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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吴祖留意,无论他这边对程橙的酒攻之势多么强烈,许文看似只忙着对身边的倾城倾国浅笑濯濯,但眼神比较频繁地时而飘向程橙,当即决定再行酒攻之策。刚提瓶亲自走程橙面前,抓过小姑娘的酒杯,听见许文不疾不徐地说:“算了,她喝得够多了。”
此语对吴祖的意义恰似久旱甘霖,马上回头,“许少既然开口了,岂敢不尊?”
许文看着程橙,她现在人已微醺,黑白无暇、泾渭分明的一双大眼睛如琉璃浸水,潋滟波动,脉脉盈盈,“她是我一个哥们妻子的好朋友,出来碰见,总得照顾一下。”
吴祖微楞,此话说的讲究——“妻子”而非“老婆”。现在叫“老婆”的可能都没有法律关系保护,妻子则不同了。重视,许少对程橙绝对重视。可这话可是解释给谁听的?这理通也不通?通也可,不通也行。
程橙头脑尚清醒,当下感激许文,并给他点了个赞。此人不计仇,讲义气,心胸宽广,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优点倒挺男人味。
之后,无人再找程橙。
饭局将休,程橙刚拿手机要喊代驾,被许文制止了,说让老孟送她回去。
老孟?耳熟。然后,程橙迷迷瞪瞪中没忘记思及,好像得谢谢这个老孟,上次也是他送我回的家。
张妍从车里盯着酒店门口许文一转身进门的风度翩翩,潇洒离去,芳心黯淡。她坐在许总身边,他可是一滴酒精都没沾。
吃饭时,许总对她虽谈不上温柔备至,却也是周到温和。吃完饭,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表情。虽然更俊帅迷人了,可他却不送她,只把她安排给吴祖,让吴祖安排送她回去。自己出了酒店,又匆匆进去,不知在慌忙些个什么。
许文目送程橙上了白色兰博基尼,捏着程橙的车钥匙,回酒店开了她的车。
坐在她的小车里,许文有种滑稽的幸福感。目前为止,他不能确定这姑娘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只知道她带给自己的感觉,和其他女人,有那么点不同。
程橙第二天醒来,躺了一会,想起自己昨天把车钥匙给了老孟,可老孟却是开许文的跑车把自己送回来的。起来,西里呼噜一翻,没找到车钥匙。怎么办?打电话吧。
自然只能打给许文。
如预料,许文在上午如期接到程橙的电话,屏显:瓷娃娃来电。
电话里,程橙被许文平淡地告知,不好意思,他很忙,不能送车给她。车在他家,她可以选个她方便的时间去取。
好吧,人家已经帮过你了,不能要求他派老孟送车吧?便问,明天上午她可否过去?许文说可以。
第二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程橙地铁、公交折腾了近三个小时,快到中午,才按照许文发给她的另一个北城地址,找到了离西山脚下不远的一个独栋小院。
高墙,大铁门,门上有个巴掌大的长方形小洞。以前程橙路过几次这种神秘的院子,但从不敢顺着小口往里窥视。
在门外给许文打了电话。
两分钟后,门开了。许文穿着一件米白色极薄的开衫,内衬粉色衬衣,逆着光线,带着周身迷蒙光晕促就的儒雅帅气站在门边,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程橙很是担心这种院子里有大狼狗的,好在没有。自己的小车就停在院子一侧,她想拿了钥匙即走。遂和许文敷衍着客气了两句,便道明了离开的意思。
许文似早有思想准备一般,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递到她手心里,“我要到市里,方便搭车吗?”
程橙自然说好。
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许文说:“我这边没放别的车。谢谢你了。”
说得程橙不好意思起来,许文怎么也帮过自己两次,便讪讪地笑着,“您太客气了。”
在看似友好、和谐,实则疏离的双边关系中,程橙和许文同车,前往城里了。
程橙开得很认真,两人俱沉默着。
程橙想过感谢许文,可他需要什么东西吗?否。若送他什么,一是他定看不上,也不缺;二是不好送,他别再误会了,所以,啥都不合适。
于是,他不说话,程橙便不主动搭话。且,程橙觉得,感谢的话对他说出来,似穿皱的衣服样拧巴。人家帮你,是大少爷自身气度和雯雯的面子使然,好比随手给路边乞丐扔两块钱,不需要被帮者的惦记。感谢的话也好,东西也好,都算了吧。何必自找麻烦呢。
中午时分,秋日暖阳透过车窗照进来。坐在副驾上,许文能看见她白皙皮肤下的毛细血管了,淡蓝色,极其诱人,让他心底奔腾出舔一舔的冲动。
咽了口唾液,许文暗道,你不上我的车,我坐你车也是一样的。
车内人无语,便只有车轮压着地面的“沙沙”声。许文恍恍中,咂摸喜欢着这样的感觉——这般安宁,像注视着多瑙河默默流淌般舒服、忘我。
几天后,程橙接到一个采访报道任务,采访对象是许文。老板指派的。
这个活,程橙倒无所谓,按部就班走便是了。准备采访提纲、查资料发现,许文很少接受国内媒介的采访,内地除了涉及策马影业的事和明星时,偶尔有提到他,基本没有对于他的专访报道。她还发现,他涉足的行业不止影视,还有金融、投资等她不懂的行业。
不管那么多了,完成他关于影视业的看法访谈就好了。
打过电话,简单说明来意,许文答应了,约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在他办公室。
第二天程橙提前十分钟到了策马影业的写字楼,只见前台乱哄哄一团。她无意于别人的事情,便没有停留的意思,径直到电梯口等梯。
等来电梯,门要关时,闹哄哄上来几个人,中间的正是张妍。捂着一侧脸,哭得另半张脸花花的。
程橙记得张妍,却不明确张妍是否记得她,更不知这种状况下打招呼合适否,便挪往角落里站好。听旁边人叽叽喳喳的意思,似是张妍被方如云打了。方如云大名鼎鼎,红透亚洲,程橙自是知道的。怎么她们却有了矛盾?又听谁说了句“不就是许总提携了妍妍吗,她这是嫉妒。”程橙方有些明白,原来是许文的后宫们在闹争宠。
几个人拥着张妍,中间下了。程橙到了顶层,秘书一听是程橙,谦恭有礼地站起来,定是提前知道她要来。然后把她带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敲了门。
许文的办公室宽绰,竟是以奶白色调为主的装饰,里面所有物件的线条也像奶油样润泽流畅。乍一进去,程橙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牛奶缸里。
许文倒是一身茶色,坐在椅子上,笑意盎然,容光挂满整张俊脸。一个男人,偏偏健康白的皮肤光洁无瑕疵,使得整个人宛若一颗棕白配的巧克力掉悬在奶油表面。
刚解决掉两个女人的战争,许文有点烦。
策马内部人都知道,他不和自己公司的人扯,方如云就是不死心,电话里只差和方如云直接吼了:有本事你和策马解约,今晚就睡你,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平时拽的不像话,一说到和策马影业解约,立马都没电了。这些女明星太贪心,功名利禄全抓着,漂亮男人也不想放过。方如云以为他不知道她养个小白脸。传闻长相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鬼才信她会爱他。奥巴马站在这儿,她立马舍弃他去爱奥巴马。
眼瞎的都知道,策马内里的情况,哪里是许文要潜规则她们,是她们要潜他!抢银行的还想着顾及脸面戴上面具呢,她们是为了私利,连脸都不要的主,直接将无耻进行到底。怨不得古代女人主要功能是用于传宗接代。女人除了在床上可以一用,有些许乐趣,其他大多数时间都是麻烦、令人不耐的。
转折,绝对三百六十度的大急转。程橙进来的瞬间,清新扑面,使得许文心情蓦然大好——有的女人还是不同滴,还是可以偶尔用于扫霾、清心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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