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昱姐姐呢?」說話的是香香。
在沈昱與商晴陽離開了王府後的一個時辰,她帶著精緻的小點來這兒,本來想給沈昱開開胃,順便陪她解悶,但是走入房中卻沒有看到沈昱的影子。
「奇怪了,照說姐姐應該不會跑出去才對呀,而且也沒聽其它傭人說她不在,還有偉妮也放了我鴿子,約好一起來的,也不知她人跑到哪兒去了,真是奇怪!耶?!會不會是和布洛克王一塊出去了呢?先去問問看再說!」自言自語半天的香香,想想所有的可能性,便把東西放下後,興沖沖的去布洛克王的書房。
在往布洛克王書房的長廊中。
「咦?香小姐,您想找王嗎?」管家必恭必敬的問。
「是呀,其實我是想看看昱姐姐是不是和布洛克王在一起」香香也以流利的英語回答了管家。
「沈小姐?她沒有和王在一起呀?王這二天都在為棕櫚園專賣的事而忙,為免其他華人不服,王今兒一早還親自出外向各華人領袖安撫呢!」
管家喋喋不休的說著。
「那…」香香的腦中閃過了一種不祥的預兆。
「呃…也許是我沒找清楚,麻煩你了,管家!」說畢,她便三步併作二步的跑出了布洛克王府。
她一定要找到偉妮,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超乎她倆之前的想像了!她有預感即將會有事發生。
*****
「你這個老奸巨滑老狐狸!在中國整不死你,倒來砂勞越想奪走我辛苦十五年的財產!今天我不宰了你,我房三誓不為人!」
說話的正是房三,原先他以為趕走了心腹大患的商晴陽之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但是沒想到局勢的發展越來越不是他能掌控。
首先是棕櫚園的『豬仔』們越來越不聽管教,他們像是有高人調教過一般,不僅凡事都團結一心,而且腦袋也長進了不少,每每都會以「人權」、「自由」等新思潮來反抗管工的管教,且有越來越擴大的趨勢,一股蠢蠢欲動的態勢似乎快要爆發。
畢竟眾怒難犯,在房三還未想出妥善計策之時,沈昱那位他從來沒放在眼中的人,竟然不知何時與布洛克王攀上關係,她與布洛克在王府那晚的新聞,震驚了全砂勞越的社會。
過後他猛然醒悟到自己似乎即將大難臨頭,不僅沈昱將要成為砂勞越的王后,而且他在報紙上的照片看見了最不可能看見的人-沈年豐。
本來他已覺得事情非常的棘手,卻在今晨一大早知道了最令他難以接受的消息,就是今後全古晉的棕櫚園的專賣全落在沈年豐一人手,這怎不令他崩潰且心生殺意。
現下,他正拿著一把獵槍抵住沈年豐的背後。
「我是老狐狸,那麼你呢?我自問沈家待你不薄,現在如果你肯把槍放下,咱們一切好商量!」沈年豐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在面對危險的當頭還能保持住鎮定的樣子。
其實自從自布洛克王府回來的這幾日,他也想了很多,只是權利與金錢的慾望實在太誘人,縱使沈年豐十分明白自己虧待了沈昱,但是錯既然已經造成,就當他欠了沈昱這輩子的債,他只能將錯就錯,其餘的就下輩子再來還吧。
「你休想,我在中國已經放過你的性命一次,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轉戰場地的東山再起,我在砂勞越替你賣命了十五年,我要拿回我應得的!」
房三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反將獵槍的子彈夾拉下,隨時隨地的都可以一槍的斃了沈年豐的命。
「什麼是你應得的,你在這兒的十五年,該拿的你應該早就拿了,我不會過問你之前從沈家搜括了多少財產,你殺了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弄不好還會吃上官司,你是聰明人,不會做這種傻事吧!」
「放屁!我苦心經營的棕櫚園還有人脈,現下你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可以全盤接收,說到底,你還不是靠女兒的色相和布洛克王攀上關係,沈年豐啊沈年豐,你虧待了女兒還要從她的身上利用到最後一滴血流盡,你的心都不會有一絲的愧疚嗎?」
房三像黃鼠郎給雞拜年一般不安好心的說著。
「我用什麼方法達成我的目的不甘你的事,只是全古晉的棕櫚專賣權已經在我手上,這是事實也改變不了,你就算把我殺了專賣權也不會輪到你身上,不如咱們再像從前一樣主僕關係,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簡直欺人太甚!」
房三再也忍受不了沈年豐那張吃人不吐骨頭的嘴臉,他想起自己在砂勞越辛苦的十五年,眼看成功在即,卻在最後被這隻老狐狸反咬一口,憤怒淹沒了他的理智,他的食指毫不猶疑的扣下了板機,子彈剎時貫穿了沈年豐的胸膛。
「爹!」
在最後一刻趕到的沈昱與商晴陽還是來不及阻止房三報復的舉動,沈昱只能眼睜睜的看見子彈自沈年豐的胸膛迸出,頓時鮮血四濺,沈昱激動的想衝上前去卻被商晴陽拉住。
「昱兒,別衝動!房三已失去理智!」
房三沒想到自己真的開槍殺了人,他被倒地不起的沈年豐嚇住,壓根沒發現正從草地另一頭而來的商晴陽二人。
下一刻他像是發了瘋似的拿著獵槍往棕櫚園的方向跑去,此時他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把棕櫚園的一切的毀滅,他得不到的沈家也休想拿到一分一毫。
「昱兒,妳先救妳爹,我怕房三會對棕櫚園有不利的舉動,我先過去看看!記住!如果我們無法碰上,今晚一定要上船,我們在船上相會!」
在叮嚀完後,商晴陽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房三那雙發了狂的眼神,透露出他早已喪失理智,而現下棕櫚園的苦力們正是他報復的下一個目標,他必需要阻止這場悲劇發生。
沈昱還來不及反應,商晴陽便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可她無力的再去思考其它的事情,因為她抱著正逐漸失去體溫的沈年豐,鮮血染紅了一地,只差那一地的白雪,沈昱又再度的回到了那令她最不忍回首的情境。
「爹…爹…您不能死,我不管您到底愛不愛我,但我已經失去娘了,我不願意再失去您呀…」
沈昱報著沈年豐虛弱的身子泣不成聲的說著,為什麼她的人生要承受二次這樣的喪親之痛。
「昱兒,一切都是爹自找的,是爹對不起妳,下次…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會…」沈年豐還未說完便又再吐了一口鮮血。
「爹,您別再說了,昱兒全都明白,昱兒一定不會讓您死,昱兒會想辦法救您的。」
沈昱說畢,然後她便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氣,征服了自己怕血的障礙,撕下了她裙角的一截布料,努力的壓住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另一隻手則又將另一截布料將沈年豐的傷口綁了一個止血結,然後她不知哪來的力氣,揹起了爹就往市中心跑去。
她一定要掙取到時間救回爹的生命,一定…。
※※※※※
「偉妮!糟了!」
香香在往大清駐英大使館的路上,碰見了一樣也是焦急的偉妮,二人不約而同的撞在一起,可是二人都沒有時間喊痛,因為兩人同樣有重要的事要向對方說。
「香香,我正急著找妳,大事不好了!」偉妮氣喘噓噓的說。
「妳讓我先說吧!昱姐姐失蹤了,她走得很匆忙,什麼東西都沒帶走,我懷疑她找到了她的商晴陽,二人一起走了!本來這是一件好事,但是我的心裡就是有不祥的預感!」香香一連串的說出她的看法。
「糟啦!如果真是那樣那鐵定完了,今晚有一艘開往上海的商船,他們鐵定是要坐那艘船回去!」
「那會如何?」香香難得看見偉妮如此正經的表情。
「中國那裡爆發了戊戌政變,光緒帝被軟禁起來,而且保守派勢力的大臣們正全力追捕維新份子,有人密告商哥哥也是其中之一,現下若是商哥哥一回去鐵定會被處死的!」
「妳怎會知道?」香香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壞消息。
「雷恩斯今早拍了緊急電報到大使館來,恰好被我看見!」
偉妮揚了揚手中的電報。
「可是他們也不一定會坐上那艘船呀?」
「肯定會的!雷恩斯告訴我商哥哥在布洛克王府中隱藏身份,如果照妳所說昱姐姐不見了,那他們肯定在一起了!」
「布洛克王知道昱姐姐不見了嗎?」偉妮問。
「我想不知道,我沒告訴布洛克王府中的人,而且總管告訴我說,布洛克王一大早就為了棕櫚園專賣的事,到四處去安撫各個華人領袖了!」
「糟!事情怎會如此複雜!」偉妮揪起了漂亮蛾眉。
「怎麼了?」香香不懂。
「妳忘了昱姐姐的爹是這次政策的唯一受益人嗎?沈家一定有危險了!」
偉妮年紀雖小但腦袋可是很靈光。
「我們得去阻止他們,現在就到沈家去!」說畢,二人事不宜遲的飛奔到沈家大屋。
※※※※※
另一方面,一場大規模的暴動才正要展開,在棕櫚園工作的苦力們,因不堪長期以來非人的對待,加上受了商晴陽曾灌輸他們各種新思想的影響,所以反對沈家的聲浪正因此如火如荼的展開。
而商晴陽的失蹤正是促使這次行動爆發的導火線。
「福來!咱們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的幹一場了!」一名苦力拿著斧頭興奮的說著!
「是呀!原先商大哥便早有交待,要我們不忘自立自強!」
「糟啦!房總管發狂了,他拿著槍往這兒來了!大家快逃吧!槍子兒不長眼的!」
苦力阿德從前頭飛奔而來,拼命的告訴大家這個可怕的消息。
「為什麼要逃,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還抵不住他嗎?況且一把槍能有多少子彈!」
「說得是,咱們本來不就預備今天和他們幹上的嗎?」
「兄弟們!衝呀!」
「等等!」
一陣低沉的聲音從苦力們的背後傳來制止了一觸即發的暴動。
「商大哥?!你沒死!」
福來興奮的衝上前去給了他一個大擁抱,沒想到失蹤多日的商晴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誰說我死了?」
「不就是房總管嗎?那天你突然失蹤後,沈小姐也有來找過你,我們才發現事情不對勁,沒想到他竟然告訴大夥兒說你已死了!兄弟們全都不信,以後我們便計劃著暴動,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便是行動的日子!」
福來興奮的說著計劃。
「現在我們沒時間說這些了,房三打算來個玉石俱焚,他早已在棕櫚園的各區佈下火藥,如果讓他的槍火掃射到那些火藥,我們就都完了,現在我需要幫手,你們願意聽我的話嗎?」
商晴陽緊急的說出這個最令他擔心的事。
在那個時期海盜猖獗,地主為了保護其財產的安全,都會佈下大批的火藥以備不時之需,只是沒想到,房三竟喪心病狂至此,將火藥埋佈四周,方才商晴陽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這兒,他需要苦力們替他拆除火藥,他才能無後顧之憂的逮捕房三。
「我們全都聽你的!」眾苦力們全都異口同聲的服從商晴陽。
「那好!」商晴陽迅速的將指示圖交給了福來。
內容是將大夥分成數隊,分別去拆除各方的火藥,其中一隊則是負責疏散苦力,這些是商晴陽早先在棕櫚園工作時便做好的,只是沒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幸好他早已教這些苦力們習字,所以他們現在看這張指示圖並不會有困難。
而他自己交待完事情之後,便往房三的方向走去,這一次他一定要親手的解決這個混蛋。
「房三!你束手就擒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商晴陽很快的在棕櫚園的另一側發現了房三。
房三那渙散的眼神在看見商晴陽之後又再度的精明起來,不等商晴陽反應,他便拿起了獵槍對准商晴陽又是一槍。
只是槍子兒並沒有打中商晴陽,憑著他矯健的身手很快的躲過了這一槍。
「你以為可以躲過這一槍,便可以躲過剩下的子彈嗎?告訴你,我已埋好了炸藥,只要我想,這整座棕櫚園立刻完蛋!你就和沈家的一切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
房三對天狂笑。
商晴陽趁此機會一舉躍過了他的身旁奪下了他的槍,並順利的將他的手反剪於背後。
「你沒這個機會了!因為炸藥我已命人拆除!」
此時,商晴陽從懷中掏出了另外一張的地圖。
「想不到吧!那天晚上,我不僅搜到了你販賣人口的證據,還找到了這一張地圖,我知道你不是簡單的角色,便暗自記下了這張圖的內容,另外複製了這一張,沒想到真被我料中,果然是你要放炸藥的地點!」
這個意外的收穫,當時的商晴陽並沒有聲張,果然成功的令他破了房三的陰帧?br>「你還是跟我回北京去覆命吧!」
「是嗎?你果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你就是傳說中替光緒帝賣命的大內密探吧!」
而後,房三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意欲深遠的看了商晴陽一眼之後,便趁其不備,拿下了槍,一槍貫穿了自己的太陽穴。
商晴陽未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房三是該死,但不是這樣的死法,還有他自殺前詭異的笑容,令商晴陽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他沒有多想,畢竟這次的任務到此為止算是完成了,主犯畏罪自殺,受虐的苦力們勢力正抬頭,並成功的阻止一場血猩的暴動,犯罪證據也經由雷恩斯公爵轉交光緒帝,一切應該到此為止,剩下的就是沈昱了!
今晚他便可以和沈昱雙宿雙飛了。
沈昱揹著沈年豐不住的向市中心的方向跑去,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是第一次覺得到市中心的路是如此漫長,豔陽強烈的照射令她眼冒金星,但是她強忍住暈眩,她不能倒下。
「爹!您撐著點兒!就快到了!」
沈昱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四肢已虛軟的跪在地上,眼看就要倒下,就在此時,一輛黑頭轎車駛來,就在她身旁停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令人心安的布洛克王。
「昱!」
「查理士…救救我爹!」說完,沈昱再一次的昏倒在布洛克王的懷中。布洛克王很快命司機調頭載他們至醫院急救,即時的挽回了沈年豐的性命。
※※※※※
時近傍晚,夕陽的餘暉照進了病房,昏了一天的沈昱再度甦醒,映入眼簾的是布洛克王那一雙溫柔的眸子。
「這…我爹呢?」
「妳放心,你爹的性命無礙,只需靜養,醫生說那顆子彈差一點就貫穿心臟,
好在止血得宜,所以沒事了!」。
「那就好,我睡了多久?」沈昱像是想到什麼的跳了起來。
「快一天了,怎麼了?」
「今晚是不是有船到中國去!」
「妳找到了妳的『商』了嗎?」
雖明知遲早沈昱會走,布洛克王的眼中仍掩不住一絲黯淡。
「我要走了,商和我約好了今晚在船上見,對了,我們家的棕櫚園沒事吧!」
「今天棕櫚園的工人們挖出了許多火藥,幸好未釀成災局,若是棕櫚園爆炸,整個古晉的經濟都會受到影響。連帶會發生動搖布洛克王朝的暴動事件,我接到中國大使館的消息才知道,中國方面早已派人來查緝此事,現在已確定主质强偣芊咳贿^他已舉槍自盡,他差點殺了妳爹,又佈下這樣陰毒的局,幸好這一切好像都有人在控制著,不讓事情有意外的狀況產生,這人不但破獲陰郑替棕櫚園的工人們找回了應有的權力,有機會我真想見一見這位神秘的英雄!」
布洛克王對此人有著一份尊崇,因為在他父親的時代,古晉便爆發過華工暴動事件,此事差點毀了整個布洛克王朝,所以對此事查理士格外的小心決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這一次幸未釀成大禍。
「這一切都是因為販賣人口的是引起的,其實在砂勞越各地都充斥著這樣的問題,這是華人社會隱藏已久的問題,查理士,你是一位英明的王,請你以後能多重視這樣的問題,畢竟在在這片土地上各種族的融合,才能帶給砂勞越最好的發展不是嗎?」
沈昱想既然商晴陽的身份不能曝光,所以他也並沒有說出他的真正身份,只是為這件事向布洛克王做下最好的註腳。
「我會的,妳真的要走了嗎?」
「嗯!我和他約好了,這一次我一定不能再錯過他!」
沈昱無比的確定自己的心意。
雖然要離開這個待了十五年的地方還有在砂勞越每一位對她好的人十分的令人不捨,但是追求真愛的勇氣卻幫助她征服這一切的不捨得。
「那麼,讓我送妳到碼頭去吧!」
「不了!我想還是不要這樣的勞師動眾,我自己去便行了,爹的一切都託付給你了!我到了上海會再與你聯絡的!」
沈昱壓下心中的不捨,信步的走出了病房,她相信查理士會是一位值得託付的好朋友。
就在沈昱離開病房沒多久時,偉妮與香香氣急敗壞的衝進了這間病房,看見了正落寞的坐在椅子上發愣的布洛克王。
「昱姐姐呢?」兩人同時的問。
「她走了,坐今晚的船和她的『商』一起回中國了!」布洛克王淡淡的說。
「不能讓他們上船呀!」偉妮尖叫著。
「為什麼?」布洛克王不懂。
「咱們追了她一整天,從布洛克王府到沈家的棕櫚園一直輾轉得知昱姐姐在這間醫院,為的就是要阻止她和商哥哥上船呀!」香香氣喘噓噓的說。
「還是我來說吧!中國的大清政府發生了政變,光緒帝不敵慈禧太后的勢力被軟禁起來,商哥哥是皇上的人,如果他一回到中國的土地上,鐵定會被抓進天牢判死罪的!」
偉妮很快的說出事情的重點。
「怎會這樣!」
「有人密告商哥哥是亂黨,而且電報是從砂勞越發出的!」
經過一整天的打聽,偉妮與香香發現了這個消息。
「無論如何,必須盡快阻止他們!」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走吧!」
布洛克王說畢,立刻領著這二位小姑娘坐上黑頭轎車直奔碼頭,現下他稍稍有些釋懷自己原來是敗在一位中國的傑出英雄手下。
面對這艘大型的商船,沈昱在碼頭邊等了好些時候,一直不見商晴陽的蹤影,一聲鳴笛宣告著啟航的時間就快到了。
「怎麼不見商呢?會不會他早上船了!他說無論如何今晚在船上相會的!」沈昱孑然一身的站在船邊,此時,她看著眼前的商船,不安定的感覺再度從
她的心中油然生起。
但是…為什麼呢?沈昱甩了甩頭,正要踏上階梯時,傳來了偉妮與香香阻止她的聲音。
「昱姐姐,不能上去呀!」偉妮與香香成功的令沈昱停下了腳步。
「妳們來送我的嗎?」看見是她們,沈昱的心情就開心了不少。
「不是的,妳不能上船,還有不止是妳,商哥哥更不能上船!」
「但是,船就要開啦,他和我約好,現在他一定在船上了,別阻止我們了,我一定要上去的!」沈昱不懂為何偉妮與香香要阻止她。
「上船你們就會有危險的,告訴我商哥哥在哪兒?」
偉妮很著急,因為最後一聲的鳴笛已完,舵手們正在拔錨準備啟航。
「我一定要上船,商在上面等著我呢!」沈昱開始有些害怕。
「有人陷害商哥哥,如果他一回到中國肯定會被抓進天牢的,中國發生戊戌政變啦!」
「什麼?那商呢?他在哪裡!」沈昱此時才有些明白事態的嚴重性。
「別急,方才我已命人檢查過船上人員的姓名,並無姓商的中國籍男子,我想他一定收到情報,沒有上船去!」
布洛克王即時的給了這個稍稍令人心安的結果。
沈昱就這樣被帶離了碼頭,準備回到布洛克王府去等待最新的結果。只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到商晴陽在船駛離的最後一刻,伸展輕功進入了這艘會帶給他不祥命叩拇稀?fontcolor='#EcFAEb'>。e995f98d56967
「商…商…」
沈昱依依不捨的不斷回頭看著商船,她不相信商會隨便改變了對自己的諾言,就算他不能來也一定會想辦法通知她,所以在沈昱的心底深處,她相信商一定會來這裡。
果然在她頻頻回首的最後一瞥,她看見了商晴陽矯健的身影跳入了船中…
「商!別去,我在這裡。」
沈昱掙脫了偉妮與香香的手往碼頭飛奔而去,可惜海浪聲與響亮的鳴笛聲淹沒了她的聲音。
那艘商船毫無留戀的駛離了砂勞越,沈昱絕望的哭倒在地上,嘴上不住喃喃的說:
「為什麼不讓我上去,就算知道回到中國是死路一條,我也願意陪著商一起死呀…」
「昱姐姐!」
偉妮與香香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對還是做錯,她倆看著沈昱哭紅的雙眼,也忍不住跟著落淚,難道昱姐姐的幸福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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