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痴念天堂 > 第六十九章: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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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伯伯一脸虚汗的说:“听印度那边传来的最新消失,苏董和印度的朋友登山,半途中消失了,印度方面全山搜索也没看见苏董的半个身影,只在山下的瀑布边发现苏董的一只鞋,现下苏董是彻底消失了。”

    听完这句话,我双腿无力险些跌在地板上。刘伯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现在公司方面我们封锁了消息,只怕引起内乱,丫头,现在全靠你了,你可不能退缩啊,你可要保住公司的最后一口气啊。”

    我只觉得我的气快没了。

    白婶送走老泪纵横的刘伯伯,惨白着一张脸说,“小姐不要难过,我跟在苏先生身边已经二十多年了,我相信苏先生一定没事,瀑布边发现一只鞋也不代表什么,小姐恐怕不知道苏先生是游泳健将。”

    眼前白衣服的白婶在我心中的形象突然高大起来,犹如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她的一席话将我快要坠入悬崖的身子稳在岸上。

    是啊,她跟在苏轩身边的时间比我还长,她一定比我更了解苏轩,我颤抖的握住白婶的手,希望能从对方的双手中吸取一丝光明,一丝温暖一丝力量。

    假如苏轩真的有事,世上便只剩我一个人了。

    许是我浑身颤抖的过分了些,白婶第一次抱住了我,她轻抚我的背安慰道,“相信白婶,白婶从来没骗过你。”

    我含泪一个劲点头。

    故事峰回路转错综复杂跌宕起伏的发展到这般田地,我不得不抛弃所有骄傲自尊按响淳于澈公寓的门。

    我把手中写着淳于澈地址的纸片皱成一团丢进一角的垃圾桶里。这是刘伯伯给我的,他满含期待的把这张救命的纸条塞给我,老眼浑浊的说:“最后一口气啊。”

    令我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公寓依然是四年前淳于澈租住的公寓,门是原来的门,人却不再是原来的人。

    好一会门才被拉开,淳于澈身着宝石蓝睡袍伫立在大门口。

    见到我一点不惊讶,淡淡一句,“来的有些晚。”

    我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跟了进去。

    屋里的装潢如四年前一模一样,我局促不安的站在地板上扮演木头桩子。

    淳于澈走近我,沐浴后的香气扑面而来,“你想怎么求我?”他开门见山的问。

    我抬起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只求能从那双眼睛里找到旧年的熟悉温暖,哪怕一丝就好。

    压力山大孤军奋战四面楚歌的我,真的很需要熟悉的温暖来慰藉我不安的心灵。可惜,我在盯了对方好一会后,依然没从那双深沉冰冷的眼睛中寻得半丝熟悉的温度。

    我的少年,我的淳于澈,被时光无情的彻底的带走了。我想我再也找不回了。

    我心里深深惆怅,轻声道:“你想我怎么求。”

    淳于澈愣了片刻,残忍一笑,“怎样求都无济于事。”

    我失神了下,“看来我来错了。”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的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温暖的气息从背后拥住我,耳边飘着轻柔细语,“这样快就妥协?不再试试么?”

    我身子僵硬如化石,淳于澈把我扳过来,我被他禁锢在门板上的小小空间里,他深邃不明的眼光久久打量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我想知道你打算做怎样的牺牲来保住苏轩的公司。”

    我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你是看我笑话的吗,刚才你不是说无论我怎样求都无济于事么,所以我打算做怎样的牺牲又怎样呢?”

    他靠近我的耳朵,用很轻的声音说:“如果你有足够的诚意,我想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心里一阵惊恐一阵火热又一阵冰凉。在这惊悚的氛围中,我生生嗅到淳于澈身上有种致命的诱惑和令人窒息的危险。

    我想过最坏的打算,如田诺心所说那样,可是我究竟不敢往深处想,那是我想象不出的屈辱画面。

    我焦灼不安中,淳于澈滚烫的唇落在我的额间,我一阵难受委屈。咬紧嘴唇,任由他拉着我走去沙发。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坐下,径自去一旁倒了杯橙汁。“给你。”他把明晃晃的诱人橙汁端到我面前。

    我颤抖的手接过放到嘴边。

    “想清楚再喝。”

    我抬头看他,他语气略微缓慢的说:“这杯橙汁里我放了些特别的东西。我不勉强你,喝不喝随你。”

    我手一歪,橙汁被我洒了一些,我连忙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对方抱臂笑笑,“你喝了它我便放过苏轩的公司,你觉得这比交易如何?”

    我将桌上的橙汁看了又看,想起当年的淳于澈在西餐厅里点了果汁对我说,你体内缺乏维生素,要多吃些水果,当时他语气温和如春风,眉目清澈纯净如雪山清泉。当年的每一寸回忆都让我的心如被烙铁灼烧般疼。我别过视线,不敢再看这杯果汁。

    我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我不想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可是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淳于澈,你居然变得如此卑鄙无耻。

    无耻的人蹲在我身边,端起果汁静静喝了一口,他递到我面前,“我已经喝了,你能否陪我喝?”

    我实在没一丁点力气去接那杯特殊的果汁。

    他倏尔一笑,仰起头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空空的杯子被他咣的一声放在茶几上。

    “这下你放心了?”他坐在我身边望着洁白的墙面失神。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茶几中间的隔层,那里放着曾让我心惊肉跳也让我羞愧愤怒的保险套。被我当成巧克力的保险套。我的呆滞目光引来他的动作,他修长的手指将隔层里的保险套晃在我面前,他玩味的眼眸锁在我的脸上。

    那只保险套在我眼前晃啊晃,晃得我火大。

    我猛然站起身来,大吼:“淳于澈。”

    啪嗒一声,他松了指尖的力道,保险套落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声响击的我羞愧难当。

    我就这样任他由羞辱,苏贝沙,你真不如一头撞死去。

    见到这个保险套,我心彻底绝望,淳于澈的无耻动机再也不用我费尽心力自欺欺人的替他掩盖。

    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请君入瓮。保险套都准备好了。

    他唯一不变的是,心思一如当年缜密。

    愤怒到极点变成了绝望,绝望到极点便会让人大脑空白。表面上我是死死盯着他看,实则我什么都没想。脑中如盘古开天之前馄饨一片。

    在我大脑空白缺氧的时刻,淳于澈先发制人,他在我一动不动的目光中紧紧抱住我,我的骨头快要被捏碎。疼的我浑身冒虚汗,在我终于回过神来之时他突然吻住了我。

    他的唇轻轻压在我的唇上,然后慢慢加深力道,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大尺度的吻。当年淳于澈的吻不过蜻蜓点水一般,除去深水池里意识模糊的吻,这个吻来的强烈而陌生。甚至让我觉得这样的吻不该出自淳于澈的唇。

    哦,我又忘了,他已不再是当初清澈温和无害的淳于澈了,现在我是被他吻晕了么?我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压在沙发上,他结实的胸膛紧密的贴合着我,我瞬间清醒,清醒的不得了,这样下去我估计肯定被他吃了,刚才他喝的那杯果汁……

    我咬住他的唇用力推开他。估计他吻的忘情了,竟然被我小小的力气推开了。我拔腿要跑猛的被他拉回沙发,他压低身子,一双眼睛越发漆黑,“苏贝沙,你要跑向哪里,你不是来求我的么?”

    我琢磨两秒钟说了句:“淡定。”

    对方拧起眉毛,我恨不得将舌头咬下来。

    我居然对一个喝了春药的人说淡定。

    眼看他又不淡定的将唇压了下来,我轻巧的别过头去。

    他清冷一笑,“看来你很没诚意。“

    “请给点时间考虑一下。”我尽量争取些自由,我简直要被他勒死了。

    意料之外,他突然放开我,挣脱束缚的那一秒我立刻飞奔去洗手间。

    反锁洗手间的门,我无力的靠着门板滑到地上,“我这是做什么来了,我真的想好了么,为了苏轩的公司我将自己白白送出去,任他折磨羞辱?”闭上眼睛,苏轩的眉眼渲染开来。

    从我五岁时第一次见到苏轩,把泥鳅丢到他身上到他罚我站墙角,从他开车送我去上学到赶去药店为我买药,从我住院他抱着电脑整晚整晚陪着我到他站在梨花树下遗世独立的孤寂背影,从我与他叫板骂他混蛋到他给我一巴掌,从他抱着我对我说对不起到墓园里静静守候在我身旁,我的苏轩,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我的苏轩。

    那个被我暗中诅咒了N的立方次的苏轩,那个强大的如妖如魔如佛祖般的苏轩,他是我离不开的苏轩,是刻在我心里的苏轩,是与我相依为命的苏轩,是我在感觉不到他气息时才恍然大悟深深爱着的苏轩。我亲爱的苏轩,我亲爱的爸爸。

    他此刻又在哪里?印度,登山,失踪,瀑布,一只鞋……我不敢想象。

    死死捂住嘴巴不让哭声溢出来,眼泪却泛滥成灾。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苏轩若没事,万喜,倘若苏轩回不来了,他的公司不过是做空城,我守着空城做什么。

    我只盼有一丝希望也要守住苏轩辛苦打拼的事业,他的公司他的图豪宅,曾经充满他气息的地方我都要誓死守卫,我牺牲点不算什么。

    这样想着,我灵台一片清明,拉开卫生间的门,迈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步子走到淳于澈身边。

    我一咬牙,心一横,“我准备好了。”

    许是我的悲壮太过于悲壮,淳于澈愣愣看着我,半响道:“在洗手间里哭一场再出来好像换个人似的,我家洗手间挺有魔力的,我竟没发现。”

    我凛然道:“我没哭。只是洗了把脸。”

    对方看看我的眼睛,“我家的水也挺有魔力的,能把人的眼睛洗肿。”

    可惜我没照镜子,看不见自己的眼睛肿成什么样子。

    我悲壮的过了些头,就泛起二来,“在哪?”我指指沙发又看看卧室的方向,“还是去床上。”

    淳于澈嘴角抽动一会,“你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神色还算正常,不像是吃完春药浴火焚身火急火燎饥不择食的征兆,难道药劲过去了?我哭了连五分钟都没有吧,我胡乱的猜测,这药性挺短。

    “在哪?沙发还是床上?”我忒二的重复一遍。

    淳于澈促狭一笑,“沙发还是床上?做什么?”

    这个人,无耻没下线。我把过了头的悲壮收了一收才感觉他又在调戏我。

    我的脸终于红了,垂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怒火中烧脱口而出,“你把刚刚你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沙发还是床上?做什么?”他很干脆很自然的说了一遍。

    靠,不能跟没下线的人聊天。真心的受内伤。

    我恨不得把脸扎进地板。

    他突然横抱我走进卧室,我虽然悲壮的决定把自己悲壮的献出去,可我控制不住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放我到床上,将身子倾过来盯着我看了好久好久,最后轻声道:“这些年来你想过我么?想过么?哪怕一点点?”

    我说不出话来,他吻了我一下,“现在的你一定恨死我了对吧。”

    我依旧沉默,他近乎粗暴的吻上了我,在我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我这样对你,恨我吧,一定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吧?”

    我想说我想把自己千刀万剐,张了张口终是没说什么。

    对方脸色变得阴郁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如此狠心,我自认为当年的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给我打一通电话,写一封信,为什么在我离开不到两个月你就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为什么在我高烧昏迷不醒时,你不肯去探望我一眼,你把我当什么?践踏别人的真心好玩么?”

    打一通电话,写一封信?高烧去探望他?当年他离开后的一个月,我曾在午夜十二点整拨通过他的电话,可电话是空号的声音将我的心生生掰成两半,至于写信,真是好笑,我又没他地址。他凭什么怪我。

    “不联系我就算了,忘掉我只需要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就这样没有魅力,我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出现在你生命,被你轻轻松松的遗忘,你可曾记得我曾说过等我回来。假如经过漫长的时间后你做了别人的女朋友我也不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可是你怎么可以在我消失不到六十天就投入别人的怀抱。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傻瓜。”

    我紧紧咬住唇不语,我能解释什么,我的任何解释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我只有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淳于澈轻叹一声,吻住了我,这次他的吻轻轻柔柔,这样的淳于澈让我产生错觉,我一瞬间觉得我的王子又回来了。在这孤独无依荒凉忐忑的夜晚,我仿佛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来。

    对方的指尖触碰到我湿润的脸颊,他不悦的皱起眉头,看了好一会,终于直起身子走到地上,“你以为我真想把你怎样?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这个感情骗子。”

    我的眼泪立刻止住,此时此刻的我不怕任何人对我的攻击侮辱和中伤,我只怕嗅到一丝一毫熟悉而温暖的气息。我不安的灵魂快要碎成碎片了,我只怕听到苏轩的噩耗,我的灵魂就此灰飞烟灭。我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刚刚他给我的温柔,不过是我的幻觉罢了。

    我翻身下床,瞬变女金刚,“这样说来,我白白被你占了便宜,你是不肯帮我忙的。那么再见了,我只期望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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