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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巨响的是乔一晴那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她略带童音又故作彪悍的震天吼,“狐狸精贱人苏贝沙,让我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当一身火红装扮的乔一晴望向躺在床上的淳于澈时,嚣张的气焰立刻败下阵来。她愤怒的小脸先是一阵惊讶而后一阵脸红,目光幽幽转向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淳于霍然一脸戏虔的眼眸上,顿了几秒缓缓垂下头去。
一天之内给我连换了两个称呼,我信步走向她,“找我何事,如果又是问你哥在哪,无可奉告,立刻出去。”
乔一晴抬起一脸涨红的小脸,“不问这个我们之间还有别的话题么?”
今早乔家兄妹在苏轩宅邸大门口打完太极之后双双离去,这么一会乔一盟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消失了?
在我诧异之时,淳于霍然像奥斯卡走红毯一般秀到乔一晴身边,他微微垂下头,眼中闪着玩味的星光,“喂,小红毛,想我了直接给我打电话,何必每次都几经辗转跟踪贝沙来见我,知道你是未成年,可也不用如此矜持,我国外长大思想开明的很,不要每次都连累到贝沙,人家贝沙很忙滴。”他说罢拍拍矮她两头的乔一晴,“你给贝沙的称谓不错,狐狸精仙人。好,有内涵有创意够拉风。”
乔一晴被淳于霍然拍得连连倒退,直到逼到墙角无路可退,她用喷火的眼睛燃烧着一步之遥的对方。
我不得不佩服淳于霍然颠倒黑白的想象力和口才力。本是贬我的狐狸精贱人从他嘴里过滤成狐狸精仙人。给我争取面子的同时替乔一晴免去一场可能发生的战争灾难。
乔一晴当众辱骂我,人心都在我这边。若是本姑娘执意计较,骂她几句揍她一顿她得认命的挨着。若本姑娘一时心血来潮将她全身揍得更加火红,这恰好是医院占尽地利,抢救起来方便的不能在方便了,120急救车费都免了。
鉴于本姑娘今天春风得意,温柔大方的不与她计较。本姑娘要做回真正的苏贝沙,彪悍凶恶,有仇必报的贝一,乔一晴你这小红毛最好给我安分点。
我不悲不喜落落大方的眼风回送给乔一晴。没料到她没空理我,正专心致志与墙角的淳于霍然用眼神厮杀。她使劲仰着头才能与高大魁梧的淳于霍然一较眼睛大小,我有点同情她。这姿势时间长了可要得颈椎病了。小小年纪驼背了不好治。
似乎淳于霍然也体会到这一想法,无声的厮杀良久后贴心的将头压得更低了些以平衡两人的身高悬殊。
乔一晴眼睛小,渐渐败下阵来,只能用言语攻击,“挖煤的,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谁想见你啊,我是跟踪苏贝沙才来这的,本以为她在这跟我哥搞什么猫腻,谁想到又碰到你这个天杀的扫把星。”
“小红毛,上次约会不是说好了么,若是再被我听到你嘴里骂人的脏话怎么招来着?”淳于霍然故作邪恶的笑几声。
不到一秒钟,乔一晴双手背后捂在自己的屁股上,“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再敢打我,我喊非礼啊,你非礼未成年是不道德的是犯法的要坐牢的。”她的声音里有隐藏不住的紧张害怕。
这个淳于霍然上次把乔一晴强行带走都做了些什么,能唯一肯定的是他打了乔一晴嫩嫩的小屁股。人家才16岁,如假包换的未成年啊。
病房里又诡异的安静起来,几双眼睛都充满好奇的看着墙角的大黑狼和小红兔。
此时大黑狼捏捏小红兔的脸蛋,“哎呦,我是在替党修剪祖国未来的花草树木怎么是犯法呢?党中央该赏我朵大红花才对,小树要修剪才能长成参天大树,若不及时修理说必定不久的将来发展成一颗歪脖树就不好看了,歪脖树只能供想不开的人上吊了。你说对不,小红毛。”
乔一晴终于肯从屁股上抽出一只手,用力扯掉在她脸上挤挤压压的大黑手,“挖煤的,你不就是个会挖煤的海龟么,我要告你非礼凌辱未成年让你去吃一辈子发霉的牢饭。”
淳于霍然咧嘴一笑,“国内牢房的伙食那样差啊,国外牢房的伙食从未看见发霉的食物,你看我身体这么壮就是因为从小吃牢饭长大。”说着还挥舞下自己浑圆有力的臂膀。
脸部扭曲成一团,弱弱的乔一晴只能用眼光杀死对方了。
这时,穿着白色大褂的国字脸医生走进来打破紧张的氛围,“这门谁弄的?以为你们家的私有财产啊,照价赔偿。”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歪歪斜斜的门框。
乔一晴的脚力真不错。
当然乔一晴的应变能力更不错,她趁淳于霍然扭头看向破门之际逃出他制控的范围,下一秒如闪电般一团红闪出门口,走廊里还传来她越来越远的大吼:“医生,是那个最黑的挖煤的那个人干的。”
国字脸医生的目光不友善的瞟向满脸黑线的淳于霍然。“看你身子壮的跟牛似的有劲没处使是吧。没劲使继续挖煤去,在挖煤之前先跟我交罚款去。”
修养极佳的淳于霍然没有辩解,只是脸色阴沉的如黑锅底一样跟着大脑缺根筋的白大褂医生走出去,一白一黑的背影相当瞩目。
小红兔逆袭成功,大黑狼转瞬间变成了替罪羊。
房门口无辜的淳于霍然还不忘回眸对我们做一个无比凄惨的表情。
屋内的寂静第一个被淳于澈打破,他浅浅笑着,“最近霍然这家伙有事没事就去逗逗那个未成年,我看他玩得满开心的。”
我虽看出点端倪但不敢确定,听淳于澈这样一说我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淳于霍然喜欢那个嚣张的小红毛——乔一晴。
丘比特的箭射歪了吧,乔一晴好小呢。想到这我才发现我也不大,这样的话我又觉得丘比特的箭歪打正着的挺好。
淳于澈拉起我的手,我这才从丘比特之箭的思维中回过神来。
“虽然乔一晴之前对你做了那些过分的坏事,毕竟她还小,听霍然说她本性不坏,他还要我转告你他会替你教训乔一晴的,请你放宽心。”
淳于澈说这话的时候闪动的眸中含着了然于胸的笑意。
我更是清楚明白淳于霍然这是在变相的请求我们原谅乔一晴,说的好听他替我教训人家。可他又凭什么对未成年少女打屁屁呢。
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同夏如画住在小镇上,邻居的小朋友异常不听话,于是家长瞪着凶恶的眼睛把小朋友摁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拔下裤子对着的小屁股啪啪一顿响打,伴着杀猪般的叫声,白嫩的小屁屁变得通红通红,比猴屁股还红……
那时候我是个幸灾乐祸的小女魔头,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助威,好好好打得好。
该不会……我有点邪恶的想了想,咳……淳于霍然该不会是个海外归来的英俊小流氓吧。万一是这样……乔一晴,你自由多福吧。我就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鼓掌吧。
“澈,该换药了。”小悦姑娘甜美的嗓音温柔的撩拨在小小的空间里。
我恶恶的念头此刻才消停住。
淳于澈摸摸后背,“不用了,好的差不多了。麻烦你了小悦。”
小悦莞尔一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这会儿倒见外了。帮你换了好多天的药,不差这一天。”她说着从墙角的小柜子里拿出一瓶黄色的药水还有一卷纱布。
我眼睛火辣辣的盯在淳于澈刚刚捂住的后背,伤在后背?这些天都是小悦帮他换的药?
我心里又酸又疼。
我大跨一步接过小悦手里的药水和纱布,挤出个礼貌的微笑给她。“谢谢你这些天来照顾澈,接下来由我这个女朋友来伺候她,小悦姑娘的心意我领了,像小悦姑娘这般温柔漂亮又体贴的混血儿一定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白头偕老的。”
小悦碧绿色的眼眸里浮出复杂的神色,她有些慌乱的望向床边的淳于澈。似乎在等待他的抉择。
毕竟我都好不害羞的当着当事人前未婚妻的面前自诩为当事人的女朋友了。淳于澈接下来的反应我也很好奇。
于是我试探的咖啡眸和小悦楚楚可怜的绿眸一致的望向淳于澈幽深的黑眸。
那双仿佛有魔力的黑色漩涡里有我们两位少女最期待的心跳。被放弃的那个有可能掉入深黑的漩涡等待窒息心碎的酷刑。
两女抢一男,这是我人生中打死都想不到的桥段。我竟可耻的参与了。
淳于澈回望了我们两位,最后目光落在小悦蒙着雾气的碧绿眼眸上。
我心率不齐了。
“小悦,谢谢你一直这样照顾我,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接下来让贝沙照顾我就好。等我出院和贝沙一起请你吃大餐。”
淳于澈的声音简直好听极了,比他指尖流淌出的钢琴曲还要好听,犹如天籁。我的心率立刻恢复正常。
第三局,胜的最爽了。
想必小悦的心率快要衰竭了,她拖着像撒了一层灰的脸悻悻走出病房的门。绿色的衣角被风带起,飘出凄凉的弧度。
我看淳于澈眉心轻轻皱了一下。
房间里只剩下我,淳于澈,田诺心三个人。
田诺心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病人淳于澈脸色略显苍白,只有我容光焕发的跟春天的花朵似的。
田诺心有些心疼的问:“你伤到背了么?还有哪里受伤了?”
这些话也是我最关心的,可关心的话语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谁让你光顾着吃醋,光顾着赢得没有硝烟的爱情争夺战。
这会觉得赢都赢的有点不光彩了。
还没等淳于澈回答,我命令道:“趴下。”
淳于澈和田诺心都愣住。
我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给你换药。”
淳于澈的脸倏的红了,长长的睫毛垂下遮挡住眼睛里幽亮的星辰。
在我威逼利诱下,淳于澈妥协的趴在病床上,我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掀开他后背的衣服。我的眼光触及到他背后疤痕时,害羞感被心疼彻底代替。
他细腻如瓷的后背上醒目的呈现一道十公分左右的粉色疤痕。针线缝合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淳于霍然说是为我送榴莲慕斯包的路上才发生的意外,我第一次觉得榴莲其实挺臭的。
我询问了好多遍哪里还有伤,对方坚定的摇头再摇头,笃定的说就这一处伤,别的地方完好无损。
我轻手轻脚的将黄色的药水涂抹在伤口处,淳于澈才坐起身子。
无意中瞥见田诺心的眼眶有些红红的。难道她不道德的偷看美男后背时被那伤口刺激的?
都怪我没保护好男朋友的美色,被旁人不小心占了便宜去。可他正牌女朋友活生生的站在这,即使你再心疼也要考虑到社会和谐问题吧。我还没哭呢,你哭算个啥啥啥。
淳于澈似是发现了田诺心的异样,他凝眉问:“田诺心,我看着你有些眼熟,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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