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唯独阿卡特有些怀念的看着那被金属盔甲包裹的娇小身姿。
是啊,娇小的身姿,与当年的自己是两个极端,他几乎握着最具力量的权柄,有着无与伦比的毁灭力量。
但他吃掉了本该守护的子民,杀掉了本该保护的国家,摧毁了所有敌人的疯狂之王。
再这样的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自身。
原本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
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话语啊。
清楚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
可是,现在没有人说话。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Saber骄傲地断言道。
直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两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Rider皱眉。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不经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
面对这莫大的屈辱,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rcher嘲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但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王者本就应该守护子民!”
“你错了。”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与自己的理念相驳的道理至使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样成为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
“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Saber原本的坚定似乎有所动摇。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Rider傲然的呵斥着Saber。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正确的奴隶吗?阿卡特笑意越发浓重,压制着笑声,安静的看着Saber看着那个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女孩,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用力的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
至今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Saber厉声喝道。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睁大了眼睛。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接着纠正道:“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Saber义正言辞的大声呵斥着。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明明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
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使两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而是那个肆无忌惮宣泄出近乎满溢整个空间,并且还在不断释放魔力的男人。
“……呵呵呵。我很喜欢呢,Saber。正确的奴隶?是谁界定正确?谁是谁的奴隶?你所坚持的道路,那是你的王道,那是谁说谁是奴隶!你刚刚说的那是你所坚持的信仰!是否?”
阿卡特站在那里,庞大的魔力几乎无穷无尽的从身体里宣泄出来,天空大地乃至地底全都充斥着魔力。
似乎并不是完全解放……就像是兴奋起来之后难以自控的释放。
金色清澈的魔力……黑红浑浊的魔力……
如同万花筒一般的流转着。
阿卡特目光注视着那个女人,等待着咋的回答。
“……是!我所信奉的!乃是骑士之道!”
“真是……真是太好了,不,真是太美妙了,人类真是太美妙了。亚瑟王啊!你真是一个美妙的家伙。”
阿卡特高声称赞着,抬起一只手,用力打了一个响指。
原本被乌云遮蔽住的月亮透了下来。
月光照亮的中庭,照出隐藏在中庭的白色的怪异物体。
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并不是只有Rider和韦伯才知道他们还活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在仓库街与切嗣的交谈中得知了这一点。
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Rider询问了一句。
而Archer还来不及回答。
“滚!一群垃圾。”
阿卡特嚣张的回答迎来的漆黑一个个影子的嘲笑。
嘻嘻!呵呵!嘲笑声响不绝耳。
面对嘲笑,阿卡特仅仅只是望着警戒四周的Saber,露出欣喜的笑容。
“Saber……人类本就是这样,你是人类啊!你并非无错的条录,王者难道不是人类吗?亚瑟王,你是会犯错,会后悔,会哭泣,会流泪的人类啊。不犯错的家伙是不存在的!神,都不可能不犯下错误!”
阿卡特闭上眼睛,红莲般的双眸隐去。
浑身郁结的气势缓缓升高。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以及……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哟!我有一问,可否告知于我!”
双眼睁开如同实质的红莲之火在其中流淌着,选王之剑在Saber惊异颤抖的目光之中被取出来。
“王者……是否注定孤高?”
被阿卡特叫出姓名的Archer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来回答。
Saber也没有踌躇。如果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身为王所度过的每日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伴随着Saber声音落下的瞬间。
阿卡特将愈发璀璨的选王剑插入大地。
轰——!
尘烟飞起,四周猛的出现裂痕……剧烈的摇晃掀起中庭的泥土。
然后摇晃停止。
尘烟弥漫过后。所有人都陷入了寂静。
原本的嘲笑声化为无声的赎罪……不要说有尸体残骸就下……就算是血早已分不清楚谁是谁的。
整个地面如同天坑一般坍塌下去。
巨大的空洞之中唯独碎裂的中庭还支撑在其上。
整个不知深浅的坑洞被鲜红色的散发着浓浓腥味的液体充斥着。
“我说了,滚。既然不滚,那么就——死吧。”阿卡特咧开嘴崩坏的笑起来,抽回插入地面的选王之剑,将其重新放置在身体之中。
他站在那里,如同孤岛的中庭也为之显得孤寂。
但就是这身上依旧在满溢着魔力宣泄着力量的不安分的狂徒仅仅用了三秒钟……便将数十个Assassin杀光。
“解放我吧!樱,我允许你解放我的力量。用咒令,命令解放!解放我的束缚吧!”
看着伸出手的阿卡特,樱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类的本能是模仿……弱者寻求武器与强者争斗。
阿卡特不是人类,他是怪物。
但,如果说怪物传播了恐惧,那么一定就是这家伙。
“阿卡特?”樱有些害怕的看着露出利齿的阿卡特。
对此阿卡特露出一个微笑。
阿卡特背过身。直面依旧没有多少担忧的两个英灵。
“宴会应该不需要继续下……”
话还没说完,阿卡特侧身拔枪,还未来得及射击,四周的空间像是被扭曲……
轰——!
光之剑冲开魔力洪流,一瞬间将阿卡特包裹进去。
数人避让开来,光之剑从仅剩的中庭边缘擦过。
“这不是偷袭吗?!”爱丽丝菲尔看着从外围冲击而来的光之剑。
目光的尽头,她看到的是那个和Saber异常之像的女人——贞德。
光芒还没散开,一只苍白毫无人色的手带着鲜红的印记从光芒之中伸出来。
“你以为,神圣或者正义对我有用吗?”
原本在贞德眼中应该有所效用的光之轰击,竟然完全毫无作用?
“怎么会?”
“圣女啊!我即是光!之前不过是让你有所信心,让你认为自己能够打败我。”
庞大的光之洪流被吸收,毫无遗漏的吸进身体。
阿卡特显露出身影,圣洁高雅的姿态身披漆黑狰狞的板甲。
侧过头低声说道。
“我的心脏,现在应当归还给我了。至于那个可悲的家族……窃取我的东西。那也只能与那个妄图侵占世界的帝国走向这一条路。”
白色皎洁的月光透露着寂静,空气中看不到一丝微尘。
三名Servant和三名魔术师缓缓退后。坐在原先位置间桐樱,害怕的跑到阿卡特身后。
“阿卡特……不要紧吧?”紧张的询问之后
“——真是扫兴啊,你本应该与我们坐下来共饮。”
Rider若无其事地喃喃自语道,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干。
阿卡特没有回答。
Archer则用有些不满的表情嗤笑了一声,表示自己有相同的意思。
“确实,Berserker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之前说好,无论如何今夜我都得和你一较高下。”Rider毫不介意地笑着站起了身:“但是啊……我伊斯坎达尔可不是乘人之危的家伙!”
“喂!哪边的家伙,你是…………”Rider看着正在靠近的如同天使一般圣洁的贞德。
“离开这里,那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家伙,这家伙可是最可怕的吸血鬼。”贞德悬空而过,落在中庭。
“一起上吧!”阿卡特拉着不安的间桐樱说到。
“哼,Berserker,你就与她先解决之后再与我一决高下吧。我伊斯坎达尔决计不会乘人之危!否则,如何谈论征服!”
Rider说着,一把提起自己的Master使役着电光闪耀的战车飞驶上天空。
最后,耳边只留下雷声,战车消失在了东边的天空。
樱站在阿卡特身后,脚步缓缓后退。
她的纯白色咒令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
六片伸展开对称的羽翼,那是炽天使的含义。
是啊,这样的羽翼……其中对羽翼逐渐燃烧起来。
“阿卡特!永远……永远不可以输!!”数天前还被绝望包裹着的小女孩,如今依旧还是懦弱的害怕的不行。
她褪去了名为绝望的铠甲,她已经害怕失去,她除了阿卡特以外已经一无所有。
魔力模糊了她眼中的一切……小樱只看到了他露出的笑容,以及一个字的回答。
“是!”
魔力潮汐涌动着,然后归拢……四周为之一清,中庭重新变得清冷明镜。
嗒!嗒!
阿卡特玩味目光移向面沉入水的贞德。
胸口那红色的剑形烙印四周多出一对翅膀。
“制御解放!无限!”
...........
天使代表圣洁,良善,上帝的使者,服役的灵,受差遣服侍信奉上帝的信徒。
在犹太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中对天使的概念十分相近,它们是侍奉神的灵。
神差遣它们来帮助需要拯救的人,他可以传达神的意旨,是神在地上的代言人。
但……灵的最强者也同样是无上的神。
无上的神创造了一群天使,拥有自由意志的天使。这些拥有自由意志的天使,和神是对等的存在,是自由之身。她们回避神至始至终宠爱的只是一个人的事实,而离开神。
而神……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否定了创造她们的自己。
当犹太人最终给一万年来降临过的强大的十个天使命名时,将他分为十个:圣者、须臾、强者、火焰、火花、神使、帝皇、王子、影像、生灵。
从不犯错的圣者。
传递岁月的须臾。
统领万军的强者。
璀璨凋零的火焰。
刹那永恒的花火。
聆听天音的神使。
最接近神的帝皇。
身为神子的王子。
留下残骸的影像。
无与伦比的生灵。
这便是最接近天使的概念,聆听天意之使徒。就连贞德都是这么想的,因为那是自古以来的主的使者——天使啊!
六翼之姿态仅仅只是的传说,因为炽天使无法降临人间。因为炽天使一睁眼,就会发出如狮吼声。并发出红色电光划过长空。
传说主降临人间之时,金色的荣光会铺满大地。
那……现在究竟是什么啊!?
整个城市无论哪个位置都应该看见了……那道光芒。
“我的心脏……”
鲜红燃烧的虹光之羽翼,漆黑却流淌着金色的光芒的战甲。
那人闭着双眼却宛如天堂般圣洁。
漆黑的夜空密布血红色的雷霆……月亮化作太阳……
“你!你到底是谁!?”贞德握着剑,水晶一般的剑刃在金色的光芒之中消融,她可以感觉到对方有些奇怪。
甚至有着极度的违和感。
“多么扭曲的诅咒之躯啊,这就是我啊……以九千九百七十九万亿生灵的鲜血构筑的身体……”
明明圣洁的,明明高贵的,被世人称之为最为神圣的的身躯,却被那个男人称之为扭曲的诅咒的身体。
在场的,就算是身为Archer的吉尔伽美什都为之停留,都因此驻足。
漫天红色雷霆化作辉煌的金色烟火,燃烧着无尽漆黑的夜空。
如同红宝石的眼眸缓缓睁开,像是再次开启了命运的转轮。
他抖动圣洁的翅膀,焚烧了污秽的天空。
沉睡远古的强大力量,再度苏醒。
“你以为……你永远做主吗?”阿卡特抬起头望向天空,漆黑浓密的黑发化作纯白的雷霆,随后瞥了一眼那个质问自己的女人:“我是你的敌人!我……路西法……我阿卡特!将摧毁整个圣杯!我绝不允许……神……活在人间。”
天空昏暗下来,巨大的城堡从光芒之中降落。
纯白的战甲附着漆黑的条纹显得魔性异常,白色的长发随着寒风飘舞着。
黑色长袍大麾也随着夜风而舞动着。
“持有光明的人啊!一百七十五年不见了!看见你如此活跃……连同我,也很开心啊!路西菲尔,不,应该称呼你永夜大帝路西法!”那个冷秀俊美的男人笑着,从天而降,笑着看着下方同样抬起头的男人……一样的脸一样的笑说道:“她终是怀抱着梦想,期待着你。只要你有意,就能飞往任何地方。明亮之星,黎明之主啊,你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神竟被凡俗所迷惑?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王权在众神以上;我要坐在诸天之上,在天之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坠落黑暗,到深渊极深之处。”
他的话却让贞德选择了质疑,她抬头望着那个男人。
“你到底……”低声说出几个字之后忽然闭上了嘴震惊的看着他。
“樱,解放我吧!完全解放,将一切都释放出来,我…………”阿卡特平静的说道,随后看了一眼坐在中庭被波及的圣杯容器。
爱丽丝菲尔……应该说是依靠着人工合成的血肉人偶,塞进自己的碎片,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到熟悉。
那一夜放她走也是这样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那么像因特古拉……与其说像因特古拉不如说因特古拉像她。
数百年的筹备,也唯独伊丽莎白或者米娜·哈克她们能够一心不染。
圣杯……现在想来,哪里有什么可以实现一切的万能许愿机。
不过是扭曲的诅咒罢了。
人工圣杯,对自己能有什么效用?
或许……只有它承载的恶……可以让自己难以制衡的吸血鬼之力,能够在重新得到天使之力之前有所制约。
“阿卡特要离开我了吗?阿卡特也骗我了吗?阿卡特…………”樱打断了阿卡特的话,一连抛出两个问题之后便被一只手压下。
“……会保护你……直到我死去。那个男人和曾经的一个家伙一样用生命选择了这个答案。若是无法实现他的悲愿……那么我将不再是弑杀神的我,我将不再是我。”阿卡特看着她,手用力的揉了揉紫色的秀发:“间桐……樱。吸血鬼阿卡特……会赌上一切保护你。血蝴蝶……将作为约定的化身永远庇护你。”
布鲁!布鲁!布鲁!
中庭四周那巨大的天坑里,血色倒映上天空。纷飞的蝴蝶散发着红色的荧光拼合着美丽光晕布满夜空。
“我知道了。”樱细微笑起来,像是被摆布的布娃娃。
神色变得失落,变得失真。
蝴蝶一如既往的空灵,但上空的那个男人却如同见到了肮脏不堪的垃圾。
神色逐渐狰狞的笑起来,目光怜悯的看着那个孩子。
小樱手背上的剩下的两对羽翼之中的一对燃烧殆尽。
轰!
世界正在“破碎”,连同天空的堡垒一同碎裂,整个世界成了碎片的海洋,五彩缤璃,纷纷落落,迷幻而又美丽,只是这份绚烂来自于死亡的毁灭。
世界开始支离破碎,每一个碎片充斥着不同世界的过往,或许没有人察觉,或许这就是人生,充满未知才有了迷人的色彩,展现出生命的魅力。
人……正是无力计数,无法度量,更是无法揣摩的存在,因为人类遵从着秩序却混沌不堪。
阿鲁卡德……阿卡特,二者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你知道吗?”阿鲁卡德说着,眼泪从面庞滑落:“芙兰朵露·斯卡雷特……这个名字,你记着吗?她死了……”
他说这话,恍惚间,似有一股淡淡的哀伤击破所有生命的心防,生出一丝冰凉的悲伤,花朵凋零,树叶飘落,动物悲鸣,人间流泪。
整个城市无数人在这一刻悲伤致死,无数人在这一刻哭晕倒地,无数人在这一刻选择了殉葬。
闪亮的天空甚至一瞬间暗淡,连太阳都在这刹那间都暗弱下去!
自天间落下的男人看着缓缓升空的阿卡特。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死呢?”
他好像在问那个人,也像是在问自己。
他飘散着随风起的银色长发,纯白的战甲纹走细细存白的鎏金,纵横轻荡,凛冽流空,英锐的脸庞阴郁着逼人的杀意,狂傲蔑空一切的眼神,埋着一缕抹不去的哀伤。
“我来杀你了。永夜大帝……狂傲的不死之王,不死的无生命的王者。”
阿卡特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天空,神色开始变得狰狞。
双眼一片的鲜红。
此刻,他唯有一个念头,杀人!见敌必杀!
杀,杀,杀,不停地杀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杀光一切反对者。
直到杀光那些神!
地上的爱丽丝菲尔似乎听到了他传来的声音:
“如果我死了,将我送回英国,将我与她埋在一起!”
“如果我没死,请告诉我,我叫阿卡特,身为路西法的阿卡特。”
阿卡特震动着虹天翼冲上天空,漆黑的战甲与浑浊的魔力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黑线,刺向降临下来的生命。
“天空……是无尽长夜的梦幻,那么今夜……究竟是什么?”贞德失魂落魄的抬起头看着失去往日幽静变得喧嚣异常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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