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听到穆诗居然叫了个律师过来都有点儿被吓到了,顿时都不敢说话。她摊摊手,无奈地说:“没办法,我弟弟现在在国外。我放眼全市,只有这位最适合来救我们了。”
事实上,今天是秦瑛的生日。生日礼物她早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在一切结束之前她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而且,让陆放看到他也有点儿麻烦,所以她只能叫周瑾,保释之余顺便帮她送礼物,实乃一箭双雕啊!
很快,周瑾就出现在派出所的门口了,他身材高大,西装革履,还戴了一副银丝边的眼镜,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看起来俊美儒雅,尽显风度与气势。
一群人包括陆放和做口供的警察都愣住了,穆诗只觉得头痛欲裂,这家伙又开始装模作样了。
周瑾只是打了了电话,警察同志就自动给他办手续去了。他拉过一把椅子,随意地坐在穆诗旁边,开始仔细端详她的脸,而后瞟了那群人和陆放一眼,淡淡地说:“幸好没破相,不然就算我们爷不出手我也实在无法忍受啊。”
一群人咽了咽口水。穆诗无耐:“我求你不要再声东击西了,我叫你过来真的只是保释而已。”
周瑾笑了,有些幸灾乐祸:“看来你俩真闹翻了,早就应该给那小子一个教训了!我支持你。”
穆诗瞥了他一眼:“是你自己看他不顺眼吧?”
周瑾却朝她眨眨眼,笑眯眯地说:“不管怎么样,以后我就是你的秘密小天使了。”
穆诗给他一个白眼,众人心尖一颤,陆放更是有种要出大事了的危机感。
手续很快办好,三人走出派出所。穆诗走在最前面,两个男人走在后面。周瑾轻声对陆放说:“小伙子,不是我故意吓你,我家那位爷真的又善妒又护短,你以后走夜路小心点。”
陆放心里那个冷汗流得啊,他郑重地点头又点头。
穆诗把周瑾的话听进耳里,很容易联想到陆放的表情,她无奈地摇摇头,拉开凯迪拉克的后座车门就钻进去。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秦瑛也是西装革履,正翘着二郎腿靠在后座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黑眸灼灼地看着她。穆诗定了定,从容地在他身边坐下。
车外陆放也想拉开后座的门,周瑾轻笑一声把他摁进副驾驶。陆放惊魂未定,抬眼接触到后视镜里的犀利视线和最近因为刘芊蕙才熟悉起来的俊美面容,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不是……?!
穆诗摁了摁太阳穴,把秦瑛的脸扳回来,杜绝了他向陆放发射的吃人的视线。太没有美感了是不是?余光瞥了周瑾一眼:不是说好了做彼此的小天使吗?!
周瑾回以苦笑:亲爱的,谁让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刚好在我旁边呢?
事实上,秦瑛和周瑾刚结束一个宴会,两人在回公司的路上,秦瑛才拒绝了沈孝知的赶往她的服装发布会现场和为他举办的生日派对的邀请,周瑾就接到了穆诗的电话。他听着电话意味深长地瞟了后座的男人一眼,没想到就这一眼秦瑛马上知道了他接的谁的电话。
车辆行驶,车内静静的。陆放连呼吸都放得很轻,他瞥见后视镜里,那位男神伸手抓住老大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十指紧扣,□□裸地宣誓主权。有什么在他脑海里渐渐清晰明了……
穆诗靠着秦瑛而坐,一会儿感觉他伸手抓住自己的手,十指紧扣,她嘴角微微扬起。而后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问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秦瑛闷闷地应了一声。
“最近天气转凉,你自己做好保暖工作,千万别感冒了。”穆诗以脑袋蹭了蹭他的肩头。
秦瑛正在为陆放的事不爽呢,见她这么讨好自己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脸上也露出笑意:“马屁精。”
穆诗又蹭了他一下,笑着说:“你以为感冒是小事吗?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能深切感受到它的可恨?我可是在从专业人士的角度来给你忠告啊。”
“哪儿受伤了?”秦瑛扣着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然后一直流连在两根手指的根部,像是某种意味。
穆诗咬唇,脸上爬起红晕,暗暗瞪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道:“只是撞了一下脑袋,我的脑袋可是很硬的,当初不是要把你的下巴撞凹了么。”
秦瑛闻言马上放开她的手,触上她的脑袋,手指轻轻一挑,乌黑亮丽的发丝散落开来,越发显得她皮肤白皙,眼睛明亮,唇红齿白。修长有力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里,轻轻揉着。他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低哑着嗓子说:“这儿疼?”
穆诗确定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她现在不是头疼而是头皮发麻。瞥了一眼后视镜,陆放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周瑾脸上满满戏谑的笑意。
“已经不疼了。”她红着脸推开他。
夜色浓重,月亮也隐去,车内没有开灯,她只能借由昏暗的路灯分辨他的表情。那她闭上眼都能描摹的美好轮廓啊,此刻正散发着温柔的笑意,眼底盛满她的红晕。
像是轻笑了一声,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洋溢着暖意。她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用力回握他的手。
时间仿佛停了下来。
仿佛为了配合他们,车速慢了下来,黑色的凯迪拉克缓缓穿过一个又一个昏黄的路灯,然后停了下来。
“以后,不要在花里放窃听器,否则我会打烂你的脸。”穆诗仍一动不动地靠着秦瑛,轻声开口。
“亲爱的,我爱死了你那天的表白。”秦瑛低头看向她的眼睛,漆黑的眼底仿佛盈满整个宇宙的星光。
穆诗咬咬唇,看着他不说话。
陆放已经下车,正站在不远处等着穆诗。秦瑛瞟了一眼他的方向,淡淡地说:“以后离他远点。”
她朝他狡黠一笑,回身推开车门探下一只脚正要下车,他却不放开与她十指紧握的手。她用了点巧劲终于整个人都站到门外,他却探过身子,手仍然用力的与她十指紧扣。
“穆诗,我很想你。”他轻声说。
她鼻头一酸,探进去啄了他的唇一下,说:“生日快乐,秦瑛。”
一切仿佛失控了,男人狠狠撷获她的唇,一手圈住她的腰把她往车里拖去,将她紧紧摁进怀里,发疯似的热吻着她。她的手也缓缓抬起圈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
周瑾早就很识相的下车,到附近的商店买咖啡去了。陆放站在原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脑子乱成一锅粥。
车里交织着厚重的粗喘和娇软的□□声。秦瑛不断变换着吮吻的角度,急切而放肆地扫荡着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唾液来不及吞咽,沿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感觉自己正在失去呼吸,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然而在她还沉浸在缺氧的时刻里,他的手早已探进她的身子里,触上她娇嫩的肌肤,轻轻揉捏着她的柔软。他的唇终于离开她,含住她的下巴,啃咬着,而后滑入她的颈间,用力吮吸着。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她的嘴里忍不住溢出娇吟,细长的手指插入他墨黑的发丝里,感受着。
一切蓄势待发。
这时,秦瑛的手机响了。他不理会继续亲吻揉捏着她,急不可耐的想要更多,热烈诉说着分居多日的万分想念。然而,手机铃声却锲而不舍般停了又响。
气氛显然被破坏了。
“秦瑛……电话……”穆诗难耐地推拒着他。
“我要你!”他突然停下亲吻抬头恶狠狠地说,眼里盛满欲望。
穆诗一咬牙,一个用力将他摁进背椅里,反扑在他身上,红唇凑了上去。他们热烈亲吻,秦瑛仰着头,眼眸微眯看着身上的女人,胸中一团□□烧得更旺。
突然,他浑身一颤,她的手第一次主动探向他的下身。拉链被拉开,她双手握住他的昂扬,轻轻搓动起来。唇离开他的,她吮吻着他坚硬的下巴,他新长出来的胡渣刮砂着她的软舌。唇渐渐往下,她含住他的喉结,狠狠地一个吮吸,手上握着他的巨大的力度渐渐加大,他忍不住发出低低地性感的喘息。
他靠着背椅感受着她的主动,手掌仍放在她的柔软上,轻轻揉捏着。她□□一声,唇隔着衬衫吻上他的小点,轻轻啃咬着,双手搓动的速度变得很快。良久他低喘一声,一股热流涌进她的手心里。他猛地就抓起她一阵狂野的亲吻。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窒息之时,她用力地挣开他,喘着粗气哑着嗓子说:“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还要值班。”
他只是黑眸沉沉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她已经整理好着装,他还是保持着那个衣衫凌乱门户大开黑眸凝视着她的姿势。她抿抿唇,帮他拉好西装裤的拉链扣好西装外套的扣子,红着脸不敢看他。
从包里翻出一个USB塞到他手里,亲了他的脸颊一口,说:“生日礼物,你回去关上灯自己看。”
然后推开门下车。
秦瑛看着被猛然甩上的车门,那个头都不回的女人正以娇小的背影对着他。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抬手覆住眼睛,低低笑了。心里某处溢满柔软,无比宁静。
深夜的冷风让穆诗清醒了不少,她觉得又羞又窘,脸颊红得要滴血,身上燥热无比。
这时,不远处有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她抬头就触上周瑾戏谑的目光,他身旁还站着一脸尴尬得不知所措的陆放。她瞬间觉得头痛欲裂。
“啊,我以为我得吹着冷风等上一夜呢。”周瑾慢悠悠地走过来。
穆诗白了周瑾一眼,信步往酒店的方向走去。陆放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渐行渐远,黑色的凯迪拉克也缓缓滑入夜色里,直到消失不见。
“你又在想什么呢?”穆诗突然停下,好笑地看着陆放。
陆放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嚅喏着不说话,眼神飘忽。
“我和秦瑛早就登记结婚了。”她认真地说,然后将左手举到他面前,铂金的指环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陆放张大了嘴巴,神情也终于放松下来,喃喃道:“我还以为……”
“以为我是金丝雀?”她点了点他红肿脸颊,“如果我会那样今天就不能成为秦瑛的妻了。”
陆放不好意思地朝她一笑。
“你为什么要去酒吧喝酒?”
“就,有点儿心事。”
“哦,下次去好一点的酒吧吧,治安也好点。”穆诗一如既往地不刨根问底,“回去好好处理下伤口,有需要的话你明天可以休息一天。我先回去值班了。”
“谢谢你,老大。”
穆诗点点头,而后又说:“那啥,我和秦瑛的事,你先别告诉芊蕙,时机一到我会自己告诉她的。”
陆放赶紧点头。
时间已经跨过了凌晨,穆诗回到酒店,宁远已经昏昏欲睡了。她悄声走进办公室,打开台灯才坐下就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照看一番,然后额角飘下三根黑线。只见原本玉白的脖颈上都是颜色深沉的吻痕,锁骨和胸口都没能幸免。幸亏她咬牙豁出去了,不然秦瑛那家伙一定会把她捏得全身都会留下痕迹,要知道她后天晚上就要走秀了啊!
而城市的另一头,周瑾送秦瑛回公司之后就离开了。秦瑛沉默的走进静悄悄的办公大厦,自从和穆诗分居之后,他就只住在公司里玩命工作,从来没回过家。公司里还有一些部门在值班,他避开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就看到办公室的门口卷缩着一个靓丽的身影,是沈孝知。
她像是感觉到了脚步声,抬头以清丽脱俗的美眸注视着他,红唇喃喃道:“啊,你回来了,我打了好多的电话你都不接……”
四目相对,没有月亮的夜晚里明亮的灯光把他们眼里的情绪照得清晰明了。她楚楚可怜,顾盼生辉。他黑眸微敛,寒意顿生。
“这么晚有什么事吗?”他面无表情地开口,神色冷淡。
她猛地站起扑向他,抓着他的衣襟想吻他。他快速偏过头,然后她便停住了,心里一颤,有什么从她的脑子里延伸着快要爆裂开来—她看见他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有淡淡的痕迹,那是吻痕。
眼泪滑落下来,她猛然放开他,空气里静得出奇。
“你回去吧。”
清冷的声音毫无起伏,他绕过她,正要打开总裁室的门,却一把被人从身后抱住。
“你结婚难道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难道不是为了要我去到你身边吗?十几年的注视怎么可以说移开就移开?很抱歉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一切都还没晚对吧?”她十指紧扣地抓住他的腰。
他轻轻一用力便挣开她,转过身看了她一会儿,忽的就笑了,像一朵怒放的罂粟般美丽又危险。
“你和秦桀是青梅竹马,到去年为止也有二十几年了?那么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他倾向她,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至于我结婚,只是因为我想结婚罢了。”
残忍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绝望之塔倏地暗下了最后一丝希望的灯光,窗外冷风萧瑟,是谁在低低吟唱这人生的戏剧离合?
她缓缓后退几步,摇着头,眼泪无法控制地流着:“这不一样这不一样,他是背叛了我所以我当然不爱他了……”
“是啊,你爱慕他,他背叛你。我爱慕你,你背叛我。到你爱慕我时,我已经不再是爱慕你的我了,这看起来很公平。”
“那么这么多天我呆在你身边你难道不会想起往日时光吗?”
“你不会想知道我往日时光的想法。”秦瑛又笑了,“一切的答案我早就已经给你了。”
沈孝知想起他们在法国餐厅那次,她质问他不会爱穆诗更久时他说:“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今后几十年的时光都会属于她,直到死亡。这样是不是够久了?”
其实,一切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不甘心罢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联系穆诗吗?”秦瑛倚着大门,摆出悠闲的姿态,目光低垂,“因为就算我不联系她,我们见面时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她总能理智到让人毛骨悚然,一切还没有定论之前她不会改变任何以往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所以事实上,这次的事件最害怕的人不是她,而是我。我太害怕那家伙很淡定地就转身离得远远的了,好在她一直在等我给她答案。”
沈孝知睁大了眼睛,她听见他说:“一切该结束了,合作事宜下次就通过秘书联络吧。开夜车小心点,晚安,孝知姐。”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了,明亮的灯光照耀着这空旷寂静的空间,无比冷清。沈孝知滑坐到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双手搭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头缓缓埋了下去,哭泣让她卷缩着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这时,从拐角走出一个高挑靓丽的身影。她走到沈孝知面前,蹲下身子说:“孝知,你该回去了。”
沈孝知抬头,看到秦瑜在向她伸出手,眼里有浓重的心疼。
启明星在天边闪耀着,天边渐渐泛起红霞亮光,黎明即将到来。
秦瑛脊背挺直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灯光璀璨的城市景色,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已经站在这里太久了。思维有点被冻僵了,但心底某处似乎充满着光明和温暖。
他走回办公桌坐下,将USB插入电脑里,点开那个视频文件。
穆诗穿着那件裙摆缀着紫黑渐变色的长裙,长发垂落肩头,光着脚丫,抱着一把木吉他走进镜头里,背景是家里的书房,后面挂着那幅满天星的标本框。她微微笑了一下,低垂着眉目轻轻弹唱起来,木吉他厚重的清脆声和着她好听的中音,空间里都是缠绕而深情的味道。她的刘海跟着微微波动,唱着她唯一会唱的歌,神情愉快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视频是在她辞去文编之后去盛世工作之前拍的,他每天回家都不知道她藏了木吉他,还给他准备好了她保留了十几年的最纯粹又深切的表白。她像个深邃悠长的无底洞,总能不时跳出重大的惊喜。
我的目光早已无法从你身上移开,请让我爱你吧,我祈祷你不会让我失望,请留在我身边吧,温暖这冰冷的夜,等待太阳升起……
看到最后,秦瑛撑着下巴笑着流下了眼泪,心里无限地圆满。
窗外,第一缕晨光划出美好的彩晕,整个世界渐渐明亮起来。这转承起合之间,到底是谁拯救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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