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想呢?”南卫拍拍她的肩,一双好看的眼睛忽然变得暗淡了许多,“我,我,我想,你应该只是觉着感激而已,你我之间怎么可能产生爱情呢?”
“那,你喜欢我吗?”她的嘴唇有些许颤抖。
“喜欢?”南卫先是苦笑,而后怔怔的望着佛瑾,“我不可能喜欢你,但我会关心你,保护你,那都是因为……”
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的发现自己,讨厌佛瑾的情绪越来越少了,“总之你比我幸运的多,佛瑾。”
南卫的话像钉子一样扎在她的心头,微小的伤口,却痛的厉害。
“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关心我呢?”她的声音在颤抖,鼻子微微泛着酸。
“啊,那是因为……”他忽然拉起佛瑾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因为你有可能是我的妹妹啊!”
是夜,寂静到可以听到风的呼吸,可以感受到花儿沉睡时的甜蜜。月儿弯弯,像人的眉眼,笑起来时极其的好看。
你喜欢夜吗?
喜欢,因为夜的安逸和从容,因为它的孤独和忧郁,好想将它抱进怀里,好好疼它、爱它。
那你喜欢月吗?
不喜欢,因为它总是很开心的样子,而我却为什么总是觉着不开心?
幼时南卫是这样回答那个总是高高在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动的人。
而印象中,那一天的他是特别悲伤的,他望着天上漂亮的满月,突然将幼小的南卫拥入怀里,哽咽的叫了一声,思诺。那是南卫母亲的名字。
南思诺。那是多遥远和陌生的名字啊!陌生遥远到南卫都怀疑过,这个叫南思诺的人是否真的存在过?毕竟除了宗堂里的那个牌位,其它的她什么都没留下。曾经一度,南卫都以为她死了,直至有一日他从老管家的口里得知,原来她不是死了,而是在生下他后就走了,至于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不过她应该是死了,死在她三十岁生辰那日。
那是从心底散发出的彻骨凉意。她的母亲死在她三十岁的寿辰。母亲三十岁寿辰时,佛瑾悄悄的趴在窗外远远的偷瞧过她,那时的佛瑾也不过才十一岁,对于母亲,佛瑾既是厌恶又是向往。所以在每一年的母亲寿辰,佛瑾都会求着爷爷带她去见见母亲。而那一年,出奇的,在那一天,母亲将所有的人都赶出了屋子,她说不想见任何人。而佛瑾却偷偷去到她屋外,惦起脚尖,扒开一扇窗户,透过小小的窗户缝,看见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的母亲两眼灰暗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样的眼神……不应该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眼神,没有一点点的光泽,除了混沌就只有绝望。
那,是佛瑾此生见过的最恐怖的场景。她看见,看见母亲先是痛苦的挣扎着倒在地上,而后,身体突然的扭曲在一起,整个人活生生的……融化成一滩血水。
小得跟恶之女拉扯完毕后,已是夜深。她提着桶子里的鱼虾回去时,白日梦大王已经睡下了。
看着手里一桶的鱼虾,小得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么美味的鱼虾,今天不吃掉简直是浪费食物。她可是一个有素质的好猫,绝对不会为了讨好白日梦大王,而浪费粮食的!于是,小得决定要把捉回来的鱼虾吃光光。
正当她伸手准备捞鱼时,从她后面幽幽传来一个声音,“你不是说要孝敬我的吗?怎么自己开吃了。”
小得身子一僵,“大王,大王,你不是睡了吗?”
“不要跟我扯其他话。”白日梦观察了许久,发现这只猫总是喜欢在他训斥她的时候,扯开其他话题,“你倒说说看看,你怎么自己先开吃了。”
“大王,我,我……”小得懦懦道,“我这是给大王试吃,看看这些鱼虾新不新鲜。”
“哼。”这么扯的慌,她也真能说的出来,白日梦不屑的瞄了小得一眼,“自己贪吃就不要找借口。”
“没有。”她明明不是贪吃好吗?她明明是在珍惜食物好吗?小得觉着自己就是个小可怜,每日都活在白日梦大王的阴影下,一点自由都没有,不就吃个鱼吗?白日梦大王就这么生气,“我好好珍惜食物,有错吗?”
这样不遗余力的编扯借口?就是她这只猫妖的专长吗?白日梦冷冷道,“贪吃,就是贪吃,馋猫爱偷腥!”
“不是有一句话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谁知盘中餐,粒粒,粒粒皆辛苦吗?我这样的坚持不浪费,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猫!”她好像记得是这样说的了,那时的赵禄得经常在她跟前念这首诗,倒不是赵禄得有多节俭,而是他只会念这首诗而已。不,还有一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呵呵。”白日梦嗤笑一声,“那说的事庄稼,你这是鱼。”
“反正都一样。”小得认为,都是吃的,庄稼就比鱼高贵吗?
“与你没话说。”白日梦懒得再跟她扯这个话题,“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被一个女孩儿给拉住了。”小得现在想想恶之女就觉着纠结,好好的,为什么要拦住她?如果恶之女不拦住她,她也就不会晚回来,如果她不晚回来,就不会偷吃鱼,如果她不偷吃鱼,就不会被白日梦大王抓到把柄,如果没有被抓住把柄,那么她现在应该很快活。
“女孩儿?”白日梦想到了恶之女,也只有她这么无聊,“是不是一个穿黄色衣服,长的挺好看的?”
“嗯,是黄色衣服,长的也是蛮好看的。”小的点点头,仔细想了想,又道“只是,没有我好看罢了。”
“你,还真是,没由来的自信啊!”白日梦眼珠朝上一翻。
小得并不这样认为,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颇有自信的,“她确实长的不如我好看!”
“简直……”白日梦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退下吧!”
“唉?”白日梦大王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小得立马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跑了,这时不跑更待何时?
望着那一蹦一跳渐渐在他面前消失的背影,白日梦忍不住一笑,还真是一只蠢猫!他完全忘了,他原本是来找她算账的。
南卫说,‘你有可能是我妹妹啊!’
南卫说,‘因为你有可能是我妹妹啊!’
反复的,这句话,在佛瑾脑海里呈现。
他是说,她有可能是妹妹。
怎么会?她明明没有兄弟姐妹啊!再者说,他又怎么能断定她是他妹妹呢?如果她不是他妹妹,那么南卫会喜欢自己吗?
昨日的事情,佛瑾和南卫没有再提过,两人还是像从前那样,南卫早早的做好早饭等着佛瑾,而佛瑾也还像往常那样,同南卫一齐用完早饭,然后开铺门,开始一天的工作,只是两个人的话较从前而言都少了许多。
中午的时候,束束来了一趟,是来告诉南卫她父亲今天早上就回来了,叫南卫准备好,明日就去他们孙家提亲,而南卫点点头,说,明日就去。
佛瑾不明白,在南卫心中,婚姻算是什么?是买卖吗?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即使是假的,也不能这么随意。
“你可以不喜欢我。”当南卫领着佛瑾去找媒婆时,佛瑾迟迟不肯动身,“但你不可以就这么娶束束,你不喜欢她,她不喜欢你,你们怎么能成婚?”
“佛瑾,这是我的事。”南卫淡淡的开口,就是这么的一句话,将佛瑾噎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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