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在长街上穿行,撩动了他的长发和衣衫,一个人影依立在墙角。那温润如玉的少年,衣衫翻飞,像是要乘风归去的谪仙,风华绝代,冠绝尘世。看到这么清贵高华,容颜绝世的少年,林娴雅缺只想掉头走开。
他并不阻拦,也不追,只是凉凉的开口:“我只道你薄情,原来你还寡义,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却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林娴雅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他施了一礼:“原来刚才是九王爷仗义出手,多谢你了,我欠王爷一个人情,日后定当奉还。”
皇甫皓景苦笑道:“你还是现在就还吧,我……”话未说完,他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林娴雅忙上前扶住他,近前才看清,他胸前有伤,鲜血殷红了大半个身子。他软软的靠在林娴雅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希望宝仪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送……送我回王府。”
林娴雅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王爷深夜出来,身边没有带暗卫吗?”
皇甫皓景淡淡笑道:“我去宫墙边,想念某个宫妃,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怎敢让别人看到。”
林娴雅气结,不再说话,认命的扶住他,径直穿过长街,向九王府走去。看见王府后院的小门,皇甫皓景不由笑道:“宝仪养在深闺,怎会知道九王府所在,而且连后门都知道,我是否该心中暗喜一下。”
林娴雅不理他,径直敲响了门,立刻便有人前来开门,两个侍卫走了出来。看见皇甫皓景,忙想上前搀扶。皇甫皓景凉凉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忙躬身退下。林娴雅看在眼里,咬牙认命的扶着他向里面走去。一边道:“王爷再不告诉我,你住在那里,我就把王爷扔进前面的池子里。”
皇甫皓景好脾气的笑道:“本王还以为,你连我的寝室在那里都知道呐。”见她面色发黑,也不敢再调笑,忙指明了方向。
进了内室,林娴雅便将他放在床上,也不知府里的下人,得了什么信,竟然没人一个人来伺候。灯光下,皇甫皓景的伤势看着更加严重,脸孔苍白如纸。
林娴雅心中怒气,慢慢消退:“你府里可豢养有医者,唤来给你疗伤。”
皇甫皓景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
“那……那派人去请郎中吧,你的伤势……”
“你是怕人不知道九王爷受了伤,要折腾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吗?”皇甫皓景看着她,幽幽道:“难道我为了救你连性命都不顾,你却不肯为我包扎吗?”
林娴雅简直想翻白眼,她认命的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解开他的外衫,随手脱下,动作一点也不温柔,面色也没有丝毫的扭捏之态,倒是皇甫皓景微红了脸。内衣不好脱,大片的血迹将单薄的衣料粘连在伤口上,微一用力,皇甫皓景眉头就是一紧。
林娴雅端来了一盆水,布巾沾湿了,仔细地湿润擦洗伤口。但血迹太多,沾染的面积太大。林娴雅一急,干脆伸手将他的里衣撕碎,抛在地上,她趴在他的胸前,仔细的用水湿润后,再一点一点地将剩余的衣料揭开。
皇甫皓景看着她,乌黑的秀发,清秀的眉宇,纤长微卷的眼睫,玲珑小巧的鼻翼,紧抿的红唇。不由看得痴了,不由脱口而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暴脾气,可是我们已经长大了,你还动手撕我的衣服,是否……”
林娴雅忽然抬起头,眼神凛冽如冰凝结:“九王爷,我说过,我只是林娴雅,并非王爷的故人,请您不要再如此妄语。”她的声音太冷,神情也冷,两人间一阵沉默。
皇甫皓景看着清瘦,内衣下的胸膛却极是结实强健,腹部的肌肉隆起,块垒分明,那温润如玉的少年原来已是个成熟的男子。林娴雅手脚麻利的给他上药包扎,动作娴熟。
正忙碌间,忽听到房外传来苏武的声音:“参见太妃,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皇甫皓景忙坐起身,动作太猛,牵动了伤口。他禁不住痛哼了一声:“快……快把衣服给我穿上,我……我不想母妃知道我受伤了。”
林娴雅只得帮他把衣服穿上,穿好后就欲离开,皇甫皓景却紧紧抓住她的手。林娴雅用力一挣,皇甫皓景又是一声痛呼,手却拉得更紧,不肯松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娴雅想要甩脱他,又碍于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甫皓景看她为难的样子,轻轻叹息着放开了手。林娴雅一得自由,马上打开窗子,跳了出去。一路急掠,天快亮了,她要尽快赶回皇宫。却不慎惊动了暗卫,十几个人转眼就将她团团围住。
林娴雅暗中叫苦不迭,若欲他们交手,耽搁了时间不说,还会惊动太妃。两难间,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放这位姑娘离开,王爷有令,以后这位姑娘再出入王府,任何人不得阻拦。”
这话有些歧义,但林娴雅已顾不得了,闻言绕过他们,快速地离开。直到翻过宫墙,林娴雅才手捂胸口,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在天亮前赶回来了,诸神佛保佑。
见四周无人,她快速地掠进了重华殿,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刚脱下外衫,她便觉得心中一紧,房内有人,而且不是芸熙熟悉的气息。林娴雅豁然转身,只见皇甫荣景斜躺在床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见她回头,就淡淡的拍了拍面前的床沿,示意她过去。
林娴雅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微笑道:“皇上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不让玉扇去香坊叫臣妾。”
皇甫荣景的眼神愈加深邃阴冷,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去哪里了?”
“我……我父亲病了,我有些担心,就……就回去看望,请皇上赎罪。”
皇甫荣景冷冷的看着她,手却越捏越紧,猛地用力把她甩在床上。林娴雅还未回过神,便听到衣服刺啦一声被撕碎了,身子骤然一凉。随即便是一暖,皇甫荣景已俯身压来,爬在她背上,在她肩头重重咬了一口。
林娴雅还来不及痛呼出声,皇甫荣景已骤然进入,那干涩快速的摩擦,似利箭一般将她撕裂,疼得她忍不住惨叫出声。接着,皇甫荣景就不顾她的感受,在她还没有适应的情况下就粗暴的横冲直撞。
林娴雅从小吃过很多苦,她的忍耐力一向惊人,可是这种锥心的刺痛,却让她痛不欲生。她紧紧攥住身下的被子,将锦被攥成就一团,冷汗浸湿了被单。疼痛她可以忍,可是他带来的羞辱,她忍受不了。
往日,皇甫荣景虽然暴虐,但在床上,却是十分体贴温柔,总是耐心十足的等她接受。可现在他不禁失去了耐心,动作也更加的粗暴,他箍住她的腰,将她的腿高高挑起,摆了一个十分难堪的姿势。更加深入的撞击,更加猛烈的动作,让林娴雅羞怒交加。眼前不由闪过刚才见到的那个绝望麻木的女子,和那不断从眼角滑落的泪。
愤怒,羞恼,和痛楚一起涌向林娴雅的心头,她控制不住的伸手用力一推。皇甫荣景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床上,头撞在床头上。皇甫荣景看着她,眼神凶狠,冰冷,似要择人而嗜的野兽一般,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撕碎,再吞下肚去。
林娴雅此时也冷静下来,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心头发凉。她伸手想要去揉他被撞红的额头,皇甫荣景却狠狠地甩开,胡乱地穿上内衣,抓起自己的衣袍就跳下床,径直打开了机关。
“皇上……”林娴雅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也跳下床想要追过去,地板却已慢慢划开。他与她的距离也慢慢拉开,她站在床边望着他,不过是咫尺之遥,却似相隔千里,无法触及。
地道裂开,皇甫荣景走下几阶,忽又抬头对她冷笑道:“忘了告诉你,九弟喜欢四处游历,他去过海外。他从外面带回来一种香水,就等同于我们常用的熏香,喷洒在身上,香味可以保留三天不退。那种香水只有他一个人有,难不成他就是你的父亲。”
说完,他就缓步而下,冰冷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身上有血腥味,既然你没有受伤,那就是九弟受伤了,宝仪这一夜真的很忙,你……继续忙吧。”他里衣穿得凌乱,外衫也随意披着,显得更加的邪肆狷狂,浑身都透漏着阴冷暴虐的气息。
见过柳凡那种没有人性的纨绔子弟,还有那石头一般扭曲变态的暗卫。优雅多情的皇甫皓景,还有那麻木绝望的悲惨女子,让林娴雅的心情糟透了,她实在没心情去哄别人。她颓然坐回到了床上,撩起衣袖闻了闻,的确有一股不属于她的香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林娴雅长叹一声,歪倒在床上,怪不得皇甫荣景那么生气,若是她顺从些,好好地逢迎,等他的气消了,兴许这事就能过去了。现在好了,她说谎的旧账还没消,反而又添了一笔新帐。
林娴雅哀嚎一声,拉过被子蒙住了头,左天晚上,她实在是太倒霉了。她还未理出头绪,天已经快亮了,想到今天还有事要做,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起身,唤人进来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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