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邢夫人一直注意着夕颜的动向,见她去了两刻钟才回来,心中又生出了恶毒的主意,高杨着嗓音说道:“呦,百里小姐看惯了侯府的舞蹈这皇宫的舞蹈竟是入不了你的眼吗?
她这句话可算得上是诛心之言了若是侯府的舞娘跳的比皇宫的都好,那不是明摆着的不臣之心?夕颜不耐离席又是藐视皇恩,同时还映射着夕颜一个闺阁女子与舞娘厮混一处,传出去岂不是被人骂成狐媚了么?果然,她话一出口,坐在女宾席首位的皇后便向这边看来,看向夕颜的眼神更是透着几分凌厉,那些夫人小姐们也纷纷向这边看来。
夕颜心里一百个不耐烦,这样的人真真让人恶心,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真以为我娘俩好欺负了么?脸上确是带浅笑:“珏王妃就会说笑,这齐月国谁人不知我百里侯府从不养舞娘歌姬之流,夕颜每年都是在皇宫才能看到这样动人的舞姿呢!倒是听说珏王府有不少舞姬,莫不是珏王妃在说自己的心声”
那皇后听了,也是想起来,这百里侯可从来不曾在府里养什么舞姬。倒是这珏王妃,闲的无事么?怎的跟一个小丫头较劲?还输的这样没有脸面,真是有够蠢的
这珏王妃本以为自己这顶帽子扣上去,夕颜定是会吓得失色,不想,这小丫头这般从容淡定,而且还将这帽子扣了回来,便又说道:“不是这样吗?那百里小姐怎么出去两刻钟这样久”
夕颜冷笑一声说道:“哦?看来珏王妃当真是看烦了舞蹈,不仅时刻注意着夕颜的行踪,还有空帮夕颜算时间呢,当真比我那丫鬟红绫都周道”
夕颜这句话说完,底下的夫人小姐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只觉这珏王妃无趣的紧,看吧,被比作丫鬟了吧?真是活该!
这邢氏听大家耻笑自己,心里更恨这夕颜母女了,又娇笑着说道:“呵呵,百里小姐真是个口齿伶俐的,我这不是作为长辈关心你么,出去这么久今日又男宾众多,被冲撞了可不好?”
这话说的倒是巧妙,这样一来显得她自己关怀长辈,倒显得夕颜不知好歹了,一时间那些夫人们的耻笑声也小了几分,对夕颜倒是颇有微词
夕颜听她这样说,心里觉着甚是讽刺,脸上确是一脸委屈的说道:“是吗?那可真是感谢珏王妃了,我只是去出了个恭,不小心迷了路,幸好遇到芷云姑姑,带我回了长乐宫,所以用的时间久了些,惹得珏王妃这般说辞,真真该打,珏王妃放心便是,男宾席的诸位王爷皇子大臣公子都是正人君子,更何况这皇宫守卫森严,不会有珏王妃说的那样的事发生”说完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只看得男宾席的百里侯怒气冲天,对着身边的珏王爷冷冷一瞪,这一眼只吓得那草包王爷一身冷汗,心里把那珏王妃贱人贱人的骂了个遍。上坐的帝王于心不忍,旁边的百里夫人更是心痛,冷眼看着邢氏说道:“我今天算是见识了这珏王府的威风了,皇后娘娘都不曾发话,你倒是责怪起小女了?”
她们这边闲聊,男宾席那边也是听得清楚,夕颜话落便听得男宾席那边的群臣一阵不认同,一个个满面寒霜,这珏王妃真是小人之心,而上边的皇上皇后也是对这珏王妃生厌,这皇宫守卫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小姑娘不成?尤其是皇后心里冷笑,这珏王妃是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蠢了,这百里侯府是好得罪的,自己都要让这百里侯府三分,何况她一个草包王爷的妃子,今天这般作为真是给皇家长脸!只见皇上一个眼色,皇后便对身后的宫女说道:“珏王妃醉了,送她回府”
邢氏还想说什么,但是见着对面珏王爷投来的阴冷眼色,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说话,任凭那宫女拉了她就往宫外去,身后是夫人小姐们的一阵阵耻笑。自此这珏王妃怕是有一段时间没脸再出现在夫人小姐们的宴会上了。
夕颜见那珏王妃被硬拉着带走,心里凉凉一笑,这下子,一个被丈夫不喜,被皇家厌恶,被姐妹们嫌弃的女人要怎么活呢?怕是要在闺阁孤独终老了吧!
大殿里的舞娘始终做着优美的舞姿,乐师们依然奏着欢快的音乐,不曾被这边的动静打段,可见其训练有素。没了苍蝇在耳边嗡鸣,夕颜觉得世界瞬间安静了,收气惹人怜的表情,乖乖坐着,继续看舞,一曲舞罢,帝后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席,众人恭送玩,也按着品级一一离去,夕颜母女被宫人领着出了宫门,便有宫人牵了马匹前来,这时,夕颜听见身后有人唤自己,便转过身向后看去,却原来是芝柔表姐,只见黛芝柔,提着裙摆往这般跑来,身后跟着的黛夫人也疾步跟着,夕颜便向前迎了几步,拉着黛芝柔的手说道:“表姐,什么事这般着急?”
芝柔反拉了夕颜的手,与后边一同赶来的黛夫人上下打量了夕颜一眼,像是生怕夕颜少了块肉,急声说道:“颜颜,你还好吗?”旁边的黛夫人也是一脸着急关切。
夕颜见她们这般着急的过来只是问自己这个,心里暖暖的,笑着说道:“我很好”
黛芝柔与黛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只听那芝柔说道:“我见那珏王妃多次挑事就来气,本来是要帮你,但是母拉着不让”
一旁的百里夫人笑着点点黛芝柔的额头说道:“你母亲那样做是对的,她左右是给我们找事,你若是声张了,她不又要说我们两家欺负她了,转过身又去找你们理论,那岂不是宴会就乱了”
芝柔摸摸被点的额头,一脸满不在乎的道:“就欺负了又怎样,宴会乱了就乱了,是她没事找事的”
黛夫人在一旁无奈的说:“你这心思简单的,当然不知其中道理,我们若是帮了夕颜,不是显的夕颜理亏了么,何况,那珏王妃毕竟是皇家的人,我们也不好给了她没脸”
夕颜笑着说道:“表姐不用担心,你看夕颜可有吃亏?”
这黛芝柔也不笨,只是关心则乱,仔细想了想,便开心的笑了起来,嘴里直呼活该,还不忘转身对站在一旁的百里侯说道:“姑父,你回头可得找那草包王爷算账哦”百里侯正有此意,听她这样说自是应了。
黛夫人母女见她们母女安好,天色也不早了,便辞了夕颜一家,往远处的黛府马车走去了。夕颜一家三口个自上了马,往侯府走去。
路上百里侯认真说道:“夫人,倾倾,今日受委屈了,来日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来”
百里夫人摇摇头说道:“我没什么,就是倾倾委屈,那珏王妃真真可恶”
夕颜也赶忙摇头说道:“爹爹,娘亲,没事的,倾倾今天不是把那珏王妃收拾了么,那些委屈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百里侯与黛美人的女儿哪能被她欺负了去”
百里侯与百里夫人听了,微微一愣,齐齐笑出声来,百里侯笑着道:“对对,我百里青衫跟黛紫琼的女儿任何人都别想欺负了去。”
一家人就这样说笑着,骑着骏马回了侯府,这时侯府外早早有下人侯着,牵了马去马厩,夕颜便辞了父母,往夕颜阁去了。
回到夕颜阁,红绫红绸与桂嬷嬷一起伺候她洗涑,待散了发,夕颜便向一旁的桂嬷嬷问了阁里的一些杂事,又让红绫拿出自己前几天绣的荷包,先递了三个给桂嬷嬷她们说道:“这是给你们的,拿了去做件新衣服,剩下的便分给阁里的丫鬟小厮们”
她们接了荷包,谢了恩,便退下了,夕颜转身来到窗前,看着外边漆黑的夜,不由得想起那金发男子一样漆黑迷离的眼眸来,那男子说自己叫凤九天,大皇子也叫凤九天,他们又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这大皇子幼时便拜魔医为师,与其一起云游四海,并不在京,前世,一直到自己惨死也没有见过这大皇子,只听偶然见过的小姐说这大皇子长的龙彰凤姿,俊美非凡,气质如仙。
可是,这大皇子又怎么会是妖?夕颜这下真的糊涂了,又想了会,觉得实在想不通,便不再想了,反正他说了还会再见,那自己就等着下次见了再问。便伸手关了窗,到床上躺下睡了。
半夜,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夕颜床前,这男子金发红衣,正是梅园里的妖孽魔魅男子,他站在床前看着熟睡中的夕颜,此刻的夕颜闭着好看的凤眸,挺翘的鼻尖下莹润的红唇微张着,美好的像个沉睡的仙子,凤九天看着这样的夕颜,伸手摸摸夕颜如白玉般无暇脸,笑道:“师傅曾经说过,有一天若遇到不费吹灰会之力破我结界的人,那人便是我的劫数,说的就是你么?
这时夕颜似感到有人,微微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屋内,并没有人,疑惑的皱皱眉头,抵不过睡意,又沉沉睡了过去。
待她睡了,凤九天又现出身来,赞了句,好强的精神力,便在夕颜床头放下白玉笛,说了句“下次见面可不要不认得我了哟”便消失在夕颜的房内。
月上柳梢头,侯府这边一派祥和,可是京城的几处却并不安宁。吏部尚书夫人一回府便喝令女儿跪在前厅,痛心疾首的说道:“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真是丢人。”
这邢妍哪里被这般对待过,听母亲这样责骂,恼羞成怒的吼道:“刚开始母亲怎么不阻拦?现在丢了人了才来数落我,不是明摆着那我当枪使么?”说完便从地上起身,哭着向闺房跑去了。
这边邢夫人本欲教导女儿几句了事的,哪想到女儿这样不受教,还这样公然顶撞自己,又加上今天被百里夕颜气的不轻,竟是一阵心绞痛,摁着胸口对身后的王妈妈说道:“传令下去,将大小姐禁足一月。”
另一边的丫鬟秋月见了,赶紧上前扶她起身:“夫人,先回院中歇息会吧!”
邢夫人刚起身,只一声大喝:“歇什么歇?”便见邢大人一身朝服未脱,从外边进了前厅,到了邢夫人面前便是一个耳光甩了上去:“你养的好女儿,这丢了人不说,还接连得罪了百里侯府和玉王府,你还有脸歇着?”
邢夫人被这一耳光打的发鬓散乱,头晕目眩的,竟是一个没稳住倒在了地上,邢大人见她倒地没有半点怜惜反而厌恶的骂了句:“没用的东西,若不是指望着妍儿美名在外搭上六皇子那条大船,我真想把你们这对没用的母女赶出府去,哼!”
邢夫人听他这样说,竟是不见半点今日在宫外的威风,诺诺的应了,邢大人见她这样温顺,气消了些,又想起自己前程,弯腰拉起她,温声道:“你且回去休息,最近好生教导着妍儿,六皇子不日就要从边关回来,这一机会不可错过,若是再像今日这般失礼,我就只能另选云儿做打算了。”
邢夫人依然点头应了,温柔的替邢大人理理衣衫,柔声说道:“妾身记下了,那老爷今晚歇在哪里?”
”今晚夫人累了,我便去柳姨娘院中。“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下邢夫人在前厅,忍气吞声的说了句回屋。便让秋月扶着回了院中,一回去,便把房中能砸的都砸了,能摔得都摔了方才累的气喘嘘嘘的坐在圆桌边的凳子上,恨声道:“又是柳氏那个狐媚子,我今日这般委屈,老爷都不顾,还去那她房中,还有她那女儿,果然跟她一样的货色。”
邢夫人这边咒骂着妾室庶女,那边负气哭着回屋的邢妍也是一通摔打,边摔便喊着:“凭什么打我,为什么要跪,我有什么错。”等实在没有一点力气了才消停下来,抬眼看见鬓歪钗斜,犹如疯妇般,又想起夕颜那般的绝色风华,竟是搬起绣凳向着镜子砸去,只砸的铜镜发出震耳的响声,才累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疯狂的笑着说道:“第一美人只能是我,是我,百里夕颜,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一旁的丫鬟见她这样疯狂的样子,哪里敢上前劝阻,纷纷推出老远站着,邢妍见自己的丫鬟对自己避如蛇蝎,抓起旁边的茶杯便砸了过去,那丫鬟满脸痛苦,滚烫的茶水使肩膀衣服湿了一片,还不停得冒着热气,邢妍丫鬟一脸痛苦,这才好受了些,厌恶的对屋里的下人们说道:“收拾收拾,然后都给我滚!”
下人们都心惊胆颤的快速收拾完一地的残渣碎片,逃也是的离开了邢妍的闺房。
这边尚书府母女发疯,那边珏王妃则是躲在院中,半点声响都没有,她一想起珏王爷最后那吃人的表情便瑟瑟发抖,京城人都说这玉王爷暴虐,珏王爷是个草包,却哪里有人知道这珏王根本是个浑人,暴虐起来比那玉王爷还胜几分,她记得有一次一位正当宠的妾室只是将酒洒在了他衣服上,便被鞭打了四十,卧床半月,不治而死。自己今日只顾着帮侄女出气,竟是没想到得罪了这个瘟神。
正这样想着便见珏王笑的一脸温柔的笑走了进来,他这样的表情并没有安慰到珏王妃,只见她抖得越发厉害了,珏王笑着走到她面前。温柔的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依然笑的温柔,说出的话却是没有半分温度:“王妃这时在害怕么?那会在皇宫里王妃可是威风的很呐。”
珏王妃没有了半点方才在宴会上的盛气凌人,颤声说道:“王爷,妾身知错了。”
珏王那因为纵欲过度有些浮肿的脸笑容越发的大了,在灯光的映照下竟是透出几分阴森可怖来,只见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抡圆了向着珏王妃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边打还边说着:“让你不安分,你得罪谁不行,偏去惹百里青杉的老婆女儿,京城里谁不知道百里青杉的逆鳞便是他的妻女,你是嫌我在外边过的不够窝囊是吗?啊?我打死你个没用的女人。”
一时间整个珏王府都充斥着珏王的怒骂和珏王妃的惨叫,被一同送回府的雨霜郡主更是吓得抱着被子丝毫不敢前去阻拦。过了一刻钟,王妃的惨叫消失,便见珏王出了王妃的院子,喘着粗气吩咐着院外的下人:“将王妃送往清凉院养伤。这些下人们唯唯诺诺的应了,心里明白,这一次珏王爷怕是要要了王妃的半条命了,这清凉院是全王府最冷的地方,用来夏季避暑的,现在冬去春寒,王妃又有伤在身,这下子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珏王爷在珏王妃身上出了气,便又去戏园找舞姬戏子厮混去了。被丢在清凉院的珏王妃遍体鳞伤的躺在清凉院寝室的床榻上,眼中死灰一片,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不由得便恨起邢妍母女来,她发誓待他伤好了定要让她们我尝尝她今日所遭的罪。这样想着便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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