影渐渐湮没在黑暗之中。
此时的王府,封玄奕铁青着脸听着谭严打听到的消息。
谭严心中也是忐忑的,毕竟王妃与王爷现在的关系是不比以前了,若是王妃真出了个三长两短,他敢保证,这个王爷绝对会让那个让王妃出事的人大卸八块。
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还是说道:“听首饰店的掌柜说,王妃在店中遭人……调戏……”刚说了这么一句,谭严就默默咽了口唾沫,因为他听到了杯子开裂的声音,但是不说下去,怕是碎的会是他,他又接着说道:“那掌柜已经提醒过他,说她是王妃招惹不得,但是那人却丝毫不把皇室放在眼中,还放话说天下没有自己怕的事情,那掌柜知道这主自己惹不起,也就没有多言。”
随着谭严这句话说完,封玄奕手中的杯子碎掉了,谭严身子抖了抖,他这还没说到最后呐,要是说完了,那他旁边的那张桌子是不是也就废了?
他不做声了,看着王爷要不要继续听下去,他巴不得现在眼前的王爷直接问一句,那人是谁,那他可就不用苦恼了。
但是事情并不是谭严所期望的那样,坐在自己面前那个满脸阴郁的王爷,开口道:“说下去。”谭严应了一声,继续小心翼翼地说道:“后来,王妃想要摆脱那人,便进了一条小巷,可是那个小巷是个死胡同,那人也跟了过去,王妃与他说了几句,那人便动起手来,结果王妃被他一掌打得昏死过去,雪衣偶然逃回,随后……王妃就被那人带走了……”
谭严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鼻子里说出来的,但是封玄奕仍旧听得很清楚,只听啪地一声,不出谭严所料,桌子变成了一堆木块。
封玄奕看着谭严,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吓得谭严又抖了一抖,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自己主子有过这么大的火气啊。
“他是谁?”
先前那些都是听街上的民众说的,他们对夜魅的事情向来都很感兴趣,尤其是竟然还有人敢向这个王妃搭话,所以他们都格外注意了一些,而其中也不乏认识皇室中的人。
谭严结巴着说了出来:“好像是,是……封玄痕……但是也不确定,这只是……”
封玄奕一下子站了起来:“除了他还能有谁?魅儿向来机警,除非是碰到功力高的人,不然她怎么会被抓住?”
不待谭严答话,他立马就朝着殿外走去:“本王要去救她!”
“王爷!”谭严倒是反应极快,立马叫住了他,“可是您如今是个傻子……去救王妃……恐怕……”
他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谭严,认真说道:“从方才那一刻开始,本王便不再是个傻子了。”
“可是,王爷……”谭严犹豫着,“现在怕是还不是时候,恐怕您一……”
“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封玄奕打断他的话,“可是我不能失去她。”
封玄奕走之后,谭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喃喃说道:“皇上会大怒吧,王爷,您真的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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