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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岭山,地处北邙郡东几百里。是连绵几千里北邙山脉的分支。山上轻松翠竹,喷泉吐水,青峰迭起。坐落着一座远近闻名大庙
“这里不愧是有名的佛门圣地,光是这景色就让人流连忘返。”一个少年站在不算太狭窄的山路边,仿佛望着青峰,自言自语的说道,两眼却似无意的望了一下山下的山路。
正是两年前在涅盘寺结缘的二狗,现在已经是一个身体壮实,皮肤黝黑的硬朗少年。
两年前,二狗在得到方丈指点以后第二天前去拜访,却被告知方丈已经出门云游,无奈之下,二狗只得听从方丈的安排,离开涅盘寺,回到了西乡小镇。
说来也怪,自从回家以后,二狗那夜里不宁的毛病竟然再也不曾犯过一次,二狗爹娘大喜,好好的感谢了村里的那位神婆,也让那神婆在方圆几十里地名声大噪。不过二狗却认为那都是身上玉佩的效果,从此每日把玉佩挂在胸前,却也万分小心,不敢在人前显露分毫。
至于方丈所传的锻造身体之法,却让二狗大吃一惊,那第一层的功法,不光要夏季里正午时分在烈日下吐纳一个时辰,身旁还有升起一堆材火,冬日里夜里子时还要侵泡在凉水里吐纳一个时辰,每月月圆之夜还侵泡在鲜血里全身打坐十二个时辰。
在二狗的眼中理所当然的把那鲜血理解为动物牲畜的鲜血,却不知在原本的天魔真身功法里,那是要用人血来进行修炼的。但即便是动物牲畜的鲜血,对二狗来说也不可能找到这么多,他也只有背着家里将少量的动物之血涂抹在身上,进行修炼,所以两年过去了,二狗的身体锻造之法,进境倒是不大,据功法记载,这样修炼,在一年左右就可练成锻造之法第一层。好在那夜里不宁的毛病不再发作,他也没有特别在意,倒是每日的打坐吐纳规规矩矩的坚持了下来,这方法却也让二狗的身体强壮了很多。
两年的时间,那涅盘寺方丈就像消失了一样,渺无音讯,二狗也多次返回涅盘寺,在山顶使用那铁盘潜回那石室当中,彻底翻了个遍,就连那石壁上的地图都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但是别说是人,就连蚂蚁都从未见到过一只。
一晃两年过去了,二狗也到了大卫科举的年纪,按照大卫习俗,参加科举的文生,一般都要早半年就踏上赶考之路,一来可以在科举前四处游历一番,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二来,如果科举笔试以后,要是三甲提名,还会受到各郡首脑官员的接见,没有一点见识可不行。所以家里给二狗取了正名“伍正阳”,取弥补身体阳气不足之意。早早的备足了盘缠,打发他上路。
伍正阳出门三月,四处游历,绕道向北邙郡赶去。自从涅盘寺回来,他对佛门之事大感兴趣,所以所游之处也以佛门圣地居多,也可顺便打听那玉佩后面的符文,方丈所说佛语到底什么意思,每到一处,他都拿着从玉佩上临摹下来的那符文向各处僧人请教,不过至今没有一人识得那代表什么。
一路行来,倒也悠闲,不料前几日,行到这罗岭山下的小镇时,他却发现了一件怪事。
这山下的小镇不过几十户人家,伍正阳花了些银两,借宿一户农家,原打算在这里歇息几日,待游完这罗岭山以后直接前去北邙郡。
没想到第二日便发现一个人总是远远的跟着自己,自从修炼那锻造之法以后,不但身体强壮了起来,其他各方面的感官也变得敏锐了到许多,从那日开始,他无论在哪里都感觉有人就在不远的地方打望着自己。几次他想主动前去问个清楚,那人却又早早的避开,几天下来,连那人是什么样子,他都不甚明了,那人仿佛又对他没有什么恶意,每日只是远远的观望自己,这让他郁闷不已。
今日登上这罗岭山不久,就发现那人也跟了上来,伍正阳年轻气盛,倒也不怕那人会对他有什么算计,只在心里暗自打算,一定要把那人纠出来问个清楚。
“这罗岭山上山只有这一条路,现在行人稀少,我看你往哪里避开。”打定主意,伍正阳不动正色,一路向山上走去。
大约半刻时辰,山路变得崎岖起来,伍正阳转过一个急弯,在边角找个块石头坐了下来,望着拐角处,静待那人出现。
果然,半柱香不到,那人从拐角处探出半个身子,向上面探望,却突然发现伍正阳坐在一旁,正两眼如炬死死的盯着自己,那人明显一个蹒跚,目光转向他处,轻咳一声,随后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伍正阳默默的看着这人,却是一个六十来岁的精瘦老头,头上蓬松的发髻,身上道袍有不少尘土,肩上扛着一个布幡,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算”字,看样子竟然是个走四方的算命先生。
那道人故作镇定的快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看也没看他一眼,不过伍正阳却发现那人身上在微微的抖动,仿佛看到什么害怕的东西。
伍正阳待那道人过去以后,突然大声叫道:“这位道长,请留步。”
那道人肩头一晃,回过头来,迟疑一下,有些惶惶不安的说道:“你……你是在叫……我么?”
“道长看这里还有别人吗?”伍正阳见对方是一老人,也不好太过凶恶,微微一笑的说道。
“哦,不知道友叫住贫道所为何事?”那道人见伍正阳似乎没有什么恶意,看上去也并不凶恶,松了口气问道。
“道长跟了我几日,现在却问我何事,这是什么道理?”伍正阳口中问道,心中却暗自纳闷,这人为何叫我道友。
“这……”那道人一时语塞,看上去又有点筹措不安。
伍正阳见那道人局促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便道:“如果道长没什么事,那我就告辞了,还望道长不要再跟着我。”说罢起身向山下走去。
“道……道友,贫道确有一事相求。”那人犹豫了一下,急忙叫道。
“道长有事不妨直说,不过要给我看相算命的话,还是免了吧。”伍正阳见识过乡下神婆的手段,知道这些人大多开始会故作玄虚,以引得别人好奇,才能多赚些银两。
“道友误会了,”那道人尴尬的咳嗽一声。“贫道是想请阁下援手,为这地方出去一个祸害。”
“祸害?什么祸害?”伍正阳一怔。
“不瞒道友,贫道游走四方,前段时间在这附近发现了一具煞尸。”道人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这朗朗青天,哪来的什么煞尸,道长莫要危言耸听,作弄我等凡夫俗子。”伍正阳警惕的退开两步,心想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哎……”那道人见他不信,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我同为修道之人,道友难道就眼看着那孽畜危害这一方百姓?”
“你是修道之人?”伍正阳一下来了兴趣,自从在涅盘寺方丈那里知道这世上还有修道之人,他也曾四处打听,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没想今日却有人自称是修士。
“道友请看。”那道人伍正阳问起,嘴里叨叨两句,双手挽了个手印。只见他右手的食指尖突然升起一团核桃大小的火焰,那道人手指一弹,那团火焰飞出三丈开外,没入路边山泉之中。
伍正阳看的清楚,这绝对不是乡下那些神婆神棍用来欺骗常人的手段,当下心里相信了几分。口中却说道:“原来道长还是一位高人,不过道长似乎找错了人吧,我一介书生,哪有道长这份手段。”
“哎,道友就不要再装了,贫道早已看出道友已经是练气期三层的修为了,比贫道还要高出一层。”那道长笑了笑说道。
“哦?你看出我是练气三层?”伍正阳大奇,他可是知道自己从来没有修炼过任何修道之法,也没听说过什么是炼气期,但是心中一动,莫非方丈传授给我的那锻造身体的法门就是修道之法?看来还要多向这道人请教,心念一动,忙抱拳笑道:“还未请教道长如何称呼?在下伍正阳。”
“贫道道号玄火,原来是伍道友,幸会幸会。”那道人见伍正阳一下变得客气起来,也是大喜,赶紧还了一礼说道:“那煞尸就在这山下村庄附近,要不找个地方我细细给你说来?”
当下两人结伴下山,路上交谈甚欢。原来这玄火道人,原本是一孤儿,从小被一名小道观的道士收养,那道士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一心问道之人,乃是一走乡窜镇,耍些骗人的手段骗些吃喝的神棍罢了,玄火从小就给那道士做些杂事,在那道士骗人的时候配合一些障眼法,不过那道士对他也还不错,后来那道士年老,临终的时候把那只有两间房的破道观留给了他,玄火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修炼法决,玄火闲来无事,看上面记载了一些法术,原本以为是一些骗人的手段,心想自己学会,也好重拾那道士的衣钵,混口饭吃,没想到练了几年,尽然让他学会一两种,才知道这世上真有修真之术,无奈他年事已大,错过了修炼的最好年纪,修到练气二层便止步不前,好在那道士的看相风水之法,他却学了不少,于是四处游荡,一边做些看相算命的活计,混些吃喝,一边也想寻找到一些修炼的高人,指点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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