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百年三国一件衣 > 兵法通神有权可以兵不血刃 大动干戈不义最后满盘皆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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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骏和苏苏都不在的当下,最熟悉陆家商号的人莫过于如意。如意作为四位侍卫的大哥,是个巫医乐工无所不通的全才,也是他作为陆骏在九江的副手协理陆家商号的一应事务。对于鲁博手上的令牌,如意可谓再熟悉不过。商号当中除了各个店面的伙计和掌柜,各行各业都有个领头的人物,那个人就叫做金柜,金柜掌管着铺面上所有的钱,所以叫做金柜。金柜之上又有管理所有金柜的人,那便是顾雍口中的总柜大人。即便陆骏再怎么热衷于商业,这纷繁复杂的头绪不可能让他一个人来理,所以总柜另有其人,陆骏和总柜之间的关系像是雇佣关系却又高于雇佣关系,可以说总柜是陆骏在陆家商号的分身,是全权代理人。

    总柜大人是谁如今没有人知道了,因为如意虽然帮忙料理商号的事,但是往来的只有信件,总柜大人并没有真正到过九江与陆骏会面,所以如意也并不知道总柜大人长什么样子。这一次他派鲁肃前来吴郡意图颠覆吴郡政局,看来他是继承了陆骏的遗志。他也做得很聪明,事先把鲁肃驱逐了商号,这样一来如果鲁肃事成,他自然坐收渔利;如果事情不成,他也可以撇清干系。总之没人能奈何得了他,顾家不可以、盛太守不可以,就连陆纡陆家主也不可以。不过总柜大人派过来的助手的确是用得上的好手,可见他并没有将吴郡至于险境的用心,就这十九个死士,可说陆家商号也是出了血本,更不必说折了一个前途远大的金柜。

    鲁博点齐人马到了朱家码头,要说潜入会稽当然走水路最为隐蔽,而要说吴郡最快的战船肯定就是朱家的船了。海面升起阵阵迷雾,正是深秋该有的模样,海浪声正是战船飞速划桨最好的伪装,人们刚进入梦乡,这一只队伍就能到了。没有什么比黑暗更能激发人类心中最原始的恐惧,特别是来自黑暗中的刀枪和血光。

    “我们的目的是制造混乱,能少杀人就少杀人吧。”鲁博对伙计们吩咐道。

    “统领大人说笑了,不杀人怎么制造混乱?这些人处在山贼脚下却能安然无恙,说明他们基本上是那些山贼的亲朋,是山贼们安插在山脚下的眼线,不把他们也杀光、抢光,烧光的话,山贼们是不会回援的。”伙计真正的统领反驳道。

    鲁博眉头一皱,不悦道:“山贼们的爪牙死了固然罪有应得,可是里面总会有些无辜的人吧,难道让他们也跟着陪葬么?”

    那伙计却不管鲁博是不是开心是不是愿意,直道:“若不杀他个鸡犬不留,王朗怎么会下定决心?”说罢,便领人去放火了。一个村一个村地杀过去,一点情面不留,男女老少全数坑埋。若是有人还没有睡,看到漫天的火光总要叫人逃命的,可是天太冷、夜太静,死亡无声却来得迅猛不可当。鲁博看着面前的尸山火海,这才明白鲁肃交给他的令牌不过是支鸡毛令箭,让他到会稽来只是让他见识一下陆家商号的厉害罢了。

    就在王朗纠结于是不是要发兵的时候,一大波难民闯进了山阴县,有人说是山贼屠村,有人说是越人造孽,总之王朗得到的消息让他勃然大怒。严虎再也坐不下去了,如果王朗不发兵剿匪他就要兵谏太守自己领军出战去。

    “景兴兄,你说那伙山贼们在海盐县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在自己门前杀人放火?”华歆还是试图阻止王朗发兵平叛。

    “那伙山贼岂能用常理度之?他们占据海盐一个多月却没有向吴县前进一步,不是想在海盐县安家还是什么?既然有了新家,山寨之下还有什么好留恋的?”王朗怒喷华歆,显然将百姓们的死都怪在了他的头上。“子鱼不要多说,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纵容那帮逆匪!”

    “景兴兄!白虎军多次进剿会稽山贼却无功而返说明什么?说明山下村子里都是山贼们的眼线,只要官军一到,他们总能早一步做好准备。山贼虽然愚蠢,但是未免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伤害山脚下他们赖以生存的百姓啊!”华歆还在试图向王朗讲道理,而且是真实的道理,正确的道理。可是王朗已经被逼到绝境,再不发兵,那些在悲痛与绝望中的乡民会首先把他作为复仇的对象。

    “传令给严虎,让他即刻发兵,荡平会稽山!”王朗不顾华歆的劝阻,毅然发兵进剿。

    另一方面,海盐县的山贼们得到了老巢传来的消息,说是一伙越人已经把山下烧了个通透,自己的妻子儿女都葬送在越人的手上了。山贼的头领们听到消息都悲愤难耐,有的要领弟兄们杀回去,有的要去余杭县找费栈报仇,有的则建议直接到山里去找越人村寨,你杀我老母我也要杀你老母。总而言之,山贼们乱成一盘散沙,谁都没想在海盐县再待一刻。

    知道会稽生乱的费栈紧急召见各族首领议事,仔仔细细盘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任何一支部队脱离,也没有任何人指示过侵略会稽的命令。等到山贼们提着刀枪要来余杭算账了,费栈这才明白并大骂鲁博是个阴险的小人。

    三方大战一发而不可收拾,完成任务的自杀式破坏小队没有死伤一人又全须全尾地回到了吴县,只是当鲁博要找他们十九个算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全都不见了,唯有鲁博自己向陆纡解释为什么杀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不得不说,陆纡又生出对鲁博的猜忌,认为是他向汉人报复才犯下这样的罪行,鲁肃这一手拖刀斩将两人的关系斩得支离破碎,陆纡再也不会信任鲁博,也无法放心让他担任陆议的师傅了。

    “议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阻止过他们。”房间中就只有鲁博和小陆,尽管已经料到一定会有不少死伤,小陆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决绝。

    “师傅,不必多言,我自然知道师傅不会犯下此等罪行。只是杀人者终究是我陆家商号的人,这般罪责总得算在我的头上。”小陆凄然笑道。

    “议儿,经此一事,恐怕我已经不能在吴郡久留,陆家主虽然不说但是肯定心生愤恨,你我虽为师徒,但我却没能教你什么。”鲁博话中满是遗憾,显然已经决定要脱离这是非之地。

    “如果师傅走了,我身边就再没有人可以陪我参详军略研习兵法了。”小陆不希望鲁博走,但是他也知道大屠杀的罪名下他一个越人实在无法逃脱审判。如果他是王朗、他是盛宪,或者说他是陆纡这样有权有势的人,人杀了就杀了。可是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人,还是一个被利用的越人。

    “我此番出行不过是为了交流炒钢法,与你与贺齐兄弟们相遇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出来这么久,我也应该回到我的族人身边去了,会稽安定下来之后,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到山寨来找我,到时候自然有你学不完的东西。”鲁博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师傅,你不要走。”小陆抱住鲁博也哭成一个泪人。

    鲁博把小陆推开,认真地道:“你记住,我在湛庐山,越民山寨隐秘难寻,你且循着流水上溯,行至水寒时,家在茶香处,我便在那里等你。”

    小陆点点头,眼看着鲁博转身离去。

    越人叛军以为只要把山贼们击退,让他们吃到苦头他们就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迁入余杭的越人在路上就被山贼劫杀,老弱妇孺一个不留。昨天的盟友变成了今天的死仇,愤怒的越人全力投入到反击山贼军的战斗之中。山贼在白虎军和越人叛军的夹击之下渐渐式微,而默默操练的庐江军和吴郡新兵队伍已经摩拳擦掌等待决战。

    “陆公,新军操练了一个月,可以出战否?”盛宪望着校场上指挥若定的陆纡问道。

    “盘踞海盐县的山贼已经无力防守,白虎军和越人叛军都已久战疲痹,如今是我们登场亮相的最佳时机,收复海盐县指日可待。”陆纡笑着回答,踌躇满志。

    初冬的天亮得很晚,奋战力竭的山贼们早已经失去了斗志,要么已经逃到别处谋生,要么就是缩在被窝里等待毁灭的终结。八千军士趁着黎明前人最困倦的时刻打开了城门,在山贼们的梦境中开始了夺回海盐县的巷战。备受欺凌的海盐县百姓奋起反击,将会稽山贼尽数剿灭,谁都没有想到,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海盐县已经重新回到了吴郡的怀抱。

    失去了海盐县的王朗虽然有些怅然若失,却又长舒一口气,至少百姓们脱离了山贼们的魔掌,他身上的罪孽此刻已经少了一分。想要闪电般拿下吴郡的计策被证明是离谱的,与山贼们的联合被证明是天真的,如果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王朗不会挑动这一锅烫油,而如今总算到了要冷却的时候。

    王朗致信盛宪,主动提出发兵助剿占据着余杭县的越人叛军,自己惹出的乱子自己收拾,至少这一封信已经让王朗在道义上挽回了一点颜面。可是陆纡却并不领情,他让盛宪加固海盐-由拳-乌程一线的防守,按兵不动。

    “陆公,胜利就在眼前,为什么却不乘胜追击?”盛宪问道。

    “王朗主动发兵助剿,我们还操心什么?此刻正应该让王朗和越人双方多消耗一下,我们能晚发兵就晚发兵嘛。”陆纡笑道。

    “可是余杭多在叛军手里一天,百姓就要多受一天的苦难啊!”盛宪还是有些于心难忍。

    陆纡厉声道:“太守大人,王朗主动发兵平叛意在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过,如果我们跟他联手出兵,越人顷刻就会被消灭干净,到时候州牧大人品评功过就只会说王朗发兵来救有功,谁还会管他是不是私通越人了?”

    盛宪在空中虚抓了两把,问道:“你是说?”

    陆纡点点头道:“不错,如今最重要的是握住王朗的把柄,越人已经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棋子了。”

    盛宪倒吸一口冷气,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吴郡的防线稳固如同铁桶,越人无法再进,满腔怒火的叛军只有对着王朗发泄。王朗正欲攻打余杭,叛军主动来战自然是针尖对上了麦芒。会稽北部和吴郡大部分的越人部族已经迁移到了余杭县内,叛军输不起;这次混乱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王朗也必须赢。只是吴郡方面再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越人却因为族人的加入而军势扩张,所有压力都落在了王朗一人身上。为了稳固民心,王朗身为文官却已经亲临战场督战,如果不尽快平息这一场动乱,那么他肯定逃脱不了清算。可是他越急吴郡方面就表现得越淡定,好像已经忘记余杭县是属于吴郡的一部分了。

    费栈知道战争必须在冬季结束,族人已经迁了进来,如果开春无法耕种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成为府库的负担,一旦府库吃空,族人们就得饿死,要么就重新回到深山老林中去。但是过过了县城内安逸生活的各族首领又怎么可能愿意再次回到那穷山恶水之中?越人也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唯有拼死求活。好在吴郡方面没有再次进军,似乎已经默认了越人对于余杭县的统治权,那么问题就是王朗这个叛徒了,只要解决了王朗,那会稽郡作为族人发展生息的土地也并无不可。况且舜的遗宝又不会跑了,只要这仍旧是个未被发现的秘密,什么时候去取都是可以的。

    天气越来越冷,对于白虎军来说作战也越来越艰难,越人的袭扰战术用在了自己身上严虎才明白当初庐江军以两千人之力防守由拳-乌程一线是多么困难,而以两千人之力稳住了防线的陆芳又是多么指挥得当。

    其实严虎不明白,陆芳的任务是在于防守,不让越人威胁吴县就可以了,而严虎的任务是进攻,要尽快拿下余杭。没有办法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那就只能在冰天雪地中与越人拉锯。这种拉锯战的结果就是白虎军也得面临军心受损斗志低落的状况,打了一个月的白虎军已经没有了当初仗义相助的热情,反而是在埋怨王朗的热脸贴了吴郡的冷屁股,自己在为他们收复失地,而吴郡自己却避战不出。

    起初到前线摆明态度的王朗还只是为了政治作秀,如今却不得不担负起振奋军心的职责,可是他如何能向子弟兵说明这一切都是他挑起来的,弟兄们拼命只是为了给他擦屁股呢?不等王朗多想,越人的又一次袭扰已经打破了白虎军的防线。越人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白虎军气势汹汹地来,现在却焉了。攻破白虎军防线的惊喜让叛军发动了更多的部队,和他们的祖先一样展开了纵深作战,吴郡的疆界一跨而过,会稽这一片膏腴之地就陷入了越人的枪林之中。

    白虎军迅速回防,在严虎的带领之下,客军作战可没有庐江军那么轻松。节节败退的白虎军成为了会稽百姓唾骂的对象,毕竟你发兵助剿是好事,但是狼狈逃窜是丢人。而越人打到家门口的时候,会稽百姓翘首以盼的还是骂在嘴边的白虎军,只是白虎军已经被冲散,如今是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帅了。

    王朗和华歆带着众亲卫走在深山巨谷之中,不知道哪里会冒出越人来,死亡的恐惧笼罩这一群文官武将,在这种时刻无论谁的内心都是脆弱的。一众人等跑到一条河岸边,岸边有船,只要过了河,至少越人是追不上了。众人上得船来,听到有人呼救:“等一等!等一等!”王朗看是自家百姓,马上让船夫停止划桨,要接那人上来。华歆面色沉重,似乎有所疑虑。王朗看到华歆脸色难看,便对他道:“此番动乱都是我一人之过,如今我能救一个是一个,也好减轻一下我的罪过。”说罢便引呼救者上船。

    船行至河中央,对岸传来并不熟悉的鼓噪声。那人跪地长哭道:“完了、完了,越人杀过来了!”王朗闻言大惊失色,想了想便对众人道:“如今之计只好弃船逃生,把我太守旗号都打出去,以此大船缓行作为迷障,我们乘小船迅速下游。”

    “可是小船并不能坐下我们这么多人。”华歆对王朗说。

    王朗看了看船,又看了看身边的亲卫,向那呼救者行了一礼道:“实在抱歉!”说完便下到小船当中,众亲卫也随之下船。华歆却束手在船上,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子鱼,你还在等什么?赶紧下来啊!”王朗对华歆喊道。

    “景兴兄,我一开始有所疑虑就是担心这样的状况,如果没法救人当初就不应该许诺;既然已经把人接上了船,那就断然没有放弃他的道理!如果一定有人要留在这艘船上,那便把我留下吧,让他走!”华歆说完束手站到一旁,俨然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那呼救者却从背后掏出一把手弩直指王朗,同时一脚磕在华歆的膝窝里让华歆趴了个大跟头。“王太守果然无耻,华公子也的确果决!”只听那人笑道:“我乃陆家侍卫陆如意,在此恭候二位多时了。”

    河岸边鼓噪的队伍露出真面目,却哪里是断发纹身的越人,分明是新募的吴郡将士。王朗的亲卫都在小船上,眼看着如意手中弩失锋刃上的寒光,谁都不想下一刻这弩失就射到自己的眼睛里去。

    王朗抬头看着志得意满的如意,他知道自己输了,不仅没能夺取吴郡,反而要把自己的会稽给赔进去,如今只求活命吧,只求活命。正是难狠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宜算计一山还有一山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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