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章
曾经想要给一个人一世,曾经答应了让与她所生的孩子成为魑魅魍魉之主,然而时至今日那个人早已离去……离开自己。
四百年风云变化。
如今自己也已经孑然一人,弥弥切丸回到父亲手中,身体腐朽生锈。
十年前再一次经历同样事情的时候。
……是我错了,原谅我
想要说出口,但已经没有力气没有……
如今就连在见她一面都做不到都没有。
从前,某个夏天,某个山吹花开的日子,窗外有风声传进来你的声音……
山吹花开七八重
堪怜竟无籽一粒
与君共织千千节
难挽妾身已生离
我不在乎……想要不在乎。
也要你说给我听,说我无法不爱下去,……因为我的声音……心灵……所有一切都坠入深渊。
直到她将我从深渊中拉出来,我就像是背叛自己,但还是不敢去思念……我在地狱,我想要告诉你。
那山吹花依旧开,我还是每天……我还活着。
这样子回头看到的时候我就会想,你还在那里,在等我去接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籽一粒。
究竟是心情还是惯性让我如此?
我可以找出一千个理由和道理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但我找不出让自己不再孤单的理由。
因为我的生命被抽掉了二分之一啊……就算被另一个人填补。
却也依旧空缺。
有些东西……甚至比生命还要重。
我有了儿子,和我一样的半妖,甚至更加的接近人,陆生在我腿上睡觉呢,刚才还打呼噜。
组里的妖怪旁边蹲着呢。
我很想你。
你知道,我只想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这些天我好想回去,可是我需要麻痹自己,你已经走了,雪女说你死了……那么她是谁……爸爸吗。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你的女儿。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一天我把一切都毁了,是不是我就不想你了呢?
沧然而失声罢了。
我在这个身体里,成为这个群体的一个个体。
我能感觉到的……是同类。
同样失去了重要东西,抽走生命的同类……
——————
“进不去?”阿卡特触碰着无形的结界。收回手,看着那个悬空的人影脱离地狱。
应该是转生法门……很糟糕的招数。
破坏轮回……必须死。
阿卡特做出了判断。
无限接近死亡的终极。由死转生,马尔斯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让神复活。
但是,一个天使怎么可能让无数的生命一次性接近死亡的终极……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规则,宇宙的能级会衰退。
等价交换是不存在绝对值的浮标。
“太阳罗盘在他身上,地狱王座在哪里?”
阿卡特扫视了一眼,很快的虚空都出现了波动。
伸出手触摸地面,巴斯克维尔黑犬发出呼呼呼的呲牙声。
“地狱就是王座……我回来了,准备升天,冲击轮回。”
轰隆!
鲜红色的地貌突变,土地发出哀鸣。
“既然能够抵达地狱,那我就能杀回去。”阿卡特握紧拳头,仿佛将生命死死抓住。
地狱王座……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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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寺院凶真看着吉尔伽美什的黄金之都内部的东西。
摆在眼前的……是之前组织袭击吉尔伽美什时暴露的秘密武器。
这种生物被组织的人命名为“圣灵”,是一种存在于5000万年前的高等智慧生物。但组织并未取得活体,而似乎只是获得了残肢的一些碎片。对于这个死亡躯体的研究已经持续了将近10年。
然而远没有触及这东西的核心。
据推测,全盛时期圣灵的实力应当远超人类世界已知的力量,因为没有与圣灵作战的记录,因此还不清楚它的力量上限在哪里。
圣灵已知的一个显著特征便是很难受到致命性伤害,极难被彻底消灭。并且掌控着‘法’。
黄金之都外的空间一场宽广,空间边缘明显的人工雕琢痕迹。
四面的城壁都留有刀劈斧砍的刻痕,甚至还在地面上出现了一柄石斧。
这种数千年前的石器异常珍贵,但在这里却像是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因为更加不可思议的东西在城市的那扇黄金大门上。
大门似乎是以一整块狗头金制成,表面凹凸不同,但明显是人工制品。就在石门的正上方,大约三米多的高度,有一行文字。
在场诸人都不清楚这些字符的意义,在图像通过摄像头传回指挥中心以后,专家组也没人能够将其辨认出来。那些字符的笔画凌厉简洁,呈楔形,就像是有人用锋利的指甲在黄金的表面刻出了它们。
人类自然无法做到这一点,这就意味着……是别的生命所为。
圣灵的文字。
凶真怀着敬畏的心情仰头观瞧,然后微微出了一口气。
主宰诸天之王。命运看出了文字。这是文字。
这是意味着,它们曾经有自己的文明。
至少存在于5000万年前的文明。
而那个时候,人类的祖先南方古猿还还有4500万年才能出现。
那个时候正是恐龙繁盛,并且完全统治地球的时期,是当今的世界面貌逐渐固化的时期。那个动荡的岁月有无数古老物种消灭,有无数新生物种兴起……而‘圣灵’们就是存在于这样一个时期么?
并且拥有了自己的文字?
如此强大的一个高等智慧群体,又怎么会消亡呢?
它们不是恐龙那种适应能力低下的物种,也不是懵懵懂懂只知道进食繁殖的物种——他们是具有文字,有着智慧的生命。
而且他们“极难被彻底消灭”!
就在他心生感慨与恐惧的时候,身后传来吉尔伽美什的声音。
“学者,你看出了什么了吗?说给本王听听。”
穿着便装,高傲冷漠的王蔑视这残片。
“你抢到的资料没有错吧?”凤寺院凶真吞了吞口水,有着紧张的看着残片。
这种东西,太过玄奇恐怖了。
错过了什么,谁都不能接受。
“哈?你在质疑本大王?本大王从未有错。杂碎,收起你的质疑。这种东西,不早说区区一个残片,纵然是整个活体,我也杀过。伪神罢了。”吉尔伽美什不屑的笑容仿佛在看着小丑的表演露出笑容。
“伪神?”凤寺院凶真愣了一下。
“难不成,你真的以为那是神?圣灵?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学者,圣就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话。我可是吉尔伽美什……最古老的王。能与我媲美的圣灵,天上天下只我的友人一个。”
“……恩奇都?……那那扇大门是什么?”
“……通向黄金之都镇压的冥神所在之地。为了打败它,我永远的失去了救回朋友的机会。甚至连我统御的大地都分崩离析。”
吉尔伽美什没有丝毫悲伤,就像仅仅是在说一个美丽故事的某个篇章。
“吉尔伽美什的传说已经结束了,你无法离开哪里。你现在就像是圣灵行走一样。”凤寺院凶真看着他,抬起一只手触摸那个残片:“为什么?要浪费力量?”
“本王的一抹残识在很久以前被一个狂徒愚弄。那时候我决定醒来教训那个狂徒,现在我正在看着另一个故事……真是美妙绝伦的故事。一个疯子的故事。无论是谁编写……如此美妙的剧本,让本王都不经意要赏赐它。”拿着酒杯,丝毫没有不悦,反而愉悦的
“一切只不过是命运石之门的抉择。”
凤寺院凶真拿起如同指骨的残片,看了一眼黄金之都之中那扇巨大的门扉,说到。
——————————
“母亲……快把我生出来……母亲啊。”
漆黑的深渊般的黑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晴明。再等一下。”
它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不再是一汪黑水。它逐渐浮出黑水,这之间如同黑泥一般,如同胎盘中的婴儿似乎沿着一个轨迹一路伸展,黑水像是一条脐带一样落在地面。
而在这之上被乌云覆盖的天空之上……巨大的黑犬只剩下头颅。
那毛发粗大黝黑,仿佛一根根柔韧的钢丝。它体表其他的位置则被青铜色的鳞片覆满,每一片都有孩童的巴掌大小,边缘微微翘起,就像古代将军的甲胄。
而狰狞锋利的獠牙此时变得鲜红,它们在云层之中中闪耀着血色亮泽,好似这身躯在迎接什么。
“他就要回来了。”亚伯颤抖着手看着天空。
“没错,安倍晴明就要复活了,他将取代神位,窃取神力。”萨妃萝丝说着指着看着那百鬼夜行群魔乱舞的著名建筑。
她知道他的主人将从深渊地狱归来。
“我说,你会死,他就要回来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这么生气。”
他必定浴神血而归。
“?”
亚伯看着矗立在云层黑暗正中的头颅,身后是一面高耸至无穷黑暗深处的地狱之门。
就在他看向它面庞的时候,这太古生物地狱黑犬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漆黑、没有眼白的眸子。当吸血鬼看在在这双黑眸之上时,眼睛忽然变成了血红色。而后血红的眼球正中裂开一道深黄的缝隙,缝隙迅速扩大,令眸子变成了橘黄色。但橘黄色的眼球中间再次出现两点红色的、类似瞳孔的东西。
它们逐渐变得细长,最终停在眼球中间。
橘黄的眼球上,出现了血色的双瞳。就像恶魔的凝视。
[叛徒,亚伯?]
传过来的声音缺乏兴趣,甚至只是确认。
似乎它并不在乎。
而亚伯清楚,它的确不在乎。
因为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地狱的王与地狱的走狗再度以某种方式共鸣了。
“赫萝!!该死!统治地狱的魔神……这次要如何阻止这只疯狗的肆虐……”亚伯咬紧牙关……他在害怕。对方不是通过具体的声音或者肢体语言,纯粹只是情绪上的交流。
对方厌恶他。
虚空之中,血在蔓延。黑色的天空逐渐枯竭。
异变从一开始就出现了。
只是无人察觉。
而下方
妖怪……妖怪在爆发争斗。
江户的妖怪与京都的妖怪。
————
你知道吗?
在吞噬阿蒙之后,我在地狱边界争斗了十二年……
直到她长大……
马尔斯……你说的时间并没有同步?
…………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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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站在足以称之为京都名胜的古城上端。
“你有些过了……羽衣小姐。如果他知道……会杀了你的。”冷眼看着眼前的美丽的女人。
“妾身的儿子就要出生了。在他们回来之前……在他失踪的回来之前,完成这一切,就么关系。到时候,就算是金一也绝不是晴明的对手!我可以应付境界的妖精,怎么样站到我这边过来吧?”
羽衣狐没有得到他的回答,看到的只有他的沉默。
古城下方,妖怪们还在爆发争斗。
“我给你时间想。”羽衣狐低垂下眼睑,看着下方争斗的百鬼。
至于现在原地没有回答的金木,并不是不回答,而似乎是谁对他下达了什么。
但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并非某种形容——他的确真切地看到了每一个文字,听见了每一个声音,然而这些信息又统统从脑海里掠过,没有留下丝毫印记。似乎他的头脑已经没有闲暇去处理额外的信息了。
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天空上头……有什么在呼唤。
那是同类的召唤。
他体会到了无穷尽的孤寂感。
就仿佛自己变成了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原野之上,天际有残阳如血。
四周是无数的敌军。
茫然四顾,苍凉之外更是苍凉。
此刻有另一个人出现在眼前,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而后那人将力量交给他权柄,对他沉声低语:“杀光他们,阻挠我们……即是罪徒!”
金木研微微一愣,觉得视线变得更加模糊。身边的光影统统化作最深沉的灰暗……
现实的阴云深处与意识中的血色残阳混成一团,变为无数个细小而尖锐的声音,齐声厉啸——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地颤抖起来。
血液……在燃烧啊。
他的心中慢慢生出某种暴戾的厌恶。那是巍峨巨神俯视苟且蝼蚁之时的感受——在天然威严之中萌生的毁灭与杀戮的意志。
而他有限清醒的意识在提醒他,那同样是那个男人的感受。
圣不仁,万物灰。
仿佛云层深处那个足以称之为上古奇迹的魔神以血红双瞳凝视着他,暴虐与残酷的气息充斥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于是,他再次体会到那种令人血脉贲张、令人相信自己足以与世界为敌的力量。
他觉得自己忽然强大至无所不能,甚至能够冲破这躯体的限制,高高升上苍穹,在浩瀚星空、宇宙发端、时间尽头之处冷酷地俯视众生……
但是……
“赫先生,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金木研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随后静静等待答案。
“金一吗?远山家的狂血……举世闻名,400年前在这片土地上也曾下克上,杀死最后一个暴走的神明。对于活过千年经历过诸神之间的战斗的远古大妖怪,远山家是一个令妖怪畏惧的名字。现在这个名字,同样也令罪恶兢惧。”羽衣狐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眼眸轻轻移了移补充到:“虽然那个妖精说他是什么的转生……不过,曾称之为神的晴明绝对不会输。”
“是吗?原来,赫先生抹去了他的一切了吗?也难怪,你们是这样的弱小,又如何触碰世界。既然这样,如果你可以,你大可试试激怒他。……我要回去了,我不会站在你这一边。我要做普普通通的家伙。”金木研抬头最后看了一眼天空,顺带着看了一眼浮空的黑泥。
“羽衣狐!”俊美的少年,从下方一跃而上。
持有刀遥指对方,少年的目光注意到了转过身的金木。
“两个吗?”
“我和她不是一路的,我在这里等人。”金木改了口风,走到一旁,像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坐了下来将场地让给两人。
天空上头的意志再一次出现,混沌朦胧而来。
“看着女孩子被男人打,这可不是君子所为,金木君。”羽衣狐轻笑着试图让金木加入战局。
而她身前的金木因混沌狂乱的意识在刹那之间如潮水一般褪去。
他重新清醒过来。但随着那些模糊意识褪去的,还有身上因为共鸣而产生的强大力量。
“狐狸,你既不是孩子,也不是人。不是吗?”金木研眼眸彻底变得通红,最终又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这声音像是鼓槌重重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令人没来由地一阵发慌。
而后这慌乱的情感在脑海当中发酵、沿着四肢百骸穿梭游走,并且无限的渐渐地充斥头脑。
于是,无论是上来的少年郎,还是强大的羽衣狐,似乎在刹那之间都变得紧张无比。
这是……
羽衣狐的头脑当中忽然跳出一个词——神威?!
整个世界似乎变得荒谬起来。
诸神已经消失……
哪来的神威?
威严来的快去的也快。
战斗几乎在威严消失的一瞬间爆发。
雪白的尾巴卷裹着兵器与弥弥切丸碰撞在一起。
二者都想在之前的失误之中抓住时机斩杀对方。
至于坐在那里看着天空的男人……
看着那个数量庞大但树林一般,如同毒蛇在空气之中隐隐浮动的红色‘触手’。
战斗的两人已经避开。
之后无论是爬上来的京都妖怪,还是追上来的奴良妖怪,几乎都下意识的绕开。
发呆的金木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认为这是常态。
毕竟,对于初代种,天崩地裂也只是常态。
毕竟,对于初代种力量即是基本,战斗只是本能。
他们太过强大,强大到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能够毁灭天地会有什么特殊。
因为只是本能。
而不是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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