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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西决并不死心,恳求道:“都道西圣繁花似锦两大门主堪称华佗扁鹊在世,能否帮忙再想想办法。”
西门似锦无奈地摇了摇头。
忽地飞来一根红色丝线,牢牢缠绕住关宛莎的左手腕,让她不能动弹。
原来是西门繁花探出来的诊脉线,他正手指微动感受每一丝脉动。
良久,西门繁花抽回丝线,默了默,沉沉地说:“太子怕是不知,我们西圣现在是救死不救伤,鲜有行医了。二位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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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宛莎心中灵窍一动,从怀中拿出那块花念给她的刺绣精美的纱巾,摊在手上,洒然一挑眉说:“有这个可以吗?”
西门似锦看了眼纱巾上的花样,峰回路转道:“这你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西门繁花眉尖一动,似乎有些意外,也颇有默契地从座位上站起。
二人一时竟异口同声,不愧是两兄弟,十分和谐。
关宛莎淡定地交代:“是一个大叔给的。”
“花念!他在哪?”西门繁花情绪有些激动。
关宛莎顺从地点了点头,既而又赶忙摇头,老实回答:“并不知。”
西门似锦将丝巾接过,撩动黑色长直发,温柔地说:“我哥哥会想办法的。花念是西圣门的二当家,也是我们的师傅。因为一些事情存在分歧,他不声不响离开了。我们找了他好久,听说去了东城堡,但派人也未寻见。”
关宛莎安安静静地听完这个残破不全,没有开始、过程与结束的故事,润了润嗓子,宽慰着:“大叔说他会回来的,说是有点事要忙。”
西门繁花叹了口气,眼帘微阖,说:“既然花念将这个给予你,我们只能尽力试着逆天而行了。”
侯西决眉目舒展,满眼皆是光辉,虚虚俯身抱拳感谢:“还请门主倾心相助。”
关宛莎直挺挺跪下,俯首恭敬道:“感谢门主。门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侯西决捏了捏额角。
西门繁花曳着火红如荼的红袍悠悠走上前,扶起来她,语气严重地说:“这么强大又凛冽的内功我真真儿是第一次瞧见,恐怕凶多吉少,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关宛莎喏了一声,从地上爬起身,掸了掸衣摆。
有希望总是好的,积极向上,就能迎来美好明天!
西门繁花续说:“‘北域’有个圣女崖,海拔千丈,崖上开有红色雪莲,叫‘妖华’。这‘妖华’十分难得,不仅在于它的地理位置险要,更因为它二十年一开花,一支花仅并蒂两朵。拿到两朵‘妖华’,再来寻我吧,那是不可或缺的药引。”
侯西决激动地握住关宛莎的手,双目炯炯,说:“莎莎,相信我吗,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帮你找到。”
关宛莎被他诚挚的眼神震慑地抖了三抖。
西门似锦看着他们身影消失,略带感伤地对西门繁花说:“你知道,那花早就没了。”
西门繁花慢悠悠抹了抹红艳艳的袍子,哼说:“那又怎样。”
西门似锦叹了口气,说:“你给他们多大的希望,就相当于多么大的失望。”
西门繁花端起一杯杏花酒,抿了一口,笑而不语。
夜晚时分,夜凉如水,偌大的西圣殿中只有西门繁花和西门似锦在对弈。
门口侍女采苓垂首进来通报:“二位门主,七王爷萧绎和东城堡主女儿凌夕洛求见。”
西门似锦捏着棋子的手一顿,略带紧张结结巴巴地说:“你在凌夕洛香包下药的事,是否东窗事发了。”
西门繁花抬了抬眼眸,笑意从容幽雅,音如风入空竹说:“你怕什么。”他将手中握着的棋子哗啦啦放下,缓缓直站起身,又不慌不忙转头对采苓说:“让他们进来罢。”
西门似锦经常不得不感慨,虽然身为兄弟,但是他始终敬仰于西门繁花的胆识和魄力。他似乎永远没有嗔怒,没有大悲大喜,只是都淡淡的。他可以心狠手辣,也可以柔情似水,他可以阴谋诡计,也可以咸淡从容。所以西门似锦绝对相信,这天下尚没有西门繁花搞不定的事有他在,就会安心和放松。
萧绎从门口一步跨入,带了一抹外面洒入的月色。而凌夕洛还是印象中羸弱不堪一握的样态。
萧绎左手掩袖子放置腰际,右手则背在身后,风度翩翩道:“许久未见二位门主,却仍还是风华绝代。”
繁花似锦听了笑得花枝颤颤,走过来捏了一把萧绎结实的后背,阴笑着说:“还是这么棒的手感。”
萧绎面色僵了僵,后退了一步,勉强笑着说:“似锦门主还是如此爱开玩笑。”
西门繁花给西门似锦一个犀利的眼神,西门似锦不太情愿地离了萧绎五步距离。
西门繁花望着他微笑道:“不知王爷此番来可有何事。”
萧绎向前走了一步,直抒坦言:“给凌夕洛治病。”
西门繁花眼中水光一潋,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哦?何病之有?”
萧绎眉尖蹙起,抬起眼眸,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刚正不阿道:“门主自己下的药,难道还不清楚。”
西门繁花并不推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淡淡地说:“哦,忘记了……既然如此,我害你不浅,那你还敢来找我?”
萧绎捏了捏袖口,笑着说:“解铃还许系铃人,门主既可把侯景送上皇位,自然也能拉下来不是。”
西门繁花哈哈笑了两声,声音旖旎道:“王爷真是抬举人。我们不拱手送上‘仇人’,难道他就不能上帝位了吗?既然你今天会来,想必也是知道,我们西圣只不过做了顺水人情。西圣向来没有立场,只有利益的最大化。凌夕洛的病我自然可以医治,我讨厌那个懦弱的堡主,如今那老儿也死了,一切便无所谓了。”
凌夕洛听到西门繁花不善的语气,白皙的面上染上少许绯红,她往前走了两步,双拳紧握,指甲都嵌入肉里。萧绎伸手拦下她,道:“门主所言甚是。”
西门似锦抚了抚自己黑色的长发,查看着分叉,好像不太满意地皱眉,倏尔问萧绎道:“说实话,萧纲已经死了,你不想自己做皇帝吗?”
话方出口,一阵静默。
萧绎心里默默计算,摇了摇头,沉沉地说:“并不。”
西门繁花冷了冷,面色变幻不定,郑重道:“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帮你,就因为你要扶植那个‘草包’萧纲。现如今他也死了,你才是正主。你若是起兵,我定会助你,我相信其他门派势力也定归附。”
萧绎回答,他眉毛轻轻一掀坦言称:“魏国和齐国也都遣信来表示了会相助。”
西门繁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抬手,示意他不须担忧:“我就知道,你此番来,是为了这事。”
终是摊牌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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