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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晴非常卖力非常投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唱的那叫一个心酸。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
我听着乔一晴的演唱会,越发觉得这小女子爱得深沉,比我还深沉。我安慰了一下下,端起酒杯一股脑喝下。
在我和乔一晴两人个人喝得正欢时,发现酒已经没有了,服务生推了个生日蛋糕进来。郁阑珊马上招呼我们:“来来,别光喝了,吃蛋糕,今天是贝沙十八岁的生日。大家多多为她祝福。”
我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晕眩起来。乔一晴的爪子狠狠拍过来:“贝傻生日啊,祝福贝傻一年比一年傻。”
“……”
看着她比我还晃悠的份上,我不予她计较了。
我品尝着手里的生日蛋糕,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舌头已经被酒精彻底麻痹了。
我正想问乔一晴这蛋糕甜不甜时,只见她一头扎在奶油蛋糕上。大家连忙把喝的不省人事的她抱到沙发上。
哎,她那一张脸啊,就连鼻孔都被奶油糊住了。
好心姐姐们替她擦着满脸的奶油。
我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肚子疼,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笑成这样,笑的眼泪刷刷直流。
所谓乐极生悲,就在我笑的快断气的时候,苏轩风尘仆仆的推开包厢的门。
他快步走凑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对郁阑珊吼了一句特土匪的话:“若今天不是贝沙的生日,我一定将这砸得稀巴烂。”
吼完,土匪将我拎走了。
我想我的酒量还真行,这个时候我心里还惦记着不能丢下乔家小妹不管。我不停的往回张望,智商很高的土匪说:“你的朋友我会让人送回家。”
我一下子就放心了,走出醉美青春的大门,土匪终于将我放开了。天空中依然飘着小小雪花,街上行人不多,不知道现在是深夜还是凌晨。
门前的一颗大树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踉跄的走过去,果真是淳于澈。
我揪住他胸口的衣服,醉醺醺的说:“我的王子,你来晚了,吃不上我的生日蛋糕了。”
淳于澈扶住我,“怎么喝成这样。”
我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我生日,我愿意。”
我挣脱对方的手,在原地转了个圈,险些转到,“四月雪,你看见了吧,四月的雪花。”
淳于澈倏的抱住我,“贝一,等我回来。”
我被他拥在温暖的怀里,一副傻愣愣的表情。
良久他终于拉开了我,在我额间留下轻如蝶翼的一吻。“贝一,等我。”
我这才注意到身旁的超大瓦土匪电灯泡。此刻的土匪居然平和的看着淳于澈拥住我亲吻我。
这是有多么诡异又令人费解的画面。
土匪终于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走进车子。我回眸望一眼,淳于澈站在原地不动,细细的雪花飘洒在他头上肩上,甚至睫毛上……
直到苏轩的车子渐行渐远,淳于澈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一副要站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我的酒精清醒一些,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我能跑回去抱住他告诉他我很喜欢很喜欢他,很想很想和他在一起么?
我怎么能够啊。待我终于看不见淳于澈的脸,我抓住苏轩的手说:“让我回去一下。”
苏轩叹口气吩咐慕叔将车子掉转头。
土匪还挺温和滴。
我跑下车子,淳于澈如雕像般依然站在原地,他见我跑回来,脸上露出喜悦神色。
我努力将自己站的笔直,一字一顿说:“麻烦你转告夏如画,不用让她回来找我们了。”说完转身走几步又回头补充一句:“假如她想回来的话。”
“贝一。”
我只听得身后一声近乎飘渺的呼喊。我钻进车里,再也不敢回头。
车子不急不缓的行驶在马路上,我带着浓烈酒气说:“我想去墓园。”
我想去看看贝二,今天也是贝二的生日。
苏轩淡淡一句:“明天再去,现在墓园关门了。”
我看看车窗外浓重的夜色,也是,今年我的生日过得精彩纷呈,惊讶不断,我想贝二一个人孤单单的躺在冰凉的地下,我的心脏骤疼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流的很有节奏感。
苏轩好似看不下去了,吩咐慕叔将车子驶向郊区墓园。
土匪如此善解人意。
其实土匪还很神通广大,不知道他跟看守墓园的工作人员说了什么,我竟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荒凉黑暗的墓园。
苏轩变出个手电筒牵着我踩着石阶一步一步走进墓园深处。
他轻车熟路的将我带到贝二的墓碑前。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贝二的笑容依旧明亮如晨曦。
夜风夹杂着小小雪花将我的酒劲吹去不少。我望着苏轩,“你离开一下好么?”
我想我这句话肯定刺激到了苏轩,他立刻奔过来,“贝沙,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一头撞死在贝二墓碑上。”我说。
苏轩暗自不动,我哀求:“求你了。我想和贝二说说悄悄话。”
苏轩轻抚我的脸颊,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我去旁边等你。我亲自做了榴莲慕斯包给你吃,还煮了寿面,和贝二说完悄悄话就喊我一声,爸爸来接你。”
我点点头,望着苏轩一步一步走向石阶,不知怎的我真想喊他一声爸爸。
这声爸爸我还是忍住了。苏轩隐没在黑暗之中,我将手电筒放到地上。不顾地上冰凉坐下来。
倚在贝二的墓碑一侧,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酝酿了好久,终于哇的一声抱住墓碑大哭出来。
我亲爱的贝二,看着这样的我,你是心疼还是解恨呢?
我哇哇哭的甚是凄凉,配合着墓园死寂般的深夜,如倩女幽魂现场……
天快黎明时,我才被苏轩带回家。
卧室的床上还静静躺着淳于澈的外套。我拿起外套捧在怀中,窗外的雪越发的小了。院子里一片白茫茫。
我把带着草木清香的外套细细叠好,放到衣柜里的最底层。
淳于澈说要我等他,他是要去哪里么?
可是要去哪里,还与我有什么关系么?
伫立在窗前一直到太阳明晃晃的照进来。我愁肠百结的走到院中,苏轩正在梨树下扫雪。
“他已经走了,今天早上的飞机。”苏轩说的很自然。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知落向哪里。
他终究还是走了。
“你好我叫淳于澈,是你的钢琴辅导师,看了你的资料,你要参加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离现在还有近八个月,我只能辅导你到四月,所以……时间很紧。”
初遇淳于澈时,他的话依稀回荡在耳边,历历往昔,如同昨天。可无论故事的情节多么百转千回曲折断肠深情密意,故事的结局他还是回去了。
此时天空中刚好有一架飞机飞过,湛蓝的天空被撕破,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只绝情的大鸟,我的眼泪还是划了下来。
我的初恋,以它最初到来的姿态扬长而去,我只不过做了一场很美很美的梦。
地上的洁白雪花晃疼了我的眼睛。我想起一句话——知道雪花为什么是白色的么?因为它忘记了曾经的颜色。
就像我,将忘掉青春最初那场似是而非的美梦。
初恋,再见。王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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