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夫君会赞同这个建议的。不是夫君自己说,那位周大人很好吗?”以宋君逸对姜芷雯的重视,那么好的人为何不留给姜芷雯,却非要推给她家苓儿?宋宛清对此深表怀疑。
“夫人这是何苦?难道非要跟为夫起嘴角才罢休?”一副妥协的模样,宋君逸的神情委实无奈。
“难不成夫君觉得我这是故意跟你作对?”宋君逸热衷故作无事,宋宛清却是无法容忍。旁的事也就罢了,此刻他们说的是苓儿的亲事,怎么可以轻率了之?
“夫人你这是……哎,也罢,为夫认错。”宋君逸能明显感觉到宋宛清的怒气,也知道今日之事怕是很难糊弄过去。原本他想强硬的镇压宋宛清的气势,却没想到宋宛清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硬。这么多年以来,这是宋君逸第一次见识宋宛清的强势。
“夫君无需认错。正如夫君所说,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和平商量完,解决好就行。”宋宛清的态度很冷淡,话语里难免夹杂怒气,“至于苓儿的亲事,就不劳烦夫君操心了。我会一力操办,妥善安排好。”
“可是夫人,难道咱们不该问问苓儿的想法吗?若是苓儿根本就不喜欢那秦岩诤,你这不是推苓儿入火海吗?依为夫看来,咱们还是得先以苓儿的心意为重。”让宋絮苓改口不应下这门亲事,宋君逸胸有成竹。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何要问苓儿?夫君与我这不正当着苓儿的面决议此事吗?苓儿又不是小孩子,知晓分辨是非,不会埋怨咱们的。”宋宛清不想宋絮苓为了此事跟宋君逸闹不愉快。从小到大,苓儿跟宋君逸的感情向来很好,煞是亲近。而如若这件事能够顺利解决就非要有人当恶人,宋宛清情愿是她自己。
“夫人这样做就不对了。咱们膝下只有苓儿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怎能坐视苓儿受委屈?苓儿若是要嫁人,就得选个她自己喜欢的,而不是咱们强求她嫁给谁。”宋君逸义正言辞的说完,忽然扭头看向宋絮苓,“不知苓儿对此事如何看?”
“苓儿都听娘亲的。”并没有如宋君逸所想的那般回答,宋絮苓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声若蚊蝇,“苓儿觉得秦大哥挺好的。”
“苓儿你……”说什么都没想到宋絮苓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秦岩诤,宋君逸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莫非秦岩诤拿花言巧语欺骗了苓儿?可秦岩诤那木头性子,怎么可能说得出好听的话?
仔细琢磨再三,宋君逸还是觉得这其中乃宋宛清搞的鬼。能如此迅速的煽动苓儿跟他离心,除了宋宛清这位亲娘亲,谁人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提及为苓儿说亲一事。苓儿是宋府的小姐,是我宋宛清的女儿。她嫁不嫁人,又当得嫁给谁,我宋家决定!”无视宋君逸漆黑得脸色,宋宛清拍板定论。
宋君逸是不甘心的,却也不好当面跟宋宛清闹起来。一想到宋潇麾下那群蛮不讲理的武将会找上门来,宋君逸就烦躁不已。连带的,对宋宛清的不满和怨怼急剧暴增,甚至对宋絮苓这个亲生女儿也厌恶了起来。
宋絮苓是不在意宋君逸厌不厌恶她的。前世的她,可不就是被一心敬爱的爹爹放火烧死?眼下的她,需要防范的只是宋君逸会不会对她娘亲下毒手。至于其他,暂且都不是棘手的麻烦。
最终,宋君逸气呼呼的拂袖而去。直到天黑,都没看到他回来。
“娘亲,爹爹去哪里了?”宋君逸的行踪一想便知,宋絮苓依旧故作不解的问道。
“你舅母那里。”很可笑的回答,却是再真实不过的事实。宋宛清的坦白,让宋絮苓彻底惊愕,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傻孩子,被吓住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其实娘亲跟你爹爹……”宋宛清的声音忽然就放轻了,视线飘向窗外的夜色,“不过是表面上的相敬如宾而已。早在你出生的那年,我便与你爹爹分房了。”
“什么?怎么可能?”宋絮苓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如若她早知道,她不可能那般坚定不移的敬爱宋君逸这个爹爹。她之所以愿意跟宋君逸亲近,不但是因着宋君逸很疼爱她,更是因着她眼中的爹爹对娘亲的始终如一!
那时候的宋絮苓一直坚信宋君逸是位专情的翩翩君子,不曾有片刻的怀疑。哪怕是宋宛清的病逝,看着宋君逸脸上的伤心和失落、看着宋君逸的茶饭不思和心不在焉……宋絮苓是真的很担心,每时每刻都生怕爹爹会一时想不开……
直到此时此刻,宋絮苓才发现她竟然是如此的愚蠢。在宋府生活了这么多年,连最亲近的娘亲和爹爹到底是如何相处的都不明真相?白白瞎了她这双眼!
“不怪苓儿。是娘亲想要把你瞒在鼓里。你还小,不该担负那么多的事。”看出宋絮苓的愧疚,宋宛清拉住宋絮苓的手,柔声安抚道。
“娘亲,对不住。苓儿太过愚昧无知,苓儿什么也不知道却轻易相信了……”宋絮苓再也无法喊出“爹爹”二字。曾经的她有多么的敬爱宋君逸,现下就有多么的憎恶那个男人。宋宛清道明的事实,打破了宋絮苓心中所有的信念,瓦解了她对宋君逸所有的既定认知。
“苓儿没有做错什么,也无需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如若不是他执意想要插手苓儿的亲事,娘亲本不打算如实告知于你。而娘亲既然选择了告诉你,就是希望苓儿心中能拿定主意,切记被他说动,更不能遂了他的意!”宋宛清殷切的嘱咐道。
“是,苓儿都记住了。娘亲放心,苓儿知晓该怎么做的。”宋絮苓坚定的回道。
“那就好。娘亲始终不放心你,就怕你太过相信他。如今这样,真好。”说着这样的话,宋宛清没有哭,脸上始终不曾褪下淡淡的微笑。
“娘亲……”宋宛清不哭,宋絮苓却是忍不住红了眼。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其实埋藏着那么多、那么多的委屈和痛楚。到底藏的有多深才能连她也瞒住?宋絮苓不敢想,只觉得心痛。
“你啊,又哭了。”将哭的难受的宋絮苓抱在怀中,宋宛清的坚强是刻入骨子里的,“苓儿不哭,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娘亲在,断断不会让任何人毁了苓儿的一辈子。”
她哪里是在意自己的一辈子?她哭的是娘亲的一辈子!宋絮苓想要反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酸涩,喉咙刺痛,一丁点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一夜,宋絮苓陪着宋宛清坐到深夜。直到宋宛清熟睡,才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一夜,宋絮苓拿出纸笔给秦岩诤去了书信。信上说,爷爷和娘亲为两人定下的亲事,她应下了。只待他凯旋归来,便择良辰吉日成亲。
那一夜,宋絮苓从宋潇书房的暗格里找出了私印,面无表情的写下了数封求助信,逐一盖上了刻有“宋潇”二字的印章。
那一夜,宋絮苓所有的计划尽数提前,再无半点犹豫。
次日清晨,宋絮苓早早去给宋宛清请完安,将手中的书信尽数交给了小四。之后,义无反顾的去了太子府。
见到宋絮苓,太子妃很是高兴。一如前一次的热情,态度是不变的友善:“听闻秦将军的大军已经班师回朝,苓儿可已得知喜讯?”
“是真的吗?臣女尚未得知此事。多谢太子妃告知。”听闻秦岩诤要回来,宋絮苓喜出望外,忍不住笑开了娇颜。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合该告知苓儿的。何来的道谢一说?”太子妃嗔怪的看着宋絮苓,之后又笑容满面的说道,“太子特地叮嘱过了,待秦将军回来帝都,苓儿可要陪同秦将军来太子府做客。”
“是,苓儿记住了。”不假思索的点完头,宋絮苓跟着说道,“臣女的娘亲说,秦大哥这次回来后,就即刻为臣女和秦大哥操办婚事。苓儿已经修书告知爷爷生前的旧部,请诸位相熟的爷爷还有叔叔伯伯都前来宋府喝喜酒呢!”
“苓儿说的可是李将军他们?那些可是宋老将军的旧部,理当来讨杯喜酒喝的。”听着宋絮苓的话,太子妃的语气明显带上了兴奋。
“正是太子妃所说的那几位将军。前几日,李爷爷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以为臣女和娘亲在宋府受了欺负,还特意与几位叔叔伯伯找来宋府了呢!”只当没察觉到太子妃的反应,宋絮苓兀自说道。
“咦?居然有此事?那苓儿与宋大小姐可是真的受了委屈?若有,苓儿需得如实坦言,本妃定要为苓儿做主的!”最佳的示好时机,太子妃立刻就表了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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