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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今夜的星空依然闪烁如明镜,觉奴信步来到丫头床沿,倚着栏杆无语地望着丫头的容颜,这已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若不是看着她熄火而眠,他就是无法安睡,半月的影光照向他那妖姬的容貌,他挺了挺身子,神色凝然的透露出灰黯的光芒,清澈的眼眸里有着一抹恍然。
丫头,照顾好自己吧!不再犹豫,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无杂质的眸子瞬间变得无情。
晨光透过木屋照射,洒在丫头的娇小躯体上,水灵灵的瞳孔依稀地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咦,觉奴呢?他去哪里了?”
急促的声音伴随着奔跑的脚步声,眼泪在眸子里打转:“觉奴,你走了吗?为什么为什么?”站在树荫底下,她惊悸而细嫩的哭泣声吓跑了林中的鸟儿,为什么要骗她?大骗子大骗子,明明说好的,离开的时候要跟她道别的,为什么不辞而别呢?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可能永远待在自己身边的,然而即使知道这一切,她还是希望他留一天是一天,只要让她看到他就好,就算是远远地望着他也行啊,她的要求只有这点而已,为什么连这种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给她呢?
这样的心境、这样的感情莫名得在她心里扎根发芽,不知道对他是怎样的感情,看到他,她就会很开心,每次他对着自己微笑,便有股熟悉的境头涌上心间,说不出是在哪里见过他,她只知道自己喜欢他的微笑、喜欢他的陪伴,浅浅地淡笑,优雅而温馨的侵入她的心房,当被温柔的银眸注视时,她感觉自己像被幸福包围着,有种被关爱的错觉。
越和他相处,她就越喜欢他,似乎有过这样的过去,可每每要去想的时候,头就会晕晕的,迫使她不能去想。
而现在呢,温柔的眸子没有了,温馨的画面也随之而去,留给她的只有寂莫,除了寂莫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他走了,永远的走了,走得彻底!毫无预警地,丫头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觉奴觉奴。”
好累!真的好累,不再挣扎,丫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依偎在大树下,好像只有那棵坚硬的树干才能给她力量一样,她困难地抬起小手擦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无论怎么擦,泪水像是泉源一样怎么擦、怎么抹都没有用,小脸上冰冰凉凉的,像是有只手触摸着,她颓然地抑起头,在那一瞬间,眼睛霍然睁大。
身形挺拔、高雅且美丽的男子像是幻影般出现在她面前,觉奴,是觉奴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离开了吗?难道他又回来了,听到她的呼唤所以回来了?小手不知觉地想去触碰,确认他是不是真实的?
“拿开。”觉奴淡淡地轻吐,给人冷冷地感觉,可在她听来,却是那么激动、那么熟悉的声音,觉奴温柔地眸子里隐藏着真正的情绪,让人无法猜透,他弯下腰坐在丫头身边:“不要哭,擦干它。”他不想看她哭泣,原本走在路上的他,听到她那嘶嚎的喊着他的名字时,脚步再也移不动,看到她发愣地模样时,他直想冲过去狠狠抱住她安慰她,可是理智制止了他,那么做只会伤了她,体内的魔咒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障碍,也是他和丫头之间的决缘体、感情的绊脚石。
“不要走,不要走。”丫头自顾自地低吟,满脸泪水的她早已看不出有任何的神情,小手再也不能忍受,也不怕他会怎样看待自己,顾不得身为女子家的难看,她只手抓住他的手,痛!早就知道碰他的身体会让自己痛,但她还是清醒地紧紧拽着他的手不放。
觉奴微颤了身形,眸子渐渐变得柔和,傻丫头,痛了还握得这么紧?从她的脸上看出她难受痛苦的表情,他知道是魔咒在反噬她的能量,想要冷冷地开口却还是做不到:“放开。”
“不放,永远都不要放。”丫头赌气地说着,头低得让人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明明跟我约好的,走之前要跟我告别的,你怎么可以偷偷地走掉,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也许我会像疯了一样得找你,找得自己满身是伤,跌得心痛,明明约好的、明明约好的—”她不受控制地大喊出怒意,眼泪更加肆虐地滚落于双颊。
觉奴静静地陪伴着她的发泄,薄唇轻扬,他的心思转到了另一个画面:“丫头,你想跟我在一起吗?”他的手紧紧地一握,加上魔咒的反噬,疼得她皱了皱眉。
听到这句话,丫头大大的眼睛泛起斑斓的色泽,可以跟他在一起吗?他答应了吗?“想。”
他温柔地微笑着,直视着她的眼睛:“丫头,跟我在一起,或许会受伤,或许会没了性命,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吗?”他指的是不光只是魔咒,还有今后遇到的各种嘶杀与阴谋。
她拭去眼睛中的泪水,神情坚定地说道:“我不怕。”因为没了你在身边,比遇到危险还要令我难受。
傻丫头,手轻抚她的长发,望着她深邃莫测且坚毅的银眸的主人,散出一抹苦笑与不舍。
在这残酷的世道中,她与他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吗?觉奴听着丫头酸酸的哭鼻音,这个傻丫头,他是永远都撇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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