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银子太少了?”端木馨问。
喜儿摇摇头,因为省下了银子而眉开眼笑的,“平安说那小沙弥是他的亲弟弟,现在永安寺里照顾方丈大师的生活起居,所以这平安符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叫平安的倒不是很贪财。
端木馨对他不由有了好感,却并未把银子收起来,而是说道:“他说是举手之劳,我们也不能不懂人情世故的就把银子收回来。你再去找下他,把这银子给他,如果他不要,你就说这是给永安寺添的香油钱。”
“诶!”喜儿欢欢喜喜的应下。
端木馨觉得奇了。
刚才还一副割她肉的样子,怎么现在却舍得了?
喜儿笑着回道:“自从昨晚小姐醒来之后,总觉得小姐变了人似的,陌生得让我害怕,可现见小姐还是这样的仁善,我就放心了,小姐还是那个小姐。”
端木馨沉默了。
她还真不是那个之前的小姐了。
见端木馨不说话,喜儿慌了,忙认错道:“是喜儿不好,喜儿说错话了。”
端木馨摇头,拉着喜儿的手安抚道:“你没说错,我是变了。可我不得不变,我要是不变的话,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你也别怕,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姐,我变只是为了让我们生活的更好,不会被人随意欺凌。”
“嗯嗯!”喜儿点头如捣蒜,说道:“喜儿也要变,让小姐您少操点心。”
“好,我们共同努力!”
在喜儿去找平安没多久,双儿带着李嬷嬷过来了。
李嬷嬷神色阴郁的说道:“大小姐真是有闲心,我们这是赶路,可不是去游玩,还要去什么永安寺上香拜佛,求什么平安符。您忘了刚才我对您说的,府里的老夫人、夫人正焦急的等着您回去?您这样不紧不慢的,可真是寒了老夫人她们的心!”
这“不孝”那么大的一顶帽子,端木馨可不敢接下。
她一把拂开帘子,怒气冲冲的从马车内出来,居高临下的站在车辕上,扬高了声音反问道:“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想为家里求个平安符就是寒祖母、娘亲们的心吗?难道我想家里人平平安安的还是错了?我倒是要问问嬷嬷,你安的什么心,诚心不让我家好吗?”
“大小姐的这张嘴可真是伶俐,硬生生的把白的说成黑的。我李嬷嬷从小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又帮着老夫人把大老爷拉扯大,天地可鉴我李嬷嬷对林府的忠心,可不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可以污蔑的!”
她李嬷嬷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就是做了官的大老爷也是对她客客气气的,今天却被一个仍在别院里自生自灭的黄毛丫头给骂得狗血淋头。
李嬷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撕了端木馨。
端木馨也不甘示弱道:“是天地可鉴,还有人证!刚才你所说的话,大家伙儿可都是听见的。我们回府经过永安寺,我去寺里求个平安符根本不费事儿,不会耽误了我们回府。可你为什么不愿?还拿祖母、娘亲来压我?”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端木馨暗掐了自己的大腿肉一把,痛得她瞪大了眼珠子,眼眶里还有隐隐的水光闪烁。在外人看来是端木馨被李嬷嬷给欺负得惨了,都快被整哭了,还强忍着。
李嬷嬷被端木馨的话给刺激得火气更甚,更看她还装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越发觉得恶心,不依不饶的拉着端木馨对扯,非要占上风,把她虚伪的面具撕下来不可。
别院虽在郊区,可人来人往的也不少,周边也有其他府邸置办的庄子。
这么一吵闹,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围观的群众。
人都是爱好八卦的,尤其是别人家不好的事,私密的事。
不多久,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了,纷纷议论着这事情的孰是孰非,不过大部分人都站在端木馨这边,指责李嬷嬷仗着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欺负年幼的少主子,尤其喜儿听见了这边的吵闹,看到李嬷嬷把端木馨都逼得快哭了,特别护主的她更是不干了。
是以,原本清静的别院立即就跟菜市场般嘈杂。
看这般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张妈妈主动出来劝和道:“大小姐,您也别恼,李嬷嬷也不过是着急着回府……”
话还没有说完,端木馨摆着脸,不高兴的说道:“张妈妈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从小就被养在别院里,十几年未曾回去,今日终于可以回去,她李嬷嬷着急,难道我就不急了吗?做子女的,应当承欢父母膝下,我身体病弱,这才使骨肉分离多年,我心生愧疚,不过是想求个平安符略表孝心,这难道还是个错?”
张妈妈再次被端木馨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忘了眼前的大小姐可不比从前了,牙尖嘴利的很。
劝个架,还要被引火上身。
张妈妈索性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立在一边,随便她们闹去。
这事看起来根本就是李嬷嬷不占理。
围观的人纷纷劝说李嬷嬷少说几句,并向端木馨道个歉,让这场闹剧就此收场。
李嬷嬷自认没错,而且因为某些关系,她压根看不上端木馨,强硬着不低头,但是也知道再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会赶不到城门下钥前回府,只能憋着气让围观的人散去,指挥着底下的人继续收拾东西,也好快点启程回去,跟老夫人好好说道说道在别院发生的事。
端木馨红着眼,向围观的群众福了福身子,饱含歉意的说道:“让大家伙儿看笑话了,还请大家都回去吧!”说完,又是一礼,最后才在喜儿的服侍下进入马车内。
出来围观的大多是周边庄子里伺候的,见过不少主子,有大方的,有骄纵的,也有软弱的,却极少有端木馨这种坚韧不失理智的,有不少人对她的好感度节节上升,更有个长得圆乎乎,脸白白净净的大约四十来岁的妇人向旁边的人打听道:“这位小姐是哪家的?看着挺落落大方,知书达礼的。”
“听说是礼部右侍郎林府上的千金。”
“那怎么被养在别院了?”
“说是从小身子弱,在五岁那年差点没养住,听了云游高僧的建议才养在别院里的。”
“哦,原来如此。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病歪歪的样子,想是身子养好了吧!而且看她的气度,也不像是在别院里养大的,不知道谁家有福气能娶得了她。”
“是呀!人不仅长得美,关键是脾气也好,不是那种跋扈的,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当家主母就应该是这样的。对了,大妹子,你是哪个庄子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妇人笑着指着身后不远处的三进院子,说道:“我是萧家的,昨个儿刚来,我家小主子快下场了,嫌家里头闹得慌,特来庄子里静心读书的,谁曾想刚安顿好,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所以出来看看。”
“哦,我是你左边庄子里头的,家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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