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静谧,只有万颗星辰在黑夜里言语,每一次的闪动,都牵连着一颗心,倘若没有了这星辰的颤抖,他这颗心恐怕早已停止了。
男子依旧坐在石阶上,刻着他的木雕,一把龙鳞匕首雕琢着她每一缕的发丝,每一分的风情。
以前,就曾经有一个人,喜欢他陪在一旁,坐在石阶上遥望着星空,但现在陪着他的,只剩下这块不会言语的木头。
“五年了,若璃,你还活着吗?”男子喃喃自语。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他再一次抓空了那双手。十五年前,他没有抓住,那一次,他仍没有抓牢!
望着天,他仿佛回到了从前……
夜空下,石阶旁,两人相依,享受着星辰的静谧。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还会记得我吗?”男子望着她,深情地问道。
“会的,我永远也不会忘的……”她羞涩地回答。
这种感觉她从未感受过,莫名的悲伤,好像孩子要失去了依靠一般。
万千悲伤涌入心头,男子也无法遏制内心的那份情感,好似洪流爆发一般,青年对少女的情感,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而是,青涩的爱!
爱听似沉重,却也那样的简单。
患难下的不离不弃,床榻下的悉心照料,丛林间的欢歌笑语……这便是爱!
少女眼眸里的泪珠不舍别离。最终,却还是一滴、一滴地流落尘泥。
此刻,男子拥她入怀,共享这分难得的静谧。
“待我风华正茂,牵你天荒地老!”男子在她的耳畔轻轻说道。
手穿过她的秀发,感受着这一丝别离前的旖旎。
直到那一天,梦碎了!
一张喜帖打破了他这场梦,切断了他这丝缘,他永远也忘不了上面的名字,一个是他的心头至爱,另一个是他的手足至亲!
“伊烛烽,还是你赢了,当初你就不该救我,你让我活着,却让我痛苦!”男子大吼着。
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但如今支撑他活着的,又是什么呢?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把手中的木雕撇了出去,断成了两截,就好似他的那份情感一般,一刀两断。
男子拖着躯体,消失在了黑夜里……
在石阶不远处的柱子后面,躲着一个小女孩,她,便是郗晴。
“爹爹,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抽泣道。
她虽然还小,不明白郗剑的那份情感,但也过得很是愁苦,谁又能明白没有娘亲的痛呢?只有她自己知道。
郗晴缓缓地走向石阶,捡起了断成两截的木雕,纤弱的手小心地将它拼接在了一起,就好似填补上了她内心的那份空白。
她从来没有笑得那么灿烂过!
“娘,你长得好美。”她笑道。
娇小的手将木雕捧在胸口,这一夜,她一定睡得很安详,因为她终于见到了娘亲。
同一片的星空下,也坐着另一个人,他在看着星辰发呆,喃喃自语道:“娘,你还好吗?”
“好……好酒!”钟无成笑道。
他捧着一壶酒在打醉拳,身体摇晃不稳,好似随时都会跌倒一般,但每次要触地的时候,脚尖一点,又诡异地弹起。他神色虽醉,但步法未醉,依旧轻盈灵动,如星辰般飘渺,似弱水般柔情,若不是他穿得破烂,定会以为是哪家少女在翩翩起舞。
“这步法如此玄妙,却不失一分唯美。”姬云说道。
“所以它才叫做绝天舞步!”钟无成回应道。
“你没喝醉啊,钟叔?”姬云笑道。
钟无成身形一闪,变到了他的身前,一脚给他踹下了石阶,骂道:“老子的酒量有那么差吗?”
一道钟鸣传来,打破了安宁,钟鸣过后,却又是一片寂静。
“亥时到了,臭小子练功去。”钟无成说道。
话音刚落,姬云便脱去上衣,赤膊着上身,每指刺向星辰,皎洁的月光下,这副身躯显得更加无暇。
“先天之气宜稳,后天之气宜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神已知来,智以藏往。”他自语道。
秋夜本就是凉的,在星辰下,更显凄寒,只见,月光下的这副身躯在微弱地颤抖,他在竭力克制,却只会颤抖得更加厉害。
“相比朝阳的晨曦之气,这星辰之气怎样啊?”钟无成漫不经心地问道。
“寒,寒得彻骨!”姬云哆嗦着回道。
“既然知道寒,就不要把它留在体内,要懂得把他放出去!”钟无成厉声道。
姬云琢磨着这句话,但是如何把他放出去呢?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明白了几分。
他继续吞吐着星辰之气,沉积丹田,不过每指刺向星空时,又用指尖释放出它。渐渐,每指刺向星辰,便会射出一缕寒气。
“孺子可教也,就是要你吸收星辰之气,同时也释放星辰之气,收放自如,便可达到周身循环,以此来打通一脉。”钟无成满意地笑道。
虽然姬云放出了一缕寒气,但身躯依旧是在颤抖,因为大部分的寒气仍留在了体内。随着他吸收地星辰之气越多,体内残留的也越多,身体也就颤抖得更加厉害。
钟无成本来有点高兴,但看他眼前的这个样子,嘴唇泛白,面目漆青,隐约中已是承受不住,不禁骂道:“猪脑子啊,你有几根手指?就会拿一根放吗?”
姬云转念一想,便将十指同时刺向星辰,但却只有两指放出了寒气。
“一心多用,可没有那么简单啊!”钟无成又笑道,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此刻,他的心很乱,乱到难以抽身。身体如冰一般凄寒,内心却如火般躁动不安,一水一火,互不相融,整个人就似要炸开了一般,在膨胀,却在忍耐。
钟无成依旧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没人能救他,因为只有他自己才能救自己!
孩童闭上了眼眸,安抚他的内心。渐渐,想起了昔日的一幕。
他在用手指凝聚气柱,却怎样也难以凝练其形,心焦气躁,却有一道言语,压住了这份躁动,道:“净其神,稳其心,聚其指。”
当日,听完这道言语过后,他便安稳了许多,指尖的气柱也渐渐成型。
此刻,姬云不禁想到,既然无法一心多用,便只刺出两指,不过这次射出的不再是寒气,而是寒气柱!
“净其神,稳其心,聚其指。”他内心暗道。
他同时伸出左右手的食指,因为这是他运用最灵活的两根手指,凝聚气柱也更容易一些。
但事实却出乎了他的预料,每当右手食指凝练气柱的时候,刚聚气为形,另一根手指上的气柱便会不稳,渐渐涣散。
他反复了多次,依旧是失败。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焦躁,但体内的寒气依旧是存积不少,丹田里寒气四处打转,隐隐作痛。
“钟叔怎么办啊?我……”姬云对着钟无成喊道。
“若是我,放屁都能把寒气蹦出去,至于你嘛,估计是够呛。”钟无成漫不经心地答道,依旧是躺在石阶上喝酒。
“你……”姬云吃吃道,因为此刻他说话都隐隐作痛。
他只能心里暗骂道:“死老头儿,一心想害我,看我以后不往你酒里撒尿的,唉哟”
钟无成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以为是寒气所致,便提点了几句,说道:“你是不是丹田内寒气乱窜啊?”
姬云痛苦地挤出一个字,道:“是!”
“是不是感觉体内寒气膨胀,好似要炸开了一般?”他又笑道。
这次姬云不再回答,只是狠狠地点头,因为他一说话,体内的寒气便会蹿得更加厉害,也就更痛苦。
“既然寒气放不出去,那你就把它全都化为元气,然后……”他一脸坏笑道。
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然后就把元气全部挥霍掉。”
姬云一听,脑袋直晃,龇牙咧嘴地表示不懂。
他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两个吊坠,很是瑰美,细长的铁链上系着一个铜球,材质虽然普通,但是工艺非凡,纹络清晰,上面还雕琢着一些古老的文字。
钟无成把两个吊坠扔给姬云,令人咋舌的一幕却是孩童竟然没接住,更为确切的说是,接了但是没有捧住,因为这两个看似小巧的吊坠,实在是太重了,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这两个吊坠,一个五百斤,你凝炼完元气后,就把它绑在腿上,绕着林子跑,一直跑到天亮,也就差不多了。”钟无成指着远处竹林说道。
姬云一脸愕然,心里却只想戳他脊梁骨。
他迈着闲散的步伐,向竹林走去。突然间,又回头笑道:“顺便把西边的竹林砍了,我想要个竹屋。”
姬云此刻彻底是明白了,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他想要个竹屋……
夜很静谧,但在远处的竹林中,却不断地传来阵阵诅咒声,道:“死老头儿,处处算计我,我戳你个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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