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娘娘,您就跟君主认个错就行了。”一个小丫头蹲在她的旁边轻声道,这里是天牢,外面有巡逻的士兵。自从阿暮被打入天牢之后,又随意从洗衣房里给她配了个小丫头,这个小丫头待她最起码不会玩心眼。所以也就没那么防着她。
这张脸到底幸运不幸运?
阿暮也没理她,而是继续闭目休息。她心里觉得凭什么她道歉?他将她强占了,又无缘无故的发了火就把她打入了天牢了,还得她道歉?什么道理?
“阿暮娘娘,您跟君主斗,斗不过啊。还把您身子给拖垮了,这多不好啊。”小丫头依旧轻声道,还是没换来阿暮的一个睁眼的动作。
小丫头继续蹲在那里不停的说,终于将阿暮说的烦了,睁开了眼,冷声道:“你真的吵死了。”
却不料小丫头吓得跪下去连忙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阿暮便把她扶了起来替她拍了拍她裤腿道:“我不是什么主子,你也不是什么奴婢。你和我一样。”
这句话被传到了离越盛的耳朵里,他不知道怎么也放不下她,便托着黑衣人看着她,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时来禀报。奴婢和娘娘一样?有意思。
过了几天,离越盛每天都想到她,也来看她一眼。今天刚一下朝就来到了天牢,只见里面的侍卫统统下跪了,久久没起来。阿暮还没有睡醒,她迷迷糊糊的挪了挪身子抱紧了那个小丫头。仿佛踢到了个什么东西,一睁眼就是一身龙袍,吓了她一跳。离越盛就蹲坐在她的面前盯着她。
她像她,省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可她不是她。
阿暮一开口惊讶道:“你?”
他从未这么早来过。
侍卫都替她捏了把汗,不成想离越盛也不在意道:“我?我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离越盛眼神轻扫过去,外面的侍卫统统没了身影。
离越盛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阿暮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回答道:“你是谁你不知道吗?”她敢这么说话,无非就是知道她死不了。
“我是谁?”他语气严肃了起来,阿暮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答道:“相锦国君主。”临了还补充了一句:“离越盛。”
“你知道?是在玩欲擒故纵?还是说?”
没想到阿暮突然噗嗤笑出声来,把小丫头吵醒了。小丫头迷糊的睁开眼,一睁开眼吓得蹦起来跪道:“奴婢给君主请安。”
离越盛正想打她又舍不得时候,又听她道:“你别太自大。”说完之后就是活生生的挨了一巴掌,阿暮不哭也不闹的笑着看着他道:“阿暮从进相锦国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怎么弄死我都行。随你了。”
他气极反笑:“行,我倒要看看你骨头硬还是惩罚不够!”说完大步离开,小丫头吓得连忙撕扯了自己的衣角,用手搓了挫,给她擦了擦嘴角。
“小绿,如果我能出去,会把你调走的。”
“主子!小绿不走。”小绿气鼓鼓的坐在她旁边,不过还是轻轻的给她擦了擦血迹。
“你跟着我,下场就是死。”
“娘娘!”
阿暮无奈的看了看她,笑着摸了摸头,道:“小绿,莫要叫我娘娘。我不是什么娘娘。”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娘娘,只是个有任务的女子。任务一结束,她什么尊贵的身份都没了。还是一名戏子。也许连命都没有了。
第二天,离越盛身旁的一位贴身公公却突然走过来,轻声细语道:“来人,将暮娘娘放出去。”
“公公,这是何意?”阿暮也不想出去,最起码呆在这里,不用面对那些人。
“哼,这不是君王看你是个尤物,就将你放出去了呗。对了,您可真是有福,这不宫里要来画师美人。您出不出去都得出去了。”李公公反正是怎么也瞧不上这些后宫里的嫔妃,动不动争风吃醋,拿什么毒酒害死个人。
他唯一一个觉得不错的是那个早已去了的娘娘,只是可惜了。谁不可惜?君王最可惜。君王不过是看在这阿暮长得像那个娘娘而已罢了,若不然,她哪能活到现在呢?
那个画师美人所画的东西,每一样都是栩栩如生。此番便是画前娘娘。只是听说她还要过一阵才来。君王此番用意不过是想让这位娘娘养的好一点儿,更像是那位娘娘的风范。
“阿暮不出。”
“那娘娘觉得谁会在乎您的想法呢?”李公公对阿暮翻了个白眼,随即对侍卫道:“将暮娘娘送到她的寝殿。君王吩咐了,若是她不愿,那就将她打晕了扛回去。”说完,李公公被侍卫慢悠悠的送了出去。
一旁的小绿这可是高兴坏了,心心念的主子出去就要成真了,当然得高兴了。连忙攥着侍卫道:“大哥,多谢多谢。”
“娘娘,请。”
“多谢。”
等回到了寝宫内,小绿到处转悠,边乐道:“娘娘,原来寝宫这么豪华?天呐,我家八口人,住在个小草屋里,都觉得幸福的不行!”
阿暮听闻,心里一酸,拉住了小绿的手,坐到了院中的石桌,轻声道:“你有几个妹妹?”
“我是老大,三个妹妹,四个弟弟。”
阿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小绿也只有十四岁左右。
“想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吗?”
小绿摇了摇头,又笑道:“这里多好,地方漂亮又能挣些钱花,还能给家里寄钱。要是主子们高兴了,还能给我个小玩意儿呢。那可是外面买不到的。”阿绿高高兴兴的说着,仿佛这里对她来说,就是天堂。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也能随时要了你命吗!”小绿的丝毫不在意的语气,让阿暮有些生气了。这里是天堂?是地狱差不多。她自己身上的伤,她自己看不见难道感觉不到吗?这个傻孩子。
小绿愣了一下,凑到她身旁笑嘻嘻的回答道:“主子不要生气啦。这生下来的人,不都有这一天吗?最起码,我能看到这个漂亮地方阿。”
“...”阿暮看着小绿,我知道都有这一天,可我不愿让你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你跟着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君王驾到!”突然一声高喝。
“阿暮叩见君王。”阿慕微微侧身蹲下道。小绿跪下道:“奴婢叩见君王。”
一身黄袍加身的离越盛,刚下了早朝就赶了过来。也没有让她起身,而是居高的看着她,久到阿暮以为他不在了,不过她没那么傻,那双黄色鞋还在她的眼睛之内。这小绿倒是一抖一抖的,她害怕那些酷刑了,一鞭子一鞭子的,很疼的。她只是祈求,如果再打的话,能不能等结了疤再打?一想到,不打她,就要打她主子的时候,连忙将那个想法扔掉了,暗骂自己怎么能这样,太不是个人了。
阿暮偷偷瞥了一眼那个颤抖的小绿,知道她害怕了。不过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有功夫理会小绿的想法。她接下来的一个举动,让离越盛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软了一下,她伸出了手,拉住了小绿的手。
“我,就那么让你们害怕吗?”离越盛没有用君主或者王的字眼,而是用的我。这若是跟随他的侍卫听见了,这可了不得了。这个我字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听过了。
“阿暮不敢。”她用的是不敢,而不是不。也未用臣妾。
他见阿暮这样说,也不生气。倒是笑着问小绿:“你是她的奴婢?”阿暮也不知道他什么想法,而是抬头看了一眼离越盛,却不料离越盛一直在看着她,生怕他对小绿做出什么事,又攥紧了小绿的手。他瞧见了这个动作,勾了勾唇,没说些什么。
“奴……奴婢是。”
他不耐烦的皱皱眉:“结巴什么?”
小绿摇了摇头,可是那脸上的神情却出卖了她。
离越盛却突然看了一眼阿幕,笑道:“真是有意思。”她与她真像,长得像,性格也像,唯一一个不像的是那双眼睛。
在她们以为离越盛又要惩罚她们的时候,却不料离越盛却走了出去。他一个人来,只是为了看看那张脸。阿暮知道。阿暮之所以这样,也知道是因为那张脸。也知道请画师给她画,也是为了那张脸。
离越盛爱那位女子如痴,痴到将国家大业能放置一旁。可子民都视她为祸水,纷纷要将她处死。可是离越盛怎么能敌得过这国,没有让她脱逃这命运。这成了他心中的悔恨。
后来上街,被人安排的阿暮遇到了离越盛,他便痴痴地抓着她的胳膊。但她毕竟是个戏子,她笑自己算是幸运,也算是依旧维持了自己的老本行。她与别的戏子不同,她入戏快,出戏快。
她却不料,此戏,她出不得了。
院外的离越盛顿了顿脚步,随即吩咐道:“等画师来了,将她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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