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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郯妈妈,小橙子,你们清洁做好了没?!”杏娘探个脑袋往许园里瞅。
郯妈妈看着杏娘这可爱的小模样,宠溺的笑笑“还没好呢,夫人先回家坐坐,忙完了我就叫小橙子陪你玩儿!”
“那你们要快点儿哦!”杏娘眨巴着大眼睛。
“嗯,快完了。”郯妈妈走出来把杏娘送到桌边坐好,倒了杯水又回去忙去了。
杏娘想想无聊,就跑屋里端了绣架出来继续绣美人儿扑蝶。郯妈妈看着秋天的太阳光洒在杏娘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霞光做的衣裳,多么美好的孩子呀,可老天却——郯妈妈眨眨眼,转过身去。
“杏娘,饿了没?”“泉子,你回来啦!我不饿!今天的课你听懂了没有?”杏娘别好绣针,起身给泉子倒了杯水。
“嗯,能听懂。我们今天是边抄书,边学习,很顺利,下午的课我就不去了,在家陪你,明天我就要进山了。”泉子喝了一口水。
“嗯,这样的方法很好,大家都照着木板上的抄写,抄完了,就成一本书了。也不用大家去买书籍了,也当练字了。我看看你写的,嗯,很工整,要多加练习!不管我们临谁的帖,也得写出自己的风格才行。”杏娘拿过一叠纸,仔仔细细的检查。不一会儿就颓然的放下“我现在也没事儿了,你就带我去吧!”杏娘拉着泉子的胳膊摇着,摇得泉子快顶部住了。
“咳咳,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拉拉扯扯,不成体统!”郯风严肃的上前分开两人,惹来泉子不满的眼神。
“郯哥哥,你来得正好,泉子他不让我跟着进山。我想去嘛,我想去嘛!”杏娘娇娇的哼唧。
“还有你,你读的《女训》呢?读哪儿去了?!”郯风一派威严的模样,唬得杏娘一愣一愣的。
看着傻不愣登的妹子,郯风哈哈大笑,惹得杏娘直接伸了脚出去,踹之!
“淑女!淑女!语不掀唇,行不动裙哈!”郯风躲躲闪闪的逗着杏娘,看着她那因为剧烈的跑动而红扑扑的小脸儿,心里美滋滋的。
“好了好了,杏娘别踹了,别累着了!”泉子拉着杏娘坐到桌旁,捋捋她额头旁汗湿的头发“衣服打湿没,可别着了凉!”泉子想伸手擦拭杏娘的背,看见有外人在便作罢了。
杏娘靠进泉子怀里“累了!”
“先别睡,吃了饭再睡吧,乖哈!”泉子搂着杏娘轻声的哄着。
郯风看了,怔怔的立在那里,觉得刚刚还甜滋滋的心开始苦涩。
“夫人,来吃碗郯妈妈熬的小米粥。”郯妈妈端了个托盘进来,把粥和各类小菜一一摆桌子上。小橙子也端了托盘,是几碟菜和一大碗米饭。
泉子不好意思的接过碗“郯妈妈,真是麻烦你了,以后我们自个儿做吧。”
“有什么麻烦的,锅里本来就要煮饭,你们俩以后也都不用煮饭,妈妈给你们做。我呀,一天也就做这些事儿,如果连这事儿也不做了,妈妈就觉得自己是老咯。还是你们嫌弃郯妈妈做得不好吃?!”郯妈妈故作伤心的说道。
“哪有,郯妈妈做的饭很好吃,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饭。”泉子词穷,看着昏昏欲睡的杏娘,给郯妈妈道了声谢,便开始喂杏娘喝粥,等喂完了,就抱了杏娘进屋了,留下三个石化的人各有心思
今天许先生回来得很早,村里的事儿也告一段落。几个人坐在一起说话,郯风也在。
“丫头,我今天和村正看了下村里的地形,决定把书院修在和周家村,郑家村交界的位置,以后也方便三个村子的人。好好规划的话,以后这里也会形成集市。你看你还有没有什么建议。”然后看看在座的“你们有意见的都可以提出来,大家共同探讨。”
“会不会占耕地?”杏娘至从知道钱的重要性后,就知道什么叫民生是根本了。
“不能避免,不过官府已经出台政策,鼓励开荒,三年不收税赋。所占耕田都有补偿,以后他们的孩子读手工建筑专业的,结业后可以优先录取。”
这是准备吃国家饭的了,也不错了。“书院不依山傍水会不会很没有气势?!”
“你这丫头一天都想些什么,教书育人的地方,不管在哪,自有一番气度。”许先生觉得这都是些孩子话,还是个孩子啊!
“要建集市还是得先修路吧,修官道吧,不过这银子?”杏娘看了眼许先生,许先生颔首“我自有安排。”
“这次不以役代工,出工的人家家属只要读了那几类专业,只要能结业都安排录取。”许先生说罢看着众人。
“这么多人能安排下去不?”泉子疑惑。
“笨,我们国家用不了,别的国家可以啊。这是技术工种好不好!”杏娘不以为然,手艺人,哪儿不能吃饭呢,特别是这些科班出身。【科班出身是什么?杏娘不解】
许先生和郯风看了眼杏娘,然后相视一眼,许先生开口解释“我们国家现在处于休养生息阶段,人才稀缺啊。顶尖技术人才哪是那么容易培养的。”
许先生摇头感叹“我前年去了清平郡,那里才是真正的深山老林,那里有多少珍奇的飞禽走兽,有多少罕见的珍贵药材,可惜却困在山里卖不出来。”
许先生捻着花白的胡须,好似回想起那时的情景。
“那里山脉陡峭,常年云雾缭绕,湿气很大。而出山的路就在一处仿若被一只巨手撕裂成两半的悬崖边,最宽处能容下一个人的宽度,而最窄的地方仅仅能容下一只脚。要说这条路也来得不容易,花了他们祖祖辈辈几代人的心血。可惜因为险峻,山路湿滑,枉送了不少性命,因此这处峭壁又被称为亡命崖,那条路就被称为断魂路了。后来走的人少了,就长青苔了,就更无人敢从那儿过了。”
许先生还知道那里的人多是共妻,可惜出生小于死亡,要不了几年,如守卫般的矗立在天堑上的寨子就将消亡。许先生情绪低落了起来。
“世上本来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杏娘只相信事在人为“连愚公都有移山的魄力,他们手握祖祖辈辈凿出的路,相当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这都还做不出业绩。我太鄙视他们了,难怪那么穷。”杏娘抬起小下巴,傲娇了。
许先生低喃“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
“这话太经典的了,妹妹,你是咋想出这样的话来的?”
杏娘看着凑近来的郯风,才发现朦胧的油灯下,那厮白色的衣袍上居然有银光流动。仔细一看,杏娘抽了抽嘴角,只见白袍上用银丝线勾勒出一首诗,字迹绢狂而恣肆,特别是前襟上那几个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我记得这话是别人说的,别问我是谁,我不知道。”
“至少是由你口中传出去的,妹妹,你功德无量啊!”
“许伯伯,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实在他们太不争气了。你做不到的事情可以说出来嘛,大家集思广益,总会找出办法来的。”杏娘撑着脑袋,看着如水洗后的夜空。
众人“……”
“凿路是个体力活,也不是一朝而就的事儿。锤子钎子不好使,还可以用炸药啊。那玩意儿可是嘭的一下就可炸出个大坑的。”
“炸药?”
“应该是火药吧?!”许先生想起了做炮竹的材料。
“丫头,这些话以后切不可以和别人说,提都不要提,切记!”许先生看了眼郯风,很是郑重的对杏娘耳提面命,又说了一大串这事儿的重要性和危害性。
良久,许先生挥挥手,众人自觉的散去。
给读者的话:
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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