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一队军人神采熠熠的守在华贵车乘两旁,整齐划一,气势逼人。车驾通体金黄,嵌着无数珠玉,流苏也是上好,四匹高头大马在前,无一不是上好良驹。
当头一男子面容刚毅,一身凌厉阳刚之气,震慑魂魄,让人不敢直视。见到萧楚,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一闪而过,再无痕迹。下马微微躬身行礼:“见过许皇。末将奉命护送许皇入宫。”
萧楚看看这阵势,心内撇撇嘴,面上还是一副不容侵犯之情,一本正经的回道:“嗯,劳烦这位将军了。”
萧楚走到华贵马车前,上车坐好,又唤道:“齐爱卿来与寡人同坐。”齐闲轩对领军男子略一行礼,也上了马车,领军男子心思转动,传闻中许皇同朝臣关系暧昧,果然如此。
楚临岳和魏王上马随行,楚将军留守军营,宋云雾神医,大概还在钻研药材。
领军男子一声令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东陈国皇宫进发。一路上太平无阻,歇息在驿站,一应俱是最好的,比在中许国宫中的还好。只是那个领军的将军,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神情不变,让人见之生畏,有士卒禀告军务都险些吓坏,驿站长也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惹怒。
萧楚实在不喜这压抑的气氛,时不时调笑几句:“这位将军你长的这样俊俏,笑一笑一定会更俊俏的,到时候所有姑娘都会被你迷住的。”
“将军,你知道怎么笑吗,笑不会,那哭呢,生气呢,喜怒哀乐不会没有人教过你吧?”
“将军,寡人长的很不堪入目吗,你每天正眼都不看一下。”
“你娶亲了吗,没有吧,姑娘肯定都被你吓跑了。真敬佩你未来的妻子,嫁给你得需要多大勇气???”
魏王也时不时的帮腔几句,大多是玩味的看着两人。可无论萧楚说什么,那人都无动于衷。齐闲轩想笑,又怕伤了萧楚面子,只好时不时应几句,灭灭魏王扇的火,免得龙颜大怒,破坏了两国的太平。不过众人皆知这个将军绝对不简单。
萧楚后来真是有些伤了面子,想把这人痛打一顿,也有所顾忌,便不再言语。
不过三日,到达东陈国皇宫钟离宫。那位将军将众人引到谛坤殿,“这几日许皇及诸位大人便在此安歇,若有不合心意,可以吩咐人换掉。不扰诸位。”
萧楚见这一宫殿富丽堂皇,明亮洁净又不失雅致,还是很满意,不发一言。倒是齐闲轩问道:“这位将军,这可是皇后寝宫?”那人点头。
“我们在此似有不妥。”
那人略带不耐:“新皇登基,后宫无人,也没有皇后,有什么要紧的。”
齐闲轩还要说,萧楚拦住:“东陈真是费心了。”
那人又深深看了萧楚一眼,转身离去。
殿内伺候的宫女侍从跪倒一地:“参见许皇。”“平身,你们都下去吧。”“是。”
殿内只剩萧楚,齐闲轩,魏王,楚临岳和锦书。众人都舒适的坐下,魏王笑呵呵的开口,摸摸自己的眉毛:“陛下,这陈皇让咱们住在皇后的寝殿,意图不轨啊。”
“嗯,不错,难不成那陈皇看三皇叔风流倜傥,想立为皇后?”
“哪能啊,臣如何比得上陛下花容月貌,倾城倾国,那陈皇定是对陛下心怀叵测。”
“皇叔您就不要推辞了,若这陈皇愿以举国之力下聘娶您,那咱们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永葆太平。”
“陛下这计策甚好,臣定会助陛下实施这美人计,拿下陈皇。”
“传闻这陈皇不近女色,寡人也是无计可施,或许,他是有龙阳之好?”
“却有传闻是这样说的???不过,那定是谣言???何况,就算他真是龙阳之好,也定会爱上陛下,陛下的魅力无人能挡????”
“真是多谢三叔赞誉。”萧楚淡淡回道。
齐闲轩看着两人,摇摇头,瞥一眼殿外的那些宫女侍从,抿一口茶。在钟离宫中如此谈论陈皇,大概他很快会知道吧。
楚临岳反应迟钝,也不觉有何不妥,最近似乎伺候萧楚成了习惯,时不时换杯热茶,巴巴的送到萧楚手中。
钟离宫天干殿中,新皇在蜡烛照的如同白昼的书案前端坐,听面前之人说着什么,眉头微皱,面容刚毅,双眸闪亮,望而生畏。听完来人禀报的萧楚等人的行动言语,陈皇手轻轻敲打桌面,让来人退下,不知思索着什么。这中许国的女帝,传闻有过人之处,可是却真的猜不透。
次日萧楚几人将东陈皇宫好好欣赏了一番,陈皇没有阻止也没有出现。晚上是东陈国为两国准备的接风宴,明日便是登基大典。
晚上,钟离宫内灯火辉煌,富贵繁华,一片人间盛景。陈皇高坐正位,两侧一排座位都空着,是为两国使臣准备。萧楚入殿,有侍从通报的声音相连:“许皇驾到????”
萧楚正红皇袍,头上凤冠珠翠,略施粉黛,一双妙目盛气凌人,勾魂夺魄,眉间的一点朱砂是最好的装点。身后跟着身穿中许国左相朝服的齐闲轩,亲王体制的魏王和一身铠甲的楚临岳。
萧楚立定,微微弯身,朱唇轻启:“恭祝陈皇登基。”让人将贺礼抬上来。陈皇一动不动地看着萧楚,“多谢许皇。”萧楚抬头,看向主位上霸气男子,玄黑华袍绣着上古麒麟,玉冠束发,眼眸冰冷深邃。熟悉的面容,护送萧楚的那位寡言将军,便是面前的东陈新帝,越破孤。萧楚毫无讶异,齐闲轩几人也面不改色,落座。
紧接着南梁国太子晋游陆就带人来到。太子也是一表人才,只是带有一丝阴鸷之气,目光游离。先向陈皇行礼祝贺,送上贺礼,又转向萧楚行礼。看到萧楚的瞬间,面上明显惊艳之色,且目光不善,想入非非。
萧楚心内不喜,魏王和齐闲轩都面露不愉,楚临岳就要拍案而起,被魏王按住。太子也觉察不妥,忙收回目光,落座。萧楚看向对面,发现晋游楚也在使臣之列,两人相视而笑,太子看到此举,不悦的看了晋游楚一眼。
宫女鱼贯而入,不一会桌子上摆满美酒佳肴。
越破孤举起酒觞,遥遥一敬,“得许皇和太子赏光亲临,不胜荣幸。朕先干为敬,多谢诸位。”萧楚等人也举杯饮尽。越破孤大概真的不善言谈,自此以后一句话也没说。萧楚撇撇嘴,这国丧期间也不能开戏歌舞,不能有管弦丝乐,这难不成,就干巴巴的吃饭喝酒?好无趣~~~萧楚心内哀嚎,面上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越破孤也没有一丝调节气氛的自觉,自顾自地喝酒。南梁国太子晃悠悠的走到萧楚面前,还要叫上晋游楚。太子拿着酒杯,开口:“许皇陛下,果真是倾国之姿,世无其二。在下一定要敬您一杯。”
萧楚笑笑,“真是过奖,请???”两人将杯中酒饮尽。
太子又道:“实不相瞒,此次出行,父皇有意许梁两国结为姻亲,皇室通婚,永结秦晋之好。”
“哦?真是荣幸之至。可惜,说来惭愧,中许国皇室子嗣单薄,竟无适嫁公主,竟了是有负贵国好意。”
“不是还有陛下?陛下,您看我七弟如何?若还入得了您的眼,做个侍君如何?”
萧楚这下真的是有些吃惊,看了看太子身边依然潇洒自如的晋游楚,仔细措辞:“安王天人之姿,寡人自是欣喜,不知安王可否愿意,若是勉强委屈了美人,寡人可是会心痛的。”
晋游楚还没开口,太子便道:“能做许皇的侍君,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七弟自然是愿意的。是吧,七弟?”
萧楚看向晋游楚,晋游楚并无不悦之色,笑着开口:“当然,是在下的福分。”察觉到萧楚的目光,启唇无声吐出几个字:“答应,帮我。”
萧楚心下疑惑,微不可见的皱眉,“结亲是大事,陈皇登基大典后,寡人再同太子仔细商议。”
“好,本宫恭候陛下。”
越破孤看着两国达成和亲,毫无动作,南梁国惯会用和亲之计,父皇宫中的宜贵妃便是南梁国的公主,中许国换了一位女帝,便又开始送皇子,还真当他们的皇子公主是护国法宝。
那位皇子真的是丰神俊秀,比齐左相毫不逊色,许皇定是会欢喜的吧,不过,她喜不喜欢与我何干。许梁两国即便联姻也不会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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