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长老背着手,对阿龙阿凤山羊和关宛莎说:“启程。”
关宛莎愣在原地,顿悟,转头热泪满眶问阿龙:“我们难道走路吗!”
阿龙毫不讶异地回道:“不然呢?你见过乞丐坐轿子的吗。”
关宛莎最讨厌走路了,她声音弱下去,问道:“那我们要走多久?”
阿龙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两日便到了,很近。”
两日……还很近?
关宛莎满眼泪水,心想,完了,这腿绝对废了。
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啊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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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带了几个小啰啰一路腿奔儿,“浩浩汤汤”向东城堡杀去。
走得久了,关宛莎倒也发现路上经过的风景美极了。
沿着驿道都是青山绿水,农家田园。田里水稻长到齐腰,阡陌纵横之间,可以看到垂柳凫水,桃花遍野。
铁流子背着手在前慢慢踱着。山羊、阿龙和阿凤引吭高歌,你一句我一句地应和着。关宛莎为融入组织,不时在中间衔接一句“留下来!”、“我知道!”、“伊啦嗦啦呵啦呗呀”。
方圆十里的小鸡小鸭都消失的无影踪。
关宛莎觉得他们四个人简直堪称“北派F4”,要是出张唱片绝壁火!
行了一日,因为有说有笑倒也觉得过得很快。已经渐近黄昏,金黄色的余辉暖暖洒满大地。
关宛莎拖着酸胀的双腿,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间破庙,泪水顿时盈了满眶。
终于可以休息了吗!
关宛莎一溜烟儿跑了过去,自告奋勇、认真负责地探视一番,回到大部队兴奋地报告说:“我看了,里面十分干净,我们就到那里休息吧。屋里有茅草,睡觉的话应该会很舒坦!”
铁流子和山羊、阿凤正热火朝天地闲聊,彻底把关宛莎说的话“哔哔哔”屏蔽掉。
阿龙饶有兴趣地听他们聊天,微微噤着鼻子顺口回了一句关宛莎说:“别闹,那么破的地方怎么住,翻过这道山就有客栈了。”
关宛莎抽了抽嘴角,他们不是乞丐嘛!之前自己和七丐就是住在庙里滴呀,冬暖夏凉多好!
何况他们这次出远门,连马和轿子都舍不得坐,为什么就能住旅馆!
究竟是他们太不会过日子,还是自己“职业病”太严重……
关宛莎无奈地跟着小部队继续前行,越过山丘,天已擦黑,一栋三层的“五星级”客栈赫然矗立在眼前,客栈后有片马厩,那里休憩着各种汗血“宝马”。
客栈挂着硕大的金黄色的灯笼,屋里打尖的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进了客栈,小二扫了一眼关宛莎他们“朴素”的穿着,撂下眼皮,低头扒拉珠盘,用不耐烦的语气打发道:“我们这没剩饭,去别家要。”
阿龙并不嗔怒,用一贯柔和地态度解释道:“我们是来住宿的。”
小二听此,不禁冷笑了下,不客气地挑衅说:“一间房一晚上一两银子,付的起吗?”
一两!节假日海南景区的海景房吗!关宛莎不禁再次认真看了下这间客栈装潢,注意到地上铺着的是毛色滑亮的虎皮和熊皮,屋内的木制品均采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墙壁上挂着不少乳白色的象牙和奇珍异鸟的羽翼。再看那来来回回经过的客人,无不穿着绫罗绸缎、配穿金戴银。
关宛莎悱恻着,这么贵,他们绝壁付不起,今夜看来要露宿了!
正在此时,阿凤二话不说,抡起她的圆月弯刀对着柜台就是“咔嚓一下”,柜台现出一道裂痕,阿凤声音平稳威胁到:“给我们准备房。”
客栈里众人目光都齐刷刷聚光灯般聚集在他们身上,胆子小的早闪开了,剩下一众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铁流子事不关己地坐在一张空桌子上,靠着椅子背,抽出腰间的酒壶,仰着脖颈猛饮了一口。山羊坐在他旁边,也一副若无其事的状态,无聊发着呆。
小二看到嵌入桌子肉中明晃晃的刀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抛下珠盘,殷勤招呼道:“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关宛莎在脑海里默默为小二点了根硕大的蜡烛。
不出所料,阿凤听见“姑娘”两个字,立即戳中了怒点,满眼杀气吼道:“瞪大了你的狗眼,我是什么性别!我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些吗!有错吗……”说罢,阿凤抡刀干脆利落地将桌子彻底劈成两半。
珠盘落地,哗啦啦散了一地的珠子,滚得到处都是。
关宛莎看得汗毛竖起。
这时,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着:“居然连北派的‘凤雏’都敢惹,啧啧。”
小二彻底傻眼,流着泪直要跪下,颤巍巍说:“你没错,是小的瞎了眼,女侠……不不,大侠饶命……马上给您安排,马上!”
阿凤还要往前冲,阿龙用胳膊将她拦下。脸上微微笑,绅士儒雅地伸手递上四锭银子,不紧不慢地说:“五间豪华间,三间普通房间,剩下的不用找了,算是赔偿这桌子的钱。”
小二哆哆嗦嗦接过银子,满心感激,他本还琢磨着怎么跟老板交代,然后屁颠屁颠去喊人安排房间了。
看到此情此景,关宛莎太阳穴突突了两下。
靠,他们不仅是黑社会,根本是土豪好嘛!
待事情已经被龙凤解决了,铁流子和山羊才走过来。
上楼梯的时候,众人皆以崇拜的眼光望着他们。阿凤嘴里含着糖,怒意尽散,笑盈盈挽着关宛莎的胳膊,囔囔道:“能用武力解决的事多简单,为何多废话。”
关宛莎尴尬地点点头。心想,这小子,绝对特么不能惹,一旦开启暴走模式,简直可以毁灭宇宙。
房间里布置的比大厅还豪华,用的都是上乘的家具。关宛莎将一切安顿好,和山羊去一楼点了两碗阳春面,坐下。
刚才的那个小二正悲戚戚蹲在地上修桌子,关宛莎不忍地投去同情的目光。
这时,茶馆里固定的说书时间到了。一个穿着绛色布衣,下巴缀着长不长短不短胡须的说书先生站定,用手中的纸扇敲了敲桌子,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便开讲了。
“各位,今天我便给大家讲讲武林上有名的女魔头。上官婉杀这个名字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她在江湖上那可是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江湖人称‘赤杀仙子’的便就是她了。”
关宛莎听到“上官婉杀”四个字,嘴巴不禁张大,吸到嘴里的面复而落回碗里。
“这上官婉杀虽十几岁,但资质卓越,又获高人指点,内力极强,已经击败了百余武林高手,并且与人交手从无败绩。传言她形似夜叉,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后宫豢养着百余男宠,日日笙歌呀。”
众人听得兴趣十足。
卧槽,还男宠呢!根本单身狗好嘛!
开头还有点考据,真是越说越离谱。
关宛莎低头吸着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市面上的流行小说太夸张,自己只是一个欢脱作死永远抓不住重点的扑街货好嘛。
再说,她明明长得貌美如花,哪里形似夜叉?
山羊早已吃完了自己的面,痴痴地盯着关宛莎的。
关宛莎用手护了护,紧张兮兮地说:“你再去买一碗。”
山羊努着嘴,可怜地卖萌道:“我哪有阿龙有钱,他开了好多店铺,我的盘缠早就没了。”
关宛莎听罢,觉得山羊好可怜。自己这么小一只,少吃点也是没事的,山羊一路上对自己很是照顾,于是将碗推到了山羊面前,说:“我吃饱了,你帮帮我。”
山羊两眼满含感激,激动地说:“我就勉为其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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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弯明月如钩,洒了一地银光。
长老和其他三个人正在正门大厅喝酒,关宛莎装作肚子痛没出去。
今日不走更待何时!她私下早就问好了,这里离齐国很近。
关宛莎收拾好东西,牟足劲,一窜就跳上了屋顶。
只是姿势不太优美,面朝下落下的关宛莎“嘶嘶呀呀”唤着痛,挣扎着爬起来,却对上两双惊异的眼睛。
关宛莎不禁“妈呀”一声喊出来。
两个蹲在房顶的黑衣人也被关宛莎吓得一抖。
两个人看清来人,齐齐将面罩摘下,热情招呼道:“婉杀!”
关宛莎定睛一看,卧槽,是上官完木和上官婉月。
关宛莎无奈了,这两个人怎么老跑出来插播广告。
上官婉月拽着关宛莎蹲下,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
关宛莎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在此,就连自己怎么穿来的她都不清楚呀,自己还想问他们为什么在这呢!她煞有其事地说:“没事闲逛。”——俗称旅游。
上官婉月眼神迷离地点点头,似懂非懂。
上官完木紧张兮兮地说:“婉杀,你在这等着我们,我们去办事先,然后来找你。这次千万要等我们!”
关宛莎懵懵地点了点头,看着两个人嗖嗖嗖又飞走了。
又来这出戏!智商如此令人捉急。
她不禁叹了口气,为她的师父铁浪子惆怅,只剩下这么两个蠢徒弟。
没时间为别人操心,关宛莎谨慎地在房顶用四肢行走,形状似猫。
爬着爬着,她忽地听见一间房里传出奇异的声响,她贴着耳朵听了听,不禁脸红。她悄悄将几片瓦片拿开,只听“啊啊哦哦”的声音越发浪荡不堪入耳。男人低沉地吼着说:“凌空仑有我厉害吗?”
凌空仑?不是东城堡主吗!
女人娇嗔道:“那个老不死的,哪里比的上六王爷。”
六王爷!?
这都是什么鬼!
虽然没看到什么,但是再这般窥探也是不太好。有素质的关宛莎缓缓站起来,小心谨慎踩着瓦片又走出了几间房的距离,自己轻功根本不行,瓦片不断地发出断裂的吱嘎声。
但好在自己比较轻盈,声音不大,没有引起人注意。
但是,万万没想到啊,一个踩空,关宛莎右脚陷入了瓦内,挣扎着挣扎着,房顶漏了一个窟窿,她就“咕咚”掉了下去。
掉下去的过程中,关宛莎骂骂咧咧着:“一个字:豆腐渣工程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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