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的一番话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玉公主还未入府,她已经在拉邦结派了,柳烟明白她拉拢自己,也是因为她心里没有安全感,对外,她名义上是相府的一个妾,登不上台面,对内,她连妾的身份都是虚的,将来玉公主进了府,接管了府内的大小事务,她连仅剩的这点权利都没有了,那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柳烟心思复杂,先前一心想着回现代,可现在她似乎并不急着回去了,她也明白秦芳的未雨绸缪,只是她不敢苟同,若一辈子留在了这里,她希望可以过的平凡安稳一些,对于玉公主,向来都是道听途说,她还不想那么早给她下定论,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秦姐姐,孩子并不是用来稳固自己地位的工具。”柳烟抿唇笑了笑,姣好的容颜在树影的碎光中更加美丽动人。“如果感情不在了,生再多也只是会令人厌烦。”
秦芳撇撇嘴:“妹妹这话就错了,南宫家族只有相爷这一脉,而相爷至今无子嗣,若妹妹你先于玉公主生下长子,这第一个孩子,都是最寄予厚望的,只要妹妹你悉心□□,必定能得相爷重视,母凭子贵,妹妹的将来也不用愁了。”秦芳望着柳烟,剩下的话她此刻还不便说出口,依目前相爷对柳烟的重视,将来玉公主入府,能和玉公主抗衡的,也只有柳烟了,只要她能取得柳烟的信任,和柳烟统一战线,将来柳烟若能掌管柳府,她必能分一杯羹。
柳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让小环去取冰粥,“昨天冯姐姐送了冰粥来,大家都是姐妹,老是让冯姐姐做,我也觉得过意不去,便让小环也学着做了些,姐姐尝尝,看味道如何?”
秦芳接过小环奉过来的小碗,冰凉冰凉的触在手心,心里倒觉得柳烟有些傻气了,让冯氏做冰粥的是相爷,足可以说明在相爷的心里,柳烟的地位高于冯氏,既如此,她应该高兴才对啊,干嘛还自己做呢?
“冯妹妹啊也没什么事可做,相爷点名让她做冰粥,自有相爷的道理,你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秦芳舀了一小口冰粥,这味道虽不及冯桂英的冰粥味道好,却也冰甜爽口。“你啊,顺着相爷的心意就行了,旁的不用想那么多!”
柳烟莞尔一笑,正欲开口,突然见红樱递来了一封书信,道:“烟夫人,邵小姐说是要来府上拜访您。”
柳烟轻轻皱了下眉头,姑母那日拜托她的话,她仍记得,可是对这个文怡表妹,她实在说不出喜欢来。
柳烟接过信打开一看,绢秀的小字立刻展现在眼前,从信中的意思看来,因为上次那件事,柳雪柳嫚疏远冷落她,她在柳府过的很不开心,又不能回邵府,所以想到她这里住上一段时日。
秦芳坐在柳烟身旁,离的很近,虽未刻意,但也看到了信中的稍许内容。她虽然人在相府,但还是有娘家人的,柳府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便道:“是妹妹的家人要来?”
柳烟点点头:“是我姑母的女儿。”
秦芳想了想,道:“妹妹,这事姐姐倒要提醒你一句,咱们妾室的身份不同于正室,这亲戚无论远近,你若想接她进府住上一段时日,还是先问问相爷的意思,再做决定。”
柳烟知道秦芳这话说的不假,她穿过来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娘亲的家人到柳府来,既然是逢年过节的,娘亲也很少回娘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就是古代女子的更实写照,全是身不由己。
“等相爷晚上回来,我再问问他的意思吧。”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秦芳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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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溟与李明商讨完朝堂上的事务,刚从前阳殿走出来,一早等候在旁的太监一见到他,便紧走几步到他面前,道:“相爷请留步。”
南宫溟眼神淡漠的望了太监一眼,是合欢宫的总领太监方公公。
“方公公,有事?”南宫溟冷沉下来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仿佛都是从鼻子里出来的,听的让人不由的心里发怵。
方公公弯着腰,他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别说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了,就是那些大臣们,见到他也是礼让三分,不看僧面看佛面嘛,谁愿意得罪皇后娘娘呢!偏偏南宫溟全然不在意这些,方公公心里不禁有些恼恨,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和地位,再恼恨也是无门,只是说话时的声音更加尖细:“皇后娘娘已经准备好午膳,请相爷留下来用午膳。”见相爷脸色隐有厌烦之色,顿了下,方公公又道:“公主也一同用午膳。”
南宫溟黑眸微沉,连着几日,皇后娘娘都请他去后宫商量着大婚的相关事宜,李静娴偶而也会参与,南宫溟是烦不胜烦。“请方公公代为转告皇后娘娘,臣今日家中有事,不便再多耽搁。”说罢,便扬长而去。
方公公愕然的望着南宫溟的硬朗的背影,脸色有些难看,这下相爷不仅拂了他的面子,一并连皇后娘娘和公主的面子都驳了去。
方公公回到了合欢宫,硬着头皮将南宫溟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虽然对南宫溟恨的牙痒痒,可是却不敢添油加醋,南宫溟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可不想为了这点小心,弄的自己死无全尸。
皇后娘娘听了这话倒是还好,只是望着一桌子满汉全席直叹可惜。李玉娴原打算先住进相府,后因为婚期将近,便把去相府的事搁置了下来,每天就等着南宫溟进宫,好看上几眼,今天原本是有件事要告诉南宫溟,可又不想那么刻意,所以才想借皇后娘娘的口,请他过来,没想到他今日倒不来了,反倒让她白白欠皇后娘娘一个人情。李玉娴脸色颤了颤,也不顾身旁的皇后,眼神咄咄逼人的望着方公公,道:“溟哥哥到底有什么急事,连午膳都不吃?”
方公公垂着头,“这个奴才不知,相爷只说家中有事,不便耽搁。”
李静娴道:“有什么事,会比吃饭还重要?”
皇后娘娘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扬着兰花指,满意的看着宫女刚给她修护好的指甲套,不以为然的道:“男人能对什么事在意呢?不是新纳了个妾嘛!能有什么事!”
李静娴一听这话,脸都涨红了,溟哥哥对什么事都淡淡的,既然当年助皇兄夺皇位,情况危急之时,也从未见过他有丝毫的慌乱,自始而终淡然从容,她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事能令溟哥哥这么急着出皇宫,可是近段时间溟哥哥的表现确实不同以往,皇后所说也有可能,心里虽这么想,脸上却不想表现出来,更不想让皇后娘娘贬低溟哥哥,沉默了一下,便笑道:“皇嫂,溟哥哥与皇兄可不是一类人,对男欢女爱他一向不看重,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对我都如此了。”李玉娴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被皇后看在了眼里。
皇后娘娘撇了李玉娴一眼,心知她在为南宫溟说话,心里讥笑不已,她和李玉娴的关系并不好,她刚嫁给还是皇子的李明时,李玉娴就在李明面前说过她的坏话,两人之间也有诸多不合,只不过碍于皇上的面子,她才亲自负责他们的大婚,两人私底下话并不多,她倒是很想看看李玉娴被冷落的模样,也好出一出她这么多年所受的气。
皇后坐的腿都算了,便让宫女搀着她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才淡淡的道:“玉公主,想知道你溟哥哥是不是如此,一试便知。”
李玉娴抬眸,眼神透着警戒,但还是抵不住好奇,问:“皇嫂的意思是?”
皇后不动声色的道:“你不久就要嫁入相府了,对相府一无知晓,咱们就把那个柳氏接进宫来,细细问之,你觉得如何?”
李玉娴也觉得这主意很好,但却有些担心:“不知道溟哥哥会不会同意?”
皇后抿唇一笑,连红的耀目的指甲套都跟着眉飞色舞起来:“我们又不是真要她进宫来,我们只是拿她来试探你的溟哥哥而已。”
南宫溟的马车刚出了皇宫,就有太监追了出来,将皇后和公主宣柳氏进宫的事禀明了,然后便惴惴不安的等在马车旁等回复,隔着一道薄薄的车帘,车内的相爷没有出声,这样的气氛让太监感觉小腿肚都抖起来了。
刚出宫门,便来了这样一道命令,南宫溟听了,浑身升起一股冷气,习惯性的去抚腰间佩戴的如意玉,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已经给了柳烟,不禁微笑的抿起唇,道:“多谢皇后娘娘美意。”
说罢,便让车夫驾马离去,太监流了一脑门子汗,也不知道相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柳氏是来还是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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