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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郡,一家客栈的客房里,伍正阳正翻看着手里的那本修真秘闻。
那日事了,那玄火一心想要借那金佛,前往那仙霞宗弟子所说的修仙家族,寻找自己的机缘,却也不好一个人拿走金佛,就用自己的清风决和这仙霞宗弟子留下的修仙秘闻换下了那尊金佛,伍正阳对此倒是无所谓,正好也想了解下修士的事情,倒也没有推脱,此后两人就此各奔东西,他也径直来到了这北邙郡。
“如若真像这书上所说,我那锻造身体的法门,似乎也像是一套功法,为何我修炼了两年,身上却没有半点气息流动?”伍正阳放下修真秘闻,又从怀里掏出那玉佩,若有所思。
说来也怪,那日之后,他发现这玉佩,似乎有了一点变化,原本玉佩中间的细小金丝中间的红色仿佛浓厚了一点,金丝也有点清晰起来。两种颜色相互交错,金色丝线的穿梭速度也快了一些。“这难道就是那本秘闻里说的法器?书上说要使用法器,需先用自己的气息沟通孕养这法器,可我哪来的什么气息?对了。。我怎么忘了它”急忙从包里翻出一本小书来,纸页发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正是那玄火留下的清风诀。
自从得到这本清风诀,他没有问道之心,所以也只是随便的翻看了一下,今日看那本修仙秘闻,才知道修真者不但可以飞天遁地,还可以大大的延长寿命,心里不禁有点向往起来。
“这第一步确实是要运用神识感应自身的气息,这不是和方丈所说的用灵魂之力去感应气息是一个道理么?只是不知道这神识和灵魂之力又有何不同?方丈说我不能修炼这种功法,自己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才好。”伍正阳有些颓丧的放下书。“看来这仙道之路,却是和自己无缘,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参加科举,争取光宗耀祖,早日回去吧。”
“既然无缘,何必强求。”伍正阳本来就是一个洒脱之人,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心里也不再有什么牵挂,收拾一下,信步走出了客栈。
北邙郡是北部重镇,人口百万,虽然城外一百多里就和北夷族人接壤,可是这十多年,双方却未发生大的战事,加上大卫在此顿有重兵,南来北往的商贾不少,北夷人在此将北方的皮货之类换取南方的大米油盐,太平时期,这里倒也有一丝繁华的景象。
街上人来人往,恰逢科举,比往日里更加的热闹。伍正阳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北邙郡,对他一个乡下小子来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不过一路下来,不时看见好些身着铠甲的军士,盘查过往行人,自己也被好几次被军士拦下盘问,急忙找路人打听了一番,据北方来往客人的消息,原来不知道为何,北夷族人突然联合几个大的部落,集合了二十万大军,纠集在北邙郡北三百多里的地方,所以现在北邙郡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一时间感觉兴趣索然,正待回转,却听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喧哗之声,仿佛起了什么争执,不由的随着人流走了上去。
“这位军爷,在下确实是前来参加武举之人,这些皮货也从家乡一路背过来的,原本想换些银两,以做盘缠,和那北夷蛮子,没有半分关系,你就高抬贵手。”原来却是一队军士拦下一个身披兽皮坎肩,猎户打扮的魁梧汉子,那汉子正在极力辩解着什么。
伍正阳一看,却是一个相识之人,几天前,他在距离北邙郡还有两天路程的一处路边凉棚歇脚,就遇见这汉子,两人无事便聊了起来,得知这汉子原本是一猎户,却又一身家传的好武艺,在家乡方圆几百里,从未有对手。因家里老婆新近怀了二胎,原本就不大宽裕的生活更感拮据,便动了来参加武举念头,即便没有中举,也可从军以补贴家里。伍正阳见此人豪爽,大感相投,两人便结伴到了北邙郡,没想到今日又在这里遇上。
“你没有路引,看你打扮也是那北夷蛮子的打扮,现在边防吃紧,不少北夷人混进城里,上面命我们严查,可疑人等一律带回衙门,有什么话你自己去和上面说吧。”一个校尉模样的人大声叫道。“来人,先把他背上的长枪给我下了。”
那汉子虽然穿着简陋,但背上却斜背了一只奇怪的长枪,似乎是白色镔铁锻造,枪长五尺,比一般的枪短上了一些,通体银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这倒和他的装扮显得有点不符,这市面上上好镔铁打造的武器,少说也得一百多两银子。也怪不得那队军士会认为他是北夷奸细,一般猎户哪用得起这般武器。
“别动我的枪。”那汉子见状大急,陡地大声喝道。声如奔雷,顿时将那两个正要上前的军士吓得一愣。那汉子似乎也感觉不妥,连忙低声说道。“这位大人,这枪是我祖上留下的,你不能拿走啊。”
“你还敢横?”那校尉本来也被那汉子的声音吓到,却见他又软了下来,胆气又是一壮:“大伙一起把这奸细拿下,回去好好审问。”
那十来个军士一听,纷纷拔出腰刀,团团将那汉子围住,那汉子见事已不能善了,怒目圆睁,右肩晃动之间,已把长枪横在手里。动作之快,旁人竟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周围人见情况不妙,纷纷向四周散去。
“大人,大人,请稍等。”突然旁边一人大喊道。那校尉回头望去,却是一灰衣少年,看样子是个书生。原来伍正阳看那汉子就要动手,暗呼不好,急忙大声叫道。
“你是何人,难道和他是一路的?”校尉斜眼看了下他,问道。
“大人,这人确实是一个猎户,到这北邙郡来参加武举。还望大人明察。”伍正阳哈腰说道。
“你怎么知道?”
“在下一路和他结伴同行,如果他是北方的北夷奸细,也不可能花费几日从南方而来吧?”
“那我可不知道,他没有路引,先带回去再说。”那校尉说罢。指了指伍正阳,回头喝道:“来人……把这人一起带走。”
“有,有,有路引,有路引。”伍正阳一听,急忙叫道,急忙在怀里摸了两下,掏出自己的路引递了上去。
那校尉疑惑的看了伍正阳一眼,接过路引打开一看,顿时就要发作。“你耍我……”话没说完却没了声音,原来伍正阳的路引下面却是一张十两的银票。
抬头见伍正阳正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同时大声说道:“今日他出门得急,忘记带在身上,这不,我知道这段时间盘查得紧,急忙出来寻他,还好遇见了大人。”
那校尉本来也是骑虎难下,他长年驻守在边关,如何不知道这汉子的口音,绝不是北夷之人,看那汉子持枪的姿势,一定是个武艺在身的家伙,冲突起来,伤着自己那可不好。只是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不得不做出要拿他的样子,现在正好有伍正阳出来打圆场,他眼光在四周扫了一下,见围观人群已经退开,似乎没有人能注意到这里来,于是大声说道:“以后这路引,要他随身带着,也少了这许多的麻烦,不过这些皮货却要全部收缴,上峰有命,现在不准在北邙郡和北夷人交易皮货,也不准私下交易,违者以支敌论处,”
“是是是,我这兄弟也是才来到这里,不大知晓规矩,大人见谅。”伍正阳连忙拱手笑道。
那校尉把路引还给伍正阳,手一挥。“大伙走吧。”
一群人上前把那汉子的皮货尽数拿走,那汉子还要上前争执,被伍正阳死死拉住。
汉子怒目看着一群人走远,这才对伍正阳说道。“这次多亏了兄弟,不过你为什么要给他银票,大不了我转身回去,不参加这什么武举了。”这汉子倒是眼尖,看见了他给那官差的银票。
“出门在外,这位大哥还是忍点气吧。”伍正阳说完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就要离开,心里却一阵郁闷,刚才那十两银票已经是他身上最后的一点盘缠,可是现在离科举还有一段时间,难道自己也要露宿街头?
“兄弟,兄弟,你咋说走就走啊。”那大汉急忙追了上来。“那几日和兄弟同路而行,今日又多亏兄弟施以援手,还未请教大名?”
“在下伍正阳,这位大哥还是请回吧。”说完也不待那汉子答话,径直往客栈走去,心里盘算着这剩下的日子该怎么办?
“我叫韦山,兄弟,今日我听到一个消息,今年的科举取消了,也不知道……。”那韦山跟在伍正阳身边,小声说道。
“哦?”伍正阳一惊,茫然的抬头看着韦山。
“是真的。”韦山见他不信,接着说道。“今日我一出来就发现有人在议论这事,不过现在告示还没出来,说是现在北方吃紧,取消今年的科举,这不,我正打算把带来的一些山货卖掉,就去从军,反正对我来说都差不多,没想到遇见这帮兔崽子。”
“啊,这消息可是确切?”
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回到客栈。
“这位客官,得到消息了吗?”一进客栈,小二就大声的对着他叫道。“方才官府来人,命全体来北邙郡的参加科举,武举的人,明日一早在校场集合,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告示就在门口,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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