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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碧苑,已是午后了,柳烟开始上吐下泻,不仅将冰花宴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连带着早晨吃的粥都吐的一点不剩,让大夫来看,说是冷热不均导致。
秦芳同柳烟一道回了碧苑,见柳烟难受的模样,红樱不禁红了眼眶,自责道:“都怪我没有拦着你,那碗玫瑰冰碎刨冰寒气太重,一热一凉,你如今的身子哪里受的了!”
“姐姐,这……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喝的。”柳烟虚弱的躺在床上,吐的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说来也真是奇怪,冯妹妹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处处针对你?如果不是她今日当着大家的面说的那番言语,你本该不用喝玫瑰冰碎刨的,也就不用遭罪了。”
柳烟摇摇头,“我也不知,自从上次从娘家回来,冯姐姐虽没有明说,但我就觉得她对我有些意见!本来我也想去冯姐姐那儿,同她聊一聊,可是这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没时间过去。”
“嗯。”秦芳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是这样!你和相爷回柳府那几日,冯妹妹每日也是喜笑颜开的,好像你们回来之后,她好像总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两日还闭门不出!是不是你与她发什么了什么误会?”
“我也不知道。”柳烟说着,望向秦芳:“姐姐,每次都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姐姐觉得是因我哪句话说的不妥,惹冯姐姐生气了?”
秦芳仔细想了想,平日说话时并未留意,一下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以柳烟的性子,断断不会说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来。“你能说什么话让她生气啊!行了,你也别多想了,好好养身子最要紧,冯妹妹那儿我抽空去一趟吧。”
“多谢秦姐姐了。”
秦芳离开后,红樱和小环熬好了药,让柳烟喝一点,柳烟说什么也不喝。
“烟夫人,大夫说了,这药不是什么刺激性的药,喝了对腹中的胎儿不会有影响。”
柳烟道:“是药三分毒,多少都有影响的。这孩子跟着我,好几日不曾吃好喝好了,我怎么还让他喝药呢!我先扛着,实在扛不过去,再喝也不迟。”
红樱和小环见劝说无果,又不能把她绑了让她喝,只好将药改成粥:“那就喝点粥吧,肚子里没点食怎么能行呢!”
柳烟也知道必须吃点东西,不然这样下去,整个人可能会虚脱,硬着强忍着难受喝了一碗清粥后,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下起了漂泊大雨。
柳烟听着雨水敲打着瓦片的声音,不禁皱了下眉头:“相爷回来了吗?”
红樱道:“烟夫人忘了吗?相爷说朝庭这几日事务繁忙,恐怕不能回来了,况且雨又这么大,今日怕是要歇在宫里了。”
柳烟不知怎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空虚,“若相爷回来,你们记得告诉我。”
小环毕竟跟了柳烟时间长一些,对柳烟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放心吧,烟夫人,相爷若是回来,一准来咱们碧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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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停稳,罗青便迎了过去,撑起伞遮住雨,南宫溟从马车上下来,人还未站稳,清冷的声音便已传入了罗青的耳朵里。
“烟夫人如何了?”
南宫溟长腿不假思索的朝碧苑的方向走去,步子太大,以至于没走几步,便已溅湿了裤腿,罗青需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回相爷,烟夫人午后上吐下泻,大夫看了说是冷热不均引起的,开了些药方子,烟夫人也没喝,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方才已经醒了。”
南宫溟的脸色在阴沉的雨色里看不出情绪波动,但眼神里的冷意让人感觉到恐惧。“为何冷热不均?”
几个字在雨声里显得格外的森冷,仿佛穿透雨滴一样,让人不寒而粟。
罗青道:“夫人今日摆了冰花宴犒赏府内上下,也请了烟夫人,大约是来的路上出了汗,后来又喝了玫瑰冰碎刨,一冷一热就……”罗青见南宫溟本就阴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下意识的住了口。
南宫溟眼神收紧,不再言语,走的更快了。
柳烟精神好了一些,便让红樱和小环扶她起来,坐到竹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她俩做手工,忽然听到门口有响声,抬眸望去,便见南宫溟快步走了进来,下半身已经湿透了,长衫摆上甚至在滴水,立于他身后罗青淋的更狠,全身都湿透了,活脱脱一个落汤鸡。
罗青也很自觉,知道身上都是雨水,便只在门口站着,也不进屋。
南宫溟见他如此,便道:“不必在这里伺候了,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有事我自会叫你。”
“是,奴才告退。”
柳烟一边吩咐红樱和小环准备好洗浴热水,再取一套干衣服来,一边问:“相爷,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回来了?”
南宫溟见柳烟脸色苍白,说话声听起来虚弱无力,心里阵心疼,明明昨晚已经好了许多,早晨下人也回禀不再呕吐,这才过去一日而已,就又弄成了这副样子!想到罗青说的冰花宴,南宫溟的眼底深处划过一层阴冷!
南宫溟长臂一伸,将柳烟拉入怀中,又担心自己身上的雨水沾到柳烟身上,又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有份奏章落在府里了,回来取了,明日带去宫里。”南宫溟说的风轻云淡,熟不知他是听府内传话的小厮说烟夫人呕吐的厉害,心里放下不下,才同皇上告了假回府的。
柳烟见南宫溟忙了一日,神色略有疲倦,便道:“相爷先洗个热水澡吧,湿衣服穿在身上,回头受了凉。”
“好。”
沐浴后的南宫溟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翩翩公子的书卷气,一袭白色的睡袍在烛光下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彩,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随意的搭在肩膀上。
柳烟一直是不喜欢男人留长发的,可是此时此景,她却说不出有多么喜欢,只是嘴角挂着笑,心满意足的笑。
“笑什么?”南宫溟携了她的手,贴在她的耳旁,声音和着温暖的气息,令柳烟耳畔一热。
“没笑什么。”柳烟摇头,“相爷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起早进宫,又要忙了。”
“不碍。”南宫溟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手臂一带,便将柳烟稳稳的抱在了怀里,“难得清静,我们聊一聊。”
柳烟望了望屋内四周,红樱和小环早已出去了,屋子里确实清静的很。
“好吧。”柳烟放松的靠在南宫溟的肩上,呼吸的空气都有着他的气息:“相爷想聊什么?”其实就算不说话,一直这样呆着也很好。
南宫溟突然挑了挑眉桃,俊逸的黑眸溢出一丝不可抵挡的光彩。“你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
柳烟不明所以,不是相爷说要聊的吗?怎么变成她要同他说了?
南宫溟见她没明白,便提醒道:“比如今天?”
柳烟这才反应过来,想必白天发生的事情罗管家都同相爷说过了吧!可是自己没说,他也一直没问,直到现在才提出来。
“今天夫人设冰花宴,请我过去了,我一时贪嘴,吃了玫瑰冰碎刨,可能是太冰了,加上一直有些反胃,所以一回来便上吐下泻。”柳烟说话时,尽量轻声,眼睛一直望着南宫溟,观察他的反应,好在他神色如常,这才大着胆子道:“相爷放心,大夫开的药我并没有吃,不会伤害到腹中的胎儿的。”
南宫溟听到这里,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一般,心疼的喘不过气来。难道她以为他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才问的吗?那么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的话,竟是因为她认为在他的心里,她比不过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说不出是气恼无奈还是心疼,他加重了握在她腰间的力气,迫使她紧紧贴在他的胸前:“烟儿,你记住,不论发生任何事,最紧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旁的才是次要的。”
柳烟轻轻一笑,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以前我也这么想,可是自从知道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觉得什么都比不得他重要。”
南宫溟明白,就如同他对她,自从对她动了情,世间万物都比不得她重要了。
南宫溟打趣道:“那我呢?”
柳烟脸一红:“当然也重要了。”
南宫溟见她脸色嫣红,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上深深一吻,音色暗哑道:“任何时候,你在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
柳烟闻言,轻轻的仰起脸,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那俊美的侧颜弧度,只一眼便是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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