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皇上便拟了诏书,安公公在朝堂之上当着众文武百官宣读其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文延式通天文地理、见多学广、学识渊博,履历深厚,特册封为殿阁大学士。既蒙上恩,万望鞠躬以致,蒙故业、缴乱党,稳大清万代江山一统为上,钦此。”
顿时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啧舌,各都议论起来,一个小小的名不经传的文人,居然能得到皇上如此青睐,真令人匪夷所思。
文延式突然官封一等,众人皆小声议论,只有翁同酥等人表示庆贺,其他的官员都颇有微词,但都袖手旁观,看着帘子后面的太后有什么动静。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皇上铁青着脸说道。
众人纷纷散去。
见众人散去,皇上也准备离开。却被太后叫住。
“皇帝,为何突然赏赐一个文弱书生?”太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皇上,似乎很不满意。
“亲爸爸,文延式并非文弱书生,儿臣曾看到过他的诗词,儿臣觉得他才华盖世,不输于朝中任何文官,而且,他还是翁先生的旧识,翁先生可是极力推荐他!”皇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是哀家听说,这个文延式可是珍妃的教习先生!皇帝突然提拔此人,难道是因为珍妃?”
“亲爸爸,珍妃是向儿臣提过此人,可是儿臣是亲自见到他,儿臣觉得此人才华横溢,定能成为我大清之栋梁!”皇上仰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太后目光似猎鹰般直射了皇上一眼,然后叹口长气,由李莲英扶着走出垂帘,“罢了,哀家老了,由你们折腾去吧!”
午膳过后,我便坐在窗边看了会书,后来只觉困顿不堪,便准备休息。
门外一阵哄闹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迷迷糊糊地问道:“门外是谁在喧哗!”
“待奴婢出去探个究竟!”沁兰急匆匆地跑出去,只见一名男子被侍卫挡在殿外,男子身穿浅蓝细格的袍子,加上上等金丝马甲,手腕处松松挽起,五官分明,眉宇间透着淡淡地邪气。
虽然在侍郎府所呆的日子不算很久,而且离开那里已经好几年,但沁兰看一眼便知道,他就是侍郎府的大公子——他他拉志琮。
沁兰走上前去,志琮也注意到了沁兰,就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马上笑着大声呼叫:“沁兰,是我!”
对侍卫们使了使眼色,侍卫们马上将志琮放开。
沁兰再三打量他,发现他与当初已经判若两人。
志琮讪笑地看了看沁兰,着整理下衣服,继而绕了沁兰转了一圈,眼中放出惊异的光芒,啧啧了两声,竖起了大拇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哟,沁兰,如今可真有魄力啊!”
沁兰暗笑着,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眸光。
“多年未见,突见公子登门造访,敢问公子有何要事?”沁兰虽然不是很喜欢志琮,但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
“我四妹在吗?”志琮四下搜索着。
沁兰斜视了他一眼,很不客气地说道:“如今娘娘贵为珍妃,公子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守皇家的礼仪!公子要见娘娘,可是不巧,娘娘刚午休了。”说完便走开。
“沁兰,我真的有要事要见珍儿,你就帮我通报下!”志琮几乎恳求道。
志琮没想到妹妹如今这番气派,见上一面都难啊。想当初自己对她可是关怀备至啊,没想到她得势了,居然这番对亲哥哥,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
沁兰进来,轻轻在我耳边说道:“大公子来访!”
“大公子?哪个大公子啊?”此时我还在睡梦中,完全不知道沁兰口中的大公子是谁。
“侍郎府大公子志琮!”
志琮来了,我马上从睡梦中坐立起来,顿时睡意全无。好几年都没见到他了,他来有什么事?我还记得在侍郎府时她对我也算是极好的,上次听说候小姐死了,还愁着去安慰下他。
到殿中时,志琮已在殿中等候。只见他心不在焉地喝着茶,眼神四处张望,分明在打量着气派的景仁宫。
见我走来,他起身向我行礼。
“大哥,勿要多礼!”我忙扶住他,却感觉饿此时的他无比陌生,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真是因为太久不见变得生分了。
“大哥,阿玛还好吗?我额娘最近还好么?”我始终记得志琮是阿玛的嫡长子,而额娘是阿玛的四房。
“好着呢,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志琮以前虽然外表上放荡不拘,但把眼神中时刻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而此时,那种精光已被邪气取而代之。
此时我感觉眼前的志琮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我以为只是我一个人变了,却没想到变得人不只我一个。
我笑道:“珍儿不能长伴两老膝下侍奉,真是不孝,大哥要代替珍儿多尽尽孝!”
“那是自然,这你就交给我好了!”志琮拍拍胸脯,豪爽地说道。
“大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大哥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向珍儿寻求帮助。”志琮搓着手笑道。
“大哥,实不相瞒,珍儿近来也是自身难保!”我反问道。
“嗨,珍儿,你可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做一笔买卖,需要投入,这不,大哥突然想到珍儿你,所以……咱们以前的关系是最要好的啊!”志琮睁大了眼睛说道,显然有几分不开心。
“大哥,不是珍儿不想帮你,珍儿也是爱莫能助!”我无奈地说道。如今我虽贵为正二品的嫔妃,但俸禄才300,平日里全用来补贴用度和打赏下人了,现在哪来得闲钱?
志琮立马拉下脸来,不悦的神色立马显现。
我知道现在我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定不会设身处地为我着想,反而会觉得是作为妹妹的不厚道。
“既然这样,那大哥便告辞了!”志琮起身欲走,没有多看我一眼。
“大哥,等等!”我叫住了他,毕竟当初他对我不薄啊,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点。于是我到寝宫收拾了些首饰之类的,实在不行我还从枕头中将太后所赠的和田玉石项链也放在里面。
志琮见到那一包东西,顿时皱了皱眉,轻轻地撩开一看,撇最问道:“就这么点?”
“大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可是娘娘陪嫁的全部饰物啊!”沁兰实在看不过去,挺身而出。
“呦,你唬谁啊?堂堂一个二品妃子会没有银子花吗?再说了,珍儿,你还是皇上心坎上的人,怎么可能嘛?”志琮坐到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说得头头是道,一副不务正业的痞子样。
大哥真以为是宠妃就能为所欲为了么?做了皇上的女人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如今大清国库日益空虚,我是皇上的宠妃,并非奸妃啊,我是绝对不会让皇上因为我就改变以前的英主形象的。
我知道和他说再多也没意思,早早将她打发走。听妙芙说后来志琮还去了舒瑾那里为难她,舒瑾一向节衣缩食,但花销也不比我小,平日里太后,皇后的生辰,她也要重重的献上一笔。因为和叶赫那拉.静芬走得很近,所以在她身上也花了不少。
我派戴恩德出宫打探,一定要弄清楚志琮到底在干什么,没几天后,戴恩德便将自己所打探到的一五一十得禀告。
原来志琮所谓得投资是去赌坊,据说三个月前志琮就迷上了赌博,刚开始时一直稳赚,到后来便一路赔本,不仅将自己带来的钱输光,还欠下一屁股债,这不四下借钱。
为此,志琮还偷了家中的钱,阿玛被气得不轻,便不再让他再接触家中财物。
没想到志琮现在会变成这样,真令人匪夷所思!
等等,三个月前不就是侯小姐去世时吗?难道志琮是因为侯小姐的死才意志消沉,走上这条路吗?
我极为想弄清这一切,便准备些补品遣派沁兰会侍郎府打探情况。
三个月前,侯小姐难产,母子双亡。大哥因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后来在一个朋友的引导下进入赌坊,难以自拔。
说起来志琮对侯小姐也是用情至深。志琮和侯小姐是指腹为婚的,侯小姐自小体弱多病,志琮一直悉心照顾未婚妻,在两人要成亲的那年,侯小姐的额娘突然得病死了,侯小姐便一直为她额娘守孝,志琮一等就是三年,后来两人顺利成亲了。婚后两人很是恩爱,从未有过争吵,侯小姐体质不宜受孕,但迫于家族压力,坚持怀孕生下孩子,但是最终在生产当日血崩而死。
志琮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也许我真的该帮帮他,让他早日振作起来,这样对阿玛,对整个他他拉家族也有所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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