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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站起身来,在堂前踱步,片刻停下,又摊开竹简对李瞻道,“依照竹简上所说,他要在我府中为章家军举办庆功晚宴,用来表明他的心意。”
李瞻迷惑道,“这不过是赵大勇的表面功夫,公子难道信了他的话不成。”
“这种人鬼话连篇,我怎会信他。”秦殇冷笑着,继而缓缓道,“赵大勇作为赵高的耳目,想必与他定有书信来往,而这十几日他被我们囚禁,根本无法与咸阳通信,我恐赵高生生疑,在江东项梁军的动向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们必须要稳住咸阳。”
“公子的意思莫非是让赵大勇写假信?”李瞻马上领会到了秦殇的意思。
“没错。”秦殇点了点头,“席间我会向他提起,若他拒绝了,他的谎言也不攻自破,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瞻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可心底隐隐有股不安,却也说不上为何,便不再去想,退下安排晚宴去了。
李瞻走后,秦殇也放下那册《西蛮列国志》,在几个军士的陪同下,来到一座僻静的院落,他命军士在门外守候,自行撑着麻布质的雨伞,来到一座精致的小楼前。
细碎的雨点滴落,在翠绿的嫩芽上汇聚成水滴,滴落在青草上。
“也不知小月这丫头的病如何了?”秦殇心里一边思量着,敲响了门环。
门半晌才打开,小月带着浅笑接过秦殇手里的伞,用丝袖袍拂去他肩头上的雨滴,小脸儿带着专注。
“公子,方才我看雨看出神了,忘听了敲门声,请公子勿怪。”
秦殇看着这张光洁精致的俏脸,心中一酥,抓住了在他肩头拂雨的小手,轻轻一拉,小月娇呼一声,被秦殇揽入怀里,紧紧抱住。
她全身都扑倒在秦殇怀中,两手顺着他的脖子,无力地扣在一起。
“公子,你干什么?”小月轻声嘤咛,俏脸布满红晕,她已经感觉到蜂腰被一只大手紧紧环住,自己与秦殇正面紧紧相贴。
包括唐宋以前的朝代,女子是不着亵裤的,内袍之下,便是光洁的身子,是以此刻小月的感受特别强烈,俏脸也红的发烫。
“你让我在外干等了这么长时间,当然是惩罚你了。”秦殇坏笑着,另一只顺着她秀丽的黑发,拂到她的玉背,再往下,就是高高的隆起。
小月轻轻一颤,娇躯上传来阵阵颤栗,她开口道,“公子,抱紧我好吗?”
她的口气很冷,还有股淡淡的忧伤弥漫期间,秦殇脑中的火热褪了一半,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想把她推至身前,却发现这丫头的手紧紧搂住自己的脖子,无论如何也松不开。
“小月,你怎么了?”
“我冷了。”小月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容,精致的双眸紧闭,“公子,抱紧我可以吗?”
秦殇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但还是将她紧搂在怀里,不带任何情@欲的体温传递,“傻丫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何事烦心了,可不许瞒着我。”
“公子,再抱紧一些。”
小月的螓首靠在秦殇的肩膀上,像只温顺的小猫躺在他怀里。
秦殇只能再抱得紧一些,鼻间传来她诱人的香味。他没有再问,二人就在门口紧紧地搂在一起,屋檐外是冷雨,冷的冻彻心扉。
或许这样冷的天气,人总喜欢找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依靠。
半晌,小月紧锁的柳眉舒展开了,美眸也张开,她松开了搂住秦殇的手,张开眼看去,正好望见秦殇的侧脸,乌黑眼珠子一转,朱唇在上一沾。
秦殇感到脖颈压力一轻,心道这丫头总算松手了,正要将她转至身前,突然觉得右脸一酥,仿佛触电般,往下看去,原来是这丫头“袭击”了自己,不过这么香艳的袭击他倒是愿意多来几次。
可是下一刻,他大叫一声,推开了小月,捂着右脸,“小月,你这是干什么?”
小月笑着走来,秦殇反而有些怕她,不由退后了几步。
“公子,你让我看看嘛。”
秦殇只能张开手,用试探性的眼光看着她,好像眼前的不是美少女,而是母老虎一般。
他的手松开后,右脸上两排整齐牙印,隐隐有血丝透出。
秦殇耷拉着脸,茫然地看着她,搞不懂这丫头想要干什么。
“还是不够深,等个三五日便好了,我想咬得本想咬得更深一些的。”小月朝秦殇走来,“公子,你不疼吧。”
这丫头在自己脸上咬了一口,还问自己疼不疼,秦殇哭笑不得,只能哑巴吃黄连般摇了摇头,“不疼,小月,你就是再咬一口我也愿意。”
可是一说话,脸就疼地不行,捂着脸在那儿痛呼。
小月忙去内堂拿了膏药,走到秦殇身旁,替他敷药后,轻轻吹着,“公子,小月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我不想让你这么快忘记我。”
“我怎会忘记你这个傻丫头。”秦殇暗道她孩子气。
小月眼里却闪过一道黯然。
很快,小月替他擦抹好了膏药。秦殇感觉到了脸上凉飕飕的感觉,心里也觉着舒坦,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对了,小月,今夜县衙府里有一场晚宴,我想让你一起陪同。”
小月默然。
“怎么了?”秦殇问道,他捂着小月的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没什么?”小月不经意退了几步,“公子,今夜的晚宴有很多人吗?”
“没错。”秦殇答道,“这是我军胜利的庆功会,三位章将军,以及西陲县的县令,县丞等人都会来。”
小月点了点头,忽而道,“公子,如此大的晚宴,可曾置办过歌姬助兴?”
晚宴饮酒,歌舞助兴,这个习俗似乎从古皆有,但西陲小地,虽然铁器贸易发达,但过于靠近边境,并无歌舞团愿意来此。
秦殇摇了摇头。
“小月愿以舞助兴。”她又补充道,“家母曾在赵王宫学过舞技,我曾偷偷跟母亲学过,愿意为这次晚宴助兴。”
小月是赵女,战国时期若论舞蹈技艺,唯有赵楚两国最为出色,楚国位于南方,歌舞柔美,赵国接北地,歌舞则较为大气。
秦殇对小月的舞技自然感兴趣,但也好奇她此举的目的,便委婉地说道,“小月,你的寒疾前日刚好,莫要操劳了自己。”
小月摇了摇头,“再过几日就是家母的忌日,她此生最为骄傲的便是她的舞技,小月想在宾客前舞一曲,也是为了祭奠家母,而且——”
小月俏脸一红,“我想让公子看到我最美的一面。”
“傻丫头,你现在就美艳地不像话了。”秦殇看着素颜淡妆的小月,心里也涌起了火热,“不过你的心愿我会替你达成的,待会儿我会拨几个侍女来这边帮你梳洗。”
小月点了点头,依偎在了秦殇的怀里,神情温顺,俏脸儿带着幸福的涟漪。
时近傍晚,秦殇离开此院落,临走前,几个侍女捧着木盆,脂、泽、粉、黛各类化妆品进入了小月的房间,开始替她进行盛装打扮。
秦殇虽然好奇装扮后的小月会美艳到什么地步,但秦朝的装扮也是比较费时间的,他只能先回到县衙。
阴沉的天气很快黑了,幸而雨点稀稀拉拉的,最后终于消失了,天空中调皮的星星又开始眨眼。
西陲的县衙里却开始忙活开了,宴饮的大厅中,奴仆,婢女来来往往,手中捧着各类铜盘,碗,著食用器具,厅中烛光点点,香气四溢。
秦殇与众将进入厅内,席地而坐,没人身前都安置了一张案几,案几上几个铜盘,既有热气腾腾的炙羊腿,也有蒜拌苦菜,生拌萝卜之类的冷菜,好酒自是少不了的,县令章石珍藏了十几年的西凤酒,一坛坛美酒,置于堂前,奴仆执酒具替宾客添酒。
章平几将都是酒中好手,筵席还没开始,就已经牛饮了一大通酒。
秦殇却只是小口啜饮,他在等一人。
许久,李瞻出现在堂前,秦殇目光一凝,众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双目看着门外。
李瞻换了宴饮的木屐,趋步走来,他身后的赵大勇亦是。
二人在秦殇身旁空着的案几坐下,秦殇举起酒爵道,“赵都尉,你可是来迟了,当自罚一杯。”
章平几个将领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看着赵大勇。
秦殇在试探此人的态度。
“请公子勿怪。”赵大勇脸上的嚣张神色全都不见了,一脸的惶恐,站起身来,对着秦殇一拜道,“下人挑选衣服时笨手笨脚的,是以耽误了行程。”
望着座下赵大勇伏倒跪下的谦卑样子,章平等人互视几眼,显然不太习惯此人态度的转换。
秦殇也凝视着他,久久未曾出声。
赵大勇就如此跪着,他低着的脑袋却满脸的凶光,阴冷的三角眼布满狠辣。
“赵都尉,你起身吧,酒快凉了。”秦殇出口。
赵大勇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阴冷早已化作谄笑,“谢过殇公子。”
“没骨气的东西。”章平几人认为赵大勇迫于秦殇的威势,失去了作对的勇气,但同样也不会认为他会真的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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