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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兄。”舒穆禄特尔第十八次叫蒋婵。
蒋婵暗骂,书呆子也太执着了,以打断她糊思乱想为己任。
“蒋兄。”
靠!没完没了了。
“蒋兄。”
不理,不理当猪处理。
“蒋兄。”
啊!忍无可忍,无需在忍。
“啪”蒋婵拍桌而起,冲到舒穆禄特尔面前,一把抓住舒穆禄特尔的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提起。
郁闷!这人也太高了点吧?比康熙还高大,书生不是都应该长得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吗?为什么他长得高大威猛,让人望而生寒。
舒穆禄特尔站起身,他的身高令蒋婵很有压迫感,还是坐着好,和她一般高,谁也站不了上风。
蒋婵把舒穆禄特尔按回椅子上,斜身逼近他。“书呆子,我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吗?如果没有,你最好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来让我接受,你为什么扰人清梦。”
“蒋婵,你今天最好收敛点,皇上要来国子监考察学子们。”为了蒋婵的前途舒穆禄特尔不得不出声告诫他。
“你这理由不成立,皇上他来国子监考察谁谁谁,关我屁事,打扰我睡觉,就该天诛地灭,念你是初犯,暂且饶过你,如有下次。哼哼!”蒋婵冷哼一声,想像力空间丰富。
放开舒穆禄特尔回到位子上瞪着索尼泰。“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弯曲中指和十指,作势要挖索尼泰的眼珠。
索尼泰翻翻白眼,一脸不屑。
赫舍里光裕看着蒋婵超级郁闷,他怎么还活着啊?
舒穆禄特尔抚平领口,还想尽最大努力挽救蒋婵。“蒋……”
“你给我闭嘴。”蒋婵指着舒穆禄特尔,死猪不怕开水烫。
忽然,先生冲进学堂,交待完几句话,又冲了出去。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学堂里所有学子们摇头晃脑,除了一人。
蒋婵左手撑着下额,右手指尖在桌上敲打着,用尖锐的眼神盯着索尼泰的后背,恨不得将他的后背穿出几个窟窿。现在她心里极度不爽,骂了索尼泰不下千次,该死的索尼泰,敢威胁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索尼泰这笔账她记下了。
可恶!书生与莽夫的一线之差,总算体现出来了。
舒穆禄特尔好言相劝,她置之不理,索尼泰不多言,直接用行动来关心她。只要蒋婵一趴在桌上,弹指神功马上奉上,求助宛如,宛如耸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沙滩被遗弃。
啊!气死她也,连宛如都叛变,与他们同流合污,合伙起来欺负自己。
什么世道啊!天理何在。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蒋婵不善,他们照欺不误。
“治国齐家?尔贝勒。”康熙坐阵,先生强装镇定。
蒋婵直翻白眼,现实,这就是现实,明知道舒穆禄特尔是京城第一才子,还把这么低级的问题交给他完成,摆明了送羊入虎口。有本事他叫赫舍里光裕来回答啊?估计,那蠢材大爷连1十1等于几都不会,不是她小瞧他,那蠢材大爷浑身上下那点值得她蒋婵高瞧。
“是。”舒穆禄特尔很优雅的站起身,向康熙和先生施礼之后,开始大放噘词“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治国之道?”先生继续。
舒穆禄特尔不负所望,“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陵上犯禁,陵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先生点头赞扬的同时,用眼角瞄康熙,看他反映如何!见康熙目光从未离开过蒋婵,吓出一把冷汗。
舒穆禄特尔的才华康熙岂会不清楚,他这次来国子监的目的是蒋婵,这小妮子压根把他当空气。真绝!
学堂里,气氛波涌云诡,舒穆禄特尔、索尼泰两人觉察到皇上是冲蒋婵而来。
无聊!啊,蒋婵打个哈欠。
接下来,先生问些什么,叫什么人回答,蒋婵一无所知,不让她趴着睡,手撑头一样可以去找公周。
康熙站起身,一步一步迈向蒋婵,先生忍不住打了寒颤,只得率先站起,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跟上。所有人屏住呼吸,哈巴图忍住笑,跟在康熙身后。
蒋婵全然不知危险逼近,宛如坐岸观火,赫舍里光裕幸灾乐祸,舒穆禄特尔和索尼泰汗毛直竖。
这小子迟早要死在“睡”字上,大难临头却浑然不知,睡睡睡,睡死算了,省得他们在一旁为他穷担心。
索尼泰第一时间发现蒋婵睡着,可惜没机会阻止,皇上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后,他急的坐地如针。惹上皇上这样的超级大的大人物,请恕他无能为力,也只有让蒋婵自生自灭。
康熙停下脚步,打量着沉睡的人儿,这小妮子的瞌睡是不是多过头了,晚上睡,白天还睡,如果没人叫,她一定不会自动醒。
“蒋……”见近在呎迟的手掌,先生只吐出“蒋”字,剩下的话全咽回肚里。
“想明哲保身,咱家劝大人最好静观。”哈巴图在先生耳旁低声道。
先生一阵愕然。
哈巴图越过先生,弯身对着蒋婵的左耳,轻声细语。“蒋公子,蒋少爷,起床啦。”
半响,哈巴图知道自己的话已经石沉大海,提高声音,大叫。“蒋公子起床啦。”
轰!蒋婵耳里嗡嗡作响,老大,耳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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