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赫尔普行星的最高执行长官,温士顿·赛格莱尔没有带任何护卫就出门了,事实上他最好一个护卫也被调到可食用植物调查科去做植物分析了,至于原因当然不是植物调查科人手不足。
赫尔普行星是在大约二百年前被发现的一个原始行星,没有化学污染,空气清新的让人发疯,帝国当即力断将赫尔普行星改造成了无害蔬菜水果肉类培养基地,居民都是拿了信用证移居过来的,受教育程度、个人品德都没有任何污点。
所以根本用不着护卫嘛!
而且同样的东西,赫尔普行星出产的比其他星球自产的高出十倍不止,当然,在赫尔普行星上卖的很便宜。
五十年前温士顿被调来这里时,温士顿对这颗星球满意极了,不久就把伴侣接了过来,孩子还是更喜欢首都星,没跟着过来,第三年,他就给儿子生了一个小了他三十几岁的弟弟。
因为环境太好了,小儿子的身体竟然比在首都星静心照料的大儿子的身体还好。
尽管小儿子也几十岁了,但是在平均能活到四百七十岁的第二帝国中,他还仅仅刚到中年呢。
也许再生一个,嗯,晚上回去就和海拉谈谈。
开着敞篷的飞车,时速非常满,感受着微风吹过脸颊的舒爽,温士顿由衷同情起来还在首都星呼吸着污浊空气的同事们。
当年他请命调到这个还在开发中的偏远星球时,他的同事们认为他疯了,好不容易从帝国文学院毕业,在某机要部门找了份好工作,人生美满,长子在军事学院也是出类拔萃,为什么要跑到那种开发中的偏远星球受罪?
对于同事和朋友的不理解,温士顿也懒得解释,他可没有那么强烈的功利心,而且,帝国当时的状况,清醒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吧?可是清醒的人还是太少。
二十年前他管辖的这颗行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非常有趣的事情,一位高尚伟大的bottom男性竟然选择了顺产的方式生下后代,这种事在银河第一帝国时期就已经非常稀罕了。
当时他的伴侣听到这件事哭的稀里哗啦的,没办法catcher的bottom情绪确实非常容易激动。
想到伴侣,温士顿温柔地笑了。
他不是有目的的飞行,半空中的私人飞车很少,大家为了保护环境多乘坐公共列车,“真应该把公共汽车普及到首都星去,那的天空糟透了。”
这么想着时,他发现了一片金黄色的花海。
那是一种叫向日葵的花,非常古老,。是从古地球时代就存货下来的非常高贵的花,古地球人赋予了它非常美丽的传说,还有很多消失在古地球的花也同样被赋予了美丽的传说。
温士顿让飞车降落了下去,在低空擦着向日葵田盘旋了一会儿才找到一块空地降落。
空地边缘有一座复式的白色木板三层小楼,被向日葵园围在中间,如果不是从上空看根本发现不了。
温士顿很惊讶,因为他发现了蜜蜂,穿梭在向日葵的花盘上,勤劳的工作着。
“你好,温士顿先生。”
温士顿抬头看向二楼阳台,这是一个很年轻的maledom,才刚刚成年,乌黑的眼睛和棕色的头发,五官柔和,更偏向东方人多一点,帝国起源于古地球,习惯把双黑黄皮肤的称为东方人,轮廓深邃,发色和眼珠颜色鲜亮的称为西方人。不过现在有没有人在乎这个。
想到古地球的祖先们在一个行星上居然有数百个不同政权的国家,在彼此内斗的条件下竟然生存了数千年,温士顿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历史的确如此,他真的不敢相信确有其事。
这个年轻的maledom穿着只存在历史中的古地球东方人的传统服饰,白色的宽松长衫上绣着银色的并蒂莲,领口是一种叫做“盘扣”的特殊布团扣子,叫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正隔着栏杆跟他打招呼。
之后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叫做诺顿,后来他才知道他就是第二帝国一五三七六年来唯一一个顺产出生的人类。
“你的bottom父亲非常伟大。”温士顿真心地说到。
他的真心也感染到了年轻的maledom,他露出像向日葵一样暖洋洋的笑容,“是的,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我是因为父亲才种向日葵的。”诺顿说到,他一言一语中都透露出十分幸福的味道,让温士顿的心情也跟着舒坦起来,“向日葵代表着父爱,可我觉得我才是向日葵,因为父亲就像阳光一直照耀着我这株小小向日葵,maledom父亲也是,他的嘴很笨,人也不怎么聪明,在公立学校念书的时候就是吊车尾,不善与人相处才去做了守墓人的工作,但是我能感觉到,从童年蔓延到成年的点点滴滴记忆,就像从古地球流传至今的向日葵的花语——沉默的爱一样,父亲永远是我的阳光。”
温士顿也想起了他的两个儿子,和他胆子很小但是会保护他的伴侣。
他听到年轻的maledom用世界上最温暖的声音念着诗:“
你温暖的注视,像太阳明亮灿烂伴我一路泥泞
挣扎跌倒反复爬起生根发芽依然不屈不挠顺从天意
当我经历过喜怒哀乐想和你分享
冷静而缄默如常我明白你深沉目光背后所有守望
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明了
请让我牵你手陪你晒晒太阳……”
很少有maledom有这么细腻的感情,对两位父亲的爱已经让他都妒忌了。
“向日葵还有一个花语,是投缘。”说完,他倒了一杯麦茶给温士顿。
诺顿·贝西默,二十岁,maledom,豺狼座赫尔普行星第九行政区公民,向日葵田主人。
温士顿更喜欢在心里称呼他为——向日葵和太阳的儿子。
他们很快成为了朋友,尽管年龄差距非常大,但是温士顿和诺顿并没有感觉到违和,这个年轻的maledom身上有一种能使人平和的特殊魅力。温士顿曾经在政治漩涡中沉浮了上百年,而青年诺顿的这种特殊气质,他只在几位极有威望的真正的、而不是帝国蛀虫的政治家身上感受到。
现在,他在一个年轻的maledom身上看到了这种气质。
maledom的世界,只存在权利交换,大多数政治家通过手中的权利来攫取更大的利益,并不存在感情这种东西;而诺顿·贝西默身上的则是……那是一种能聚集身边的人,像磁石一样的吸引力。温士顿更喜欢称它为——
领袖的魅力。
“政治语言的目的就是使谎言听起来更像真理,谋杀听起来值得尊敬,同时给虚无缥缈之物以实实在在之感。”五年后,还是那片向日葵园,还是那个年轻温暖却总是漫不经心的主人。
还是那个客人。
(请原谅我一连用了三个“那个”)
“你总是这么直接。”温士顿说到,他充满欣赏和关爱地看着这个年轻的maledom,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您也不能否认我说的话不是吗?虽然我不应该在这么美好的午后跟您谈论如此扫兴的话题,但是公共频道这些天都在反复播出李昂三世登记的报道,如果他不是张口闭口地说帝国的未来的话,所以说,我的耳朵饱受折磨,相反民众竟然非常拥护他。”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年轻人对于电视节目不满的抱怨。
温士顿被他诙谐的语气逗笑了,“正如魅力是胡说,胡说也是魅力的一种嘛,你不需要太在意,只要民众高兴就好了,毕竟民众才是专治政体最稳固的群众基础。”
诺顿·贝西默说:“让愚蠢的人变聪明和让聪明的人变愚蠢,难度同样大。”他把一个杯子里的麦茶倒进另一个杯子里,再从另一个杯子倒进之前的杯子里,他的眼睛总是那么亮,即是是他漫不经心的时候,也像是期待的、信任地看着你,使你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在神的面前,人类都一样聪明也一样愚蠢。”温士顿说,他是个虔诚的宗教徒,他的家族所有人都是。
“我在上帝心中。”诺顿·贝西默画着十字架,“我们都沐浴在上帝圣光下,上帝只教会了我们爱,但是人类却从没有学会它。”
温士顿静静地听着。
诺顿·贝西默继续说,“我有种预感——”
“我的使命。”
他就像说什么乏味的东西,“我一直是个懒散的人,只想在这片向日葵园度过一生,这么说来,我还有大约四百五十年要重复昨天和今天。”他又有点疑惑,温士顿宽容的笑了,安慰性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这个年纪总会有这些或那些的疑惑。”
诺顿点点头,他打了个哈欠,温暖的阳光总让他昏昏欲睡,“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既愚蠢又智慧,既光明又黑暗,是希望之春,是失望之冬,人类应有尽有,也一无所有,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
如果命运召我而去,我不会反抗,我想看到,它究竟会把我带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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