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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近来困倦之意越发重了,即使入夜早早睡了,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也还是会呵欠连天。
林晚桐揉揉太阳穴试图提神,难道是自己对于穿越身体起反应了么?
正要起身做做运动以强身健体,一个极具压迫性的身影却闯入了她的视线。独孤烈极其自然地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递到子画手中。
林晚桐有一瞬间的愣神,如若赫连没有告诉她,她就是那个独孤命定的恋人,她对于昨日独孤的过激行为兴许根本不会有什么在意的,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即使装作不知,心中也满是莫名的愧疚。
因为自己的自私,或许这个人就要孤独一世了……
在她愣神间,独孤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似乎昨天的事情只是林晚桐一个人的臆想般,气闷也是自己的臆想,而这位肇事者的态度倒是极为坦然。
“你……你来做什么。”林晚桐有些郁闷,这个人怎么可以昨天还对人凶狠至极,今日就突然变换嘴脸?
独孤烈却不直接回应,而是把他那只受伤的手臂伸到林晚桐的面前,习惯了冷冰冰地面庞竟然勾起一丝微笑。
诶……这是闹哪样啊大哥。
林晚桐眯起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扯起嘴角回应他的淡笑,她不懂他的意思,也并不打算接招。
而那只绑着绷带的胳膊却伸得更加近了些……
笑容也更加深邃了……
独孤的一张脸本就极是俊美,平日冷若冰霜让人不敢亲近,不敢近玩,林晚桐已经习惯远观,可今日这莫名其妙的亲近倒是让这张脸更加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他的双眼,幽深如墨,仿佛两股漩涡。
林晚桐差点被吸进去,终于失去耐心,皱着眉头问道:“陛下,今日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你不会在生孤的气吧?这几日孤的确是与你有些不愉快。”独孤烈挑起半边眉毛,故意笑得更加深,他从来不擅长道歉这种东西,与他为敌的人统统已身处地域,所以才要用笑来掩饰他的无措:“孤为你受过伤,那我们就算扯平就是了,更何况……孤并没有真的对你怎么样。”
言下之意是,你还亏了?
林晚桐摇摇头,敢情这家伙这番跑来玩沉默是怕自己还在介怀昨天的事情啊,还用自己的胳膊当筹码博同情,这些无赖的招数这个男人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罢了罢了,我知道你脾气差,反正我也无损,自然不会怪你。”大度地摆摆手,顺便打了个呵欠,与君王置气从来没有好处。
笑意瞬间从男人脸上消失,然而随即又硬扯出一些来,追问:“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那你为什么还是叫孤陛下?”
“真的一点都不,独,孤,烈。”
原以为这样说来这个男人是该满意的吧,不料他的脸却彻底黑了,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什么尿性啊这是……变脸变得比女人还快!
林晚桐摸不着头脑,本不想理睬,却撇到这家伙竟然连披风都忘了拿,该死,这家伙毕竟也为自己送过披风,自己就当还礼了。
脚下生风,拿过独孤的狐裘大氅,快步追了上去。
独孤心中憋闷,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颗人肉做的心,自己这般轻薄于她,再怎么大度都好也该有些介怀吧,一点都不在意,到底有没有拿他当成个男人!
况且,他还是堂堂的雪国国主!一点眼力都没有的女人!昨天就该不顾一切地要了她,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坦然!管她是死是活!
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正是这个被他恨着的女人,独孤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而脚步却是不经意地放慢。直到那女人快要追上了,他故意转过身子,那女人就正好撞在了他的怀中……他老实不客气地顺手抱住。
心情莫名就好了。
林晚桐急着挣脱,“叫你也听不到,追死我了!”说着气呼呼地将披风塞到独孤手中。
独孤接过,不再微笑的他看上去又是和平日里一般冷漠,而若是和他熟悉的人就会看出,他的眸中,不再是冰霜冻结。
长臂一挥,却将披风包裹在林晚桐瘦削的肩膀上,声线依然冰冷:“你是智障吗?为别人送衣自己却穿的这么单薄,孤若是穿了你送的衣服,又要被你贯上不绅士的罪名。”
林晚桐原想脱下,然而独孤的大手极为有力,她见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也就默默妥协了,嘴里嘟囔着:“谁是智障,我一路追过来跑的急,身上正热呢……”
“智障,正是如此才更不能吹风。”淡淡一句,独孤转身,微微偏过头来对林晚桐说:“你生病了如何参加今年的雪莲盛宴?”
雪莲盛宴?真是个很特别的名字。
独孤看她眉角上扬,便迈开步子走了出去,一边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皇室女眷每逢这个日子便会齐聚一堂,找些乐子罢了。”
皇室还有女眷?林晚桐不禁有些好奇,独孤这样的男人的姊妹,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欢乐地跟在独孤背后,因而看不到独孤上扬的嘴唇,无比地柔和与轻快。
他们之前这许多的不愉快,也暂时被搁置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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