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穿越之重回红楼 > 第二十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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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我要走的缘故,水澈竟然提议在小花厅为我践行办践行宴,也就我们四人参加罢了。

    我一直喜欢清净,因此虽知道礼教上不应该同他们同桌,可心中却并不想阻止什么。

    王府的下人很快摆了酒宴。

    我们一人一边,四个方向各占一方。

    水澈作为主人先站了起来:“林姑娘既然要走,倒也不能强留,只是日后姑娘若有时间请多来府中走动,全当慰郡主的想家之苦。”

    我站起来,轻轻的吮了口酒道:“难为王爷想的周全,黛玉自当遵命就是。”

    探春看我坐下道:“明日林姐姐一走,我们姐妹相聚还不定是什么时候呢,虽说这王府和那府中不是很远,可来回总不方便,林姐姐若真念着我,可真要多来看我才是。”

    我知道探春的苦,也明白她的心事。本是庶出,如今有了这样的地位可不是容易的事,凡事都不能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若不小心有了差错,会有人在她身上做文章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惦念原本的家,毕竟那里有她的父母。

    “三妹妹别难过了,明日我一回到那府中,就先去看赵姨娘他们就是了。”我安慰道。

    探春欣慰的看着我:“也只有姐姐明白我的心事。”

    我笑道:“姐妹间何须客气,若你在此有个不如意,我们也不安心的。”

    探春站起来亲自给我斟上酒后,再给自己斟上,却未敬我们任何人,只是自己独自饮罢才道:“别人不知道我,还瞒得过林姐姐你不成,如今君上和王爷也不算是外人,我今儿也把话说了。”

    在府中我虽要强,可总也有个不争气的母亲及兄弟,正为如此,虽然我事事比人来的强,可也要矮人一等,虽然吃喝调度和嫡出的姑娘没什么样,那些丫头婆子喊我一声姑娘,可她们心中又有几个是甘心这样叫的。

    “如今有了今日,虽是蒙了太妃的恩,可何尝不是林姐姐你的谦让呢。”

    看探春绯红的脸色,怕是醉了,我愣愣的听着她的话,原来她也是个明白人,明白其实我的弱不禁风是假装的,明白我是故意在太妃面前示弱成全了她。

    我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看着她:“你我姐妹何须说这样的话,看你也醉了,不如我们就散了,你也好早些安置。”

    探春摇了摇手:“明日姐姐要走了,今日让我把话说清楚才是。”

    我欲阻止,水澈却道:“姑娘由她吧,自进府未见她真正开怀过,也许今日说了话以后会好些。”

    我只得放弃阻止她的行为,我还是拿下她手中的杯子:“有什么来日不可说的。”

    “从前不知道姐姐的为人,只道是姐姐心胸狭窄看不起人,一直来都认为宝姐姐是个人物,可现下我都看的明白,二姐姐的事情也好,我自个的事情也好,林姐姐你总是掏心的对待我们,可却没人知道,别人都道宝姐姐好,可有几人能明白你。”探春边说边落泪。

    “今日你不就明白我了。”我淡然一笑不在意的回答。“好了,别说了,我让侍书过来,扶你回去。”我再次劝道。

    “不要。”她红着脸。

    水溶看了水澈一眼,水澈叹了口气,然后过来:“还是我扶她回去吧。”

    我笑看着他:“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是亲兄妹,七岁起也不得同榻而眠,你若今日扶他去,总是不妥吧。”

    水澈一愣,然后看了我一眼笑道:“我算是明白她刚刚的话了,你放心,不用这样算计人的,她入府何尝不是我的心愿,我可以跟你说句话,这辈子,我怕不会放了她走的。”

    我笑道:“即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有劳王爷了。”

    水澈不在意的一笑,索性抱起她就走了出去,还好此刻无人经过,不然怕又是大惊小怪一番。

    花厅中就剩下我和水溶,我此刻才发觉这样不妥,于是笑了笑:“我们也散了吧。”说着起身想走。

    “等等。”他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一愣,然后看着他:“王爷,还有何事吗?”

    他苦笑一声:“姑娘何苦非要这样呢。为何姑娘对待别人的事情如此上心,唯独对溶却如此狠心?”

    我笑了笑,轻轻挣脱他的手:“我和王爷本就如独立的两条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的。”

    “可我若给它打了结呢,不就有了交集。”他执着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你何必非要如此。”

    他看着我,轻柔的开口:“我也不想如此,可是,如今却心不由己啊。”

    那日我出任务,却不料出了意外,不得已只好借入贾府中躲避。

    可那人与那府中贾赦又是至交,没奈何,只好跳入了你居住的潇湘馆,想来你是我的福星,那人竟未入潇湘馆。

    蒙你搭救,让我明白原来贾府中竟有你这样的人物,因此也就留心上了。

    刚开始也不过是想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可当我听到,你在大观园开放时,紧闭院门,足不出户的时候,我才明白你定是非常人,没有一个女人有你这样通透的胸怀和眼光。

    “几日后,又读到了宝玉从园中带出的海棠诗稿,我专看了你的。”说道这里他竟念起了我的诗稿:“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这是怎样的人物才写出的,我当时就愣的。

    再见你时,一把花锄一首葬花词,让我心动也让我心酸,看着你葬落红是的悲哀,让我心生不忍,那时我就明白我已经放不下你了。

    前些日,在蔷薇树下,当我看到你被花刺刺伤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心疼。

    这几日我都不曾好好休息,只想着如何再能见你一面。

    今日游湖,虽然是一时兴起,可何尝不是因为听到你在湖上。

    “可如今,你却只想躲我,我不明白的是,何以姑娘能如此诚心对待任何人,要独独对我如此不公。”

    看着他的神情,听着他的述说,我一时被震的坐回了椅子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让他明白我的心思。

    他对我动心了,我何尝不对他动情,只是我的理智却清晰的告诉我不能这样做的。

    此刻我倒有些恨自己的理智了,若没了这理智或许我会不顾一切的回报他的深情呢。

    “你何苦如此。”我思虑再三只能说这样一句话。

    “那你又何苦如此。”他重新在桌旁坐下。

    我苦笑一声:“我的父亲是前苏州盐御史林如海,我的母亲原是贾府千金闺名单字敏。”

    我母亲和我父亲这一生都是相亲相爱,可我母亲却因为身体弱只得我一人,总觉着对不住我父亲,因此好说歹说,给我父亲纳了几房妾室。

    可我父亲几乎从不曾入那妾室房中,因为他一直认为婚姻是一人对一人的,他爱我母亲,所以绝对不做对不住我母亲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我母亲过世后,他再不娶亲,因为他的心中只有我母亲一人。

    我羡慕他们这样的感情,一世一生一双人,我也只想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生活。

    你的情意我何尝不知道了,可我做不到让自己委屈。

    北王府的北王妃贤名在外,何苦加我这不识趣的人。

    “我只想要的是平淡的生活,而这正是你给我了的。”

    说到这里我看着他:“忘记我,对你,对我都好。”

    “刻入心中的人能忘记吗?”他惨笑一声。

    我也惨然一笑:“不忘又能如何?”

    他低了头“姑娘想忘由着姑娘,可我的心,请姑娘不要操纵,若真入了深渊,也就由它吧。”

    我被他的话震的双眼发黑:“你这是让我万劫不复。”

    “不。”他站了起来“我只是告诉姑娘,姑娘可以拒绝我,可不能阻止我。”

    “你要如何?”我的心泛起一阵的不详。

    他突然邪魅的一笑:“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姑娘认为如何?”

    我愣了也傻了,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姑娘的聪慧还不明白吗?”他笑道。

    “别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我有些苦口婆心。

    “不做我才会后悔。”他笑的,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邪昵。

    “放弃,不好吗?”我轻声嘀咕。

    “姑娘。”他似乎又恢复了刚刚的温柔:“人只有一颗心,心没了,如何能活下。姑娘就似我的心,若我放弃了,岂不是放我挖了自个的心不成。”

    我苦笑一声:“何苦说成那样,若我真不允呢。”

    “姑娘不会不允呢,姑娘比我更明白自身的处境。”他胸有成竹的样子。

    该死我忘了,他是北静王的同时也是紫阳君,作为三君之首,若只是温和人物如何能到那位置。

    此刻的他才是他真正容貌的一部分,温柔中显这霸道,邪魅中显这高贵,这样的人,我如何与之抗拒。可是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做的。

    也许作为林黛玉是不能反抗他,可是作为木双夕,我绝对有能力与他一抗。

    想到此,我突然笑了,看来我只能背水一战了。我低嘲自己。

    “笑什么?”他问,仿佛刚刚的他只是个梦。

    “笑你,也笑我。”我道。

    “哦,说个详细,也让我琢磨琢磨。”他面不该色。

    我索性拿起酒壶给他斟了杯酒,然后又给自己斟:“喝了这杯,我再说。”

    他没有推辞,一干而尽。

    我却轻轻吮了一口:“我本以为和你只能是两条永远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可你却非要打破它,罢了,我也不去反对,可我的心性却不能改变,与其你我这样,不如我和你做个约定,若这约定是我赢了,你就随我心意,让我过自己的生活,若我输了,则随你心意,任你处置随你入府如何。”

    他看了我一言,自己拿过酒壶给自己斟上了:“什么约定,如何约法?”

    “明日我要回荣国府了,那府虽然表面光鲜,可你我都知道他的实际情况,就赌我在那府中的命运,若我赢了自己的命运,不就随了我心,若最后我的命运不能由我自己做主,反需要你相助,就算是我输,如何。”

    “富贵沉浮中的千金命运啊,这似乎对你公平。”他道。

    “那样不是正好随了你的心了。”我笑道。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罢了,若这真是你要的约定,我就陪你玩,希望你到时候莫后悔。”

    我笑了:“后悔与否,且看天意不就成了。”

    他看了看我,笑了笑,不再搭话。

    我笑笑,我的命运岂是能让天做主的,在这里,我命有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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