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梦呈记忆响 > 第一章 时光如镜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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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一念生,一念死

    城市的郊外,有一幢茶楼,建国时,就已经坐落在那,记忆里依稀的还残存着它那记录于地的位置。朝着北面,有银光粼粼的碧月湖;朝南的地方,是一条山色青青的羊肠古道;经历了炮火和岁月的洗礼,它仍旧巍然,在有斜阳经过的地方拖着旖旎的身影恍若如梦,不碎,不灭。

    在那日丽和风下,古楼却焕发着能用肉眼看见的芬芳,在我的眸子里愈发清明。怀着缅古的故情,我隔三差五的便会去关顾这仍在营运的茶楼。

    这世界存在很都玄妙而无法逻辑的巧合,那天也恰如这莫名的巧合一般。已经无法确切的忆起究竟是那时那刻了,只能从记忆中寻出星光微渺的线索,只是在那幢茶楼,在二层沿窗的阳光下。

    一位模样甚是清秀俊俏的小伙子,一头蓬松如初醒的发束,配搭这一件点染污墨,褶皱的短衬衫。在他那月牙印记似眼帘下,却缀着一颗发散着凛凛寒光的眼睛。惆怅,又或者是深寒的复杂。我不知道他的眼睛里究竟藏着怎样动魄惊心的故事,愈是与他对视,就愈发的感到,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那眉目间分明的能让人见到,惊慌,恐惧。而这样强烈的感觉却是来自自己的内心。当时,就不禁向自己问道,“这抵是恶魔留在人间的吧。”不油心中便滋长出一道横亘如堑的恐惧,那光、云、叶、草、水、空气、无不如他一样,透着一份恐惧,对灰暗的恐惧。

    那小伙子,望向我,道,“记忆里曾存在的风景,早已化作星散,那无穷的黑暗,愈发靠得近了,近近的可以感觉满手的冰凉。”

    我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正刚想往顾问他时。稍不慎对眼,竟注视向了他的眼睛。他那眼睛所发出的神光并不是聚在一点,而是发散向四周。弗如木鸡似的发呆状,但又并不是发呆。竟同将要逝去,辞隔红尘的人,对世间还残存的一抹留恋的目光,那神光又好像对世界充满了眷恋、不舍、不甘;又有同对人界斥满了、敌意、厌恶、厌倦、那双眼,就好像千百世的轮回,往往复复。

    一时间,我心中又是一念揣想,“他或者介于恶魔,和天使间。”

    我发现,我无法挣脱他眼神的注视。仿佛有一股黑洞般的吸力,紧扯着我,使我的挣扎无济于事。又似乎是陷入了一滩泥泞的沼地。致身体无法自拔。那万丈的幽渊,任凭我跳将或是奔突,眼前就是一场灰色的雨。眼前就是一场漆黑的暗。

    第二幕相见相忘

    爱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于一路上相遇,然后我看见了你,你也看见了我,你在路那头微笑,我在路这头欢喜。,

    光逆着窗前隐约的叶片,和着风清幻化一抹柔和的清冷,或者浅,或是深的挥洒在窗沿上,我顺着有光的位置,往他那儿寻去,他望见了我,我也望见了他。

    也不记得,我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熟,或许是那天,又或许我们有着相似的经历,相仿的年纪。

    又或者,我们同在追逐梦的空灵,同在寻找自由的涅槃。

    他常在窗边,自语曹植的洛神赋,仿佛,那一句句的轻语跨越了数千年的历史夜空直指今天,“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青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查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我径步往去,取他身旁一位落座,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然后才徐徐问道,“你口中的她,真如你说的那样,美得不可方物?”

    他平静的看着窗外草木窸窣,过了许久,才说道,“在你们的眼里,可能有太多的人儿比她漂亮比她美丽,但是于我,于我的心中,他就是我的天使。”

    他平静的拿出了她的照片,在他举重若轻的动作。却让我看来犹如惊雷般的震撼。如果只是听他每日每夜的,这么念叨他口中的美丽,我断然不肯承认,这世上还有如此佳人。

    柔弱如点染秋霜,脉脉生香,端庄似高山琼雪,清澈重霄。显则万花不可举艳,隐则七彩不可避芒。那动情的眉目,只是些微的轻颦,便让人心头沉寂,不时能忆起那分明的星点涟漪。动以漫空之星汉,挥洒**之青芒。

    “那忽如灵的最洒脱的声音,好似秋虫清鸣。”似乎她的一颦一笑间,都不觉的如明净天音。在我的幻中响起。

    我无法想象在他口中的美丽,究竟是一种极致到如何的梦幻,那犹如星空漫辰的隐隐明动,那犹如北极光似的淡淡恬静。他之一生何顾岁月苍老,在他的梦里,就已经写尽了桃紫繁花。

    我将照片递还给他,悻悻的问,“你们分开多久了?”

    “那一抹的情愫,已是满目疮痍的伤,被岁月掩埋,被时空遗忘。不提也罢。”他说。

    他的话好像有弦外之音,我心中不解,接连问道,“既然不提,那为什么你还要记着?”

    他转过头,望向我,眼神凛凛。

    “纵使扭曲了这个世界,也不曾能扭曲了,那个当年。”

    “我的浮尘,于光阴虚妄,絮一段虔诚惊喜。”

    第三幕人生如风,生命同雨。

    说来也怪,那少年,装束邋遢,步屡阑珊,行为诡僻。可是这幢茶楼里的所有人,都颇与他有些渊源,来往的社会名流,各界俊才,无不对他礼遇有加。

    有人说,“他和这古茶楼的老板有极深的渊源。”

    也有人说,“在这个城市,有一个值得我们去尊敬的人,而那个人,就是他。”

    原本这样的流言,我端是不会去相信的,从与他相识,直至今日已逾三十年光景,我似乎相信了后者的话。他确是一个值得我去尊重的人,又或者他的言行,甚至他面对人生的态度,更值得我去敬重。

    每逢节假,我都会去往茶楼那地儿小憩,似乎每次我往去,不约而合的我们都会恰巧遇见,还记得那天。

    天空阴晦,仿佛一场暴风雨将要席卷这一座烦嚣的城市,空气的压抑,忽的让一切动静都陷入了安宁。

    在门口,我看见了老家伙,果不其然每次我来必定会和他见上一面,倾谈一番。可这次确又和往次不同。

    只见他坐在石阶上,他的身旁似乎坐着一名乞丐,为什么我称呼他身旁之人为乞丐,原因有三,一则那人脸上碾摸满了黑灰和污泥,二则他的衣服破烂数洞,难避体肤。三则是因为他身旁盛着些残羹剩饭的破碗,和一瓶喝剩下一半的啤酒。也就是那破碗,才让我有此疑虑。

    “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和流浪天涯的人为伍了?”

    我既不敢明言,又不肯细问,生怕在他面前失了身份。缓慢挪移着步子,往石阶而去。

    他说,“人如果死后,会有轮回吗?”

    乞丐说,“花开了还会谢吗?”

    他又说,“你这老头不讲道理,我问你有没有轮回,你跟我说什么花开花谢。”

    乞丐收紧目光,看向他,然后才说道,“中国人会欺负中国人吗?”

    只见那乞丐好似来了兴致似的,抿了一小口酒,又锐声道。“我没欺负过中国人,所以中国人不欺负中国人。”

    。。

    他们疯言疯语,我这局外人,更是不明白了。我有了解之心,却无理解之力。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谈了多久,那乞丐脸色阴沉,埋头看向一边,竟然不在理会还在说着“胡话”的老头。

    老家伙又是自语了几句后,方才往我这边走来。

    我看着乞丐问他道,“这个是你朋友?”

    他说,“不是。”

    我又继续问道,“他是乞丐?”

    他说,“是。”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乞丐,心中恨愤,“乞丐就不是人了吗?你吃饱了没事做,跑去欺负他干什么?”

    他看着我,面带笑意,“他虽不是我的朋友,但是却算得上是我这迷茫人生中,一盏晦明晦暗的灯。”

    人生是一阵呼啸而过的风,生命是一场迎面落下的雨

    第四幕谈笑间,沧海桑田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爱你,也不曾需要这个理由让我去爱你,我只是知道,你的出现,让我不曾在注意别人。”

    我们所熟知的现在,是那些无法回到的曾经。

    小楼,小桥,若风飘散;古道,故人,犹如曾经。那窗外还剩些什么,还似些什么,在我与他的眼里已泛起了黑白相间的迷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那个年岁,我只知道那是晚春一个夕阳西下的光景,茶楼里兀然的多出了个人。那时的我们似乎还都很年轻,在如今的眼里。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是她?”我顿在原地,犹疑的望向他们所在的位置。却也没动只是远远的看着,从旁聆听他们的谈话。

    她说,“路遥远漫劳马力,时光一顿知人心,当年你放弃我是对的,我有一个好的归宿,现在孩子也三岁大了。”

    “归宿,孩子?”我心道,原来不是,又望向那端庄而恬静的女子。“既然还有纠葛,那始终从未放下过。”索性我从旁取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有心打量着他们的关系。

    却不见他回话,只那么看着窗外,似有重重心思。

    她又说道。“宫羽凡,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成熟。她一天没有消息,你就一背子都等下去?”

    宫羽凡偏过头,望向她,然后又看向她的右手,柔声道。“左手,给我看看。”

    那一刻,莫名的我似乎能看见女子的眼中含着泪。然后才见她缓缓的卷起衣袖。声音略有些沙哑的说道,“你还记得,还算你有良心,可是这么多年,你有想过我吗?有想过为你所犯的错而负责吗?”

    入目的是一道三寸来长的伤疤,我不知道这伤疤是怎么造成的,但是我知道,肯定和羽凡有关系。

    他的右手在那道伤痕上拂过,可饶是他怎么用手去揉捻,那道伤疤就像亘古不朽,永恒不变似的。清晰的存在他的眼前。

    记忆仿佛在这一刻又变得清晰了。

    良久,他才说道。“我做不到。”

    “那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你能做到。”女子甩开了子墨的手,起身说道。

    “那是你的事情,你要等。我不拦你。”

    在数秒的沉默之后,她转身离开。那身影却似没有一点遗憾,一往无前。可在我眼里。却写满了我熟知却不曾经历的悲伤。

    我走向前去,也不问询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知道,那会很多很多,甚至漫长如一本你不可能再你一生光景中所读完,所读懂的书。仅仅因为,他们的故事还没结束。

    我落于坐上,却只听道这样一句。“如果于人生是一路,我们早已在路上迷失。”

    我好像懂了,又似乎一无所知。这亦或是一种感悟,又可能是别的什么,而我在其中早已恍惚。

    他说,和他命运中的那个她就那次分别后就不曾在遇见,他常在窗沿边回忆,姑且权当他是在回忆吧,但是他却是这么告诉我的,他不是忘记了,而是时间让他选择了模糊。

    人最大的能力,不是理性的逻辑推理能力,也不是感性的哲学观想能力,人最突出,也最依赖,或者说是赖以生存的,反而是对自我的催眠。

    他挣扎在记忆的片段里,催眠着自己或许只是梦想的梦想。

    青春,在时光荏苒中,慢慢变得成熟。我希望他们会遇见,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再见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又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或者终成眷属,或者各奔东西。

    。

    但愿他之所恒,即成他之所念。

    记——盛夏,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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