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连小鹿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卧室里上网玩,而是跑到了封世烨的书房。见封世烨只是在批复文件,连小鹿也没着急,慢悠悠的在书房里晃来晃去。终于,封世烨开口了,头也不抬,“有什么话就说。”
连小鹿嘻嘻笑一声,趴到书桌上,认认真真的盯着封世烨看,“就是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可以一定回答我啊?”
写字的笔停在纸页上,封世烨把笔一放,往后靠到椅子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
连小鹿笑得一脸谄媚,当然她自己没有察觉,“你公司最近的那个招标案是不是要定结果了,你心里是不是已经决定把标给哪个公司了呢。”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连小鹿走到他身边,一屁股坐进他怀里,撒娇道:“你就说一下嘛,我又不会告诉告诉别人。”
佳人主动投怀送抱,封世烨自然不会拒绝,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嘴上却毫不留情戳穿她,“你是不会告诉别人,只会告诉荀羽笛。”连小鹿刷一下抬头看他,眼睛睁得铜铃大。封世烨一边不紧不慢的摸着她的脸颊,一边继续说,“荀羽笛去你咖啡厅去得这么殷勤,无非就是想从你嘴里套出点话来,傻老婆,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羽笛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是好人。”连小鹿笃定地说,“她经常来我咖啡厅是因为想在窗边偶尔看一看她喜欢的人。”
封世烨笑一声,不说话不表态。
连小鹿见他不信,急急地辩解,“是真的,羽笛她怀了她喜欢的人的孩子。”连小鹿突然闭了嘴,这个应该不适合和封世烨说。“总之,你相信我,羽笛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顿了顿,“你就告诉我一下你中意哪家公司嘛,又没要你说一定会选哪家公司。”
封世烨宠溺又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这是机密,不能乱说。”他故意停了停卖个关子,“不过,你可以去告诉荀羽笛他们公司的团队近来有些浮躁,不太沉稳,这次没中标,可以下次再努力。”
连小鹿有点失落,羽笛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难过。
可是封世烨不给她失落的时间,手不安分的在她臀部蠢蠢欲动,连小鹿挣扎着站起来就要走,封世烨一双铁臂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套完了机密就想走?嗯?”封世烨嗓音低低地,“我要报酬。”
连小鹿奋力反抗却徒劳无功,“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
“做完了睡得更香。”
“你混蛋!”
“你喜欢,不是吗?”
连小鹿欲哭无泪,他怎么在哪儿都能想这事啊?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下雨,连小鹿尽量拐着弯儿把昨晚封世烨的话传达给荀羽笛听。话落许久,荀羽笛一直保持沉默看着窗外,不辨情绪。
“羽笛,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以后......”
“小鹿,我有事瞒了你。”荀羽笛转过头,突然说,一瞬间脸上布满愁容。
连小鹿不明所以,“你能有什么瞒我啊?”
荀羽笛一双手轻轻磨砂着咖啡杯,目光下视,长长的睫毛像是黑蝴蝶的翅膀,“小鹿,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封世烨,你们两个并不合适,以后迟早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分开。”
“我有想过,但是并不想未雨绸缪。”连小鹿说。
荀羽笛仿似心情凝重,“小鹿,其实我和封世烨以前不止是认识,我们还有一层非常亲密的关系,只是很少人知道。那时候和他有亲密关系的女人也很多,所以他可能才会不记得我。”
连小鹿干扯着嘴角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荀羽笛淡淡说:“你还记得两个多月前,封世烨有一晚很晚回家吗?那晚他在酒吧喝了很多酒,然后我有了他的孩子。”
“这不可能。”连小鹿断然说,表情镇定。可是摸着咖啡杯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荀羽笛的话像水银一样灌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在那一瞬间,觉得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在离她远去。
连小鹿突兀地站起来,也不看荀羽笛,“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先不陪你了。”说完她便要走。
“小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荀羽笛叫住她,在连小鹿看不见的背后几不可见的勾起一抹笑。
这是击垮连小鹿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突然回过头,脸上那层无懈可击的淡定从容的面具被卸掉,她控制不住的朝荀羽笛低吼,眼底已渐渐氤氲一层雾气,“昨晚封世烨说你接近我是别有用心,我不信,我这个傻瓜还帮你辩解。你这么多天步步为营为得就是对我说出今天的话吧,我告诉你,封太太不是你凭借一个孩子就能当上的。我不会离开封世烨,永远都不会!”
连小鹿说完就走,她怕她再多待一秒就会不争气的掉眼泪。
“小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身后荀羽笛还在叫她,可是她越是说,她便越觉得恶心。
咖啡厅里的宾客全都装作若无其事,却又总有意无意的观察状况,很好奇刚刚封总的夫人和这个坐在靠窗位置嘤嘤哭泣的女人进行了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对话。
荀羽笛在连小鹿走后没多久,拿起纸巾微微擦了擦本就不多的眼泪,也起身离开。甫一出门,撑开雨伞,伞下的面孔便换了一副,笑意不断从嘴角蔓延开去,她想,无论如何,拼一把。
连小鹿是一路哭着回家的,在进门之前用手帕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上楼。管家看见封夫人红眼圈的第一秒愣了愣,第二秒随即恭敬笑道:“夫人今天回来得早。”
连小鹿竭力保持面无表情,抿着嘴巴从嘴里哼出一个字,“嗯。”和管家擦身而过时,无意间轻撞了一下管家。她停在原地,缓缓回头,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心不在焉说了句“对不起”又继续往楼上走。
管家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夫人,您怎么了?”
“没事,你别担心。”连小鹿说这话时头也不回,一丝感情不带。
夫人说了没事就越是有事。而且夫人的神情举止明明白白告诉管家是出了大事。管家略一思索便打了电话给封先生,基本把夫人刚刚失魂落魄,神魂抽离的情态还原描述给了封先生听。
二十分钟后,前门便响起了一串急促的刹车声,接着是门被一脚踹开,封先生一脸焦急走了进来,“夫人呢?”封先生开口便是这一句,脚步不停。
“夫人在房间里。”管家回说。
封世烨开门进去,却只看到让他担心一路的人儿缩成一团躺在床上,整个房间平静得吓人。封世烨一路超车闯红灯心急火燎赶过来,这时只是看到一副静止得如同照片的画面,忽的松了口气,或许管家刚刚不过是浮夸的和他说了一遍而已。他走到连小鹿面前,坐在她床边,连小鹿刷的一下把被子拉高,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小鹿,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好不好。”封世烨一边柔声哄一边细细往下拉低被子,才拉下一点便愣住,枕头上是大片大片濡湿的水迹,掌心的触感也湿湿的,眼神一黯,心里更是急了,再也忍不了,一把将连小鹿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哄,“到底是怎么了,哭成这样,谁这么不长眼睛连封老板的老婆都敢欺负,不想活了是不是。”
连小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就是不说一句话,趴在封世烨肩膀上哭得抽抽搭搭的,他越是这么说她越难过,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封世烨如何哄,如何问她都闭着嘴不说一个字,最后哭得累了,在他耳边犹如呓语般说了句“我爱你”便沉沉睡去。封世烨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境地说这句话,心里是感动的,她终于说了,可是却又很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
屋内光线昏暗,一室寂静,封世烨搂着连小鹿坐在床头,一只手来回旋转着手机,眼神深沉难辨。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短信,内容大体是说下午和夫人会面的是荀羽笛,两人在咖啡馆没聊多久,夫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封世烨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连小鹿可怜兮兮的小脸,一瞬间想把荀羽笛杀了的心都有了。他都舍不得把他的宝贝弄哭,荀羽笛真有胆子,不仅把她弄哭,还让她哭成这样。他捏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半个小时后短信告诉我荀羽笛和夫人说了什么,给她点教训,留口气在就可。本来是不必这么麻烦,打个电话就好,他已经很久不发短信,只是现在他不想放开她,也不想吵醒她。
天幕渐渐染成黑色,窗外昏黄的灯光斜斜顺着窗台爬进来,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封世烨立刻察觉,低下头,温柔的将目光投放在她脸上,等她醒来。手下在两个小时前发短信告诉他事情原委,并且说荀羽笛是真的怀孕了,而他们失手不小心把孩子打得流产了。封世烨顺手发了个“嗯”,便皱起眉头,看来荀羽笛为了这次中标,已经破釜沉舟。
连小鹿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封世烨轮廓分明的俊脸,这是她的老公,她欢喜的想,可是很快就不会是,她悲伤的想。
“醒了?”封世烨亲昵地微微啄了啄她的唇,神色紧张。
她突然有点想哭,为什么首先怀上他孩子的不能是她呢?他们明明那么亲密啊,为什么在她深深爱着他的时候,要打破她的美梦。她觉得很难过。
“小鹿。”封世烨轻轻唤她。
“嗯?”连小鹿鼻音浓重的答,尽力扯出一丝笑意。
封世烨被这笑刺得心狠狠一疼,下了决心,斟酌着说:“下午荀羽笛和你说的话,你不要在意,不要相信,她说的全是假话。”
“哦。所以你们很多年前是床伴的事也是假的吗?”连小鹿一双清明如水晶的眸子紧紧的看着他问。
“是,都是假的。”封世烨不假思索地答。
“所以羽笛怀孕也是假的吗?”
“这个是真的。”封世烨顿了顿,“但孩子不是我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和你结婚以后就没有碰过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
连小鹿没再言语,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仿佛想把他深深刻印进脑海里。良久,连小鹿开口,声音情不自禁带着哽咽,“你能保证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能。”封世烨坚定地说。
连小鹿眼泪唰一下掉下来,嘴巴抿了又抿,忽的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尽数遮住,在他耳边说:“好,我相信你。”
封世烨心上的石头落了地,小鹿这么好说话,简直出乎他意料。他满足的搂着她,以为这件事已经就此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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