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藏什么,我只不过在舒展一下筋骨。”少年笑道。
“不对,你刚刚说的话比之前多了太多,好像在……”少女狐疑道。
话还未说完,她已走了过去,白衣带香,清幽芬芳,少年却显得有几分慌张。
少女的脸已探过他的肩膀,他依旧不动,因为他不能动,些许修发已飘在他的脸颊,能嗅到淡淡的发香。他从未和一个人这么近过,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只穿着一袭白衣的少女,她修长的腿,皎洁的脸,天真的笑容,却没有一个让他敢去看的,因为他已紧张的不能动了,但这却不是因为她。
“什么也没有?”少女蹙眉道。
此时,她已转过了头,不知不觉间,轻巧的鼻尖已触在了少年的脸颊,她也不能动了,因为她也有些紧张,还有几分好奇,如此年轻的少年,脸颊的后侧怎会有几丝褶皱,显得如此的不协调,就像光滑水面上的涟漪,总想让人去抚平。
她仍是没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秀手已抚在了少年的脸庞,她的手在颤抖,却想抚平这几丝褶皱。
少年在流汗,晶莹的汗珠坠在这几丝褶皱上,显得更加的不协调,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疑惑道:“这是……”
话还未说完,她却安然地倚在了少年的肩膀,因为她已晕了过去。
少年的手也在颤抖,因为这只手刚刚触过少女的脖颈,如此的绵柔,白皙,但刚刚的这只手却如此的雷厉,凶狠,一掌便击晕了她。
同样的长发,黑而亮,不过此时黑发下的脸庞却不一样了,这是一张更为清秀的脸,明眸若水,眉目如画,好似娇柔的女人,却棱角分明,虽似超凡脱俗,却仍有几分痞气。
少年扔掉了手中的那张人皮面具,撇嘴道:“差点就被这家伙发现了,真是个麻烦。”
他缓缓地放倒了身前的少女,紧致的白衣下,她,却显得比以往更美了。不过,姬云却没心情看,他仍在琢磨怎么才能把眼前的这个**烦送回家里。
洞很黑,不知什么时候才会亮,也许,这是一个永远也不会亮的洞。
他看着自己的那根手指,依旧紫黑,血毒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尽管有古玉的帮助,却只能暂时地把它沉积在自己的中指,无法排净,也无法控制住它,因为血毒仍在逐渐地从手指漫延,缓缓,却无时无刻不在扩散。
“难道……我永远也无法排净这血毒?也许,没到永远,我就已经死了。”少年无奈道。
少女却睡得很安详。
姬云嘴里叼起一根枝桠,撇嘴道:“一遇到你,就倒霉!”
话音刚落,漆黑的洞内却划过一道弧线,精巧地落在了她的身旁,那是一根毛笔,一根麟角笔!
谁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就好似凭空拿来的一般,随意地从手中弹出,也不知道他刚刚赤膊着上身,又如何能把它藏了起来。这一切只因为他是梅花盗,自称小盗皇的梅花盗!
天已经亮了很久,已到晌午,雨辰却依旧躺在了她的雕花木床上,裹着绣花棉被,在床上打滚,一个翻身,却已经滚下了床。
“唉哟!”她喊道。
她睁开了眼睛,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她的木床,她的橱窗,一切都在,一切也没变,她的那袭落花红裙依旧挂在屏风上,没有血,也没有碎。
“难道这是一场梦?”她喃喃自语,又觉得这梦实在是太真,太长,只觉得脑子沉沉的,娇柔的身子无比的疲乏酸痛,她又卷起了被子,打算好好睡上一觉,只不过却不想再做梦了,而且还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梦。
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却不能再睡了,因为有人闯进来了。她是一个年龄不大的丫鬟,胆子却还挺大,若是旁人肯定不敢闯进大小姐的闺房,她却不一样,因为她是萍儿,雨辰最喜欢的丫鬟。
萍儿粗喘道:“小姐,不好了,你这别睡觉了,家主要找你问话呢。”
“我再睡一会儿啊。”雨辰朦胧道。
“你再睡,一会儿其他长老就要进来拿你问罪了!”萍儿急切道。
“问什么罪?谁敢问我的罪?”雨辰反问道,却依旧卷在被子里。
“他们认定你杀了二长老!”萍儿回道。
“什么?”雨辰喊道,整个人也坐了起来。
她疑惑道:“二长老死了?”
“死了。”萍儿回道。
“什么时候?”她又问道。
“昨天午时。”萍儿回道。
“在哪?”她问道。
“就在……你被关禁闭的近水阁。”萍儿迟疑道。
“怎么死的?”她问道。
“断魂散过量而致死!”萍儿回道。
雨辰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只是在不停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是我杀的,我明明就只用了一点,根本不足以杀了二长老。”
“小姐,真的是你用的断魂散?”萍儿急切道。
“我……我只是迷晕了他,根本不可能杀了二长老。”雨辰哭诉道。
近水阁,依旧没有水,却多了很多人,都是雨家的人,老老少少却都显得神色不太正常。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阁内的那尊麒麟身上,不是在它狰狞的头部,也不是在它威武的身躯,而是在一只爪子上,因为上面倚靠着一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人,他的头恰好嵌在了爪子里,好似被青色麒麟拧住了头,没有血,没有挣扎,他却已经死了。
人群外围渐渐挤进了一个少女,一袭熟悉的落花长裙,她就是雨辰,却没有往日般的刁蛮任性,反而乖巧了许多,无精打采。
麒麟前的几个人都转过了身来,没有平日的和蔼,一脸严肃,就脸雨辰的父亲都一脸凝重,很不自然。
这注定是一场暴风雨!
雨过天晴,梵城的北部刚下过雨,芬菲四月,一片桃花林中,锋刃纵横,人形飘渺,花落知多少?唯有这刀似柳叶,人若芬菲。
梵大缓缓地走进了这片桃花林,丛林移位,变幻无穷,唯有这桃花不变,唯有这四月不变,却好似有源源不尽的路,永远也走不进这桃花林的中心。
他却不恼,仍在笑。因为这桃花阵对他而言并不难,难的却是如何才能打动阵里的人,他依旧绕着桃花林走,却每走三步,便向左走三步,然后再直走三步,又向右走三步,渐渐,桃花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了一条路。
路很直,却很短,站在路口,便已经可以看到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梵大,只有一个背影,却已开口说话了,缓缓道:“你还是来了。”
“我本不想来,但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必须找你。”梵大回道。
“我早就隐居了,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问,只赏着桃花,只伴着柳叶。”他说道。
他抚着手里的那把柳叶般的刀,满是怜爱,却始终留着一个背影,他不回头,意味着他不想走以前的老路。
梵大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这件事,你不得不管,也不得不问。”
他依旧坦然,缓缓道:“我既然已经归隐,便不会在回头,自然也不会在意任何事。”
“那柳一山的事你还管吗?”梵大问道。
柳一山三个字刚说出口,他却不再坦然了,神情隐隐有些凝重,开口道:“他过得不好吗?”
“不好!”梵大回道。
“有你在,他怎么会过得不好,除非……”他说道。
话还未说完,梵大便紧接道:“有我他自然过得不错,但我却不能时刻在他的身旁。”
“他怎么了?”他不禁问道,显得有几分不安。
“他死了!”梵大回道。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刀却刀锋一颤,竟然割破了他的手指,血就粘在了刀刃上,比桃花还红。
“谁干的?”他阴冷道。
“我也不太确定,可能是梅花盗。”梵大迟疑道。
“梅花盗。”他喃喃自语。
“有你这梵门之主在,还找我做什么?”他又紧接道,手也平稳了许多。
“梅花盗窃走了梵门血玺,盗走了雨家的麟角笔,盗走了鬼手宗的鬼斧,还……杀了梵离。”梵大叹道。
路的尽头,男子却不见了,因为他已走到了梵大的身旁,他惊诧道:“梅花盗,真的如此厉害?”
“也许梅花盗并不厉害,厉害的却是别人!”梵大回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问道。
“因为可能有人在冒充梅花盗,杀人者另有其人!”梵大厉声道。
“你怎么知道的?”他又问道。
“梵离可能并没有死,因为死的那人只有一张梵离的脸,却根本不是梵离。”梵大笑道。
“我不懂。”他疑惑道。
“那是一张梵离的人皮面具!”梵大回道。
“人皮面具?”他喃喃道。
“既然有人用人皮面具冒充梵离,那么也必然会有人冒充梅花盗。”梵大说道。
“会易容术的人并不多。”他淡淡道。
“没错,会易容的人不多,而且运用得如此巧妙,剑法又如此犀利的人更不多。”梵大说道。
“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笑道。
“没错,就剩下绝天派了!”梵大也笑道。
梵大看向了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意味深长,缓缓道:“那么……你想得怎么样了?”
“杨纷飞自然是要为柳兄报仇的!”他阴冷道。
春风拂过,桃花好似更红了,却红的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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