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我听沃斯提起过很多次,有一个擅长使用一千把刀的家伙举手投足间全灭了他船上所有海贼......噗噗噗,没想到让他怕成那个样子的家伙居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噗噗噗,沃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汉堡古一边发出吃吃的笑声,一边对成为自己目标的少年说道。
“我倒觉得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路奇亚上前一步,一如之前艾米丽娅对自己所做的那样,把少女护在身后。
“噗噗噗,那你最好也要爱护一点自己的生命啊。”汉堡古捂嘴笑道:“否则待会儿被我打成肉酱,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尽管试试,但我很怀疑以你的力气能不能举得动那两根小棍子。”
“噗噗噗,那我就不客气了哦!”汉堡古立刻把球棒倒拖于身后,迈开两条小短腿,飞快向路奇亚冲去,并当头一棒砸下。
肯德基豪华套餐——飞碟牛肉酥!
这一棒势大力沉,发出呼啸之声,轰然在地上留下一个半米深的塌陷,造成如此效果的汉堡古却没有半点喜悦,因为这一击根本没有打中对方。他清楚看到,球棒及身的时候,那名少年身影忽然一阵虚晃,攻击便穿过对方的身体,落在地面,而少年本身现在正稳稳立于球棒之上。
他立刻举起另一只球棒,以横扫千军之势挥出。却见少年抬起一只手,很随意般伸出,挡在球棒的必经之路上,然后稳稳接住,连胳膊都没有颤动一下——
——看起来就好像汉堡古故意把球棒递上去一样。
“噗噗噗,少年你的力气很大嘛。”汉堡古用力回抽,球棒像是在少年手中生根了一样,纹丝不动,被踩在脚下的球棒亦是如此。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丝,开始觉得沃斯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弱小而说谎。
这个少年真的很强。
他立刻松开球棒,飞快退至人群外,心有余悸的看着依旧面带玩味笑意的少年,正要招呼小弟们一起上去,却听对方率先说道。
“啧,这么快就认怂了吗?算了,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其余海贼们面面相觑,等待着老大的命令,只听汉堡古喊道:“噗噗噗,小的们!谁把梦露花拿回来,我就奖他一百万贝利,让他当我的副船长!”
,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对于每天朝不保夕,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海贼来说更是如此。
下一刻,众海贼群情激奋,斗志昂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向悬崖冲去。
看着迅速靠近的海贼们,站在少年身后的艾米丽娅看似镇定,心中早已慌乱无比,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要同时面对几十名敌人的情况。六神无主的她却注意到,身边的少年并没有露出一丝胆怯,依旧镇定自若,口里甚至还喃喃的说着什么。
“一、二、三、四......”少女诧异的看着路奇亚,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数数?却听见他继续低声说道。
“才五十几个?这么点人就敢来挑战我,看来我的确被小看了。”
说罢,路奇亚抓起汉堡古遗落在地上的球棒,放在手里掂了掂,随后挥舞几下,试了试手感。在少女惊讶的目光中,向海贼们发起了反冲锋。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头冲进羊群的猛虎,以往见到海军都敢骂上两声再跑的凶恶海贼们此刻如同绵羊般不堪一击。
深夜丛林,树影斑驳,武器之间激烈碰撞,蹦出火星,偶尔在憧憧树影间投下交手者的剪影。一名肌肉扎结的强壮海贼挥刀突进,却被少年抢先欺进怀中,一棒砸开大刀,反手一肘顶在胸口,他的胸口立刻塌陷下一大块,惨叫着飞出十余米,撞倒数名同伴,抽搐片刻后不动了。
又有几名海贼同时攻来,为首那个大吼一声,举刀当头砍下,顿觉手中一空,长刀已然被粗壮的铁棒磕飞。他的脸随后被一把按住,手腕微扬,细如蛇信的银光在喉间一闪而过,少年随即收回袖剑,避开紧跟其后的海贼急退而走,利用人群掩护,保持自己同时只需面对两人的优势。
原地只留下双手死死捂着脖子,指缝间流出大量鲜血的海贼,缓缓跪倒在地。
随着战斗的进行,海贼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剩下十人左右的时候,路奇亚一改之前小心谨慎如同骗术师一样的风格,招式间大开大合,精妙无比,准备快速解决战斗。
挥棒砸向一名身上套有重甲的高大海贼,球棒落在他身上,发出咚的闷响,少年无往不利的挥击被厚重的铁甲挡住了,那名海贼得意笑道。
“哈哈哈!我的铠甲可是任何武器的无法破坏的!觉悟吧!”
路奇亚冷笑一声,两棒逼退趁机想要偷袭自己的其他海贼,将球棒高高扔起,空出的双手逐渐被暗青色光芒覆盖,在高大海贼惊讶的目光中,空手接住斩下的大刀,手掌与刀刃接触,发出“锵”的金铁交鸣之声。另一只手略微蓄力,随后一拳打在他覆有铁甲的胸腹间。
铁块寸拳·二重劲!
绝强的暗劲透过铁甲在海贼身体里肆虐,将内脏绞成一团,海贼高大的身体顿时像一座肉山一样重重后仰倒下,口鼻里开始涌出大量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一拳击倒重甲海贼的少年平伸双手,之前被抛入空中的金属球棒稳稳落入手中。所有特殊敌人都被解决,剩下的杂鱼已经不足为虑。他每次挥舞球棒,都能见到一名海贼像被击飞的棒球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惨叫着飞出,无论高矮胖瘦,一视同仁。那些持有武器的海贼试图格挡、招架,却无一例外被砸断武器,随后被余势不减的球棒打飞。
没有遇上障碍物的海贼还好些,飞出很长一段距离后翻滚几下就能挣扎着逃走,那些撞在树干和石头上的家伙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汉堡古眼眼睁睁看着一名手下被球棒击飞后,撞在自己身旁那颗大树上,全身喷血摔在地面,那是内部组织被破坏的征兆,眼见是不活了。
他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不听使唤,手下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耳内,如同一曲来自地狱的交响乐,乐器就是自己手下的身体,而演奏者,则是背对悬崖,新月之下,宛如从深渊中爬出的恶魔一样的少年。
这一幕被汉堡古深深记在心里,并成为每天夜里折磨的他夜不能寐的梦魇,只要闭上眼睛,这首地狱交响乐便会从脑海中浮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已经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而那个造成这一切,化身为恶魔的少年正在向他缓缓走来。
四周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呈飞散状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唯独少年身上依旧干净无比,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上。
“伸出手来,拿好。”
路奇亚平静的对呆若木鸡的汉堡古说道,好像平时跟人聊天一样,把还在滴血的球棒交到他手中。
“之前说过了,你承担不起这两根棍子的重量,缠绕在上面的可全都是你手下小弟的灵魂。在你当上船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背负起船员们的信任和生命,为他们负责,小心做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因为,一旦你犯下错误,就会让把生命交到你手上的船员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船长这种职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汉堡古战意已失,斗志全无,已经没有动手的必要了。路奇亚踱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同样呆若木鸡的艾米丽娅身边,捡起背包搭在肩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女如梦初醒,然后有些畏惧的看着路奇亚——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一把抓起她略带冰凉的小手,率先走在前面。身后的少女依旧处于震撼中,为了不给她留下心理阴影,路奇亚开始试图缓和气氛。
幽暗寂静的森林里,回荡着少年轻快的歌声。
“......很多人不长眼睛,嚣张都靠武器,赤手空拳就缩成蚂蚁~~~伊哈!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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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躺在床上的艾米丽娅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躺在旅馆卧室的大床上。
“我这是怎么了......对了......”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有关昨天夜里的回忆,山洞探秘,遭遇敌袭,以及——同行的少年用残忍的手段解决敌人......想到这里,少女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她抓起一只枕头抱在胸前,似乎这样能给她带来更多安全感,但是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少女把头深深埋进枕头,然后发出吃吃的笑声。
“......老板先来杯奶昔,逃命前先请你,顺便喂喂我那只小毛驴~~~伊哈!”
路奇亚哼着歌,端着一个装满了食物的盘子走进卧室,鼻子上还贴了一块创可贴。在少女跟前站定,把餐盘放在她面前,身上已经没有昨夜那种令人心悸的凛冽气质,对看着自己鼻梁发出轻笑的少女说道。
“我已经办好退房手续,你可以在这里呆到中午十二点,这是我在下面顺便给你带来的早餐,趁热吃了吧。”
“呵呵......”见艾米丽娅依旧笑个不停,他不由得有些恼火的说道。
“摔跤撞到鼻梁流鼻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必要从昨天一直笑到现在?”
“面对那么多敌人都能毫发无伤,却因为被树根绊倒而摔出鼻血,你还真是个让人时刻感到意外的家伙呢。不过我觉得,作为敌人的时候感觉很可怕,但作为伙伴,你看起来十分可靠呢!”
“你再怎么夸我也不会高兴的,”路奇亚掏出一条还带有血迹的手帕,放到少女面前:“不过还是谢谢你借手帕给我止血,可惜不管我怎么洗,还是有一些血迹留在上面清洗不掉,你不会介意吧。”
“男人果然都是粗枝大叶的生物,连块手帕都洗不干净,真不知道世界上要是没有女人,你们会不会连裤子都是脏兮兮的?”艾米丽娅下意识接过手帕,口中不依不饶,但其中对男性的鄙夷之意已经大为减弱。
“要是世界上没有女人,我们男人还用穿裤子干什么?当然是天高任鸟飞了!”
“你这家伙......”少女有些恼怒的看着路奇亚,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良久,才幽幽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是你先一棍子呼死一船人的。”
“我只是习惯这么说而已,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吗?我怎么说也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哇!”
“在我眼前只看到了一根细细的豆芽菜。”
“我不理你了。”
“哦,那我走了,再见。”
丢下开始发脾气的少女,路奇亚随手关上卧室门,提起早已整理好的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超级无敌海景房宽大的沙发上,一只中间透明的容器立于其上,一朵梦境中才会出现的小花正发出夺目的光彩。窗外,白龙海流依旧奔腾不息,但气势已无昨日凶猛,大概到了中午就会完全平息下来。
卧室之门被缓缓打开,艾米丽娅失落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幽幽叹息。
“就这么急着走吗......”
——当然急了,花田里还有一大片鲜花等着人家去采集呢。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咵酱!”
从口袋里掏出那只装扮跟自己类似,戴着墨镜,嘴角总是露出若有似无笑意的电话虫,路奇亚抓起听筒,只听卡西迪奥上校那独有的阴沉声线从电话虫口中传出。
“路奇亚吗?”
“是我哟!”
“你说在白龙海流肆虐期间发现了稀有的梦露花,有没有提取到样本?”
“那是当然,等海流平息我就上路,回头送你一朵哟。”
“免了,上面又有新的指令,你听好......梦露花的情报目前对于海军十分重要,你必须保证之前报告的消息没有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海贼......因此你现在还有一个额外的任务——杀死所有知情者,下手干净点,不管对方是何身份,一个不留!”
路奇亚挑了挑眉毛,随即正色道:“请长官伤心,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要让我失望。”
卡西迪奥不咸不淡的夸奖一句,随后挂断电话。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忙音,路奇亚苦笑一声,用手指挠了挠电话虫的下巴,喃喃道。
“有杀错没放过......这就是海军的绝对正义吗?你们这样做跟黑.道又有什么区别?你说是吗,小蜗?”
听到主人的话,正享受着主人手指按摩,眯起眼睛露出惬意表情的名为“小蜗”的电话虫歪了歪脑袋,不明所以,但还是朝主人送去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懂就算了,反正都是一些无聊的事情,我们不要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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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堡古失魂落魄的走在港口码头,手里还抓着那两只球棒,一夜过去,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变成了复杂又毫无规律的图案,仿佛图腾一般。耳畔似乎还能响起手下们临终前的惨叫,想到做完这一切的少年昨夜对他说过的话,汉堡古的心头又沉重了几分。
“我好像真的不适合当一名船长。”望着空荡荡的港口,其他船只都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他不由得骂道。
“妈蛋,沃斯这个临阵脱逃的混蛋居然连船都开走了,真当老子会死在那里不成?”
一时间,汉堡古心灰意冷,连噗噗噗的口癖都不愿再说。
感觉好累,不会再爱了。
这时,一艘巨大的三桅复合帆船驶进了港口,一名身材矮小,留着狐狸头的中年男人跳下了船,不顾别人奇怪的目光,自顾自大声说道:“嗯嗯,看来这里就是柯伦特岛,我马上就能看到难得一见的白龙海流了,真是期待啊!啊哈哈哈哈!”
“老大老大!”一个有着墨绿色长发,高耸着尖挺鼻梁的美女来到狐狸头中年男子身边,俯下身说道:“老大,我听说白龙海流其实已经过去了,我们来晚了一天呢。”
“波尔琪,这不是真的吧?”听到自己错过了期待已久的景观,他不禁整个人无力的跪倒在地,痛苦万分:“早知道昨天就不开烧烤晚会,结果大家都喝醉睡过头了!”
“福克西老大......”波尔琪拍着老大的背,轻声安慰道。自己的船长虽然对船员十分豪爽、大方,但也非常容易受打击,任何一点失落都足以让他难过很长一段时间。她有些无奈的想到,看来自己又得费力来哄这位孩子气的船长了。
“白龙海流一年只有一次,今年错过了,明年再来看就是咯。”波尔琪抬起头,看向眼前发出声音的那个嘴唇像汉堡一样的家伙,又看到对方手里血迹斑斑的球棒,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你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眼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银狐海贼团船长福克西吗?我们船长可是很厉害的哦!”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算了,我这就离开。”汉堡古有些意兴阑珊,转身便要离开。
“这位壮士,等一下!”
刚才还失魂落魄的福克西此刻像是吃了金坷垃一样,精神焕发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你说的很对,今年看不到,我明年再来就是了。这位壮士,我看你天庭饱满,嘴唇也饱满,骨骼方圆,是位百年难得一遇的良才,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到我的船上,跟我一起寻找传说中的大秘宝One.Piece呢?”
刚刚失去安身立命船只,且同样大受打击的汉堡古陷入了沉思,福克西见他有些意动,继续说道。
“放心吧,在我的船上,我会把你当自家兄弟一样对待,你在这里绝对不会受到委屈的。”
兄弟?汉堡古心中一动,思绪片刻,他下定决心,朝福克西伸出右手。
“噗噗噗,我是汉堡古,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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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近六千字的大章奉上,之后我大概就要开始掉节操了,其实我也不想的。形势逼人啊,错的不是我,时辰也没有躺枪,错的是这个世界哇!
以上
听闻要加班难过的满地打滚的欲望妖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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