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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气温陡降,长平怕冷,她真不想这么早起床。奈何有个武痴弟弟,恨不得天天都缠着她过上几千招似得。
长平欲哭无泪,恹恹的求饶“好弟弟,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吧。”她泪,为嘛不管是输是赢,他还是不放过自己呢?!
“姐,再过三招吧,最后三招!”郯鲲话落便提刀就砍,这实心眼儿的,是真砍哦,哪怕自己不动,那刀也是半分力度不减的招呼了下来。长平认命的提剑一挡,三招过后,郯鲲耍赖,还要继续。
长平噗通一声栽倒在雪地里,啊,苍天啦,啊,大雪啊,你就把俺埋了吧。
“我叫你哥还不成!”长平捶打着积雪,溅起飞雪无数。“鲲哥,你饶了小女子吧!呜呜!”长平汗流浃背,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抱着郯鲲的大腿,你耍赖,俺就耍浑,死扛上了。
郯笑看不下去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唰的一声把刀飞进十米开外的兵器架上的刀鞘里,上前拽了郯鲲就想走。郯鲲是谁,国公府的小霸王,他一看二哥这架势,来劲儿了。也扔了刀,劈掌就朝拉着他的那只手砍了过去,和郯笑缠斗了起来。
长平一见,拉了两个丫鬟就跑,连自己会轻功都忘了,边跑还边喊“郯哥哥,加油!”
欲哭无泪的变成了郯笑,他无语的看着跑远的三人,还一个战壕里的,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时间就在笑笑闹闹间过去了,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
被郯鲲拖到练武场上比划了番的长平奄奄一息的趴在梳妆台前,任两个丫鬟梳洗打扮,描描抹抹。巳时中才上了将军府的马车,由郯笑郯鲲两兄弟保驾护航,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郡守府去了。
郡守府离将军府不远,两条街开外就是。今天的大街分外的干净,各店铺早已挂起了大红灯笼,路旁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所有的百姓都想一睹皇室郡主尊荣,哪晓得捂得严严实实的车马被穿着整齐的士兵层层保护着走了过去。
“长平郡主!”
“长平郡主!”
街道两旁的人群高声呼喊,推搡之间又夹杂着孩童的哭喊。
郯笑和郯鲲警惕的看着四周,郯笑更是举起马鞭,高声喊道“加快速度!”自己先快马加鞭,迅速的离开了。不一会儿,郡主的车驾也过去了。
鳞次栉比的街道上,人群也随着车驾的过去而散去。靠街的一面窗子边,露出两个穿着光鲜,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
只见手执纸扇儒雅翩然的男子笑着看了看远去的车驾,转身回到桌前坐下,抿了口茶,感叹道“没想到长平郡主居然到了西北。”
另一个男子也随后落座,听到这声感叹,挑了挑眉,说道“陈兄,你应该感叹,长平郡主怎么现在才到西北。”
“淳于兄,此话怎讲?!”叫陈兄的男子不解的看着淳于。
“这天下,只怕要乱了啊!”淳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兄,优雅的端了茶盏嗅了下“这茶,还是欠了火候!”
郡守府大门洞开,门前早已立满了等候的人,郡守一家,郡丞,和上得了台面的一众西北豪富具都在此。
一干人等和郯笑郯鲲见了礼,又给长平行了大礼,准备行跪拜大礼的人被长平阻止了。那么大把年纪的人了,如果受了,这不是折寿么。
长平很随和的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安康。便在一众女眷的簇拥下进了府门。
三十来岁的郡守夫人和郡守一样打扮得朴实无华,却气质高雅,看得出来不是贵女,也是出生豪门世家。她笑语盈盈,口舌莲花,态度不卑不亢,自有一番气度。
几句话下来,长平便有些欣赏她。郡守府和它的主人一样装扮得毫不起眼,细节上又雅致高洁。几处随地可见的普通石头层层堆叠成山,半山腰上一处有着竹篱笆的玲珑袖珍的茅草屋,屋后一道浅白的水流似瀑布般悬挂下来,拢成了一处颇有山间田园意趣的壁影。真是好巧的心思,长平见着壁影上的题字“归去田园”感叹道。
郡守夫人见长平多看了两眼,便解释道“我们老爷是泥腿子出身,他一直都挂念着家乡,所以这园子里有很多都是仿照老爷家乡建制的。倒是让郡主见笑了!”
旁边一个裹了樱草色镶白色兔毛毛边斗篷的娇俏少女捂着嘴笑道“郡主,我们家乡可好玩了,我还下过地收过庄稼呢。”
长平看着和郡守夫人相似的漂亮小姑娘,也感兴趣的问道“都收了些什么呀,都有哪些好玩儿的?”
郡主夫人拍了下小姑娘,宠溺的说道“郡主可别听她瞎说。她能做什么,全添乱呢!”
“娘,我才没添乱!我还帮奶奶剥了豆子!”小姑娘不依了,蹦蹦跳跳的跳到长平身边,拉着长平的胳膊悄悄的说话“我还帮着放牛了,真的。”
长平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镶毛边帽子“真是个可人的小姑娘。”也不管还在路上,直接拔了手上的绿玉手镯给小姑娘带上。“姐姐给你玩儿的。”
郡守夫人推辞了番,见长平确实喜欢,便让小姑娘收下了。
一群女眷在暖厅里坐了,长平打赏出去不少东西,得了东西的小姑娘们便在郡守千金的带领下出去找地方玩儿去了。
长平和几个官太太说着话,又问了几个豪富夫人一些普通的问题,一群人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叽叽喳喳,谈天说地,说儿道女,不多时,气氛就活络了起来。
赏过花,长平便辞了众人,又邀请郡守千金等小姑娘上将军府玩耍。
郯笑郯鲲和长平三人回了家就直接进了书房,长平没骨头似得摊在椅子上,揉着脸颊“脸都快笑烂了!”
“你是郡主,即使端着也没人说你什么?!”郯笑斜了她一眼,揉了揉紧锁的眉头。
“活该!像我这样用拳头说话多好,非得拐弯抹角的伤脑筋。”郯鲲握了握拳头,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全是狠厉。
“野蛮人!”郯笑和长平异口同声的嗤道,无奈的对视一眼,难兄难弟啊!
“我这边,郡守夫人,言谈之间倒还很令人欣赏,只是不知道这是表面的还是本质就是这样的。那千金倒是有些娇憨可爱,很有我当年的风范。”长平不明意味的笑道。
“这郡守也连任了差不多十年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也没犯过什么过错。在百姓风评中,声望还不错。连他手下那帮人都是只听他的,也没见他和西北的富豪们搅在一起。”一句话,什么把柄也没有。郯笑觉得,没有问题就是很有问题。
给读者的话:
补10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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