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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虹,我上午和你爹去粮食铺了,这一季的收成不错,我们收购的价格又便宜了不少。”我刚从马车上下来,云翔就扯着嗓子朝我跑过来。
看到云翔,我的心变得软软的,脸上控制不住的露出温柔的笑容,跑过去拉住他。
“不是一直懒得理粮食铺吗,怎么这回连收购这种事也有心情关心了?”笑嘻嘻的调侃他。
“粮食铺子也是展家的产业,不管是赚钱多的,还是赚钱少的,哪个不操心啊。”云翔也笑嘻嘻的回答。他现在变得更耐心了,在做事上花的精力和时间也比以前更多了。
“只去了粮食铺子吗。告诉我,今天一上午都做了什么呢。”我拉着他的手,柔声说着。
“早上和你吃完早点,你就出去了。我就和季叔在粮食铺子里耗了一个上午。”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天虹,你呢,今天你去老大那边怎么样?萧家姐妹有没有为难你?”
我慢慢的说道:“当然没有了。他们是一群一直标榜自己多么有爱心,多么高尚的一群人。怎么会为难我。”
“天虹,你这话怎么像我的口气。”
我噗嗤笑了:“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很不温柔,很不好呀?”
“哪有哪有,我们天虹说什么话我都爱听。当然,这段时间,你好像从来也不会说出我不爱听的话。”
他还没有忘记以前的天虹呀。难道说,我的潜移默化还不够吗?也许还要一段时间吧。
我给云翔看了那些人的地址。我问他什么时候去拜访那些人。云翔也是个行动主义者,直接跟我决定第二天就去。
一大早,经过商量,我们决定明面不带人。只有我们两个再加上车夫,以免显得盛气凌人,让人觉得我们姿态不低。但是为防那些刁民动手,在暗里带叫了力壮的家丁,在后面偷偷跟着。
其实云翔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要不然那些马队的兄弟也不会对他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这家已经是第五户了。这家人见到云翔都唯唯诺诺又恐惧。只觉得他们联名控告云翔的举动被知晓了,也许云翔是来报复的。他们都吓坏了,颤抖着,下跪的,磕头的,求饶命的。
我悄悄地说:“你以前真是霸王一样的人物啊,你看把他们都给吓的。”其实在那个年代,人的等级观念特别严重,佃户对地主都有一种本能的膜拜,小小地主在本地几乎就相当于个土皇帝。所以,他们的畏惧并不完全因为云翔以前的行为。
云翔有点无奈:“他们都是没种的,天生一个个的窝囊样子,我能有什么办法。”说话还是这个劲头。我叹了一口气,“人家这不是害怕你么。你以后温柔一点不行吗。把人都吓得这么难受,你都不同情吗。”
虽然云翔每每总是说出拽的不得了句子,但他的表情却并不是真的那样拽。透过他的眼睛,我轻而易举的看到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柔软又敏感的。
这时,我先开口了,因为我的声音比较轻柔,能安抚一下他们:“李伯伯,我们是特地来致歉的。关于我们以前的强行收押你们房子的事,我们事后想想,也觉得做的过分了。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李叔,我以前真的是脾气太暴躁了,没有考虑过你们生活的艰难。我也带了诚意前来,知道我以前的做法让你们吃了不少苦。都是我的错误。不知道你们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不过我和天虹带了不少东西来,希望可以稍微弥补一下我造成的伤害。”说完一脸诚恳。
听到展夜枭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那个李大叔直惊的不敢置信。等反应过来之后,继而激动的颤抖道:“哎哟,展二少爷,其实是我们不对呀!是我们欠了你们的钱!”说着又磕头不已。
然后我们柔声劝慰了一阵,老百姓真是好哄,几句而已,就让他们的心安定下来了。
大了胆子的李大叔,还诉了几句苦:“所谓破家值万贯,我们乡下人日子苦,钱少,您当时烧了我们的房子,当时真是觉得生生被断了活路啊。”
“我们这段时间,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真是。”他媳妇也诉了一句苦。
“李伯伯,过去的事情,我们真的是很抱歉,你可以原谅我们吗?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都是桐城百姓,以后大家一定都和和气气的,再也不会让你们生活在恐惧中了。”我说道,但是心里却说,欠债还钱,云翔做的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他现在还得压低身段来给你道歉,真是冤屈。
我们把带的吃的用的还有一些钱都一股脑的搬来,放在桌子上。把他们一家老小看的眼睛放了光。
“二少奶奶,您的话,可真是折煞我们了。说什么原谅!其实是我们不对在先,只要你们不在逼我们还债,我们就烧高香了。我们欠下的钱,一定会想办法还给展家。现在你们能亲自来安抚我们,我们对展家哪里还会有一点不满,我,我谢谢你们了!”说罢,还对着云翔一边下跪,作揖。
“快起来,李叔。我年纪轻,你是我的长辈,不要对我下跪啊。”
然后又蘑菇了一会儿。最后变成他们一家子老老小小对我和云翔千恩万谢,目送我们离去。
呵呵,我冷笑一声,和云翔继续去其他人家了。
这几户里,有的对云翔惊恐万分,生怕他会报复,一味求饶,云翔示一点好意,马上就感恩戴德,痛哭流涕。有的胆子大的会诉诉苦。有的胆子更大的,还会抱怨几句。
不过总之,一下午时间,所有的人都拜访完了。所有的群众议论也都导向正途了。
效率很高,但是我们也累得够呛。
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看到纪总管和天尧。“哥,”我开心的跑过去。“你和爹在做什么?都站在门口。”
“我和爹正准备去找你和云翔呢。天都黑了,你们还不回来,老爷正担心呢。”
听到展祖望担心他,云翔流露出高兴的神色。
展祖望说过他更加喜欢云飞,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云飞是嫡子,而且这个年代读书人地位高,能令他他感到很光荣,所以他以为自己更疼云飞。但是他对云翔也有非常纵容包庇的地方。所以我认为他对两个儿子的喜爱程度基本上是半斤八两。
而现在,云飞做了不少让他伤心的事情,云翔的状态却越来越让他安慰。所以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比较偏心云翔了吧。
“爹,”我噘着嘴,挽着纪总管的胳膊,“我们今天下午把那二十多户人都访遍了,花了不少钱呢。”
但纪总管却点点头:“只要花对了就好。”
然后我又絮絮叨叨的把下午的事都告诉了纪总管。纪总管听到云翔居然能有那样的表现,对他大为赞叹:“云翔也能屈能伸了,我很欣慰。”听到岳父的夸奖,云翔很是受用。
我们走到了饭厅。展祖望已经在那里坐着了。品慧也在旁边。“爹,娘,我们回来了,让你们等的着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柔声的说道。
“无妨。”展祖望面色和蔼。云飞不在家里,没有了战争,这种时候,还是挺有家庭那种和乐的气氛。展祖望突然冒出了这样一种想法。
“老爷,那我们就先去忙了。”纪总管和天尧走了。
我和云翔入座,然后展祖望问了云翔一些事情,云翔兴致高昂的一一回答着。而我就夹了好多鱼肉,仔细剥好,放进云翔的碗里。
品慧正细嚼慢咽,无意中瞥见我的行为,看我的目光变得柔和。
晚上,我和云翔边笑闹边夜话。
“天虹,你的第一我已经做到了啊。你看,现在,我和爹多久都没有吵过架了。第二呢?”云翔挑着眉毛问。
“第二么,就是希望你能够能屈能伸的树立好的形象。因为人言可畏嘛。至于难收的帐,我们完全可以采用灵活的方法。比如,把借据交给警察厅,政府,把坏人让别人来做。而今天,你居然能把姿态放的这么低,还忙活了一整天。所以,第二,你已经做到啦。”
“这算什么,不就是伪装一下么?我以前又不是不会,只不过不屑去做罢了。”
我笑了:“委屈你了。会不会感到很压抑,很难过?还得耐着性子去应付那些人,难受坏了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老实说,听你的吩咐做事,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呵呵。对了,那第三是什么?”
“第三呀,还有其他的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哼,一定是黔驴技穷啦。”云翔一边笑一边挑眉道:“你说过有办法拿回那块地,那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呢?”
“云翔,还要麻烦你多等一些日子哦,不过我保证可以成功的。你花了两年时间才得到那块地,就给我一年时间好不好?”
“那么久?看来我们的天虹谋士也不怎么样嘛。”云翔笑我。
“哼。”我薄嗔了一下,笑着钻进他的怀里。
这几日,听说云飞的寄傲山庄已经建的如火如荼了。而且什么水泥匠,砖瓦匠都不肯收工钱。
我心里恨恨的想:云飞,你拿着云翔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到处做好事,博得人人爱戴,衬托了云翔的落寞。原著里云翔最后那伤心的眼泪,是我心底最大的伤痛。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
“云翔,云飞在那块地上正给萧家重建那个什么山庄呢。”我眼睛一挑,幽幽的告诉他。
电视剧里这个消息是展祖望透露给云翔的。然后云翔听了以后就爆发了,带着一伙人就去放火要和云飞同归于尽。但现在这个消息是由我告诉他的。
云翔听了,冷笑一声:“我辛辛苦苦花两年时间弄来的地,居然成了笑话。把我辛苦得来的成果轻而易举的拿走。重建?重建个屁!”说完,气的拍了桌子。
果然还是生气啊。虽然没有像原版一样,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后云翔还是生气的啊。
“爹真是偏心。这么容易就把那块地给了云飞。我的两年辛苦比不上云飞的一句话!”他气哼哼的说。
“云翔,在我看来不是这个样子的。爹之所以当初这么容易就把这块地给了云飞,是想讨好他,想拼命留住他。爹已经老了,在他看来你和云飞都是他心爱的儿子,哪一个他都不想失去。他觉得把你辛苦得来的地给云飞,顶多只是让你发一场脾气,但是却可以换得云飞留下来。说明在他的心里,觉得你是比较贴心的,懂事的,不会一生气就丢下父母一走了之的人,所以他才会这么做。换言之,爹心里看重的其实是你。”
云翔有些不信的疑惑表情。我轻轻抚摸他的背。他在思考,我说的话他总是愿意听到心里去。就算和他想法出入很大的,也会认真思量。
“天虹,你确定吗。可是难道你没有看到他为大哥做的种种事情,和对我的种种忽视吗?我还是无法相信我在爹心里的位置会超过云飞。”
“正是因为云飞是他争取不到的,所以他才会不断的围着云飞转。而你呢,是牢牢在他身边的。所以他没有必要讨好你,而在你看来,就感觉是被忽视了。”
“是。。这样吗?”
“你以后用心去体会,慢慢就可以感受到的。而且就算不是又怎么样呢?不管爹心里看重的是谁,你都希望他最在乎,最骄傲的儿子是你。与其去追究爹到底更宠爱的是谁,不如脚踏实地的去行动,勤劳努力的去打理爹的生意,好好孝顺爹。这种付诸实施的做法,比起不满的情绪,是不是有价值多了呢?”
他又陷入了思索。然后问我:“如果说爹是偏心云飞的,那么你认为你爹为什么会偏心云飞?”
我还没回答,他就又说:“天虹,也许。。也许会不会他真的比较高贵?从小就大家都喜欢他,我。。会不会真的不如他?”
他终于把他自卑的心向我袒露了。我从他背后抱住他。“不是的,只是他比较天真,待人比较和气罢了。再说谁喜欢他了?我就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云翔的心情在我的柔声劝慰中变得开心了。他骑着马,把我拉了上去。然后搂着我,纵马奔向荒郊野外。然后在那里踏青,嬉戏,玩了好久。
晚上回来的时候,展祖望把他喊去了,说要和他谈谈,我就先回房了。我很希望他们父子俩能多沟通,这样感情才能越积累越多么。现在云飞离家,正是最好的机会。
第二天,吃完早膳,他要和哥哥骑着马收账去。他向我保证再也不会用那种强硬的办法收账了,一定会灵活处理,注意人言可畏。我才放了心。
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我也要做些事情。
我想,郑老板是个危险人物,但也是个有头脑的人物。未必真的非要和展家作对不可。所以如果能和他化敌为友是最好的选择。我决定先瞒着云翔,见一见他。
想了想郑老板的缺点,他应该是个好面子的人。雨鹃挑拨了几句,他就请来了厅长搞出很大的派头,高调揭下了封口告示。摆明了不给展家面子。展家要封萧家姐妹的口,是为了自己的声誉,也不是为了和待月楼为难,他不是看不出这点。所以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待月楼的生意好,大可不必这么高调。
一边思索着他的个性和各种心态,我叫下人去待月楼送拜帖,让他们就说展家二少奶奶想要求见郑老板,问郑老板是否肯赏脸见我。
不知道今天郑老板会不会出现在待月楼,帖子送不送得到。不过看来似乎还很赶巧,下人很迅速的就回来了,说郑老板在待月楼恭候。
私下去见一个男人应该很不妥吧,但是也不管了。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就没法活了。
此刻是上午,待月楼早上并不营业。所以没有什么客人,只有几个帮工在里面忙活着。
我一进去,金银花也在里面。电视剧里,我挺喜欢金银花这个人的。就是因为觉得她有能力,而且办事靠谱。她不管做什么事,完全是她的立场应该做的。不像云飞,明明是展家嫡子,却帮着外人。
我笑盈盈的走过去,行了个礼。
“金大姐。”我柔柔一笑。
听着我绵软的嗓音,金银花楞了一下。又迅速打量了一下我,随即绽开了她那招牌笑容:“哟,二少奶奶,您给我行礼我可不敢当。”一边迅速的扶起了我。
一个大家少奶奶给一个酒楼女子行礼,在这个时代她的确是当不起。不过我觉得她比我年纪大,而且心里挺尊敬她的,没别的意思。
“金大姐,大伯还有雨凤他们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我心里十分感激。我经常听雨凤提起你,心里对你也很是佩服。”我故意说的和云飞关系很近,让她觉得我是自己人。
果然她一听我这么说,就觉得我是自己人。热情的也不叫我二少奶奶了,直接叫我天虹。和我热热闹闹的说了几句话,然后突然一拍额头:“哎哟,光顾着和你闲聊了,郑老板还在楼上等着见你呢,你快去吧。”
果然巴掌不打笑脸人。虽然他们以前和云翔不和,但是我主动来示好,他们岂有恶脸相向的道理。再说恐怕他们也知道以前的天虹一直恋慕展云飞,所以自然把我看成向着云飞的人。
我慢悠悠的上了楼。推开门。
郑老板正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看到我,一副略有所思等我先开口的样子。
“郑老板,多谢您肯赏脸见我这个妇道人家。打扰了。”我福了福,然后低眉顺眼的露出一点害羞的胆怯。虽说,过谦者鄙,过俭者吝,不过对于女子来说就算是过谦,过鄙也无妨吧。
他一示意,让帮工关上门,清了清嗓子。
“二少奶奶专程来拜访我,可是有什么要事?你的事我也听说过,知道你是个温柔娴淑的人,只可惜嫁给了云飞那个不知好歹的弟弟。心里对你一直也有着一份怜悯和好感,你先坐吧。”示意我坐下。
我谦卑的笑了一下,轻轻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他给我斟了一杯功夫茶。
“郑老板,我知道你贵人事忙,我长话短说吧。我知道一直以来,人们都说展城南郑城北,但是我们展家这些年经管有些疏失,所以郑老板也许会不会有意要吞并我们展家,占领整个桐城呢。”
郑老板眉毛一挑,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种话。继而露出有些不屑和我这个妇道人家探讨这种问题的表情。
“这些事情似乎不是一个妇道人家该操心的事情吧?是云翔让你来的?”
“不是,云翔不知道我来。”
他听了有些不解,不过转了转眼神,没有继续追问。
“对于你刚才说的问题,我有意又如何,无意又如何呢?”
“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不过是担心郑老板会有意,然后有心对付展家。”我这时也不再谦卑,话说开了,直来直去的省事多了。
“我知道郑老板的大风煤矿就是个金窝子,郑老板财大势大,人又低调沉稳。心机,德行,实力都有,也是地利人和样样俱全。而我们展家这些日子又有些张狂失德,家宅不和。所以郑老板也许会认为把展家蚕食掉,把城南取而代之也是应该之举。我说的对不对呢?您会有这种感觉吗?”
他的眼睛一动,似乎被我说中了内心的一点感觉,对我的轻视之心瞬间消失,转而露出认真的神色。
“那么你来是为了什么呢?不叫我和展家抢生意?正所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我只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从未真正对展家下过什么手。”
没下过手?那警察厅黄队长关云翔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把他关了一夜那么惨,哼!但是我此时当然不会去提。
“那么郑老板,你今后有什么计划呢?今后又会怎么做呢?”
“那要看展家今后怎样了。”看了我一眼,“二少奶奶,我们俩说话儿,你别介意。在我眼里,展云翔一直是个为富不仁的,今后展家在他手里,未必能发展的好。而且他以前的打打杀杀的手段,让桐城百姓不得安生,我也曾有过为民除害的打算。”
“云翔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云飞没有告诉你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云飞就是太好性子了,在赌桌上,我就看出来这个展云翔是个好大喜功有勇无谋的匹夫。”他似乎也认为我爱的是展云飞,所以觉得对云翔肆无忌惮的批评,也不会得罪我。不过就算那样,我毕竟和云翔是夫妻,他就不怕我告诉云翔么?
“郑老板,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雨鹃姑娘,知道云翔是他们一家的仇人。不过,您知道这仇是怎么结下的吗。”
“这我倒也没怎么仔细听他们说过。左不过就是他们借了展家些钱,然后展云翔为了霸占溪口那块地就以此相要,放火烧死了萧老爹吧。金银花说了几句,我就作此猜想,想必也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根本不是的!郑老板,我保证我说的句句属实。其实是萧老爷欠了展家很多的钱,一欠再欠,还写了契约把那块地抵给了云翔。他们欠的钱早已远远超过了那块地的钱。但一点也没有还过。云翔忍无可忍,拿出契约,向他们索取那块地。结果雨鹃姑娘居然赖账,还一把抢过契约给撕毁了。云翔一生气,就准备强行收那块地。点火是他不对,但是他只想吓吓他们,没想过要伤人。
没想到不小心把房子烧着了,然后小五居然不理智的跑进屋子抢她的玩具。萧老爷为了救孩子才没跑出来。
云翔当时也很后悔,也不收账了,还拿了很多钱给萧家姐妹,但是她们就认定云翔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而且娓娓道来的语气也很容易让人相信。郑老板显然也没有怀疑。“我倒从来不知道,原来是这样。这个雨鹃,是有些偏执了。这么说来,如果真是这个情况,就我看,云翔的做法也算不上是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只是脾气太坏罢了。而且萧老头也不算是他害死的,只能算是一个意外。金银花也是的,偏听偏信。”说着流露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郑老板,我说的绝对是实情。”
他凝视了一下我,潇洒的呵呵一笑。随即又道:
“不是听说你心里一直有个云飞么?怎么,你此番口口声声都是在向着云翔啊。”他到不避讳了,能这么问,显然是对我放下了架子与外防。什么话都信口直说了。
我笑了一下,流露出一份坦然。
“不瞒您说,那些都是小时候别人捕风捉影的话了。我和云飞当然有深厚的感情,但是那只是一起长大的兄妹之情。我真正喜欢过的,只有云翔一个人。郑老板你并不真正了解云翔。云翔的内心其实非常的至情至性,并不像云飞口中描述的那样,是个残暴不仁的人。”
“哦?自家丈夫自然是有所偏爱的。”他微笑着打趣。
“我说的是客观的话!云翔其实就是脾气比较暴躁,易喜易怒。但他心性耿直,绝对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急了,认真的说道。
“好吧好吧,”他看着我努力分辨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今天你的来意我知道了。你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要对付展家,希望我能高抬贵手,不跟展家为难,不跟云翔为难,是这个意思吧?”
其实不是,我这趟就是想来见见你,探探你的口风,看看对云翔的威胁性如何,要是能攀上点交情就更好了,我心里默默的说。
于是我话锋一转:“听说郑老板有好几房太太,那您一定有很多子女吧?”
他倒是不介意我问他,随和一笑。
“呵呵,是啊,我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这条信息倒是电视剧里没有的,也算八卦了一回。
“如果您真的成为郑全城,是不是也是想为了您的儿子们有更多的基业可以继承呢?”我问道,但他没有回答。
我继续说:“郑老板擅长经营的区域是煤矿,酒楼。对于我们展家擅长的银楼,钱庄,绸缎庄,粮食铺子并不擅长。如果真的吞并了展家,恐怕也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还要花费无穷的精力去渗透和学习。
再说如果真的成为了桐城唯一的龙头,必然也会树大招风,什么风吹草动,您就会成了唯一的出头鸟。没有人与您并肩作战,一同商量分担。现在时局不稳,一旦成为出头鸟,对您的子女也未必真的好吧。
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和您攀个交情的。与其化两家为一家,不如我们强强联手,一同合作。您有您擅长的,展家有展家擅长的,我们并肩作战,一起搞一些项目,携手发展的更加强大,不是更好吗?这样不仅两家都能发展的更好,而您也能避免树大招风,也多了一个强大的伙伴,我们互为靠山,不是美事一桩吗?
我和云翔都还年轻,有的是精力还有决心,一定会好好经营展家,发展事业。在发展自家产业的同时,也可以成为你的帮手,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们都是商人,您也是商人,注重的是利益,不会只注重和云飞他们的交情吧。”
说了一大堆,郑老板一边听着,一边渐渐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今儿个见了二少奶奶,真的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你说的话,是我以前没有过多考虑的。这段时间我会想一想。”
经过一番谈话,我感到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而且在我告辞的时候,他居然友好的说了一句:“有时间和云翔来待月楼打牌,我叫金银花好生招待。”
我听见了,嘴角勾出得意的微笑。然后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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