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莎,你没事吧?”齐拉轻轻地扶起我的上半身,将我靠在他的身上。
“放开我,你这愚蠢的东西。哈哈哈……”虽然我再一次被囚禁,但还是觉得发生的一切荒诞可笑,竟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我怎么愚蠢了?”齐拉疑惑而又无辜地看着我,这个冷酷、决绝的人竟然一下子幼稚地象个孩子。
“你自称是奥古星研究宇宙的最聪明的人,到头来还是被犹翼人骗得团团转,还害得我陪你被禁在这儿,傻眼了吧?不要忘了你的承诺,你是会送我回那木去的哦?!”我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和挖苦的意味。
“看来你是一个悲观的那木人。告诉你,希帝一定会放了我们。还有,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回到你的那木去。”齐拉冷静而又坚定地说。但在我看来,他的话显得苍白、空洞。我挣了一下,自己坐起来,并往后挪了挪,远离了他的身体,用犹疑的目光看着他。
齐拉深深地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跳声也是可以被自己听见的。我心想,还是奥古星待人好一些,虽然那个密闭的房间让人压抑得很,但至少还可以看到身临其境般真实的影像,比这个该死的“球牢”不知要鲜活多少倍,再这样呆下去,我怕自己不死也要疯掉。不行,我必须想办法从这儿走出去,哪怕出去看看这个星球的景观也是不错。
“我知道你已经不信任我了,但有些事我还是要跟你说说。”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齐拉低沉的声音,“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儿。”
我不想搭他的腔,但实在是百无聊赖,于是有气无力地说:“我想知道你到底要骗我多少次?”
“确实是我把你骗到犹翼,但除此之外,我说的都是实话。还有你想过没有?你若留在奥古,你的情况未必会好到哪里去。”齐拉认真地说。
良久,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也许齐拉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我的眼神似乎给了他莫大的激励,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实际上,奥古人和犹翼人都是安缇人的后代,前两者本来都一个“荒星”。安缇是个小行星,两百多年前,因安缇人口实在太多,那个小行星终于不堪重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空气、水和土壤被污染了,人们的健康受到极大的威胁,异常的气候带来种种灾难,极少数的人掌握了星球大部分的资源和财富。后来安缇人经过不断努力,在本星系内找到了离他们最近的宜居行星,并开发了它,那就是奥古星,新移民在那里建立了强盛的文明。人们的欲望总是无止境的,后来奥古人又在星系内找到了犹翼,一些爱冒险的奥古人于是来到了犹翼,并在犹翼不断地研究开发。他们都是些黩武的人,企图称霸整个星系,希望安缇人和奥古人所有的研究成果和资源都要为其所用。当然奥古人也在暗暗较劲,在做着宇宙超远程飞越方面的研究,比如那木星就是他们的研究目标之一,于是你成了他们的试验品。
我是安缇人,我的父亲是安缇星宇宙研究中心最高研究官,掌握着当时三大行星最先进的宇宙穿越理论和技术,对普通飞行器和隐形武器的设计和制造也是非常在行。看看,我现在就在父亲的研究成果里面呆着出不来。后来,犹翼人抓了我父亲,并把他带到犹翼,要求他按照他们的意图开展相关的宇宙及武器研究,以实现他们在宇宙大肆扩张的目的。
父亲失踪后,我母亲坚信他一定会回来,并四处打听他的下落,但最终却是杳无音讯,她于是猜测父亲是不是被星外文明掳掠了去。后来,宇宙研究中心的人在一次星外信号探测工作中,无意地发现了父亲从犹翼发来的信号,这证实了母亲的猜测。
得知父亲被犹翼人抓走后,母亲觉得他凶多吉少,整个人也就不好了,身体每况愈下。而我,觉得父母此生给我最好的礼物便是给了我生命,他们毫不犹豫地造就了我,而不是象别人一样制造了他们自己。你知道,我们这三个星球文明发展到现在,几乎很少有人还会通过两性繁殖下一代,很荣幸,只有小部分安缇人还保留着这个几百年前的传统,而我是那为数不多的两性结晶之一。人们掌握了非常先进的自我复制技术,造出了看似强壮而又聪明的“自己”。于是我下定决心要救出我的父亲,哪怕要付出我的生命。
值得庆幸的是,我似乎继承了父亲的聪明才智,我发了疯似的投入了宇宙研究工作。后来,我抓住了一个难得的去奥古星的机会,要知道,虽然我所说的三个星球似是近邻,但实际上互相之间走一趟对于普通人也并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我对母亲说出了自己的决心和谋略,希望通过绕道奥古,通过奥古进入犹翼,让犹翼人打消戒心,把我父亲救出来。
母亲说,这也许是一条不归路。
我说,我知道,我的生命本来就是你们给的,这算是对你们唯一的报答。
我还说,拯救父亲等于拯救我自己,我一定能做到的。说完,我头也不回,踏上了去奥古的征程,或者说是去犹翼。
在奥古,我隐姓埋名、忍辱负重,承受了种种磨砺和苦难,后来好不容易才混入了奥古宇宙研究中心,并获得了他们的信任,还建立自己的秘密基地,在那里联系上了犹翼星球,开辟了去往犹翼的快速通道。也就是我们刚刚经历的,通过极度扭曲的异度空间,快速穿越到这里。在奥古的时候我明明是收到了父亲本人信号的,但是我想不到,来到犹翼会是这样的结果。这帮背信弃义的卑鄙家伙,一定把他藏在哪里了,但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齐拉说到这里,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我能看见他的眼眶里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着游离、微弱的光。
“我想知道,你可以在瞬间毁了我,是什么意思?”我质问道。
“我偷偷在你脑子的智能设备里,设置了先进的即毁装置,我只要念出那一串口令,即毁装置一旦分辨出我的声线和口令,你将被——销毁。我这样做是为了……”齐拉缓缓地说着。
“他们既然违背了承诺,你为什么不毁了我?”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做不到,不,我说不好。”又是一阵沉默过后,齐拉喃喃地说。
“他们好像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不知道他们想从我身上提炼什么东西,难道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任人宰割?”
“我推测,你们那木人身上携带着某种金属化合物,而这种金属可以用来制造某种先进的武器,或者是制造宇宙穿越设备,谁知道呢?你不害怕吗?”
“你认为我这样就是活着吗?”说完,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渲染的悲怆在空中幽幽地飘浮。齐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没有接话。
“我觉得希帝是个强硬的人物,且他手里有着非常先进的武器,看来我们不能嘴硬,我们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兴许我们可以——哦,我也说不好,攻心?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该死,也许你的智能设备让我大脑语言功能混乱。”我在一边自言自语。
这时,齐拉凝视着我,僵硬地微微一笑,说:“你刚才说我们?”
“嗯?哦,我是说,我可想早点离开这里,难道你不想吗?”
“你说得很对。也许我们可以利用希帝的性格弱点着手……对了,还要利用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他看着我,脸上闪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神情。
齐拉快速地把应付犹翼人的策略在我耳旁说了一遍,我不禁佩服地看了他一眼,固然我还不能百分之百地信任他,但心里还是被他的机智、坚忍和果敢所感染。
“雨倩,你为什么骗我?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照顾到我那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尊,嗯?”我质问道。
“伟康,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讲得那么清楚,到一定时候,你不就全知道了吗?那又是什么多大的事儿啊?”
“哈,我怎么觉得好幸福啊,幸福得让自己错乱,女朋友居然是大名鼎鼎朱老板的宝贝女儿,而且还那么漂亮。雨倩,你说,像我这样的,受得起吗?”
“伟康,你醉了,我们回去吧。”这时,雨倩的眼眶含着晶莹的泪水。
“不,我没醉,我只是傻了,呵呵。”
“我不知道我妈对你说了什么,但那只是代表我妈的想法,不是我的。难道你忘了自己当初的承诺了吗?光年就真的只是距离单位吗?”
听到雨倩的话,我说不出话来,眼泪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说:“雨倩,你要不是朱雨倩该多好啊!”
“伟康,我们结婚吧。”
我凝视着雨倩那双美丽的眼睛,流露出来的尽是真诚和温柔,让人心碎。但是酒精让我的思绪变得异常混乱,半天也回不出一句话来。
“结婚?门不当户不对的,你说怎么结婚?哦,对了,记得大学哪位老师说过,‘女人,你老想着如何嫁个富豪,不如努力让自己变成富豪’。一样的道理啊,倩哪,要不你等我五年吧,我当上了这个公司的总经理或副总什么的,我再娶你吧。呃,当然了,在这五年中,呃,你看上了哪个好的,你就先嫁了吧,我呢,就打一辈子光棍得了……”没说完,感觉自己就浑浑噩噩的,接着也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朦胧中,我搂着雨倩的肩膀说:“雨倩,我好爱你!你要等我。”
一觉醒来,看见躺在身边的齐拉,我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雨倩,雨倩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爱’?‘爱’是什么?”我躺在那里不由自主地说,脱口而出的是自己的母语。顿时,我的脑子一个激灵,啊,我想起来了,雨倩是我曾经所爱的人,我一定曾经给过她什么承诺。天啊,我现在离她该有多远啊,可是我知道我爱她,我该怎么办啊,我变成这副模样,她一定认不出我了吧,我现在怎样去信守自己的诺言啊?想到这里,心里是一阵阵隐痛,便开始无助地掩面而泣。
“你是做梦了吗?”身边的人突然问道。
“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我想起了……”我用那种外星语言回答道,但无法表达我想说的“我爱的人”这个短语,因为这种语言里,我找不到与“爱”相对应的词。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惊人的发现!
“什么?”齐拉坐起来,看着我说。
“我说不出来……我想起一个人。”
“所以你哭了?”
我看了一眼齐拉,根本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要是能把我送回去,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这时,我忽然心生一计,觉得有必要一试。
第五章希帝
“喂,有人吗?我要见你们的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他说。”我大声地呼喊着。
“阿尔莎,你想干什么?”齐拉疑惑地问。
“喂——这对你们犹翼星很重要!”
我简直要把嗓子快喊哑了,也不见一个人影来。我绝望地坐下,看看齐拉,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
忽然,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洪亮而又威严,“阿尔莎,你出来一下。”
我赶紧站起来,抬头、低头、转身,把四周看了个遍,也见不到一个人,于是轻声地说:“把我关在这个‘球牢’里,叫我怎么出去啊?”
“你只管往前迈步,你可以出去了。”
我根据这个声音的指示,小心地往前走两步,用右脚试探着往前轻轻地跨一小步,我的半只脚居然已经穿过了‘球牢’,于是我的左脚轻轻往后一蹬,整个人很顺利地便穿“球”而过了。
我转身看了看齐拉,只见他也慢慢地跟着我向前跨步,在他触到‘球牢’的刹那,我被惊呆了,只见他被“反弹”了回去,他痛苦地惨叫一声后,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头找的是阿尔莎,不是你,找死!”那个声音冷冷地说。
“阿尔莎,再往前走几步,哦,好了,很好。”那个声音继续指示着我说。
不久,我站着的那块地方缓缓地向上升起,随后,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也自动开了一个口子。当抬升停止的时候,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原来和希帝见面的那个房间。
“听说你在找我,阿尔莎。”背对着我的希帝转过身来,对着我说。
“是的,万年荣耀的希帝!”我微微地一笑,说。
“什么事?”
“三件事。”
“哪三件事?”
“有关于你、我、他。”
“他是谁?”
“齐拉!”
“好吧,你先说说齐拉。”希帝毫不犹豫地说。
“小心齐拉耍花招,他在‘球牢’里和我密谋,要想办法逃出这里。”我直奔主题。
希帝用轻佻的眼神看着我,有一丝狞笑从他的脸庞一闪而过,说:“看来是你小看了我,他能不能活过明天还是个问题,因为我们得到了你,还要他什么用。”
“你们不会杀了他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了他。”
“因为他是泰坦的儿子,他是这个星系数得着的聪明人。当然,他的聪明未必敌得过荣耀的希帝,但他对您确实非常有用。”此刻我毫无惧色,同时又故做轻描淡写地说着,“我被他从那木星掳掠过来,同时他还掌握着让我回到那木星的技术,虽然他还没来得及试试让我回去,但我相信他能。这一项先进的超远程穿越技术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所以你们要利用他,但不要忘了提防他。”
“既然是你们的密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这就是我要告诉您的第二件事,关于我。”说完,我停顿了一下。
“说下去。”希帝微微睁大了眼睛说。
“我把齐拉的企图告诉您,就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你们要从我身上提炼某种东西,但是荣耀万年的希帝啊,难道非得要杀了我才能达到你们的目的吗?据我所知,齐拉在奥古星上还盗得很多生物技术,他也许有办法在短期内将我复制,你们只要提防他不要使坏,完全可以得到更多你们所需要的那种东西。当然了,哪怕您让他再从那木星多掳掠几个人也未尝不可呀,那样不是可以复制更多的那木人了吗?这样的工作,卡地龙好像是没法完成的吧,不然你们早就有所行动了。所以你们杀死了齐拉或者让他逃走,不就是把我推向卡地龙的魔掌吗?”
“你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你不觉得齐拉和你想办法逃出这里,不也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吗?”希帝说。
“这一路过来,您觉得我还应该相信他吗?”我反问道。
“那第三件事,有关于我吗?”希帝话锋一转。
“是的,我认为这对您非常重要。听说您要称霸这个星系,在我看来,您几乎万事俱备,或者说正在趋向于齐备,但唯独缺少一样东西。”
“哦?那是什么东西?”
“这样东西,在你们的语言里我找不到对应的词,可能只有我们那木星才有吗?我不知道。在我们那儿,我们叫它‘爱’,对,是这样发音。爱,它是一件奇妙的东西。据我推测,不只是您没有这样东西,这个星系里其他人也没有,但对于至高无上的希帝来说,您配得上第一个拥有。有了它,您将更加强大。”
“爱?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到底有多奇妙?”
此刻,我觉得希帝的表情有点夸张,我对那木星上过去的记忆有一部分好像也已经恢复,于是我决定诱敌深入。
“因为我受表达能力的限制,我可能说不好,但我可以试试,你也可以试试能不能理解。”我故弄玄虚地说,“一般来说,爱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爱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爱包括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爱、男女两性之间的爱、上级与下级之间的相互关爱、朋友之间的相互爱护、陌生人之间因某种特殊的因缘而产生的关爱、甚至是征服者对被征服者的安抚等等,狭义的爱就是男女两性之间产生的相互依恋的情感,我们常常称它为‘爱情’。在我们那儿,爱有时会让人变得勇敢,有时会让人变得脆弱,有时让人快乐,有时让人悲伤,有时让人冰雪聪明,有时让人疯颠痴狂,有些爱伟大宽广得如同大地,有些爱温暖细致得如同春风拂面,有些爱热烈张扬得如同熊熊烈火,有些爱悄然隐晦得如同涓涓细水……”
“够了!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希帝忽然打断了我的话。
“至高无上的希帝,有一天,您用武力征服了这个星系,大家对您也是马首是瞻,您认为您就真正征服了这个星系吗?”
“那还要怎样?”
“您还要从心里征服他们,您还要用‘爱’感化、安抚他们,让被征服者打心底里真正地心甘情愿地服从您、追随您,这样您才是真正地征服了整个星系,并让您至高无上的统治生涯长盛不衰。”
“什么胡乱东西?我用不着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要废话了。”希帝严厉地说。
我抬起头叹了口气,说:“有些东西确实是看不见摸不着,但我们能够感觉到它,需要它。尊敬的希帝,您不是不懂,您是还没有体验过那种奇妙感受。”
“你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些废话吗?”
“不,我还没说完。希帝,我的王,您打算如何处置齐拉?”
“这跟你无关,你走吧。哦,不,你不能走。我把你关到‘房牢’里,那里比‘球牢’强,做为对你刚才讲了一些新鲜玩意儿的奖励,并静等卡地龙研究官对你的发落。”
“要想让齐拉不会逃走,必须割掉他的双腿。”我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
“复制一双他的双腿放在那里备用,再割去他的双腿,假如他老老实实地完成他的研究,把那双复制腿接回给他,否则让他永远无法挪身。”
希帝睁大了眼睛盯着我,说:“想不到你一个那木女人,心地如此残酷,刚才还在说什么来着?情感?哦,不,‘爱’,是这样说吗?我的发音对吗?”
“爱不等于仁慈。他那样的人不配别人施予爱。”
“失去双腿固然让他不方便逃走,你能保证他就会老实地完成研究?”
“也许你们会用科技手段切割物体,但对于我们那木人来说,我们一般用传统的工具。我是说要用传统工具慢慢地割去齐拉的双腿,边割边跟他说,不老实配合受到的就是这种痛苦,使这种痛苦让他一生铭记。想必你们这个星系的人,也会有这种生理反应吧,在和过去强烈痛苦产生时相同的情境下,他就会害怕,巴不得不要再陷入那种境地。”
“哦,天哪,我们这里是文明社会。这是你们那木人的一贯作风吗?”
“只是为了您的统一霸业。哦,当然,还有为了我自己。报复和回归,想必您是懂的。”
说完,希帝示意他的手下将我带向那所谓的“房牢”。实际上那就是一个离希帝“会客厅”不远的一个房间,房间不大,但设施却很齐全,所有的物件边缘几乎都是直线条的,微微闪耀着金属的光芒。
但我相信那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房间,我能感觉到自己还是处于监视与软禁之中。
但这是我离开那木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些许自由,心情不免有些好转起来。房间居然还有一扇窗,我来到窗前,才发现那窗体密布着一张似是金属材质的网,而那网远看却是似有若无,摸一下,能体会到那网甚是牢固。一种被牢牢禁锢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想到自己还是前途未卜,想到刚才在希帝面前讲的那一番凶残的言辞,我不禁沉重地叹了口。但我知道,事情远没有想象的简单,在这些人面前,我决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而要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我看到了天空!但那是了无生气、空洞的天幕,呈现着一种灰黑的色彩。也许这座宏大的建筑是建在一座山峰的至高点,我站在窗前,踮着脚往下看也看不到房子最低处的地面。反而是看到了低处灰色的像云似雾的朦胧,让人仿佛置身于诡异的魔境。也许就如齐拉说的,这是这个星系里最迟被开发的行星,所以不免会显得寒碜些。
“阿尔莎,我们决定采取你的建议,对齐拉的腿做些什么,但不会那么血腥。你不好奇吗?想亲自来看看吗?”房间里响起了希帝的声音。果然,这个房间不是那么简单,但我想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想法,于是故意说:“我正睡着呢,被你吵醒了,你是谁啊?你们犹翼人都这么不拘礼的呀。”
“哦,我发现那木人不仅科技不发达,而且记性还差,连谎言也是那么低级。”那个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我看见你醒着,假如你想来看看,我叫手下带你过来。”
“哦,当然,我倒还真想看看那个齐拉痛不欲生的样子。原来是希帝,我的王,我为刚才的冒失道歉,我不知道是您。”我能感觉到自己先是流露出开心的表情,而后又转变为满脸的歉意。
一会儿,一个丑陋的下人带着我离开那个房间。一路上,我在想,这个星球的人怎么都那么丑陋矮小啊,不像我看到的那几个奥古人,个个英俊魁梧,难道是这个星球的环境造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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