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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退后几步,仔细端祥了一会儿,道:“妹妹的头发比柳妹妹少了些许,梳起来不似柳妹妹那般紧实,不过也挺好的!”
冯桂英听她说挺好的,才稍稍放下心来,道:“姐姐,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门口等相爷吧。”
两个人刚站到门口没一会儿,马车就到了相府门口,方仲青、黑风、小环先下了车,尔后方仲青又挑着帘子伺候南宫溟下车。
南宫溟刚从马车里探出身体,迎着骄阳,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黑眸幽暗无比,落地时长衫随之飘起,显得气质如斯高贵。
秦芳和冯桂英迎了上去,唤道:“相爷。”虽异口同声,但冯桂英的声音明显娇情了许多。
南宫溟闻言,敛眉看去,神色淡漠冷然,只淡淡扫了两人一眼,一刻不曾停留,不待冯桂英再度开口,他忽而转过身去,朝马车厢内伸出手去。
冯桂英顺着南宫溟的动作惊讶的朝马车内望去,赫然发现马车内婷婷玉立的走出一个人来。
柳烟!
冯桂英只觉得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望着相爷牵着柳烟的手旁若无人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冯桂英的牙都快要咬碎了,偏偏她还要在相爷面前露出一副乖巧天真的模样,只能是咬碎牙往肚子里咽,脸上还是得保持着完美的笑容。
秦芳见相爷待柳烟的态度更好,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但她这些日子也想通了,女子不能总是依靠着男人存活,况且还是一个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男子,她更是没有必要满心牵挂在他的身上。
“相爷,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您和妹妹这几日想必也未休息好,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再出来用午饭?”秦芳站在柳烟的身旁,落落大方的朝南宫溟福了福,她虽然保养的好,看上去年纪不大,但举手投足倒是一副极为老成之感。
柳烟本来给秦芳和冯桂英行个礼的,毕竟大家都是妾室身份,她来的又晚,总归有先后之分,无奈南宫溟牵着她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她也不好故意停下来和她们打招呼,心里不免担忧,怕她们以为她拿架子,故意如此。刚好听到秦芳这么一说,便笑道:“多谢秦姐姐了,妹妹这几日不在府内,多谢有秦姐姐和冯姐姐帮衬着。”
“柳妹妹说的哪里话,进了相府,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客气!”
秦芳的话说的极为漂亮,连冷漠的南宫溟都朝她望了一眼,隐有赞许之意。
一旁的冯桂英见状,忙牵着柳烟垂在一旁的手,亲切的道:“就是就是,在这里咱们三个人都就如亲姐妹一般,何必分的那么仔细!”
柳烟被冯桂英握着手,感觉很不自在,秀眉不禁微微皱了皱,本想趁她没留意抽出手来,却又怕被识破,弄得大家都尴尬,只好耐着性子等冯桂英先松手。
南宫溟将柳烟的神情望在眼里,便将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眼睛不动声色的朝冯桂英望去,这一望就望出问题来了,冯桂英这一身穿着打扮完全与她平时的样子相差太远,且与她的气质完全不搭,看着看着眼里隐隐透出厌烦之意。
冯桂英不知是不是几日未见相爷,有些痴迷了,见相爷望向自己,她却会错了意,这是相爷回府后,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看她,她整个人都跟着灿烂起来,握着柳烟的手不禁摇了摇,眉开眼笑道:“柳妹妹,天气这么热,我房里准备了冰粥,要不你同我一起去尝一尝?”
柳烟当然知道冯桂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太直接拒绝显得她给脸不要脸,若真就这么跟着她去了竹苑,又显得她太不矜持,想着想着甚是犹豫不决。
南宫溟见状,垂眸望着柳烟,温声道:“刚才在马车上,你不是说累了吗?先休息一会。”又望着冯桂英道:“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冯桂英红了脸,一副娇羞模样,抿唇笑道:“奴家新换了发型,不知相爷可还看的习惯。”柳烟这才注意到冯桂英的发型,暗自庆幸自己今日换了发型,不然两个人就差不离了。
南宫溟眸色一暗,冷冷道:“换回去。”
“啊?”冯桂英仿佛是没听明白一样,试探着重复了一遍:“换……换回去?”
南宫溟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厌烦的道:“午饭前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副样子。”
秦芳见冯桂英吓的快要哭了出来,心里也笑冯桂英今天这身打扮明摆着是自取其辱,但想着两人长久相处的情分,忙打圆场道:“相爷,天气怪热的,您和柳妹妹快些去屋里凉快一下吧。”
南宫溟微微点头,携了柳烟便往前走,走了一步又顿住了,对冯桂英道:“烟儿怕热,你命人送碗冰粥到碧苑来,若是好,晚上你再多做一些。”
冯桂英心里本就委屈,一听这话,更是愕然了,相爷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把她当成使唤丫头似的?心里虽然十分愤然,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情愿,道:“奴家知道了,奴家这就让人送冰粥过去。”
“嗯。”南宫溟淡淡的嗯了一声,揽着柳烟径直走了。
一直等到两人走远了,冯桂英才抬起头来,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恨恨的道:“秦姐姐,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梳了个新发髻吗!相爷怎么还生气了?!”
“不是我说你。”秦芳打量了她一眼,语重心肠的道:“你是不是照着柳妹妹的样子梳的?人家梳那是自然,你这就做作!”
“我哪知道她今天回来啊,那柳府不是出了人命了吗?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若是我,定会多呆几日,毕竟是娘家呀!”
“你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如今柳府有个什么事,柳妹妹就算人在那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是吗!”冯桂英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相爷和柳妹妹这次回来,两人的关系更不一般了呢!好像特别的亲切似的。”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秦芳摆摆手,见冯桂英还欲再说,便道:“我那还有一堆事没忙完,你啊别多想了,就算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桩好事啊!”说罢,便领着侍女急匆匆的走了,走了好远,还回过头来朝冯桂英看去,见她仍站在那里,不禁叹气摇头,看来这丫头的心思还没转过来,势必要跟柳妹妹一争高低了。
冯桂英装着一肚子气回了竹苑,一进门就将头上的钗子拔了下来,往冬梅身上一扔:“你挑的什么破簪子?难看死了,害的相爷看都不愿看我一眼!还有这头发,你梳的这叫什么发型?这么松,隐些掉下来让别人看我的笑话!你怎么那么笨!我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你这么笨的丫鬟!”
冬梅早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伏在地上一字未吭,任由冯桂英拿她出气,自打入了相府,隔三差五总有这么几出,只不过,最近挨骂的频率高了许多。
冯桂英气撒完了,便让人将事先冰冻好的冰粥挑了几碗好的送去了碧苑,纵使心中有气,但相爷都发话了,她也不能说话不算话,况且这个点相爷人还在碧苑,冰粥送过去了,也能被他看到,知道她是用了心!
这么想着,心中越发酸楚,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不好柳烟,如此不受相爷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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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溟和柳烟一进屋,竟发现屋内无比的凉快,不禁好奇的往四周瞧了瞧,竟发现屋子的正中央摆了足有一人高的冰雕,屋子四角处也各摆了半人高的冰雕,生生的将屋内的室温降了下去。
南宫溟在看到室内的冰雕时,眸色忽的转暗,森森的冷意不觉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柳烟兴奋的朝南宫溟望了一眼,完全没有留意到南宫溟的森冷神情,满目喜悦的道:“我怕热不怕冷,一到夏天,就热的浑身无力,之前在家时,也有冰块,但家里人多口杂,不敢多用,一到夏天就跟要了我的命似的!”柳烟挽着南宫溟的胳膊,眸内如星光璀璨:“这下好了,一点也不怕热了!”
南宫溟的脸色随着柳烟的话语慢慢的缓和了下来,笑着轻刮柳烟的鼻头,宠溺道:“这点冰雕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柳烟挑眉回望着南宫溟,不甘示弱道:“难道相爷没听到热死人不偿命这句话吗!”
柳烟仰着脸,秀气的眉头挑衅似的望着南宫溟,红唇微微撅起,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南宫溟一望之下便按捺不住,黑眸略略收紧,抚着她脸的手不由自主的下滑,移至她的精致的下巴,轻轻一抬,便低头吻了上去。
南宫溟越吻越沉,直到将柳烟吻的七荤八素,才念念不舍的放开她,声音暗哑低沉,充满着极度的诱惑:“你刚才的样子,我喜欢。”
柳烟一怔,情不自禁的用手环住南宫溟健硕的腰际,道:“相爷不怪我就好!”
“怎么会?”南宫溟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好笑,他虽然是冷漠了一些,但在她的面前,他用尽了所有耐心。“在我面前,你可以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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