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儿,你还是不要去了,他们实在太危险了,你到那里恐怕……”红鸢看着夜魅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知道她是下定决心了,但是她还是担心她,那几个人,她都没有把握从他们手中逃脱,更别说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只能靠毒保护自己的夜魅了。
夜魅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但是她这次退缩了,日后还是要面对,她挑了挑灯芯,对着红鸢说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
红鸢眉头紧皱着,现在劝夜魅也不是办法,那几个人一定不会简单地放过夜魅,就算此事捅到了阁主那里,阁主也不一定会卖她的面子,毕竟也算是通天阁中的大事,容不得马虎。
她烦躁地用手指敲着桌面,下了决心一般承诺道:“魅儿,你暂且忍一段时间,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从阎王殿拯救出来。”
话音刚刚落下,夜魅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红鸢的身影。夜魅看着那扇还晃动的门,笑着叹了一口气,就算自己重新来过一次,她依旧是待自己这么好。
夜魅在灯光下研究那一根根银针,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我的命可就全托付给你们了。”
次日清早,夜魅就拿着一个包袱去了阎王殿,昨天那个连影可是特地嘱咐过她早些去,万一她迟了,他们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杀了,那可就全完了。
阎王殿前的树林一片死寂,里面的鸟早就被他们三个消灭个精光。夜魅一踏进这万籁俱寂的树林,就将银针推到了自己的手指间。
她走了没多久,树上就荡下来一个人影,她警觉地后退,连影闪到了她的面前:“今日表现得不错哦,看来不会那么快没了小命。”
容云和六峰也走了过来,二人仍旧与昨日差不多,一个笑的温润如玉,一个冷的生人勿近。
夜魅礼貌地向他们点了点头,连影打了个哈欠,把手放在脑袋后面,对着他们讲道:“你们几人先聊着,我约了姑娘,先走了。”
说罢,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容云和六峰看都未看他,似乎对这情景已经习以为常。
夜魅看着连影离去的方向,既然他如此爱美人,倒是可以用美人来招揽一下他,如若不成,那只能除去。容云注意到夜魅眼底那一丝一瞬即逝的杀意,不禁觉得好奇,他们都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会有这种情绪?他又想起方才离去的连影,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个弧度,难不成这个夜魅讨厌男子花天酒地?哈,这下子倒是有好戏看了。
容云也未拆穿她,只是甩了甩扇子示意她跟着他走。夜魅知晓他是要带她去房间,也便跟着他身后走了。
进入阎王殿,发现却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阴暗,但是一眼看去空荡荡的,几个桌椅放在正中间反倒显得突兀了些,这样的模样倒也不算奇怪,毕竟这几人整日打来打去的,放太多东西的确不大适合。
阎王殿构造十分独特,大殿呈一个方形的结构,在方形结构的墙上,嵌着四道风格迥异的门,门后是每个护法的房间。夜魅一眼看去便知晓了各个房间的主人。
那门上花里胡哨地挂满美人图的定是连影的,那稍显风雅的,在门前挂幅字画的,定是容云,那单调的毫无装饰的定是六峰的,而那落满了灰尘的,定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皱眉看了看那曾厚厚的灰尘,她已经是护法了,难道护法还要自己打扫房间?她以前不做丫鬟了之后,可是再未做过这等“粗活”。
容云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解释道:“你恐怕要担待些了,这里不比其他殿,还有些丫鬟什么的,阎王殿压根没有人敢靠近。”
细想一来也是,要是她她也不愿来这阴森的地方,遂了然地点点头:“谢过容兄,既然如此,我先回房收拾了。”
推开门,满面的尘土味扑面而来,夜魅打了个喷嚏,发现这房间简单得很,应是那个护法死之后被人收拾过了,只是……连个被褥都没有,让她要怎么睡觉!
其实被褥之类的应是红鸢送来的,但是她是铁定了心思不能让夜魅待在阎王殿,自然不会给她送什么东西,此刻的她烦躁地在凌云殿前等着,脸色愈来愈难看,什么赤延国,什么六王爷,竟然派一个侍卫来和阁主下棋,下就下吧,偏偏不挑个好日子,偏挑今天这个火烧眉毛的大日子!
她在外面骂骂咧咧,火爆脾气瞬间涌了上来,抽出腰间的鞭子一下子甩了出去,她这一下力道极大,把殿前的雄狮给甩了个粉碎。旁边的几个小婢女唯唯诺诺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红鸢,自己落得和石狮一个下场。
殿内的两人听到这碎裂的声音,不由得相识一笑,柯孜墨对着面前的男子说道:“真是对不住,都怪我平日太过宠她,还望不要扰了你的心情才是。”
面前的男子容貌并不出众,甚至看一眼都不会让人记住第二次,他笑了笑:“阁主手下高手如此之多,怎么我想借一个护我家主子都不舍不得?”
柯孜墨挑挑眉:“哦?说好的这局输了便借一个给连兄,现在这般向我讨,难不成谭兄认输了?”
“怎会认输?”男子的气势也是十足,对上柯孜墨的眼睛毫不避讳。
柯孜墨扯了扯嘴角:“你这副模样倒真是像极了你家主子以前的样子呢。”
“以前的事还提做什么?接着下吧。”男子好似并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苦笑着摇头,手中的黑子已落下。
“好棋!”柯孜墨忍不住赞叹,有种想把面前这个男子收为己用的想法,他思虑了一下如今他主子六王爷的状况,落下一个子,缓缓开口说道:“王府中境况怕是不大好吧?”
男子也随之落下一个子,并未抬眸去看柯孜墨,只是盯着面前的棋局回答道:“还能如何好?将就着过吧,只是苦了主子了……”
柯孜墨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转着手中的白子:“谭兄,你知晓我并非那个意思。”
男子了然地点点头,也随着他笑了出来:“阁主应该懂得,我与主子的情谊并非一朝一夕,所以还请阁主收回那份心意吧。”
“也好,”柯孜墨脸上的表情松怔下来,“若是你到我这通天阁来,我还不知给你安排个什么职位好呢。”
相比起殿内两人的闲聊,红鸢在外面可是恨不得把这个凌云殿给掀开来,在她考虑如何让殿内二人结束棋局的时候,殿旁的另一个狮子也未能幸免,碎成了粉末。
旁边的婢女比先前缩得更厉害,此时都赶忙跑到红鸢看不见的地方,也无人敢上前来阻拦,实则红鸢如此泼辣的性子也是由柯孜墨宠出来的,只要红鸢想要什么,柯孜墨没有不给的,当然红鸢也知道分寸,在一些大事上,她可是毫不含糊,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也是让柯孜墨最为欣慰的地方。
随着最后一子的落下,这棋局总算是结束了。
柯孜墨站了起来:“我输了。”
虽是输了,柯孜墨的脸上却不见任何挫败的神色,依旧笑得邪魅。
男子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那就请阁主遵守约定了。”
柯孜墨点头,朝着殿门口走去,颇为无奈的说道:“我先去瞧瞧外面那丫头在闹什么,连兄稍等。”
殿门一打开,红鸢就好似饿了许多天的人朝着饭菜扑过来,那速度,让柯孜墨都躲闪不及。
柯孜墨扶住她的肩膀,就瞧见她一脸委屈的模样,他刚想问一句怎么了,瞥眼瞧见那已经牺牲的石狮,先是一愣,随后又无奈地叹气:“罢了罢了,石狮重修造一个就好,不必如此介怀。”
红鸢愣愣地朝四周看去,什么石狮?当她看到那已经支离破碎的狮子时,也不好意思往柯孜墨那边靠了,结巴着说道:“我……我……”这叫她还如何好意思提起夜魅的事情?
“你什么?”
“啊,阁主,你一直闷在里面干嘛呢?”红鸢赶忙岔开了一个话题,只有阁主心情好了,才能帮她和夜魅撑腰不是?
柯孜墨还未来得及说话,原本在殿内的男子走了出来,对着红鸢抱了一个拳:“今日谭严与阁主在下棋,耽误了姑娘办事,着实愧疚,还望姑娘不要介怀。”
人家都这样说了,红鸢再去揪着这件事不放,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简单的侍卫,按照自己的估计,他的武功不比自己差。红鸢连忙摆摆手:“哪里的话,倒是我在外面吵吵闹闹显得不识体统了。”
柯孜墨以为红鸢是因为在阎王殿那里受了委屈,要来找自己哭诉一番,此刻见她心情好了些,便想打发她回去:“你先去,我和谭兄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什么事情啊,我也要听。”红鸢撅着嘴巴,一副死都不走的模样,她可不能现在走,万一这大事再商量一晚上,那夜魅的小命可就没有了。
“就是你的阁主和别人下棋输掉了,现在要送给你面前这个男子一个杀手去护他家的主子。”柯孜墨抱着手臂,一本正经地对着红鸢说道。
送一个杀手?红鸢脑子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那让夜魅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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